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櫟看了一圈袁天罡的修行之地,這里是一處斷崖,風景很是秀麗。
但是靈氣卻不是特別的濃郁,袁天罡選擇這里作為自己的道場,多少有點不明智。
“貧道看你這道場靈氣算不得濃郁,臨走之前便再幫你一把。”秦櫟說道。
說罷,也不等袁天罡的回答,隨即施法結印,在這座山頭周圍布置了一個匯聚靈氣的法陣。
法陣融于地表的瞬間,空間中的靈氣就若有若無的往這邊流動,特別是袁天罡棲身的那間草廬,變成了靈氣的中心點。
袁天罡也感受到了靈氣變化,臉上露出了笑容,躬身行禮道:“弟子謝過前輩。”
“好了,此間事了,貧道走了。”
秦櫟微笑回禮,然后便轉身駕云離去。
站在崖邊的袁天罡,注視著秦櫟離去,久久不語。
這會兒,草廬中突然走出一位大約十八歲的青年道士。
“師傅,那是?”青年道士看到天空中的人影驚訝的說道。
袁天罡回頭看了一眼然后說道:“徒兒,那人是你師祖。”
“師祖?可是那位給師傅傳法的前輩。”
袁天罡點了點頭。
“師祖來了,師傅怎么也不叫師祖多留一會兒?”青年道士說道。
“前輩是留是走,又豈是我能決定的。”袁天罡嘆道。
袁天罡并沒有因為徒弟的詢問而生氣,他也是一臉的可惜。
若是秦櫟能留下來,他們的修為將一日千里,但是袁天罡也知道留不住秦櫟,所以就沒有開口。
秦櫟傳他修練法門,對他恩重如山,他只求能努力修練,早日堪破秦櫟所說的機緣,其他的便不再奢望。
“回去吧!”袁天罡見秦櫟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便轉身說道。
“咦?師傅手里的竹節?怎么?”青年道士終究還是看到了袁天罡手里的靈竹劍。
只見袁天罡寬松的衣袖里,拿著一把翠綠的竹棍,關鍵是這竹棍之上還泛著淡淡的綠光。
剛才袁天罡因為背對著他,再加上那衣袖太過龐大,所以他并沒有看到這把竹劍,如今見到之后自然驚為天人,他何曾見過這般奇異的竹節。
“此乃前輩賜予為師的防身之劍。”袁天罡說道。
“師傅可否讓弟子一觀。”青年道士好奇的看著那把竹劍。
“你我師徒,不必說這些,你想看拿去便是。”袁天罡雙手托起竹劍遞給了自己的徒弟。
雖然這把竹劍是秦櫟賜給他的,但是他對自己的徒弟并不會防備。
青年道士接過竹劍,握在手中揮舞了幾下,感受著竹劍的反饋。
清涼的氣息緩緩從竹劍往他的身上移動。
青年道士一臉的震驚,因為這把竹劍的作用明確的反應在了他的身上,無論是實力上的提升,還是心境上的提升。
“真乃神劍也!”青年道士嘆道。
說罷,便退還給了袁天罡。
他之所以拿過來看,就是因為好奇,并沒有占為己有的意思。
一是他從小就跟著袁天罡,他對袁天罡很是敬愛,二就算他有爭奪之心,也沒有那個實力。
袁天罡笑了笑接過神劍,他看出了自己徒兒對這把劍的喜愛,但是秦櫟賜給他的神劍,他還沒到轉身就敢賜給自己徒弟的地步。
袁天罡自己并不通武藝,所以這靈劍他拿著并沒有多大的用處,但是既然是防身,拿著也好。
現在不能傳給徒弟,等以后自己離開了,或者死了,傳給后世子孫也好。
十年的時間,讓袁天罡從一個凡人徹底變成了一個內丹境的高手。
盡管他掌握的手段比秦櫟當初還要少,但是一身的力氣卻是不假,所以袁天罡盡管不通武藝,這個世界能打贏他的人也幾乎沒有。
“好好修練,若是為師以后無法堪破師祖的機緣,我便把這竹劍傳給你。”袁天罡笑著說道,
因為袁天罡已經是一位內丹境的高手,所以該有能力還是有的,他的這位寶貝徒弟在他的幫助下也已經踏上了修行之路,不過境界尚低,只是筑基境初期。
不過他相信在他的幫助下,自己的這位徒弟遲早有結丹的那一天。
他雖然不是通過自己結的丹,但終究算個過來人,從內丹境逆推,也讓他弄清了內丹術的修練方法,所以教一個普通人筑基還是可以做到的。
秦櫟駕著云直接往鐘離權的洞府而去。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便趕到了那座山峰。
“秦道友,可能開始了。”湖泊中央的亭子處,鐘離權與司藤對坐論道。
秦櫟直接飛到了石臺處,笑著說道:“隨時可以開始,只是道友若想把這座洞府也一起帶走,還得讓我準備些日子。”
“那就再等幾日,這洞府我花了一百余年才弄成這樣,我可舍不得。”鐘離權連忙說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那就再等些日子,你們聊,我去看看道觀的位置,看看要用什么辦法。”秦櫟如此說道。
“那我就等候道友的好消息了。”鐘離權扇著蒲扇說道。
說罷便不再理會秦櫟,而是和司藤繼續下圍棋。
秦櫟看著那兩人的樣子,搖了搖頭,然后便朝著道觀的深處走去,他來這個道觀已經好多次了,但是都只是在這湖泊中,從來沒有真正的進入過。
這湖泊可以看作是這道觀的外圍,一進門就是,而鐘離權平日居住修練的大殿應該還要往里走。
秦櫟沒有走浮橋,而是直接踏上水面,向著道觀深處而去。
這個湖泊很大,并不是什么地方都有荷花,云霧繚繞的湖面,秦櫟緩慢的走著,很快就把鐘離權等人甩在了后面。
湖面仿佛無邊無際,這水面的霧氣不是普通的霧氣,有減弱神識的作用,所以秦櫟的神識在這里探查的范圍只能達到一千米。
這種程度的神識與肉眼幾乎沒有區別,所以秦櫟索性就沒有用神識,而是直接用肉眼看。
秦櫟踩在水面,看著周圍的環境,這湖很黑,也就是很深,湖面一點漣漪都沒有,回頭往后看,鐘離權和司藤的影子都看不到。
湖下很是寂靜,一條魚都沒有,這種情況讓秦櫟意識到,他可能掉進了這道觀的陣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