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場盛會,看樣子云洲修真界有頭有臉的人物,能來的都來了啊!”
云洲邊境,
在與外域蠻荒接壤的邊境小城,
張清元望著前方擁擠的城市,以及城內密密麻麻的強悍氣機,不由得出聲感嘆地道。
小小的一座邊境小城,恐怕也不會想到有一日竟然會匯聚如此之多的修士,往日里從城鎮建立起就未曾得一見的傳說當中的洞真大能,更是成群扎堆,
使得整個小城在這些恐怖的氣機之下,皆是瑟瑟發抖。
不過人來人往的城市,充塞盈野,既是給這邊境小城帶來了恐懼,卻也同時帶來了一些異樣的繁榮。
不少人趁著這個機會,自發性地在城邊擺攤交換物資情報,逐漸形成了一座臨時的坊市。
但不管如何,
只是稍微感應一二,都能夠感受到那彌漫上空的大戰盛會來臨之前的熱切。
“不過話說回來,如此之大張旗鼓行事,難道五行圣宗之人就不怕血魔宗那些人直接逃離嗎?”
半空中,
張清元朝著身旁的南山公開口問道。
此行并非只有他們兩個人,
同行的還有兩位南山域的法域境巔峰修士。
雖然境界與張清元相同,不過因為南山公與張清元平輩相交的關系,站在稍后的位置上,讓出了張清元與南山公作為首位。
一路上,那兩人都沒有表現出什么來,畢竟活了不知多少年,那心性早已是深沉如海,不會輕易將什么表現在臉上。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
由于修行太乙煉神術的關系,尤其是在來到出云國之后,從那常家鏢局的常山手中得到了太乙煉神術另一篇殘章,大幅度強化的張清元的第六感。
也是因此,
無論一路上身后表現得如何的平常,那股來自冥冥之間的深沉如海般的惡意,都一一被清晰地感應在張清元的感知當中。
不僅是他們,
身旁的一路上表現得很是和善的南山公,那股冥冥之間的惡意甚至比之身后兩人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不由得讓張清元直感到人心如海的感嘆。
如果不是自己需要一個引路人,以一種合適的身份插手進入其中,說不得在半路上就隨便找個地方將他們給做了!
“哈哈,道友卻是不知,這外域之地生存環境極為惡劣,一到晚上,便會刮起一種恐怖一場的九幽陰風,銷魂蝕骨,即便是洞真法域境的修士也無法硬抗多久,唯有在黑夜來臨之前,躲入山洞或者隱藏在泥土之下,方才安然無恙。”
“而且,在這廣袤的外域蠻荒之地當中,也還存在著種種不詳,傳聞當中即便是萬化之境的巨頭一旦闖入,也未必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那血魔宗山門所在的后方,就是一出有進無出的詭秘不詳大地!”
“也沒有人知道這些魔宗之人是怎么想的,背靠著那樣的詭秘不詳之地建立山門,如今看來,這是直接將自己送入了絕地。”
“因為此前五行圣宗的兩位萬化之境的巨頭突襲,已然是堵在了血魔宗山門門口,隨后五行圣宗的大部隊通過傳送陣傳送過來,已然是將血魔宗的出口徹底堵住!”
南山公笑著解釋出聲。
將如今血魔宗的大致情況說了一下。
現如今,
血魔宗就成為了砧板上的肉。
五行圣宗的大軍團團圍困在外,已然是堵住了血魔宗外出的通道,
兩位萬化之境的巨頭的力量,足以將空間干擾,讓宗門內的傳送陣都是無法起到作用。
五行圣宗之所以不進攻,
不過是因為血魔宗的護宗大陣太過強大,不想在進攻廝殺上面耗費太多的力量。
如今伴隨著五行圣宗征調,以及被這個消息吸引而來的修士紛紛聚集,恐怕距離決戰已經是沒有多久了。
炮灰已至,
龐大的數量,足以將那一重重的陷阱抵抗給擊潰。
“原來如此,天下之大,果真是無奇不有。”
張清元出聲感嘆地道。
不過這感嘆當中有幾分的真心誠意,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畢竟吞噬了左天尊的記憶,
對于血魔宗宗門本土的情況,張清元再是清楚不過。
“走吧,看樣子距離總攻還有一些時日,我等可以先前往這小城修整一二,此城匯聚之輩,不管目的是為什么,但總歸是為了五行圣宗助拳而來,是以總體上算得上是安穩,倒也不用擔心發生什么襲殺之事.....”
南山公話音未落,就在他準備引張清元入城之際,
忽然間,
轟!!!
一道耀眼的光芒轟破了虛空,空間生生被洞穿撕裂開來,恐怖的能量自張清元身后爆發,悍然朝著他轟殺而去,
突如其來的攻擊,帶著凜冽無邊的殺意,空間在這一刻都像是被凍結了!
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這一點,更沒有想到在這地方,竟然會有人無視五行圣宗的威勢,悍然動手!
連南山公仿佛都沒有反應過來,
在所有人愣愣的目光之中,張清元仿佛就要被這一道攻擊斬殺!
然而,
就在璀璨的能量光芒臨近身前的那一刻,張清元忽然抬起了手掌,微微側身,指掌之間泛著玉色的清光,隔空一彈,
恍惚間,仿佛有清音蕩起。
空間化作鏡面,折疊扭曲了起來,
那一道數百丈長,破滅真空的攻擊,在這一刻竟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轟然朝著另一個方向扭轉彈了出去!
轟轟轟!!!
恐怖的力量在天空蔓延,漫天的能量氣勁呼嘯,那一片空間,頓時間裂開了一條長達千百丈的裂痕,
漆黑幽深的裂縫,橫貫在天際!
“閣下何人,為何偷襲于張某?”
張清元的身影矗立虛空,目光轉向身后不遠處,一個身穿著五色圓輪紋飾的白底衣服的年輕人,聲音平淡地道,讓人看不出喜怒來。
“你就是張清元?”
那年輕人沒有回答,反而是出聲問道,言語之中,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傲氣。
“不錯,那又如何?”
“那就沒錯了,你該死!”
話音落下,年輕人眼中獰色一閃,冰冷的殺機漫空,整個人爆發出令得空間也是為之震顫的力量,提劍朝著張清元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