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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桃花源記

  天人降世,三年,秋。

  一處小世界之中,盧植又來拜訪墨子了。

  對于盧植的到來,墨子沒有任何表示,而是繼續書寫自己的文章,盧植瞅了一眼文章標題,然后就覺得有些撐的慌——論百姓當家做主的正義性、神圣性。

  這些年來,墨子被困在洛陽城內當做儒家的吉祥物,時不時的就有大儒過來參觀他,把他當保護動物一樣耍。

  而墨子呢,則是借助盧植等人的寶物,觀摩外界的具體情況,不斷地撰寫雄文——論天子制度的缺陷!

  在這篇文章之中,墨子簡單點評了大漢朝從建立至今的所有天子,最終得出結論,天下人的安危,絕大多數情況下,都寄托在天子一人的喜怒哀樂之上。

  如果遇到了昏君、暴君,全天下的人都要跟著受苦,這是不應該的,吧啦吧啦吧啦的說了好多。

  最終得出結論,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天子,不過是獨夫民賊罷了。縱然偶爾出現幾個明君,也無法改變天子整個階層的屬性。

  據說,靈帝看到文章之后,直接氣的睡不著覺。想要下旨殺了墨子,不過最終卻被阻止了。

  但從那以后,墨子就三天兩頭的遭遇刺殺,懂的都懂,只能說這里面水很深。

  但這篇文章,在世家那里卻很受歡迎。

  所以,這一篇文章寫出去之后,就很受歡迎,甚至成了世家子們接受教育之時必備的內容。

  然后,墨子就書寫了第二篇文章:論土地兼并的危害!

  這篇文章采用了大量的數據、圖像、表格來證明墨子的觀點,最終的結論是,隨著土地兼并的進行,交稅的人口越來越少,朝廷直接掌控的土地越來越少。

  結果就是,數目越來越少的百姓,承擔著越來越多的賦稅。當他們受不了的時候,就是大澤鄉一聲吼的時候。

  那時,亂世必將到來,在滾滾浪潮面前,無論是大漢朝還是劉家天子亦或者是全天下的世家,都將在亂世之中,重新洗牌。

  這篇文章出來之后,靈帝就不想殺墨子了,反而開始派人去保護墨子,但是世家那邊,卻有很多人都想殺了墨子。

  不久之后,墨子就寫了第三篇文章,第四篇文章……一直寫到了現在。

  這些年來,為了保護墨子的安全,囚禁墨子的位置,也一再變化,保護墨子的高手,刺殺墨子的高手,也越來越多。

  要問為什么的話,其實也很簡單,因為能夠做到世家家主位置的,沒有多少笨蛋!

  就像現實中,能白手起家當上億萬富豪的,有笨蛋嗎?能通過公務員考試,一步步升官當縣令、太守的,有笨蛋嗎?

  認真的比較一下就會發現,人家比自己聰明,比自己更有毅力,很多方面都顯然要比普通人強。

  可是為什么,這些世家家主、朝廷大官們,在史書上看起來那么蠢那么笨那么無知呢?

  這就是歷史迷霧的作用,如果用詩詞描述,應該是這樣的: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不是他們智商不行,而是他們看不透歷史迷霧,做不到在湍流的歷史浪潮中,找到正確的選擇。

  所以,世家家主們,就和那些大資本家一樣,一個比一個聰明。大資本家們,從來都不害怕馬克思這樣的理論家,他們害怕的是列寧這樣的實干家!

  甚至,資本家們還非常喜歡馬克思!

  因為,多虧了馬克思的資本論,資本家們從中受益良多,甚至資本家們還開始吸收他的相關理論,進行內部改良。

  這都得多謝馬克思!

  所以,對于大資本家們來說,馬克思不可怕。他們非常歡迎這樣的大理論家,大學者。因為,大學者是動搖不了資本家的根基的。

  恰恰相反,列寧這樣的實干者就不一樣了。

  列寧人家是真的帶著一大票人,干翻了帝國主義俄國,成立了……把一大票的資本家吊了路燈,掛在那里……

  此刻的墨子,也是一樣。

  在墨子失去實際行動的大前提下,世家家主們不介意被墨子罵上幾句,也不介意墨子天天說世家的日子不長了,無所謂!

  他們需要的是墨子的知識,是墨子對世家、對朝廷、對各個階層的看法,他們要做的,是吸收墨子的知識,然后進行內部改良。

  所以,如今墨子撰寫的雄文,已經成了新一代世家子們必讀必背的東西,但凡有點出息的,都能倒背如流。

  這一代世家家主,和后世的那些逆練馬恩的大資本家一樣,都在逆練墨翟的想法、理念,并進一步自我改良、進步。

  所以,如今的墨子,小日子是越來越好過了。

  遭遇刺殺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服侍墨子的侍女,也從一開始的壯漢,變成了丫鬟,接著變成了美女,然后變成了世家精心培養,作為少家主通房丫鬟培養的高質量精英美少女。到了如今,時常有各家的貴女,親自到來。

  墨子在那里通過寶物觀察各個階層的時候,她們在一旁紅袖添香,彈琴奏樂,默默的和墨子培養感情。

  只可惜,墨子一直都是個硬骨頭,他的心靈幾乎從來沒有過波動,說他意志堅硬如鐵都是侮辱了他,他的意志可比鋼鐵堅硬多了!

  簡直就是一個沒有感情,超級自律的機器人!

  我,墨翟,莫得感情,也莫得錢,是個莫得感情的墨者。

  看了一會兒墨子,盧植就把勸說墨子改變心意,投靠儒家的建議憋在了嘴里,實在是說不出口啊。

  然而,就在盧植離去不久,便有一只鯤鵬,從天而降,叼著整座小世界,無視了層層結界、陣法,揚長而去。

  “好快的速度,都來不及追!”袁紹看著天上一閃而逝的鯤鵬,滿臉震驚。

  作為天下間第二代黨人領袖,天下楷模的袁本初,如今雖然年紀還不大,但卻已經嶄露頭角,實力更是達到了老一輩的地步——陽神!

  “哼,進入陽神形態之后,有什么追不上的,我早就說了,那個墨翟就是個禍害,早殺早好。”說著,袁術就鄙夷的看了袁紹一眼。

  袁紹打算辯駁,而站在二人前方的袁家嫡長子袁基終于開口了,他一開口,袁術、袁紹立刻就閉嘴了。

  袁家下一代的領軍人物,不是袁紹,不是袁術,而是袁基,袁基才是真正的下一代家主。

  可惜的是,袁基被董肥肥干掉了,全家都死光光,一個兒子都沒活下來。

  他死了之后,袁紹靈機一動,召集諸多名士,公開宣布,讓自己的大兒子袁譚繼承袁基的香火。

  從此以后,袁譚就成了袁基的兒子,繼承了袁基留下的政治遺產,這些政治遺產名義上是袁譚的,實際上被袁紹拿來用了。

  這也是為何,袁紹哪怕未來不喜歡袁譚,很喜歡袁尚,但袁譚身邊依然有著大量人手的原因。因為袁譚早在很多年前,就不是你袁紹的兒子了。他的班底、政治遺產,也是袁基留下的。

  在東漢末年二元政治的特殊背景下,那些袁基留下的袁家遺產,袁家遍布四海的門生故吏,相當一部分的效忠對象,都是袁譚,袁紹只是代為掌管。

  所以,在袁基這個真正嫡長子面前,袁術和袁紹,平時鬧的再怎么兇,也只能保持沉默。

  因為,袁基是少家主,是可以用少家主的身份,請出家法懲罰二人的。

  從某種意義上講,袁基是袁家的君主(儲君也是君),而袁術和袁紹,卻已經是臣子了。

  “這只鯤鵬,狀態非常特殊,可以無視所有陣法,估計是得到了莊子前輩的真傳,逍遙游之下,我們是追不上的,也沒有意義。只是可惜了墨翟前輩,下一次見面,或許就是敵人了。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想殺死這樣的智者,可惜了。”

  嘴上說著可惜的話,袁基已經開始盤算,要怎么圍殺墨子了。

  “術哥兒。”

  “大哥你說!”

  “你拿著這枚玉佩,前去泰山之下,一株柳樹附近,尋找一位瞎了眼的老前輩,告訴他,只要他替我們找到了墨翟的位置,他欠袁家的人情,一筆勾銷!”

  哪位前輩啊?

  還瞎了眼?

  難道是透露天機太多?

  可是,袁術不敢說,也不敢問,只能悄悄的在心里想一想。而袁紹看到這一幕,羨慕的很:這才是四世三公袁家少家主該有的氣魄,門生故吏遍天下,認識的隱士高人,數不勝數。

  什么時候,我才能有這樣的闊氣呢?

  至于說天下間黨人的第二代領袖,又怎么比得上袁家家主之位呢?

  就連第一代黨人領袖,地位都比不上袁家之主,更何況是他這個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變現的二代領袖。

  “紹哥兒。”

  “大哥你說!”

  “你拿著這本孟氏易手抄本,去潁川書院,找到隱居的水鏡先生,告訴他,只要他愿意出手,我袁家的孟氏易,愿意借他觀看部分。”

  “至于我,則是要聯絡荀文若、陳長文、鐘元常、劉景升、劉君郎等人,這一次,要借助消滅墨翟的機會,進一步展示我袁氏的強大,進一步拉攏盟友,奠定袁氏下一個百年的興盛!”

  “所以,此事關乎重大,術哥兒、紹哥兒,我這么說,你們明白了嗎?”

  袁基雖然沒有放什么狠話,但是袁術和袁紹卻齊齊打了個冷顫,眼前的大哥,實在是太可怕了。

  袁術一邊臉脹的發紫,一邊后怕不已。

  至于袁紹,則是滿臉羨慕——這才是袁家子該有的風范啊!

  當袁基做出決定之后,風云突變,世家子們頻繁聯絡、聚會,討論的都是如何找到墨子,如何殺死墨子,如何處理墨子。

  不久之后,便傳來消息,墨子消失無蹤,各種天機術士,暫時都無法推測出他的位置,懷疑是擁有了遮擋天機的至寶,或者進入了某些可以自動屏蔽天機探測的地方。

  不久之后,黃河邊上傳來了陣陣龍吟之聲。

  不久之后,有武陵人捕魚為業,誤入桃花潭,離開之后,世人根據他的經歷,寫了一篇文章。

  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

  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此中人語云:“不足為外人道也。”

  然后,這篇文章就被袁基看到了,經過一群世家子的分析,他們得出了如下結論。

  第一:墨子真的跑了,他還開啟了傳說中居于天隱于地的墨家機關城!

  第二:那位漁夫,進入的不是什么桃花源,而是墨家機關城!他所見到的,也不是真正的百姓、人類,而是墨家的巔峰造物之一——智能機關人!

  第三:如今的機關城,處于剛剛開啟的狀態,墨翟應該正在闖關,妄圖進入機關城核心之地,獲取矩子令的認可!

  第四:一旦墨翟獲取了矩子令,那么他就將徹底控制機關城。考慮到墨翟的行動能力,有著機關城的墨翟,或許無法毀滅大漢朝,但是毀滅一個兩個世家,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所以,在推測出這些結論之后,袁基就不慌不忙的任由輿論發酵,甚至還暗中推波助瀾:墨翟是個大壞蛋,墨家是一群壞的流油的大壞蛋,他們要滅了世家,他們要搶走你的財富,他們要搶走你靠著祖祖輩輩奮斗而來的一切。

  以至于還有智商不高的庶子提出了沒有腦子的暴論:憑什么你寒窗苦讀,辛苦努力二三十年,就能和我這個世家子相提并論?

  甚至還有一些豪強和寒門,直接被滅門了。

  根據現場留下的痕跡推測,動手的很有可能是煉化機關城的墨子,至于為何墨子不忙著趕緊煉化矩子令,而是開始對寒門、豪強動手,那肯定是因為他煉化進度不順利,也可能是因為機關城已經損壞了,他需要大量資源修復。

  反正,這一定是墨翟這個賊子干的,和我們這些正義善良誠實有愛守信的世家,那是一毛錢關系都沒有的!

  于是乎,墨翟威脅論,墨家威脅論,大行其道,到了這時,便不斷有世家子上門,請求袁氏出山,組織眾人,擊敗邪惡的墨翟,拯救天下蒼生。

  袁基當然是不肯的,不能你一請我就出去啊。

  三請三讓之后,袁基終于扭扭捏捏的答應了下來。但也提出了幾個要求,比如一切行動聽指揮……

  “大哥,劉景升、劉君郎等人,都打算前往機關城附近,我們怎么辦?”說話的是一個留著長胡子的紅臉漢子。

  “俺,俺也一樣!”

  “墨翟先生確實是一位大賢,他的很多理念,為兄也都支持,但為兄畢竟是漢家劉姓子弟,更是早早的被陛下征召,進入羽林衛培養。”

  劉備說到這里,話沒有說的太透,但關羽已經明白他的想法了。雖然關羽有些同情墨翟,但墨翟非要和全天下為敵,他也沒有好的辦法。

  至于劉備為什么會被靈帝征召,進入羽林衛,這其實就是超凡世界和物質世界最大的不同了!

  在物質世界,武將的個人武力,是沒有太大價值的!

  即使是武將天花板,項羽那個級別,也就是十人敵。這里的十人敵,指的是項羽同時面對十位全副武裝且配合默契的精兵甲士,最終就算打贏了,項羽距離死亡也不遠了。

  毫不夸張的話,物質世界歷史上的劉關張三兄弟,哪怕騎著戰馬,披著鎧甲,手持神兵利器,背上寶弓,也不敢正面對沖結陣的軍隊。

  哪怕對方只有一百名精銳甲士結陣而戰,也能輕易虐殺劉關張三兄弟。別說他們仨了,你就是三個項羽過來了,三個李元霸過來了,三個呂布過來了,面對百人規模的精銳甲士結陣而戰,也只有立馬跑路這么一條活路。

  敢正面沖擊這種百人結陣精銳甲士的,墳頭草都好幾丈高了!

  所以,在物質世界,武將的個人實力,個人武勇,對于戰爭的影響,沒有三國演義中寫的那么大,至于陣前斗將,大多數情況下,都只存在于各種評書之中。

  可是超凡世界不一樣!

  在大明朝的時候,一個無漏境圓滿,身披幾百斤重的戰甲,仍然可以健步如飛,跑的比什么都不穿的小周天還快。

  一個人,就能正面輕松殺穿百人級別的軍陣!

  做的好了,還能像孔子那樣,騎上赤兔寶馬,拿上青龍偃月刀,配合至誠之道,以一己之力,壓制萬人規模的闖軍老營。

  那時,武將,或者說一流武將的作用,就開始小規模影響戰爭勝負了。

  到了大宋朝的時候,頂級的武將,從個人角度講,可以直接開高達!

  幾十丈一百多丈的高達,就能正面消滅一支萬人軍隊。

  而若是配合軍隊,用個人意志侵染軍隊,更是可以演化出一個個神奇的武將技,將個人意志發揮到最大。

  而眼下的大漢朝,個人武勇,更是被突出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

  真正的頂級武將,無不凝聚了屬于自己的洞天,就是一個移動的人型蘑菇蛋,一擊之下,毀滅數萬大軍(沒有結陣),以一己之力,正面對抗百萬級別的大軍(沒有結陣),都只是手到擒來的小事。

  所以,在眼下這個大漢朝,無論是朝廷,還是地方世家,都對于有勇力者,非常重視。

  像典韋這種殺了人,不得不亡命天涯的,如今早就成了世家的座上賓,根本就不用逃命,一般人也不敢去抓他。

  因為,在物質世界,二十個衙役配合完好,手持兵器、弓弩、盾牌,就能壓制典韋,就能有機會取他性命。

  可是在眼下的大漢,典韋那可是一聲大吼,能喊懵陽神的存在,哪里有衙役敢去抓他啊!

  就連軍隊,小規模的,也不被典韋放在眼里啊。

  所以,眼下這個東漢末年,武將的地位,都獲得了大幅度提升。比如關羽,這一次他在老家河東殺人之后,正面殺穿了前來圍布他的世家私兵,然后劉備就趕過來了,然后這事兒就過去了。

  還有張飛,他幼年之時就展露天賦,十里八鄉的土豪,都在張飛身上下注,然后張飛也沒有讓鄉親們失望,成長速度很快,在當地聲望很高。

  所以,當劉關張三兄弟,陸續成就陽神之后,劉備在洛陽城的地步,一下子就來到了劉表、劉焉、曹操、袁術、袁紹的級別。

  當然,不是說劉備積累的人脈,真的已經可以和他們相提并論了,而是說劉備當下的身份、實力,已經可以加入大漢朝任何一個圈子了!

  無論是洛陽紈绔圈,還是大漢宗室圈,亦或者是其他的世家子圈,他都可以輕易加入其中,成為佼佼者。

  所以,這一次,劉備三兄弟,也收到了袁基的邀請,邀請他們三兄弟一起前往墨家機關城,聯手剿滅墨子。

  看著沉默不語的關羽,啥也不懂的張飛,劉備耐心的解釋道:“如今外界有人心懷不軌,推波助瀾,想要借此機會,實現一些見不得人的目的。”

  “如今,墨翟先生已經被擠到墻角之中。那袁基更是來勢洶洶,他這一回弄出了這么大的聲勢,不外乎是顯示袁家的力量,想要奠定袁家五世四公的基礎,讓大家知道,他袁氏還是天下第二。”

  “所以,準備了這么久的袁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墨翟先生的。而墨翟先生許多理論,都和我不謀而合,尤其是關于世家關于土地兼并的,我覺得先生說的很有道理。”

  還有關于底層百姓和如今劉家天子的,我也覺得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能說出來。

  因為,我劉備做不出那種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筷子罵娘的事兒。(一邊享受著羽林衛的培育,享受著世家子級別的待遇,一邊大罵靈帝不是人,這是有節操的人能干出來的事兒?)

  “二弟,三弟,若是墨翟先生落到了我們手里,墨翟先生還能活命,可若是墨翟先生落到了袁基手里,等待墨翟先生的,會是什么下場?”

  聽到這里,張飛摸了摸腦袋,連連點頭:“俺就說嘛,大哥怎么會和那小白臉同流合污,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兒!”

  “是我誤會大哥了,大哥!”關羽雙手抱拳,對著劉備深情的看了一眼。

  劉備雙手扶起關羽,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二弟!”

  “大哥!”

  “三弟!”

  “大哥!”

  “二弟!”

  “大哥!”

  “三弟!”

  就在袁基大張旗鼓,廣邀朋友,拿出家族底蘊,準備前往機關城,圍殺墨翟,瓜分機關城墨子(本界墨子)遺留下來的寶藏的時候,機關城核心之處,也迎來了一些客人。

  比如墨子,他此刻就在待客。

  “這么快就獲取了矩子令的認可,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中品靈寶,徹底發揮威力,堪比合道境強者。至于這機關城本身,也是一件中品靈寶,二者配合之下,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墨翟道友此次真的是獲益匪淺啊。”莊子一臉開心的道。

  聽到這里,墨子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我不信你不知道外界的那群世家,究竟有多么強大!”

  “袁氏傳承了易經的一部分,這可是文王練就的至寶,哪怕只是一部分,也算中品靈寶了。”

  易經是什么?

  毫不夸張的說,易經的地位,比道德經還要強上一籌。

  易經,才是真正的百家之師!

  聽到文王二字的時候,莊子終于不再嬉皮笑臉了:“道友你也發現了?此界,和我們的世界,實在是太像了!”

  “墨家的機關城,墨家的矩子令;儒家的春秋簡、圣人筆;袁氏的孟氏易;還有一位位諸子留下的傳承,甚至連祖龍的信息,也有部分記錄……”

  聽到這里,墨子肯定的點了點頭:“不錯,不僅僅是大漢和我們的世界一脈相承,此前的大宋、大明,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一些痕跡。”

  “此前,天書通過信息封鎖的方式,禁止我們獲取所有前朝信息,以至于當我們和原住民討論前朝的時候,他們都會下意識的忽略此事。當我們查詢前朝典籍的時候,許多地方,都是缺字漏頁,甚至是一冊一冊的消失無蹤。”

  “起初的時候,老夫以為這是天書為了更好的售賣書籍,所以不想白送我們那么多書籍。可是后來老夫才明白,天書這是不想讓我們知道前朝歷史。”

  “熊巖道友是怎么看的?”

  “師兄說,他猜測,大漢、大宋、大明,可能是天書從未來時空截取的時光碎片,演化而來。是無數未來中的一種,沒必要大驚小怪,也沒必要太過牽掛。”莊子說道。

  聽到師兄二字,一直以來都很冷靜的墨子第一次皺起了眉頭,他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面前的莊子和列子:“看來,熊巖道友此次一定做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否則,不可能讓你們這兩個死鴨子嘴硬的家伙,主動服軟,喊他師兄啊!”

  “我現在越發好奇,熊巖道友到底做了些什么……”

  “咳咳,師兄到底做了什么,那是我們道家的事情,墨翟道友就沒必要知道這么多了。墨翟道友只需知曉,此次我和莊周師兄,會聯手助你一臂之力,而你也要幫助我們制造一些合適的環境,如果能殺掉袁基,袁家就會產生一定程度的混亂,如果能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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