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這東西真的那么珍貴啊?唉,可惜了可惜了。”
聽了程處立的話,那些官員,一個個都在那里痛心疾首的感嘆起來。
李二也是被程處立的話瞬間打消了那不切實際的想法。一屁股坐回龍椅上,看著郁悶的李君羨。
說道:“李君羨,你先下去吧!回頭朕再弄把比這把更好的刀賜給你。”
好吧!
李君羨非常郁悶的對李二拱了拱手,轉身離開太極殿。快走到大門處的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
“李叔叔,回頭我整一把比你這個好十多倍的寶刀賠給你。”
真的假的?這世上,有存在比我那把還好十多倍的刀嗎?
不過,這小子的話,可信度還是挺高的。
李君羨回過頭來,遠遠的對程處立拱手說道:“那就謝了。”
沒辦法,程處立這一波操作算是把他給坑慘了。不整把好刀賠給他,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
目送李君羨離開之后,程處立說道:“現在,各位叔叔伯伯應該相信小處立的話了吧!你看,為了證明給你們看,還把李叔叔的寶刀都給整廢了。”
你還不如不證明呢,這一證明,百官們更郁悶了。
這玩意,本身的價值就堪比黃金,再經過這死要錢的手整出來,那得是多貴啊?就算是買得起,也能把人心痛死吧?
程處立說道:“各位叔叔伯伯,其實,我之所以要證明給大家看,就是要告訴大家,這種材料太珍貴我們根本用不起。我也是因為是送給皇上和我父親,這才舍得用上這種材料的。畢竟用來當禮物的東西,肯定是越珍貴越好的。這玩意,一支的造價就將近兩萬貫錢。”
我的個天哪,就這小玩意,兩萬貫錢一支?這誰買得起呀?
那些官員一個個都非常郁悶的看著程處立。這小子,是嫌我們不夠郁悶是吧?
明知道我們用不起,還偏要拿出來裝逼,這不是想把我們郁悶死嗎?
程處立繼續說道:“其實,我們平常用的小電筒,實用就行,不需要用這么珍貴的材料。因此,我現在有三種材料供大家選擇。
第一種,不銹鋼的,這玩意跟鋼鐵差不多,但是他不會生銹,稍微比鋼鐵輕一些。是除了鈦合金之外,最好的材料了。造價大概將近三千貫錢一支。誰要定做的話,就按三千貫一支給我定金就行了。”
“哦?三千貫一支?”
眾人雙眼一亮,雖然還是有些心痛,但畢竟也算是買得起了。
程處立繼續給他們介紹,純鐵材質的定價兩千貫一支。
眾人的雙眼更亮了。
最后當然是塑料材質的,也是最便宜的,只需一千貫錢就行。
一千貫?
雖然買著還是挺心痛的,但總算是基本上誰都能用得起了。
這些家伙,那是越聽越興奮。最后一想到要充電的問題,頓時,一個個的又興奮不起來了。
程處立最后說道:“因為這玩意都是先交錢定做的,所以,我是會按照你們的要求做的。如果你手上有電動車可以充電的話,那么,我就給你們制造充電式的。
另外,為了照顧那些沒有電動車充電的朋友,我會給大家打造一種可以更換電池的。電池用完了之后,直接拆出來丟掉,然后到我們程家商鋪去買新電池裝上去,就可以用了。非常的方便。
如果你們中有誰定做了這種小電筒,那么,以后我就會造出電池來,放在程家商鋪里賣給大家。這電池的價格也不便宜,兩節電池就要十貫錢。
總的來說,這玩意用起來還是很貴的。有條件的人可以找我下訂單,沒有條件的那就算了。”
程處立這一大通忽悠下來,這些官員們的眼睛全都亮了。
這程處立真是太貼心了,竟然還能給我們造出能換電池的來。不就是一千貫錢嗎?買,必須買呀。
有了這玩意,以后夜里也能隨時出門了,連走路也不怕踩到蛇了。
長孫無忌興奮地跑出來問道:“程處立,這玩意能開廠生產嗎?算我一股。”
程處立搖了搖頭說道:“這東西沒辦法批量生產,我只是響應皇上的號召,只盡量滿足朝堂上的官員而已。
其他人就不要來找我買了。就算來找我,我也不會給他做的。這東西是真不好做,否則,我也不需要趙國公問,早就建廠大量生產了。”
這一下,這些官員終于不再有顧慮了。一個個嗷嗷叫著說要下訂單。
李二敲了敲桌子說道:“好了好了,這小電筒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誰要下訂單的?往后三天內都可以把錢送到甘露殿去。
朕會安排人在那里幫你們記錄收錢。然后把你們的訂單交給程處立給你們做。只有三天,欲購從速哈。三天之后,這事兒朕就不管了哈。”
這李二還真算是一個好皇帝。你看看,就單純是為了這些官員的照明問題。他就如此上心,免費幫忙了。
百官聞言,連忙對李二拱手,大聲的說著謝謝。
還別說,這事兒要不是李二發話,程處立還真不會賺這一波錢。
畢竟轉賣某寶里的東西不是長久之計。雖然能賺一波快錢,后續問題估計也少不了。
比如電筒壞了,這么貴的玩意誰愿意丟啊?到時候肯定會來求他幫忙修什么的,那他就得忙死了。
李二等他們謝完,這才大聲的說道:“好了,我們今天的朝會現在正式開始,眾愛卿,可有本要奏?”
然后,就有官員按部就班的站出來奏事。說的事跟程處立也沒啥關系。
程處立聽著聽著就開始打哈欠了。沒辦法,從來都沒有起過那么早的。
如果說的是他感興趣或者是跟他有關的事還差不多。聽這些老頭在這里一板一眼的東拉西扯,都不知道他想要說什么。
這些家伙說話不可能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口齒伶俐,字跡清晰,表達清楚。
事實上,只要程處立稍微分點心,下一刻,就聽不懂他們在說啥了。
聽這些家伙說話也太費神了,程處立聽得昏昏欲睡卻又不敢睡。要是真睡著被皇帝看見了,估計屁股也要開花了。
可是,又實在是難頂啊!這瞌睡蟲一來,還真不是你說想頂就能頂得住的。
還好程處立個兒小,他慢慢的往后退,慢慢的往后退。退著退著,就退到了那些官員后面了。
一共有好幾排官員,幫忙擋住李二的視線是沒有問題了。
突然,程處立眼睛一亮。柱子,大柱子。躲在大柱子后面睡,李二肯定看不到。
然后,他就跑過去,坐在柱子下面背靠著柱子,就打起了瞌睡來。
前面說了,不認真聽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的。所以,后面的這些官員聽得都很專注。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個小朋友就躲在他們后面的柱子下面睡大覺。
慢慢的,雖然也有官員看到了,但都是采用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沒辦法,大家都知道這位是盧國公家的小兒子,他們的官兒小,惹不起。
事實上,這也不是惹不惹得起的問題。前面正在奏事兒呢,你突然跳出來說,皇上,有個小朋友在這里睡大覺。
嗯,睡覺的小朋友下場會怎么樣他不知道。
喜歡打報告的小人,你在皇帝和百官的心里留下的,肯定是這印象。
好吧,反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沒有人告發程處立。他靠在那里,迷迷糊糊的還真就睡著了。
程咬金在那里聽得也很專心,根本就不知道他兒子丟了。嗯,有可能他都已經忘了他今天是帶著兒子來上朝的了。
事情,解決了一件又一件。終于,沒有人再跳出來奏事兒了。
李二這才說道:“今天,朕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也就是治理民部貪官的事。這件事情原本就是程處立主管的,所以,朕覺得,這件事情還得是交給他來管才是最好的。因此……”
李二說到這里,下意識的看了看程咬金那里,然后,他就說不下去了。
“程知節,你那小兒子呢?”
程咬金瞬間就成為了眾人目光的焦點。
程咬金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咦?我兒呢?我兒哪里去了?
程咬金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連忙小聲的問他身邊的那些武將:“各位兄弟,可看見我兒?”
李靖和秦瓊他們全都是迷茫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程咬金瞬間就緊張了起來,這正上著朝呢,怎么上著上著,還把兒子給上丟了?
這朝堂上還能丟人?這真是千古奇事了。
這是怎么回事?李二也緊張了起來,怒道:“都愣在那里干什么?還不趕緊找啊?”
然后,整個朝堂上的官員都是左右查看,四處尋找了起來。
“皇上,他在這兒呢!”后面的一個官員大聲的叫道。
然后,大家都順著聲音,朝那官員看了過去。
再然后,大家都懵逼了。
只見,一個小朋友斜靠在柱子上,睡得那叫一個香,嘴里還一個勁兒的吐著泡泡兒呢!
頓時,朝堂上的官員,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有憋笑的,有幸災樂禍的。當然了,擔心的也不少。反正就是,表情各異,什么樣子的都有。
更有甚者,那是露出了奸計得逞的詭笑。
是的,當時程處立偷偷溜過去睡覺的時候,他們很多人就看見了。可是他們偏偏就不說,也不提醒,就等著這一刻呢!
此刻,被皇上抓了個正著,皇上勃然大怒,看你還不死?
而李二,那叫一個懵逼啊!他混朝堂混了幾十年,當皇帝也當了好幾年。還真是頭一次看見這樣的事情。
“混賬,左右的官員,趕緊把他叫醒。”
看到皇帝發怒,旁邊的那些官員連忙用腳小心的踢了踢程處立。程處立卻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那官員只能蹲下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叫道:“起來起來,皇上叫你呢!”
程處立終于有反應了,只見他手一揮,說道:“別鬧別鬧,睡覺呢!”
說著,側過身去,繼續吹起泡泡來。
程咬金那個急啊!他真的很想跑過去把他提過來。但是,這朝堂之上,是不能到處亂跑的。
要不然,大家一窩蜂跑過去圍觀,那還不亂了套了。
龍椅上的李二,臉色越來越難看。
那官員看見了,連忙加大力度和聲音:“喂喂喂,起來了,起來了皇上叫你呢!”
程處立終于睜開了迷茫的眼睛,看著那個官員說道:“干什么呢?你是誰呀?額?不對……”
程處立猛然朝高座上的李二看了過去,果然看到李二瞪著一雙憤怒的雙眼在看著他。
程處立連忙刷一下爬起來,迅速的跑到了程咬金那里,躲到程咬金屁股后面去了。
“嘿嘿……皇上……那啥……嘿嘿……”
程咬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能把程處立護在后面,看著李二,在那里嘿嘿嘿的傻笑。
那樣子,跟母雞護仔有得一拼。
李二本來是相當憤怒的,畢竟在朝堂上睡覺,就相當于是打他這個皇帝的臉。
可是一看到程處立醒來后,那搞笑又可愛的樣子。頓時也是哭笑不得起來。
想想人家怎么說也是個孩子,他堂堂一皇帝,跟人家一個孩子計較個啥?
“好了,時間緊迫,我們就抓緊時間說正事兒吧!嗯,剛才正說到,嗯,說到民部貪官的那這件事情……”
此時,一個言官出列,對李二拱手,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皇上,程處立在朝堂上睡覺。這是目無法紀,目無皇上,藐視朝堂的行為。是為大不敬,必須嚴懲。以儆效尤。”
程咬金和他那些武將兄弟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人家皇帝都不管了,你跳出來在這里瞎逼逼個啥?程咬金他們,都是憤怒的瞪著那個言官。
可是,這個言官根本就不怕他們,反而回以一個挑釁的微笑。頓時把程咬金他們給氣得不行。
李二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盯著那個言官問道:“那你說,按照大唐律例,這事應該怎么處理?”
那言官說道:“回稟陛下,這是君前失儀,是目無法紀,是目無皇上,是藐視朝堂,這是大不敬,是欺君之罪,按律,當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