這一夜,或許是因為恐懼的緣故,奈瀨妹紙在面對傅俞的熱情時,表現得有些猶豫。
若換做另一個男人,多半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
但傅俞克制住了自己,并沒有在這個時候選擇成為禽獸,相對于生命本能的沖動,如今的他知道在自己懷里的女孩曾經有過什么樣的過往,知道她更需要什么……
看著她在自己懷里安睡的模樣,他整個人前所未有的平和,然后輕輕起了床,給女孩蓋好被子,悄然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了電腦,桌子上面巾紙已備好……
剛剛那一刻的克制是真的,但男人的沖動那也是真的,兩者之間,傅俞選擇了修煉麒麟臂!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斜斜落到床榻上,沉睡中的眉頭微微一皺,傅俞緩緩地睜開眼睛……
回來的第一天啊,唔?
沉甸甸的,圓圓的,軟軟的……
“嚶……別抓我呀……”一道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傅俞愕然轉頭,卻見奈瀨妹紙不知什么時候躺在自己身邊,而自己的手好死不死的,放在了……
“呀!!!”
奈瀨妹紙瞬間驚醒了,尖叫中身形猛然一個翻騰,下一刻,傅俞嚇得猛然一個后仰——
呼轟……
一陣風浪平面拍在他的臉上!
一個白生生的手臂肘子停在了他鼻子前數寸的距離,恩,離得并不近,奈瀨明日美在關鍵時刻非常快就反應過來了,很早就停住了自己手上的動作,只是,讓傅俞心下打顫的是,明明這么遠的距離,居然還有這種風浪……
不得不說,自己昨晚簡直就是抱著人形的究極兵器在睡覺!
“小,小俞君……”
妹紙連忙過來,看傅俞身上有沒有受傷,“你沒事吧?我剛剛有沒有打傷你……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差點忘了……”
“我沒事我沒事!你怎么會在這里……”
“額……昨晚半夜的時候我醒來發現你不在,就,就跑過來了!”奈瀨妹紙撒嬌地抱著某人的胳膊晃了晃,“對不起啊,剛剛我不是故意的!”
“噗……”
沉默中,傅俞殷紅的血直接從鼻子里飆飛出來……
妹紙身上穿著的睡衣下可是啥都沒有,胸前的圓滿輪廓,還有那倆顆……
很挺!
很上頭!
“不是……”
傅俞拿過紙巾,擦掉鼻子上的鮮血,“我昨天晚上不是鎖門了嗎?你怎么進來的?!”
妹紙指了指邊上放在桌子上的門鎖,“你是說那玩意嗎?”
傅俞:“……”
昨天晚上修煉麒麟臂的時候,他特地反鎖了門。畢竟,萬一這妹紙要是突然醒了,然后又跑過來找自己……
那場面……
他想想都覺得無比羞恥,因此,特地反鎖了門……是,門鎖確實還是攔不住奈瀨妹紙,但至少能阻擋個一時片刻的,足夠關閉顯示器,提起褲襠這兩個動作了!
至于這兩個動作為何會如此嫻熟,不足以為人道也。
回r國的第二日,就是傅俞進行比賽的日子。
不是棋圣頭銜挑戰賽,也不是名人頭銜循環賽,而是龍星杯戰的淘汰本賽的第一場比賽對弈。
清晨起來,兩人膩乎了一陣后,換上一身運動裝到外面跑步練拳后,又直接到附近的早餐店中吃了早餐,便回來換上了一身休閑裝。
奈瀨今天也有比賽,兩人一同出門,乘坐公交車來到r國棋院。
“早安,傅俞君!”
“早啊,本村老師!”
來到棋院頂層,早已等候多時的本村八段笑瞇瞇地迎過來,“你也知道,龍星戰是在DJ酒店舉行的,第一輪比賽在昨天結束……但因為你沒能出席參加,所以我們棋院方面就將比賽安排在這里……”
“我明白,麻煩你們了!謝謝!”
傅俞誠懇地感謝了一句。
“不用不用,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畢竟你們年輕人現在比賽那么多,讓你們能專心比賽也是我們工作的一部分……”
向傅俞說明了一下比賽的規則和思考時間,本村八段便轉身離開了,而傅俞也來到了休息室中……
“早啊,傅俞君!”
“早安!”
休息室中,好些年輕人們正坐著聊天,伊角慎一郎今天難得出現了,至于塔矢亮和進藤光今天似乎沒有比賽,并未出現。
“怎么樣?你回華夏參加豐田杯選拔賽……結果怎么樣?”
“成了!”
傅俞笑笑,“一個多月后,我會代表華夏參加這一屆的豐田杯世界圍棋王座戰!”
此話一出,整個休息室中的說話聲頓時一靜,大家紛紛看了過來,今天也在場的蘆原五段臉上滿是止不住的羨慕之色。
“恭喜啊!能登上這樣的舞臺,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榮耀了!”
“謝謝!”
傅俞反過來問道:“棋院這邊豐田杯選拔賽應該這周也會開始了吧……”
“會啊,但憑借我的實力只怕很難通過選拔……也參加了選拔賽的畑中九段、倉田七段、板卷八段他們這些高手,基本等于預訂了參賽名額啊!”
蘆原苦笑著說道。
看著他一臉的無奈與不甘,傅俞也只是搖搖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向蘆原五段這樣不上不下的職業棋士還有很多,職業賽場上的戰績不好不壞,每年總能升一下段位……
但每年也剛好就這樣不好不壞,表面上看職業生涯就這樣繼續下去似乎也不錯,反正一些比賽上也總能獲得不錯的名次,也有不錯的比賽獎金,參加一些大型活動,指導指導業余棋士或者棋迷反思們,也有不錯的收入,生活也沒啥壓力。
但也就是這樣了,靠著不好不壞的成績,一路走來的人生旅途不好不壞,而自己整個人一直泡在溫水中,時間就這么過去……
一年如此,兩年如此,四年五年乃至十多年過去……
驀然回首,他們當中的某些人這才幡然醒悟,自己似乎從未在自己這個人生賽道上留下什么印記,好像自己一直就是可有可無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