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我也是個27歲的靠譜成年人,為什么不能有孩子?”
這話沒毛病,日本法定成年年齡為20歲,但合法結婚年齡卻是男性18歲,女性16歲,成年前需要監護人同意,成年后則沒有限制,時不時冒出來的JK新娘就是這么來的。
但從五條悟口中說出來嘛——
真希:“你靠譜?”
胖達:“你能照顧好孩子?”
明理:“確定不是孩子照顧你?”
狗卷棘沒說話,只是把頑皮熊貓抱了起來,頑皮熊貓舒服地坐在狗卷的臂彎中,實力詮釋——看到沒,這才叫照顧孩子。
于是五條悟放棄治療,連連點頭:“嗯嗯,看樣子能和我家孩子相處得不錯。”
事到如今,大家早已習慣五條悟的死德性,真希問道:“是哪個孩子這么倒霉?”
“給你們看照片。”
五條悟說著,從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機,熟練地打開相冊,點開一張照片。
照片是一名男生,頭發和五條悟一樣留得比較長,且向上翹起。
不過不是五條悟那種統一上行,類掃把頭,而是四面八方都有。
俗稱刺猬頭,和掃把頭一樣,都是不良少年中比較常見的頭型。
少年的眼神也很有不良的氛圍,好在長得不錯,五官與真希有幾分相似,顏值也可以一較高下。
不過這并不是關注的重點,畢竟東京高專人均帥哥美女,顏值不夠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什么,你說胖達?
不好意思,那是降維打擊,比受歡迎,人類一敗涂地。
“這是你家孩子?”真希眉毛一擰,“他今年幾歲?”
“15歲,怎么了?”
“不愧是五條家的家主大人,人渣。”真希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我覺得你比我更適合當熊貓。”高情商胖達。
“鮭魚。”狗卷牌專業復讀機。
“12歲生孩子,你可以的。”
唯一知道真相的明理不僅不幫著澄清,反而落井下石,因為這樣做能讓他感到愉悅。
“雖然我覺得十二歲生孩子不是做不到,但我還是要說明,這是我的養子,看頭發的顏色啊。”
五條家的白發是遺傳,照片的少年則是一頭純正的黑發。
“原來是養子啊,對不起,錯怪你了。你不像某些人那樣,有好好守住人類的底線,太好了呢。”
不是真希態度激烈,而是在禪院家長大的她太清楚御三家的齷齪。
什么叫咒術至上,意思是繼承到咒術就可以為所欲為。
而咒術的遺傳基本依靠血緣,所以為了保證血脈的延續與術式的正統,會發什么也就不難猜測了。
近親結婚,一夫多妻,能多生就多生,能早生就早生,畢竟咒術師的危險性擺在那里。
12歲生孩子在表世界聳人聽聞,在咒術界卻不算什么。
禪院真希的堂兄禪院直哉就不止一次對她起過禽獸之心。
更別提五條悟這樣從小就展露無敵之姿的存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給他生孩子,就算五條悟不想,五條家的其他人也會想辦法讓他多生幾個。
“我也這么覺得。”五條悟雖然在笑,語氣里卻沒了開玩笑的意思,“收養他也有這方面的考量,不過只說血緣關系,其實是真希你更近。”
“和我更近?”真希微微一愕,旋即瞳孔放大,“難道是那個傳聞中的孩子。”
“傳聞中的孩子?”胖達疑惑。
頑皮熊貓跟著歪頭。
兩臉呆萌。
“算是禪院家的一個丑聞,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但禪院家最核心的術式‘十種影法術’被一個流落在外的孩子繼承到了,家族內部卻沒有一個繼承者。”
術式不是百分百遺傳,也會出現變異、繼承不全的情況,所以一個家族里傳承的術式未必只有一種,咒術至上中的咒術也有優先級。
明理的便宜親媽為什么非要搶走加茂憲紀,因為他繼承到的是加茂家的招牌“赤血操術”,最高序列,最高優先級。
除非有第二個“赤血操術”的繼承者,否則加茂憲紀就是板上釘釘的下任家主。
“那群老家伙一直都在想把那個孩子帶回去,卻一直沒能做到……原來如此,是你的話,就不奇怪了。”
說到這里,真希笑出聲來,越笑越大聲。
“啊哈哈哈,真是杰作,禪院家的招牌術式在五條家,打又打不過,搶又搶不回來,哈哈哈哈,這個孩子叫什么名字。”
“伏黑惠。”五條悟答。
“不是五條嗎?”
“這種事情要遵從孩子的意愿嘛,又不是小嬰兒。”
五條悟就是這樣,平日不靠譜,關鍵時刻不含糊,所以才會值得信賴。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這位親戚了。”
真希耍了個槍花,眼神中充斥著名為躍躍欲試的情緒。
“那就去看看吧。”明理伸了個懶腰。
“你也去?”真希側頭看來。
“我不去的話,你們打起來誰來壓場?”明理回了一個微笑。
“我表現得有這么明顯?”真希犯起了嘀咕。
“你說呢?”明理反問。
不管照片里的少年姓什么,會不會回到禪院家,他繼承到“十種影法術”,是理論上最合適的家主繼承人的事實不會改變。
真希想當禪院家的家主,就必須證明自己比伏黑惠更強,以真希的性格,不打一架才怪。
除此之外,明理也挺好奇的現實的伏黑惠到底是什么樣?
那可是咒術回戰的第二男主角,人稱真女主的存在,擁有三個“最強”的爹,養父五條悟,親爹伏黑甚爾——最強肉體持有者,差點單殺五條悟的“天與暴君”,以及野爹——千年前最強的咒術師,單挑整個咒術界的兩面宿儺。
最重要的是,明理大概猜到伏黑惠那邊發生了什么事,伏黑惠比自己小一歲,現在剛升初三不久。
“機會難得,要不大家一起去看看,正好明天是周末,大家一起去度個假?每天堅持修行也很累的。”
“不,我們就算了。”
出乎意料的,胖達拒絕了。
狗卷看了他一眼表示疑惑,胖達卻是一臉神秘的笑容地戳了下趴在他肩膀上的頑皮熊貓:
“弟弟正處在關鍵期,我和棘留下來幫它特訓,你和真希好好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
“你那是什么表情,惡心。”真希不爽地瞥了胖達一眼。
明理卻沒多想:“那辛苦你們了,小沙,小沙,來一場久違地家庭旅行吧,記得告訴老媽,問她愿不愿意一起去。”
“沙~”沙奈朵應聲飄了過來,親昵地繞著明理轉圈。
明理熟練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臉上的笑容燦爛明媚。
胖達先看看天真的沙奈朵,又瞄了眼真希,作深沉狀:
“任重道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