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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出頭的櫞子先爛

  “小了!”

  “格局小了!”

  輕咳一聲的同時,這位蒙面大漢就發現,眼前的張角越來越大,自己與張角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你這柄化血神刀,看上去好像很不錯,但實際上格局太小,你只是前往戰場之上,收集了一些血煞之氣,最多就是數目多一些罷了,但質量不夠高,你呢,又不夠純粹,你甚至都不是一個合格的武將,僅僅只是修士罷了。”

  “你意志不夠純粹,無法駕馭過于精純的戰場煞氣;你格局太小,根本想不到除了戰場煞氣之外,還可以收集生老病死等苦難之氣,還可以收集天殺之氣,如冰雹、寒潮、暴雪、地震;你修為不足……”

  說到這里,張角輕輕一捏,縮小了無數倍的蒙面大漢就被他放在手心之上:“意志不夠純粹、格局太小、修為太低、前進無路,老夫實在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哪里來的勇氣敢對老夫出手?”

  “莫非是大劫將至,氣機牽引之下,你這樣的都被劫氣迷了心智,連最起碼的畏懼、尊重都不懂了?”

  說到這里,張角就把化血神刀從蒙面大漢的手上奪了過來,接著拿出了一張黃色符箓,貼在大漢的頭上,將大漢的元神封死在肉身之中。

  念了個咒語之后,一道黃色神光化作捆仙繩,將大漢綁在一旁的樹上:“小懲大誡,你就先留在這里掛上三日吧。”

  說著,張角就大踏步的前進了。

  看著這一幕,附近的陽神們,則是紛紛展開了討論:

  “好厲害的空間神通,咫尺天涯也不為過!”

  “他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中了神通,還在那兒跳劈呢,人就沒了,刀也沒了!”

  “他元神被封禁在體內,法力也被封禁,此刻就如同凡人一樣,太霸道了,實在是太霸道了!”

  “關鍵是,他也沒試探出太多情報啊!”

  走了幾步,一位道士打扮的蒙面人就出現了。

  雖然,蒙面并不影響大家的視線,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張角就知道了這家伙的身份——他是汝南袁氏的家族宿老,是好幾代之前的那種。

  但還是那句話,成年人的世界,不要分的太清楚。人家都已經主動蒙面了,很有誠意了。

  “老夫擅長天機之道,不如咱們來下一盤圍棋吧!”

  “這是天機棋盤,據說一旦開始下棋,就會自動陷入迷陣之中,心靈會被污穢、元神也會受到污染,會自動的懶惰起來,天機更是完全探查不到。”

  “每一步落子,都是心靈、元神的較量!”

  萬能的路人們,還在解說,張角就自信的走了過去:“嗯,讓我下棋也行,你要是輸了,就用這件寶物來換取你的性命吧,如何?”

  “好!”

  “他們開始下棋了!據說,這件寶物原本是前朝傳下來的靈寶,當年張良曾以此寶布下幻陣,困了項王足足一刻鐘,救了高祖一命。連項王都被困住了,我看這張角多半要涼!”

  “嗤,又是一個今不如古!項王又怎么樣?當年他就被韓信前輩用大軍擊敗、封印了,如今過了這么多年,關于道法、神通、靈寶的研究,我們早就比前輩更厲害了!”

  “對啊,不是吹牛,如今項王要不是被封印了起來,早就被那些四處研究長生的老前輩給肢解了!”

  “我直接氣笑了,你們是有多看不起項王?你們未免也把自己看的太厲害了!當年的兵仙韓信,如今誰比得上他?皇甫嵩?盧植?朱儁?何進?哪怕是霍去病、衛青,也不敢說自己比韓信更厲害。還有張良、蕭何、高祖,這些,哪一個是今日爾等能比的?”

  “更何況,當年的項王、高祖那一代,乃是承襲了先秦時代的底蘊,合道境陽神都不止雙掌之數,如今呢?早就衰落了!還在這兒過分自信呢,怎么這年頭普信男這么多啊?”

  “你才是普信男!老夫是真正的高質量男性!妻妾成群,兒女眾多,家族傳承不衰,羨慕不?”

  聊著聊著就歪樓了,而張角則是笑呵呵的站了起來。左手拿著天機棋盤,右手拿著一枚黃色符箓,在符箓貼在腦門上之前,這位袁家宿老,用盡最后一道法力,將自己探索到的一切情報,都傳了出去。

  然后,他就被封禁法力、元神,直接掛在了樹上!

  又走了幾步,張角的面前,就出現了一位大漢,這個家伙沒有蒙面,也沒有變化容貌:“老夫出自江夏黃氏,曾經也是一位縱橫天下的武將。老夫是個粗人,就直來直去好了。”

  “此槍乃是當年老夫追隨冠軍侯封狼居胥,斬殺匈奴狗賊之時使用的神兵,這么多年下來,早已和老夫心意相通,所以,此槍是不可能當做賭注的。”

  轉了個大彎之后,黃老將軍咳嗽了一聲:“但是,老祖宗剛剛生了一波崽,其中有好幾頭,血脈都不錯,勉強算是五色神牛。養大了,是真正的神獸,對于像我這樣的武將來說,有一頭五色神牛當坐騎,那是夢寐以求的。”

  “所以,老夫捅你一槍,你要是抗住了,就給你一頭五色神牛幼崽,至于能否養大,能否血脈返祖,那就看你會不會養,舍不舍得養了!”

  “好,來吧!”張角面不改色的道,甚至沒有絲毫的緊張。

  到了此刻,萬能的路人,又開始解說了!

  “五色神牛?江夏黃家?我早就說黃家不一般,竟然連這種早就絕種的天地神獸都有!”

  “據說這五色神牛,精通五行大遁。哪怕是幼崽,都能輕松遁入五行之中,逃命之時非常管用。若是成年了,更是連無形之物,也可輕松遁走。到那時,尋常陣法、禁制,都無法攔截它們!”

  “可是,這種五色神牛,不是早就絕種了嗎?”

  “那可是江夏黃家,先秦時代就傳承下來的大家族,家里有一些壓箱底的好東西,真的不奇怪!說起來,袁氏雖然聽起來很厲害:四世三公,當世第一家族,但這并不意味著,袁氏的實力,就真的能冠絕天下了。”

  “是啊,出頭的櫞子先爛,自古以來,擁有天下第一世家稱呼的家族,能有好下場的真沒幾個。”

  “江夏黃氏有五色神牛,那其他的大家族呢?”

  “不知道,反正能從先秦時代傳承下來,歷經楚漢爭霸、王莽篡國,還能好好的活著,一直傳承到今天的,都不能小看!”

  就在路人們激烈討論的時候,張角的懷里,已經出現了一只五色神牛幼崽,正伸出舌頭,舔弄張角的胳膊呢。

  張角伸出手指逗了逗小小的幼崽:“老夫很滿意,這一次就不把將軍掛在樹上了,就此別過。”

  “嗨,看你們試探來試探去的,煩死了!”

  “一個個的,都不想拿出真本事,都指望別人上去試探,有意思嗎?”

  嚷嚷之后,一位黃衣少年站在了張角的面前。

  “老夫道號金靈,乃是靈寶得道,得道以來,按照以前的習慣,居住在洞天福地之內,主動梳理地脈,調和金行變化,所以自從得道以來,也沒有遭遇過天劫,一次都沒有。”

  “以前的時候,老夫不是很懂,還以為這是因為老夫一直躲在洞天福地中的緣故。如今卻明白了,原來是老夫下意識的舉動,暗合天數,有利于天地吸收虛空中無處不在的混沌之氣,所以老夫此舉有功于天地,也就不存在一次次劫數的問題。”

  “所以,老夫今日過來,就是想要加入太一神庭呢,但是加入之前,得讓老夫看看你的份量。”

  說到這里,黃衣少年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閃爍著金光的剪刀:“張角,別說老夫沒提醒你,按照太一陛下劃分的修為境界,老夫怎么都算是合道境了。”

  “金靈剪!”

  “真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金靈前輩,本體竟然是一把剪刀,這是靈寶化形?得道?”

  “這是什么世道啊,靈寶都化形得道了,都成合道境高人了,老夫卻還在這里苦苦追求突破呢!”

  不理會眾人嘰嘰喳喳的議論,張角神色凝重,然后從懷里取出了一面杏黃色的寶旗,寶旗出來之后,迎風一晃,頓時擴大數十倍,接著便演化為金蓮千朵。

  “此乃中央戊己杏黃旗,乃是黃帝的象征,是太一神庭黃帝之位的伴生之寶。此寶在師尊的手上,可以輕易演化出金蓮萬朵,蓮花不落,萬法不侵。”

  “我修為不如師尊,法力不如師尊,如今,只能將將演化出千朵金蓮,在金蓮盡數落地之前,萬法不侵還是勉強可以做到的!”

  一朵又一朵金色蓮花,全方位多層次的將張角護在核心,無論是物質層面還是元神層面,甚至連心靈層面,都受到了防護。

  自古以來,護身的寶物非常多見!

  紫綬仙衣這樣的護身寶衣,更是在發明之后,近乎人手一件,土豪們更是有著好幾十套紫綬仙衣。

  但,絕大多數的護身寶物,都只能單純的防御肉身傷害,能抵御元神傷害的,還不到一成。至于能連心靈一起防護的,少之又少。每一件出世之后,都會獲取大量高人的搶奪。

  金靈剪輕輕一動,就有數朵金蓮消失不見,但很快,就又長了出來。

  金靈剪不斷出擊,最多的時候,甚至一次性消滅了數十多金蓮,但仍舊是無用功。

  “恢復的太快了,除非一次性把千朵金蓮全部破壞殆盡,否則,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是浪費法力罷了。”

  “不止,你沒看張角拿出此寶之后,連法力都沒有催動。這簡直是,立于頭頂之后,先天立于不敗之地啊!”

  “金靈前輩是合道境的大能,修為深厚,法力雄渾無比,連他都無法一次性破滅上千朵金蓮,實在是無法想象,難道要兩位數的合道境大能同時出手不成?”

  “這還只是金蓮千朵,若是太一陛下出手,那不就是金蓮萬朵,瓔珞不絕,萬法不侵,先天不敗?”

  “嘖嘖嘖,沒聽張角說嗎?這還只是五帝之中黃帝的伴生靈寶,太一陛下本人的寶物,定然更加厲害,實在是難以想象,大家都是陽神,可陽神和陽神間的差距,竟然比陽神和普通人的差距還要大!!!”

  半晌之后,金靈停止了試探:“好吧,雖然是借助著寶物,但老夫確實奈何不了你,從今往后,老夫就是太一陛下的屬下了。”

  說到這里,金靈很是自覺的拿出了一枚黃天真符,直接融入了元神之中。在眾人的注目下,這枚最基礎的白色真符,瞬間升級成紅色真符,一個呼吸后,再次升級為黃色真符,緊接著,化為了青色真符。

  與此同時,青色真符之上,出現了一枚枚神文。

  所謂的神文,其實就是熊巖以普通符文為基礎,編撰出來的,一套適用于陽神高手的高級語言、高級符文。

  “靈藏帝君?這就是金靈前輩的封號?”

  “全稱是地靈藏玄帝君,執掌大地各種金屬礦藏以及玉石權柄,這就成帝君了?這么快?我一點都不羨慕!”

  “是啊,我輩修士,戰天斗地,逍遙自在,哪里能因為些許好處,就直接投靠神庭呢?老夫也一點都不羨慕!”

  “聽說神庭之中的諸神,大致分為兩個檔次,一個是真君,對應著陽神第一境的諸多真人,一個是帝君,對應著陽神第二境的合道境大能。至于五帝,則是帝君之首,代替太一陛下,執掌太一神庭。”

  “諸君,你們若是要繼續試探,就抓緊了,看看你們能都擊破這件中央戊己杏黃旗!老夫,可是再次動身了!”

  說著,張角就笑呵呵的朝著祭壇而去。

  “呔,兀那鳥人,吃你爺爺一槍!不好,賊子好強的防御,爺爺扎不動,溜了溜了!”

  “呔!吃我這必中之箭!這套箭術,傳承自先秦強者,可百發百中,只要老夫拉開了弓,你就死定了!什么?被擋住了!惹不起,惹不起!”

  “看老夫的陰陽鏡,陰面照人,可瞬間懾服他的元神。寶鏡,給我照!可惡啊,若是沒有這件中央戊己杏黃旗,老夫的寶物,又怎會失效?”

  “什么萬法不侵,那是沒遇到你爺爺我!爺爺此寶取自泰山石敢當,為了祭煉此寶,先祖還特意前往無垠虛空,去了月星、歲星、熒惑、辰星等諸多星辰之上的核心土壤,家族中一代代祭煉之后,此寶才徹底成型!今日,爺爺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大力出奇跡!”

  “石敢當,給爺爺上!”

  碰撞了幾次之后,石敢當自動回歸,可張角頭頂之上的中央戊己杏黃旗,卻不動如山,破碎的金蓮迅速恢復,呼吸間便又是千朵金蓮,瓔珞不絕。

  “這件寶旗,一直在吸收大地之力自我修復,所以,想要擊敗他,就必須先隔絕他和大地之間的關系!”

  就在眾多老一輩陽神開始出手的時候,一群真正的大高手、老陰比們,也聚集到了一起。

  “老夫道號碧華,實力算是合道境的大能,有著一道神通,可以暫時將張角的元神拉入幻術世界之中,但是這有兩個問題:第一,老夫不知道這道神通能否無視中央戊己杏黃旗的防御;第二,老夫也不確定,老夫的神通,到底能困住張角多長時間!”

  “碧華前輩謙虛了,前輩可是從先秦時代就得道的老前輩。”荀爽拿著《荀子》原本,主動恭維道。

  “且,什么先秦時代,先秦時代的一切,都已經被祖龍埋葬了!祖龍那才是真正的大魄力,以一己之力,埋葬了整個過去,開啟了新時代,絕地天通、開天辟地,也不足以形容他的壯舉。”

  提到祖龍二字的時候,青衣青年外貌的碧華道人,雙目之中都充滿了滄桑:“你們這些人,都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再加上祖龍的神通,老夫根本就不可能和你們描述那個時代的波瀾壯闊。”

  “老夫只能說,祖龍一統天下之前,和后來楚漢爭霸,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兩個世界!更多的,老夫不愿說也不能說,更說不出口。只能說,這里面水很深。”

  “至于我,不過就是一個上了年紀還喜歡裝嫩的老不死罷了!”

  “過去不足法,未來不足道,把握現在,橫推當世……那才是祖龍的風采!”

  “所以,和你們這些年輕人不一樣。你們沒有見過真正的高手出手的時候,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我只能說,如今的太一氏,我在他的痕跡中,看到了當年祖龍的幾分影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祖龍留下的后手,也不知道,他和當年那位有什么關系,但這樣的存在,根本就不是老夫能比擬的。”

  “所以,老夫不會參與接下來的試探,你們開心就好!”說完,碧華道人就伸手一抓,拿出了一枚白色的黃天真符,融入元神之內。

  片刻后,黃天真符化為青色,上書:碧玄靈華帝君!

  “繼續試探!”

  “加大力度!”

  “諸君,不要在掖著藏著了!有什么本事,趕緊用出來吧,否則,等到張角到了祭壇之后,那時的他,就是太一陛下的代言人,對他動手,就是挑釁太一陛下了!”

  說到這里,荀爽捋了捋胡子:“老夫先來說說,此乃先祖手書,上面蘊含了一道神通,一道法家的金口玉言神通!”

  “嘖嘖嘖,我就說吧,荀子前輩一定是法家打入儒家的臥底,怎么樣?怎么樣?連法家至高神通之一的金口玉言都弄出來了,還說他不是法家的巨頭?”

  “咳咳,打住,打住!”荀爽咳嗽了一聲。

  “這道金口玉言神通,沒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強大,如果對方是尋常陽神,那么自然可以輕輕松松。但張角很有可能已經突破了,此刻的他八成是合道境的大能。區區一道神通,縱然是先祖留下的,也不可能影響他多久,甚至一旦要求非常無理的話,甚至有可能被直接拒絕。”

  “讓他撤回中央戊己杏黃旗怎么樣?”

  “不現實!”

  “讓他把金蓮千朵,變成百朵怎么樣?”

  “考慮到雙方的差距,有一定的的可能性。畢竟,這只是先祖留下的一道神通罷了,并不是先祖當面親自施展神通,差別還是蠻大的。”

  “我這里也有一道先祖留下的神通,可以最大程度的削弱張角的戰斗意志,讓他的腦海中充滿仁愛,或許,可以輔助你的神通。”孔融說道。

  “我這里有一件先祖從稷下學宮之中留下的寶物,但是使用次數有限,每使用一次,寶物的威能就會削弱幾分。此寶的作用是暫停時間,尋常陽神,可以直接被暫停十余個呼吸。縱然是合道境,也起碼能暫停他們幾十個到幾百個微秒,我需要補償!”

  說話的這位,是一個看上去垂垂老朽,老的都快動不了的老頭子,他有一個曾經名動天下的名字——陳寔!

  看到陳寔之后,荀爽二話不說,就朝著他拜了一拜:“爽見過叔叔!”

  原來,陳寔是荀爽他爹荀淑的好朋友,藍顏知己的那種。

  看著修為氣息已經和自己差不多的荀爽,陳寔忍不住感慨道:“哎,賢侄請起,不必如此。荀家到了你們這一代,直接出了八位陽神,號荀氏八龍,真真是讓老夫羨慕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至于下一代,陳家明面上就一個陳群,而荀家光是明面上就有荀彧、荀攸、荀堪等陽神高手。一個荀彧,就能把陳群壓得死死的。

  這一刻,聽著周圍眾人的談話,袁隗忽然有一種錯覺,自家的天下第一世家之位,好像是撿來的一樣?

  看著一個又一個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郡望層次的世家,袁隗忽然有了一種剛發現這個世界真相的感受。

  什么樣的郡望,能隨手拿出至少一件,可以直接影響或間接影響陽神第二境大能的寶物?

  今天,這些跳出來的郡望,每一家都是傳自先秦時代,或者獲取了先秦時代的傳承,平日里一個比一個低調。

  到了這一刻,袁隗終于理解親爹身死之前那復雜的神情了:“我兒,你要記住,這天下的水很深!我袁家,也只是表面的天下第一世家。”

  “若是論人脈,論門生故吏,那么我袁家確實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世家。可是我兒要記住,這個世上,終究是看實力的!”

  “我袁家就算人脈關系再廣,手眼通天,只要硬實力不夠,只要一天沒有至少兩位神將(用洞天身合軍魂,洞天不滅,軍魂不死,融合了軍魂的軍隊,也自然具備著不死不滅,死了還能復活的特性,這樣的軍隊,全員先天是基礎)級別的強者,就算不上強。”

  “切不可做出頭的椽子!”

  “切記,要多路投資!不要死死的咬在一條線上!”

  就是聽從了父親的勸說,袁隗讓讓袁紹娶了初代黨人領袖的女兒,成了二代黨人領袖。

  不是為了造反,只是為了多個朋友多條路!

  “尚書令來了!”

  尚書令是誰?

  裴茂!

  裴茂是誰?

  河東裴氏的當代家主!

  至于河東之地,此刻已經在太平道占據了,占了就占了唄,反正裴茂早就把裴家一分為二,讓好幾個庶子,改名換姓之后,加入太平道了。

  真正的世家,早就在太平道起兵之前,讓家里不受重視的庶子過去投靠了,只不過往往會起一個外號,所以當你聽到一群名叫麻雀、二丫、大狗的粗坯之后,千萬不要真的把他們當成粗坯!

  一陣吹捧之后,裴茂也拿出了一件寶物……

  最終,在場的傳承自先秦的世家、獲取先秦傳承的世家,當下的天下第一世家袁家,天下第一世家的有力競爭者:江夏黃家、世家代表之一的楊家等,紛紛拿出了底蘊。

  而皇宮之中的靈帝則是和老婆何皇后一起,來到了洛陽城郊外的一處莊園之中,通過南子提供的寶物,觀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看著這些世家的底蘊,靈帝臉都黑了!

  他根本就不是上一任皇帝的親兒子!

  當初他之所以繼位,有兩個原因!

  第一:他親近的父輩、叔輩,要么沒本事,要么已經死了,非常好操控。

  第二:他修煉天賦不錯!

  后來,先帝無子,但是又駕崩了。然后當時的先帝正妻竇皇后和大將軍商量之后,就選擇了他成為新的皇帝。

  所以,沒有人告訴劉宏,該怎么做一個好皇帝,也沒有人告訴劉宏,世家的底蘊到底有多少。

  甚至就連大漢帝國的真正底蘊,也是在劉宏撥亂反正,擁有實權之后才知道。

  “反賊!都是反賊!一個比一個能藏!本以為汝南袁氏,就是天下最強的家族了,可如今一看,是朕冤枉了袁氏啊!”劉宏氣憤的道。

  聞言,坐在一旁的一位中年武將當場就搖了搖頭:“陛下是非常聰明的人,只是以前被蒙蔽了而已。從今往后,振作起來還不算晚。”

  “只不過,陛下需要改變心態了!”

  說到這里,中年將領也不管劉宏的感受,直接就有啥說啥了:“雖然如今只是太平道起兵造反,但縱然沒有太平道,也沒有太一陛下的封神榜,可如果不能解決土地兼并問題,大漢朝也沒有下一個百年了。”

  “更何況,不久之后,封神大劫將起,到那時天下大亂,諸侯并起的未來,是可以預見的。更何況還有那些無法無天、不死不滅的天人搗亂,到那時什么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當此之時,陛下要做的,就是迅速改變心態,把自己從至高無上的天子,變成逐鹿天下的諸侯!”

  “如果這么想的話,陛下就不會生氣,反而應該開心。因為,無論是太平道也好,還是那些天人也罷,他們在如今的陛下面前,都還不成氣候!”

  “哪怕是上一代培養出了八位陽神,號稱荀氏八龍的荀家,難道論實力,能比得上陛下嗎?上一代的大漢宗室之中,出了多少陽神?宗正劉伯安(劉虞)、海內之長者劉文繞(劉寬)、八駿之一的劉景升(劉表)、劉君郎(劉焉)……”

  “還有陳王劉寵……”

  說到這里,中年大漢就停了下來,看向了靈帝。對此,靈帝無奈的嘆了口氣:“朕不是聽不進去實話,只是過去的時候,很少有人愿意和朕說實話。所以,愛卿不必有所顧慮,接著說就是。”

  “陳王劉寵,素有勇力,天資不凡,麾下更是練就了一支擁有軍魂的強弩軍,雖然這支軍隊現在只能用來守家(一旦離開家鄉,軍魂就沒了,屬于最水的軍魂軍隊,但也是軍魂級別的了),但也證明了陳王的本領!”

  “這一代之中,宗室之中也是人才輩出,比如那劉玄德,不僅僅自己天資不凡,肯吃苦,有耐心,兩個兄弟也都是真正的萬人敵,都是未來有望成為神將的超級天才!”

  “當此之時,陛下要做的,不再是繼續防備、打壓宗室之中的杰出者,而是應該號召天下宗室子弟入京,以他們為骨干核心,練就一支劉家軍!”

  “同時,陛下也不要愛惜財物,要拿出大漢朝的底蘊,來加強這支劉家軍、北軍五校、三河精騎、羽林衛等值得信任的軍隊!”

  “大漢朝數百年來,還是很有號召力,很有民心的!只要陛下愿意從此刻開始進行改變,那么一切就大有可為!”

  中年武將,名叫蓋勛!

  很多熟讀三國的人,也都不一定聽說過他!

  蓋勛就屬于那種典型的,三國演義之中并不出名,但實際上,有機會影響天下大勢。是直接改變歷史走向的那種,而不是瞎吹牛。

  他是涼州世家代言人,曾經一度打算和皇甫嵩聯手,從長安起兵,攻打洛陽,打敗董卓。(那時董卓剛接手洛陽不久,對手底下軍隊掌握程度有限,如果真的起兵,效果可能比十八路諸侯討董還大!

  更關鍵的是,蓋勛和皇甫嵩都是朝廷忠臣,不是袁紹袁術那樣的野心之輩,也不是王允那樣的眼高手低之輩。二人都是名滿天下的老前輩,鎮得住場子!)

  只可惜,皇甫嵩關鍵時刻縮了。

  “可是,愛卿還沒說,世家該則么辦?”

“嗤嗤,這個南子倒是有辦法,往外邊打就是了!”海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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