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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紙面上的傷亡,大量非戰斗減員也讓滇西遠征軍付出了慘痛代價,為此在面對33師團的阻截時也變得后繼無力,整個11集團軍也就虞嘯卿的人最后和日軍交戰了數日,但卻未能取得優勢。

  好在33師團進入滇西只是為了掩護56師團撤退,并沒有對遠征軍進行反擊,在完成任務后立馬跟著退到了韋茂、密支那等地。

  12月10號,當滇西最后一座小鎮蔡家寨被71軍收復,華夏遠征軍終于將入侵滇西的日軍全部驅逐,被日寇占領了一年零五個月云南西部重新回歸祖國的懷抱。

華夏國內一片歡騰,各大報社紛紛開始報道遠征軍取得的重大勝利,以及第三師200師走出國門痛擊日寇之精神  短短半年時間,從川軍團進攻南天門開始,滇西大反攻也算取得了極大的勝利,這讓重慶那位元首也始料未及。

  除了親筆文書表彰了幾位高光表現的將領,元首慣用的勛章嘉獎令如雪花般送抵滇西,并派發了大量銀元,給那些居功至偉的各部軍官予以獎勵。

  特別廖銘禹一部更是對整個戰局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若不是三師一路西進打得日本人丟盔棄甲,滇西反擊戰還不知道會持續多長時間。

  目前反攻緬甸第一階段宣告結束,盟軍那邊也完成了對印緬邊境的清掃,史迪威馬上開始著手準備下一步作戰行動,可聯系到重慶那邊時得到的回答卻讓他憤慨不已。

  國府回應,滇西遠征軍因連日作戰耗損頗大,接下來應當進行一段時間的修整補充,暫時不會對緬甸用兵,華夏駐印軍可繼續保持對日作戰,由孫立人與廖耀湘自行安排。

  史迪威都氣炸了,本來他就與重慶那位互相看不慣,現在好了矛盾繼續升級,就差華指著對方鼻子罵娘了。

  其實這個時候光頭元首并沒有下定決心反擊滇西。

  其一,元首對英國人一直存有戒心。早在華夏遠征軍第一次入緬作戰時,英國人就多次表現出不配合,關鍵時刻掉鏈子,導致遠征軍吃了很多敗仗。

  可以說第一次作戰完全是在掩護這幫豬隊友撤退,是無數華夏士兵用生命給英國佬鋪出來的一條血路。

  所以在這一年半里,雖然英美兩國多次敦促國府組織反攻,但光頭元首害怕英國人再次言而無信不配合,導致遠征軍獨自面對日軍,所以一直按兵不動。

  若不是廖銘禹橫空出世,滇西反攻戰原本要等到明年五月份才會進行。

  其二,元首準備保存實力,相比于緬甸他的中心更多放在國內戰場上。

  目前日本人正對湖南虎視眈眈,眼看衡陽戰役即將打響,第九戰區也沒有絕對的把握阻擋日軍進攻,而滇西現在好歹有兩個集團軍近十五萬人。如果戰事不利,元首很有可能把這十多萬人調到國內戰場,緩解第九戰區的壓力。

  不死心的史迪威繼續同元首交涉,甚至不惜以暫停國際軍事援助為要挾,向光頭逼宮。同時也開始聯系羅斯福,讓他們的總統對光頭進行施壓。

  本還心意已決的光頭元首又猶豫了,畢竟開羅會議剛剛結束,羅斯福為了拉攏老蔣繼續抗日以減輕美軍在太平洋的壓力,除了答應給中國巨大的援助外,公開宣稱老蔣是“四強首腦之一“。

  至此華夏也算躋身世界四大強國之列,而且在今后的國際上很多地方都要仰仗美國佬,加上印度方面國際援助線的重要性,礙于這些原因光頭只好做出讓步。

  不過精明的元首哪里不知道虛與委蛇,只調了71軍和第2軍作為代表繼續西進,配合駐印軍從東對密支那形成威脅,而滇西遠征軍大部澤則留守原處靜待下一步指令。

  另一邊,由于第三師高歌猛進在緬甸取得了重大勝利,元首決定組建新編第88軍,主體由榮譽第三師和200師構成,另外再后方抽調暫編第七師到其麾下。

  反正榮譽第三師能打是出了名的,現在還對其進行了加強,由他們留在緬甸作用堪比半個集團軍。

  這樣既解決了入緬作戰的問題也最大程度的保留了滇西遠征軍主力,可謂是一舉兩得。

  但光頭元首卻在該軍軍長的人選上犯了難,原本最佳人選自然是在南坎墾田的廖某人,但軍中的反對之聲卻不是一般的大,其中就以何部長為首派系最為激烈,

  一時間重慶方面流言蜚語滿天飛,各種詆毀廖銘禹的語言層出不窮,說他性格暴虐不適合擔任高職,亦或者舉出特立獨行、不聽指揮的事例來刻意摸黑他。

  何部長還推薦了自己親信大將王耀武麾下的張靈甫為新88軍軍長人選,后者為黃埔四期生,資歷和能力都足矣勝任一軍之長。

  不過土木系的陳長官這時可坐不住了,本來他就與何部長不和,此次作對的機會怎能不插上一手?

  再加上多少有些欣賞并想拉攏廖銘禹的意思,陳長官當即為他證白并向元首力薦,如此一員虎將為何不給他更大的舞臺呢?

  于是兩撥人為了這個問題吵得不可開交,這也映射了國府內部嚴重的派系之爭。

  眼看局勢緊張,元首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深諳其道的戴局長這回反而沒有站出來提廖銘禹說話,而是選擇了明哲保身,這樣做也是為了讓元首對后者少一分猜疑。

  或許為了平衡,又或許因為猜忌,令人意外的是元首這次沒有再力挺廖銘禹,但也沒理會何部長的推薦,最終委任了在重慶閑賦了半年的范紹增為88軍軍長一職。

  說起這個范紹增也是一位奇人,原本屬于四川大軍閥楊森手下的一員大將,也是川軍中積極主張抗日的代表性人物。

他出身于川中一大戶人家,自幼不喜讀書,常到茶館聽說書,對江湖豪俠劫富濟貧心向往之。13歲入袍哥,終日在外游蕩,說白了就是一混社會的富二代  兒時為了逃避念書,經常在教書先生和父親面前裝瘋賣傻,范父氣不過便稱其為“哈兒”(四川話傻瓜的意思)因性格耿直火辣,灑脫直爽,成為將軍后又被人戲稱為“哈兒司令”

  軍閥混戰時期川中也不太平,楊森企圖武力統一四川,遭到失敗后無奈下野,軍隊大部分都交給了范紹增,后者也緊跟著被劉湘改編,還被明升暗降架空了部隊。

  抗日戰爭爆發后川軍接受整編出川抗日,范紹增因與劉湘不和主動請纓殺敵,只身趕到上海前線,時任第十一兵團副司令。而后上海淪陷,隨軍撤退到漢口。

  次年劉湘、韓富渠等人密謀倒蔣,這家伙第一時間向光頭告了密,受到了光頭的信任與嘉獎,被委為八十八軍軍長,自募兵員抗日。

  再次獲得兵權的范紹增很快在四川編成4個團,但武器破舊不堪,士兵更是良莠不齊。他便拿出半數以上的家當自籌裝備。還對官兵們說:過去打內戰,都是害老百姓。這回抵抗日本侵略,我就是傾家蕩產,拼命也要同你們一起,把日本人趕跑!

  從39年出川到43年回重慶,范紹增轉戰江西、浙江、湖北多地,與日軍大大小小打了數十場戰斗,取得了諸多勝利,驍勇善戰的八十八軍也成了川軍中少有的常勝部隊。獲得過軍政部明令嘉獎及軍委會頒布的各級勛章、獎章數十枚,并升格為轄3個師的甲種軍。

  尤其是在42年5月,范紹增率部在兩天之內擊斃日軍一中將,擊傷一少將。這兩位被范紹增打敗的將軍,分別是日軍第十五師團長酒井直次中將和日軍四十旅團長河野少將。

  在這兩次對日軍的挫敗中,酒井直次的死絕對是值得華夏人民慶幸的一件事,因為他就是那個積極推行“三光”政策,侮辱婦女、無惡不作的日本軍官。他的死在日軍中也引起了軒然大波,原因在于,他是日軍陸軍歷史上第一個在職陣亡的師團長。

  然而國軍內部派系林立,八十八軍的戰斗力和范紹增的戰功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不久之后老蔣也采用明升暗降的手腕,將范紹增調離八十八軍,而只給了他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第十集團軍副總司令頭銜。

  明明立下大功,卻被調離自己一手帶起的隊伍,這件事也讓范紹增心里十分寒心,脾氣火爆莽撞的他一氣之下撂攤子不干了,于43年年初回到重慶,一直閑賦至今。

  常言道吃一塹,長一智,這個袍哥出身的老江湖回重慶后也沒閑著,深知官場規矩后的他開始左右逢源交友甚廣,積極參與權貴之間的應酬,與何部長、戴局長、顧長官都保持著良好的關系。

  這次新編88軍軍長的任命人選落到他頭上時,兩撥人出奇地停止了爭討,反倒表示元首大人“英明”。

  就這樣,范紹增帶著委任狀美滋滋地踏上了去往滇西的道路,而身在南坎的廖銘禹還不知道元首已經為他已經空降了一個頂頭上司……

  “無事不登三寶殿,煩啦娃娃,今天跑過來找額做甚咧?”

  待忙完了手里的活,獸醫摘掉口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轉身笑著看向孟煩了。

  “他能有莫子事,肯定過來抓壯丁的呢,話說啥時候把我弄回去呢?”不辣從床上爬下來,雙手杵著拐杖一臉期待地問道。

  醫院雖然有吃有喝有人照顧,但天天這么待著無所事事也不爽啊,特別是對于這幫閑不住的鐵憨憨來說骨頭都快躺退化了。

  像那迷龍,眼看能下床蹦噠了就開始放飛自我,在醫院不好好待著每天到處亂跑。

  “歇歇吧您呢,您這三條腿回去能干嘛,好好養著吧。”孟煩了說完還故意拍了拍不辣的大腿,惹得后者一陣嘶啞咧嘴。

  “唉…你們玩吧,額那邊還有傷員要照顧呢。”說著獸醫就要收拾東西準備出去。

  孟煩了眼睛轉了轉也跟著跑了出去,勾住前者的脖子神神秘秘地說道:“別急著走啊老爺子,給你個驚喜要不要?”

  “啥驚喜?”獸醫瞪大了雙眼不明所以。

  “嘿嘿…天機不可泄露,等會你就知道了,不過現在嘛先去拾到拾到,換身干凈的白大褂吧,您好歹還是咱野戰醫院的副院長呢。”

  獸醫狐疑地看著他,脫口道:“瞎說了不是?好好的讓額換衣服做甚?”

  “騙你干嘛啊,等著瞧吧,一會兒是您可抹眼淚。”

  “嗨呀…額都這么大歲數咧,還搞啥驚喜?可不好作弄額啊。”

  獸醫搖搖頭,只當這小子是在給他開玩笑,戴好口罩自顧自地走了,壓根沒放在心上。

  “煩啦?有莫子好事情呢?跟我說說?”雞賊的不辣好像聽到了什么,杵著拐棍顛顛跑出來好奇問道,那賤兮兮的模樣甚是討打。

  “去去去,皇上不急太監急,關你什么事?”

  “說哈嘛?看你一臉淫相,是不是給這老不死的找了個老伴?”

  “……滾蛋!”

  孟煩了笑罵道,有一搭沒一搭和不辣聊著天。但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手上的腕表上,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與此同時,一輛吉普車從保山機場出發,順著滇緬公路一路向西行駛。車上印著榮譽第三師警衛營的字樣,所過之處的關卡看到后一律放行,沿途完全暢通無阻。

  車上坐著三名年輕軍官,只見他們面色冷峻全程毫無交談,也不知道是要去執行什么任務。

  只不過后座的那名頭發自然卷的少校明顯有些坐立難安,剛下飛機就被前面那兩個家伙帶上了車,對方除了拿出命令文書證明身份也沒再多說一句,更不知道這是要把他帶到什么地方去。

  少校皺著眉頭迅速思考著,自從自己前兩天被調離原部隊開始一切就充滿了迷霧,先是上頭平白無故給自己官升一級,然后就下來了一紙調令,說是要把他調到遠征軍的部隊里任職。

  這就奇了怪了,自己明明在北方晉綏軍干得好好的,干嘛突然往南調呢?而且自己就是個小小連長,就算是想要他的命也不至于弄到南邊再下手吧,誰會吃飽了沒事干?

  很快吉普車便駛進了南坎,司機沒有去師部,而是徑直開到野戰醫院,最后在大門口停了下來。

  “到了,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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