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維拾起掉落的死靈之書和“魔術師”牌,看著“魔術師”牌融入靈魂中,吳維為此松了一口氣,與七時戰斗最大的收獲便是這張塔羅牌了。
雖然吳維現在還無法主動使用這些塔羅牌,但多一張牌便是多了一種保命的手段,關鍵時刻還是可以起到重要作用的。
為了確保七時已經徹底死亡,吳維從空氣中拖出一箱汽油,潑撒在七時飛濺向四周的血肉殘骸之上,要用火焰抹除掉對方留下的最后一點痕跡。
“這下總該死絕了吧。”
處理好一切,吳維無視了那些隨風飄散的灰燼,使用空間跳躍準備給敵人們一個驚喜。
居民樓內,段磊化身兩米五的巨形狼人與體形同樣巨大的怪嬰進行撕殺,以狼人的可怕爆發力一次又一次的重創了怪嬰。
但是,只憑蠻力是無法殺死這能吞食恐懼的怪嬰,只要這片小區之中還存在恐懼和怨恨,怪嬰就是不死之身。
嬰兒的啼哭聲回蕩,聲音之中滿含怨念和不甘,哪怕吳雪正在與它強奪著這片小區之中的負面情緒,它依然能夠使用它那種種可怕到邪異的能力。
吳雪此刻正被數之不盡的拜亞基糾纏,體力已經漸漸有些跟不上消耗,與拜亞基的戰斗也變得越發吃力,再這么拖下去絕對會被活活拖死。
詭異的老人緩步走到王安身旁,伸手就準備拔出那把匕首,可還未觸碰到匕首柄部,一柄閃爍著寒光的刀刃將老人的手掌從手腕處整齊切開,沒有絲毫停滯。
吳維手持長刀從虛無中走出,一腳就將虛弱的王安踢到一邊,目光冷冷的盯著這個老人。
“看來七時失敗了呢,估計他以經死了吧。”
老人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隱隱帶有幾分笑意,彎腰撿起被整齊切下的手掌,頗有興致的把玩起那只手掌。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如果你還要糾纏不清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吳維抬起長刀指向老人,刀刃上的血珠在昏暗的燈光下,如同寶石般奪目。
“我只不過是幫一把這個小家伙而已,并沒有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必要。”
老人用干枯如樹皮的手指指向已經昏死的王安,語氣之中似有和解之意。
“看來我們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那么,和解吧。”
吳維收起了武士刀,看似已經放松警惕,實則時刻注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隨時可以進行空間跳躍。
雙方并沒有非拼個你死我活的必要,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不如各退一步。
吳維拔出了捅入王安體內的匕首,將昏死的王安推向老人,老人扶住王安后吐出了一連串的音節,所有的拜亞基全部融入了虛無之中回歸了昴宿星團。
怪嬰和段磊也停止了廝殺,狼人的恢復能力實在驚人,怪嬰已經是傷痕累累,可段磊卻無明顯外傷。
怪嬰一聲哀嚎,身體快速收縮成正常大小,趴在老人肩膀之上,丑陋的面容扭曲在一起,黑色的雙眸緊盯著吳維。
詭異的老人高舉“黃色印記”,一根根邪異滑膩的觸手將他們拖入虛無之中。
吳維松了一口氣,如果真要繼續打下去,最后的勝利者還指不定是誰。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你弟弟估計不會就這么放過你,很可能會再次來找你的麻煩。”
段磊目光看向王慶,有了將對方招入代行者的想法,正好可以彌補一下人手不夠的問題。
段磊解除狼人化,身上的西服只剩下了一塊塊破布,衣不蔽體,看來這能力也是有不小的麻煩,而且還會伴隨著身體虛弱,貧血等不良的反應。
吳維扶住段磊,從空氣之中拖出了一瓶德墨忒爾圣水遞向段磊,目光看向王慶,想起了自己剛加入代行者時的情景。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只要你做出貢獻,也可以得到超自然的能力。”
吳維看出了王慶的生活水平絕對不低,估計就是所謂的中產階級,所以刻意指出可以得到超自然的能力,想引誘對方加入。
至于這片小區的其他人根本不用管,他們只會讓為自己做了一場噩夢。
“你們的工作就是和那些怪物戰斗?”
王慶顯然還沒有從驚恐之中走出,身體仍在輕微顫抖,對于剛剛發生的一切感到后怕。
“嗯,怎樣,是不是覺得特別刺激,我跟你講還有更加刺激的任務,而且完成任務還會有提成,經濟上完全不會有負擔。”
吳維越說越起勁了,找到了身為前輩的快感,也想體驗一把拉人入教的感覺。
“我拒絕,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并不想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能力去玩命,而且我還有妻子和一個兩歲的孩子,我不能拋下她們。”
王慶止住了身體的顫抖,拒絕了吳維的邀請。
這也正常,畢竟王慶有優質的生活不像當初的吳維正處于人生低谷,而且吳維是一個孤家寡人,王慶則還有家人,身為家中的頂梁柱,絕對不能倒下,一但他倒下了,這個家也就完了。
“算了,吳維不用再勸了,這是人之常情,很正常。”
段磊拍了拍吳維的肩膀,打斷了吳維組織起的語言,段磊雙手在空氣中一抓,拖出了一份保密協議遞向王慶說道:
“簽了這份保密協議,你今晚所見到的一切都必須保密,不能透露給任何人。”
王慶明白自己沒有其他的選擇,接過保密協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那么祝你能有美好的生活。”
段磊收好保密協議,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個地方換一身完好的衣服,現在這一月份的天氣掛著一身爛布條真的是一種煎熬,而且還很羞恥。
吳維和吳雪緊跟在段磊身后,搞得段磊都想罵娘了,嘴角抽動了幾下,扭頭看向他們倆人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換個衣服,你們也要跟著?”
吳維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笑了笑,一把拉住了懵懂的吳雪。
等待了近十分鐘,段磊穿著嶄新的一套西服出現在倆人面前,三人這才坐上了越野車返回老城區。
“想什么呢,表情這么凝重。”
剛搞定了檢討報告,吳維心情還算不錯,看了眼一臉嚴肅的伯依德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進行這些任務時,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嗎?”
伯依德表情嚴肅,似乎有一個問題已經在他心中團惑了很久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怕啊,怎么可能不害怕,好幾次我都以為自己會死在外面,但結果就是我幸運的活下來了。”
回想起自己經歷的幾次任務,吳維心中還有些釋懷,這段時間真的經歷了很多事情,也數次從死亡的邊緣掙扎著回歸。
“那你為什么還可以做到神情輕松的去執行那些任務,你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嗎?”
愛麗絲的那一句話,深深地傷到了伯依德的自尊,讓伯依德覺得自己很沒用。
“怎么說呢,心理負擔是有的,也會感到到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己這是在守護他人的家庭,我就會感到很開心,恐懼的心情也就被沖淡了。”
只有失去過后,才會懂得珍惜。吳維現在的行為因該算是在救贖自己的內心吧,因為自己深刻明白失去家人的痛苦,不愿意看到其他的人也經歷一次這樣的痛苦。
“你可真是一個怪人……嗯……家人嗎?”
伯依德從人類變成食尸鬼也有好幾百年了,早已經沒有了家人的記憶,甚至連這個概念都已經模糊了,聽了吳維的話,它隱約把握到了什么,可卻始終不得要領。
“怎么樣,和我談心之后,是不是感覺心情好多了。”
吳維端過一杯咖啡遞到伯依德身前,完全不嫌棄對方是一個丑陋的怪物。
“你還要去殺你的哥哥?”
詭異的老人把玩著刻有“黃色印記”的徽章,目光始終沒有看王安一眼,似乎對王安的表現很失望。
怪嬰趴在老人的肩膀上,漆黑的雙眸不懷好意的打量著王安,似乎還在記恨對方踢了自己一腳。
“我一定會殺了他的。”
王安牙關緊咬,雙眸之中滿是怨恨,恨不得將王慶碎尸萬段,千刀萬剮才能消他心頭之恨。
“最近這段時間給我安分點,如果破壞了我讓主降臨的儀式,我絕對會殺了你的。”
詭異的老人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感情,讓人感到后背發寒。
王安這才看清楚,自己正身處一座地下遺跡之內,一個個身穿黃袍的身影閃過,似在朗誦著什么,又似在進行某種儀式。
“主失去了一個分靈,陷入了長眠之中,很難將力量從封印中透出,但只要我們完成了這個儀式,主將會撕開封印降下衪的化身,將克蘇魯異教連根拔起。”
詭異的老人面露狂熱之情,恨不得為他的主獻上自己的一切。
一個個從世界各地失蹤的人全部被帶入了這個地下遺跡之中,只要獻上他們的生命就可以召喚出哈斯塔的化身“遠方歡宴者”,到時候,他們將會與克蘇魯異教徹底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