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
當秦櫟來到拍賣場地之時,拍賣會已經開始了好一會兒,第一輪無關痛癢的拍賣已經結束,剛剛進入第二輪拍賣。
秦櫟在新月飯店的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第二層。
“貴客請進,就是這里。”服務員弓著腰說道。
“嗯。”秦櫟微微回禮,然后便走進了貴賓室。
“道長,你來了。”
秦櫟掀開門簾的聲音引起了張啟山和齊鐵嘴兩人的注意,紛紛回頭。
“嗯。”秦櫟答道。
“如何,居士可拍到了想要的東西。”秦櫟問道。
“道長來的正好,快幫我們出出主意,這第二輪拍賣以盲拍的模式進行,一共三個錦盒,我們也不知道鹿活草是其中那個,所以正發愁呢?”齊鐵嘴站起身說道。
就在這時,一位服務員從外走進搬來了一張椅子。
“若是如此,貧道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把三個錦盒一起拍下來。”
“道長說的是,我也是這么想的。”張啟山說道。
外面二層的一眾拍客不停的搖鈴,而秦櫟所在的貴賓視還在談論應該如何。
“既然決定了,居士便放手拍吧,若有需要我一定傾力相助。”秦櫟坐下之后平靜的說道。
張啟山點了點頭,但是沒把秦櫟的話太放到心上,因為按照他看來連吃飯都要他出錢的秦櫟怎么可能會有錢,而且這種拍賣會又豈是一點小錢就能包下來的。
“鈴鈴鈴~”
張啟山按下了桌面的按鈕,叫了價。
秦櫟坐在一旁看著張啟山不停的按鈴,他按一次,對面的日本人也按一次。
“點天燈!”
就在張啟山以為第一個拍品要到手的時候,對面沉寂已久的日本人突然喊了一句。
就是這么一句“點天燈”把整個拍賣會的氣氛都提了上去,眾位拍客議論紛紛,因為按照拍賣行里的規矩,“點天燈”就是包場子的意思。
“點天燈,這多少年沒見過的盛事了,今天這拍賣會就沖這天燈值了。”
“對啊,上次點天燈還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沒想到今天又看到了。”
這天燈一點,三樓的一處貴賓室,尹新月的眉頭也是輕微皺了一皺。
………………
貴賓室里的齊鐵嘴一聽到“點天燈”三字也是立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撥開擋在面前的珠簾走了出去,看著樓下的服務員把那一盞古色古香的燈籠用竹竿掛在了對面貴賓室墻壁的鉤上。
“佛爺,糟了。”齊鐵嘴立馬走了回來說道。
張啟山并沒有慌只是皺了皺眉頭然后問道:“這點天燈是什么意思?”
張啟山雖然是九門中人,但是終究是外來的人,之后又常年居長沙布防官一職,所以對拍賣行里的這些話并不是很清楚。
“這點天燈是拍賣行里的暗語,意思就是包場子的意思,也就是說不管這輪拍賣的東西最后叫到多高,都由他買單。”齊鐵嘴急忙說道,并且臉上已經多了一絲擔憂之色。
“也就是說,這錦盒就算他的了。”張啟山問道。
“可以這么說,不過……”
“不過什么,直說。”
“他們可以點天燈,我們也可以點,最后看誰出價高,價高者得。”齊鐵嘴答道。
“只是這天燈一點,我們這次所帶得錢恐怕也就所剩無幾了。”齊鐵嘴說道。
“點天燈!”
張啟山終究還是張啟山,對于錢財的來去看的并不是很重。
齊鐵嘴見張啟山這么痛快,心中也是豪氣頓生,隨即對著張啟山點了點頭,然后便撥開珠簾喊道:“點天燈!”
張啟山這天燈一點,頓時引起全場沸騰,畢竟這點天燈還見過,但是這斗燈那是多少年沒見的盛事了。
在加上一個是日本人,而另一個是中國人,在這個特殊的歷史時代下,更加能引起眾人的共鳴。
一時間掌聲絡繹不絕。
不管是三樓的尹新月還是二樓的裘德考、對面的日本人、隔壁的滿清貝勒,臉上的表情或多或少的都有了一些變化。
有喜悅,欣賞,也有憤怒,反正是多少人便有多少種表情。
“哈哈哈~,還是佛爺豪氣。”齊鐵嘴大笑著坐回椅子。
張啟笑了笑沒有說話。
緊接著又按下了桌面的按鈕。
“鈴鈴鈴~”
而一旁的秦櫟也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看,因為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出來。
他剛才之所以慢了三十多分鐘多才來,是因為他看到了拍賣手冊里的一樣的東西,那是一本懸門技法,按他的理解就是一門法術。
具體是什么冊子上面沒有說,只說是一門仙術。
秦櫟如今快要踏上修練之路途,缺少的正是這種實用性的術法。
所以秦櫟拿著朱果到新月飯店的鑒寶部門,做了一個抵押,新月飯店不虧是傳承了幾百年的神秘機構,果然有能人,秦櫟剛一拿出朱果,就把新月飯店的尹老板招了來,親自給他做了一千萬銀圓的擔保。
秦櫟知道朱果很值錢可是沒有想到如此值錢,整整一千萬銀圓,張啟山把家產抵押了大半也才不過得了兩百萬銀圓而已。
如今民國政府一年的財政收入也不過是6億元而已,他一枚朱果就可以賣出一千萬,占了政府一年財政收入的六十分之一。
這讓秦櫟感嘆朱果值錢的同時又不禁感嘆,這些數百年的家族的有錢程度。
秦櫟確實是低估了朱果的價值,這些數百年的大家族絕不會像秦櫟那樣生吞,他們手里絕對掌握著一些常人不知道的方法,可以最大化的利用朱果。
吃了朱果歷來便有白日飛升,成仙做祖的說法,或許這些話有些夸大,但絕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但是秦櫟不知道這些,他只是一個看過幾本典籍的幸運小子罷了。
所以朱果這種神物才會在他手里如此粗糙的吞下,而且還是接連兩枚。
秦櫟想著等下怎么拍下那本冊子,而場下已經進入白熱化。
“鈴鈴鈴~”
電鈴聲不停的響起,就如同在打架一般,對面的鈴聲剛落下,這邊的鈴聲又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