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塞克特俯視著下方的天啟戰爭騎士沃爾,沃爾同樣也凝視著盤旋在空中的蟲族主宰因塞克特。
沃爾的身后,他的征服者軍團正在被蟲族軍團的浪潮吞沒。
蟲族軍團的巨大浪潮似乎是一種強大的軍團戰法,又似乎不是。
就像是一個身經百戰獵人正通過弓箭獵殺一頭食草獸,那頭食草獸身上已經插上了幾根箭矢,只要等到食草獸的血液流干,他就能將食草獸獵殺。
然而就在老獵人獵殺的非常順利之時,這頭食草獸忽然變成了無比龐大的怪物。
他的弓箭已經毫無用處,甚至他自己也被這個怪物一蹄子踩成重傷。
難道他……
沃爾很快終止了自己的危險想法。
可能是他組建的征服者軍團時間太短了,如果他組建的征服者軍團時間長一些,能夠更完美的應用更多的軍團戰法,那么他的征服者軍團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
是的,一定是他準備的時間不足,應對的比較倉促。
他還沒有輸!
沃爾試圖為自己尋找沒有失敗的理由,但是他卻根本無法說服自己。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可以自欺欺人的存在。
不知不覺間,兩道冷汗已經從沃爾的額頭留了下來。
沃爾壓制著自己內心的情緒開口詢問道:“你到底是誰?”
因塞克特也沒有怎么思考,直接回答道:“你不是已經知道我是因塞克特么?”
而在回答沃爾的話語的過程中,因塞克特忽然感覺到了一些不同之處。
按照正常,當別人詢問他名字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所思考的名字一直都是王小宇。
但這一次他卻在第一時間想起了因塞克特這個名字,也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真名。
當然,這個因塞克特并不是真正的真名,真名的讀音非常復雜,因塞克特只是相當于他真名的某種翻譯。
總之,他似乎在獲得了稱號蟲族主宰的過程中,不知不覺間與前世告別,舍棄掉了前世王小宇這個名字,正式將因塞克特這個名字作為他現在的名字。
沒有讓因塞克特過多的思考,沃爾已經再次行動。
明明是沃爾向他提出問題,他也回答了。
然后就在他等待沃爾繼續向他發問的過程中,沃爾向他發起了偷襲。
集結征服者軍團的力量,沃爾再次用出了那個從天而降的金色大寶劍,相比他之前收到的那一發金色大寶劍,此時所出現的這枚大寶劍規模至少大了數十倍。
不過他的體形同樣多了幾十倍。
相比之前遭受的天降大寶劍,他現在所遭受的天降大寶劍對他來說反而小了一些。
主宰形態下的他身體有數百米大小,并且有著一種可以隱入虛空的特殊力量,也就是說,他可以讓自己的身體化為虛無,讓天降大寶劍透過他的身體直接轟入地面。
但因塞克特并沒有選擇這么做,而是瞬間扭動軀體,將蟲頭的對準了天空。
金色的征服之劍閃耀著明亮的金色光焰,似乎要將附近的天空照亮,然后在下一刻,這柄金色的巨劍從天空墜落,落入了因塞克特的口中。
一切歸于平靜,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因塞克特回味著腹部的美味,低頭看向下方的沃爾道:“味道還算不錯。”
因為剛剛的招式沃爾的氣息有些不勻,他喘著粗氣,怔怔看著沒有絲毫損傷的因塞克特。
聽因塞克特的語氣,因塞克特似乎想要讓他再使用一次征服之劍,好像想要再吃一次。
沃爾知道,這并不是因塞克特為了試圖激怒他,這就是因塞克特真實的想法。
而這正是沃爾所不能接受的。
沃爾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戰吼,征服軍團也隨著沃爾的戰吼一同發出某種吶喊。
被蟲族淹沒的征服者軍團突然爆發,隱隱有種將局勢逆轉的感覺。
然而因塞克特觀看著下方的戰場,卻有著不一樣的感受——因塞克特發現,美味的食物正在不斷的流失。
天啟戰爭騎士沃爾也好,沃爾的征服者軍團也好,似乎都在宣泄出最后的能量。
而對于因塞克特來說,這些能量便是食物。
下意識的行動,當因塞克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時候,沃爾的身體已經被他的觸手卷起,而后一舉塞入他口中咀嚼。
其實也不能說是咀嚼,畢竟相比他主宰形態數百米的身體,沃爾的小身體就像是一個米粒。
他的口腔中生成了無數帶有鉤刺觸手,就像是人類吃上一小粒爆米花,只是輕輕抿了一下,爆米花便已經融化。
不過在融化之前沃爾在他口中的反應大了一些。
先是發狂似的吼叫,吼叫聲充斥著不甘。
即便血肉被撕扯下來,這些血肉也不斷發生著爆炸,好在這些爆炸的能量并沒有從他的口中逃逸出去,也一并被他所吸收。
而當沃爾的身體最終被撕碎形成肉糜之后,沃爾也終于變得平靜下來,沃爾血肉的能量也變得安靜,不再有爆炸逸散的趨勢。
因塞克特隱約聽到沃爾似乎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最終在嘆息聲過后出現一句話語——“我輸了。”
對于沃爾來說,這是他的完敗,無論是個體的實力,還是軍團作戰他都失敗了,并且最關鍵的是沃爾產生了一種感覺。
——他永遠也贏不了因塞克特。
隨著沃爾的這一聲話語,整個征服者軍團也因此平靜下來,這也代表著征服者軍團中的惡魔不會將體內的能量徹底爆發出來,留給蟲族的也會是一份相對完整的食物。
戰斗結束,因塞克特由主宰形態恢復成原始形態,又恢復成最為喜歡的騎士形態。
身體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甚至魔龍騎士王·毀滅形態的副作用都沒有出現。
似乎是主宰形態附帶的某種效果,可以恢復他的傷勢,只是信息面板上的描述非常簡陋,因塞克特自己也感受的不是很清晰。
因塞克特只知道他的主宰形態有著時間限制,需要等待一定的時間才能激發一次,激發的時間也有著一定的限制。
至于具體的時間有多少,他也要進行測試才能確定。
沒有多想,因塞克特仔細回味著沃爾的味道。
似乎在沃爾說出了那一句“我輸了”之后,沃爾血肉的味道似乎變差了一些。
不過因塞克特也不是非常確定,畢竟以前的他都是一點一點的吃沃爾,而現在他是將沃爾一口悶了,濃度不一樣,自然無法進行對比。
“看樣子,要等沃爾復活之后再吃他一次才能確定,又或者將他抓了起來慢慢……”
因塞克特的低喃逐漸停了下來,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產生了一種感覺,沃爾可能再也無法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