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從思想初啟蒙的原始社會時期便對樹木花草開始了崇拜,那是因為在人類祖先看來,整個世界都是有生命的,樹木花草跟人類一樣有著生命的感觸與情緒和靈魂。
槐樹,由于其蒼勁盤虬的枝干更有古樸深厚的韻味,仿若定格的飄飄欲仙的神靈,故而它自古便被視為神樹,產生了許多關于槐的神化傳說,賦予了“槐王”、“槐神”等等法力無邊的守護者,也給了人們求助于自然的一個具象的精神寄托。
秦櫟不是第一次遇到槐樹,以前在司藤的那方世界,他也曾遇到過一株。
不過那一株陰氣太重,是鬼槐,但是這一株不同,它的軀干內部透露著一股若隱若現的靈氣。
樂府詩《行者歌》中便有“青槐夾道多塵埃,龍樓鳳闕望崔嵬”。的說法。
之后的槐樹內涵愈發的豐富,幾乎滲透了我國傳統文化里的各個組成如醫療,槐可入藥,槐花、槐米都是古代傳統醫學里的要藥;如神話傳說,人們耳熟能詳的《天仙配》里,董永和七仙女的愛情見證,便是王母娘娘命呂洞賓種下的瑤池槐。
秦櫟圍繞著槐樹,看了很久,他仔細的探查了一遍,這槐樹確實是得了造化。
雖然它現在陷入了死亡的狀態,但是只要枯樹逢春,對于它來說就是另一個世界,從此就可以自己做主。
秦櫟看了這槐樹最后一眼,然后便轉身離開了。
雖然這槐樹如今已經變得很是靈異,但是對他并沒有什么用。
他之所以來這里,只是為了探查一下這里的異狀,并不是要拔了這顆槐樹。
若是以前,這顆將要成精的槐樹干對秦櫟還算是一顆煉器的材料,但是現在對他來說就如同雞肋。
秦櫟沒有在城里多待,吃了一頓飯,然后就出了城。
他沒有感受到司藤的氣息,所以待在這里也沒什么用。
雖然是紅塵煉心,但是也沒有必要在一個無關緊要的地方待太久。
煉心完全可以和找人融合到一起,兩不相誤。
秦櫟出了城門一路西行,又走了兩天。
大片無人的荒野,除了時不時的能聽到點林中的嘯叫聲外,什么也看不到。
秦櫟走在足有人高的雜草地里,若是旁人是如何也行進不了的,但是秦櫟每走到一處,前面的雜草就會自動分開。
秦櫟看著西邊的太陽,不知為什么,他明明是順著路走的,但是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片荒野。
秦櫟也沒有改變方向,而是繼續走,反正也是往西走,他是隨緣走法。
之所以這樣,一是因為他本來就是隨便走,二是他不知道司藤在哪里。
出于司藤性格和她的身份,所以城市與荒山遇到她的概率不會差多大。
而且野外遇到司藤可能還大一點。
時間過得很快,太陽逐漸落山了。
秦櫟看著天邊的斜陽。
“看來今天要到外面過夜了。”秦櫟緩緩說道。
半個時辰后,秦櫟走出了雜草叢,來到了平底,這里的草已經不到膝蓋。
秦櫟順著一條不可見的小路,來到了一個村莊。
太陽已經落山,村莊里一片暗淡,朦朦朧朧的樣子。
荒山之中突然出現這么一個村子。
秦櫟倒不是奇怪這個村子,因為戰亂,很多的村民都會躲進深山。
這里被群山環繞,中間又是這么一處平地,最適合難民逗留。
秦櫟順著田坎慢慢的進了村子,雖然天已經黑了,但是這個村子卻寂靜的有些不正常。
這不是那種沒有人說話的安靜,而是那種根本無人的寂靜。
這很不正常,因為剛才他在村外還看到了金黃的稻田。
金黃的水稻倒在了田里,無人收割。
這說明這個村子至少在半年前是有人的,只是不知道后面去了哪里。
“嘎吱~”
秦櫟推開了其中一間土坯房,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子濃郁的霉味。
房間里很是殘破,只是簡單的擺放著幾張桌子。
秦櫟在房中簡單的看了一遍,然后就出了門,因為房中的氣味實在是難聞。
秦櫟走在稀稀落落的房屋之間,看著那些隱藏在幽暗角落的房子,皺起了眉頭。
這個村子很是古怪,一個人都沒有。
秦櫟放出神識,覆蓋了整座村莊,終于讓他發現了一處奇怪的地方。
他感受到了一絲靈氣異常,那是在村子的中央。
秦櫟順著村里的小路,來到了村子中央的一處池塘。
這池塘不大,大概一畝左右,形狀是一個長條形。
秦櫟看著眼前的這個死水塘,水面很靜,一掉漣漪都沒有。
但是也就只是一個普通水塘,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不尋常的地方。
要說不尋常,也就是池塘底部有一只頗有靈性的癩蛤蟆。
但是也就是如此,癩蛤蟆并沒有成精。
秦櫟伸手用法力分開了水面,來到了湖底的一個泥水洞,把那只癩蛤蟆揪了出來。
“嘩啦~”
一只足有足球大的啦蛤蟆被揪到了秦櫟的面前。
秦櫟看著這只一身金黃色皮膚的啦蛤蟆,搖了搖頭,秦櫟在這只癩蛤蟆身上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這只癩蛤蟆距離成精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它沒有能力把全村幾十戶人給殺掉。
不管村子里的人去了哪里,發生了什么,應該和這只癩蛤蟆的關系不大。
癩蛤蟆困在半空對著秦櫟張牙舞爪,還不停的往這個方向撒尿,撒的還挺遠,足有兩米,要不是秦櫟反應的及時,或許就中招了。
癩蛤蟆張牙舞爪的,仿佛在說放開我。
秦櫟沒有和癩蛤蟆計較,收回了法力,把它重新扔回來水塘。
這會兒,天已經徹底的黑了。
秦櫟站在水塘邊,看著蛤蟆落水引起的漣漪,陷入了沉思。
百十來號人不可能憑空消失,而且村子里也不像發生過劫掠的樣子。
田里的水稻倒塌了,也沒人收割,房子雖然破爛,但里面的東西都還在。
所以不可能是劫匪,也不可能是過路的亂軍,因為如果這兩種人過境不可能放任田里的水稻而不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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