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萬貫你一把就要押了?
全場的賭徒都感覺腦袋嗡嗡的。
瘋狂的賭徒見多了,像這么瘋狂的還真的是頭一次見啊!
盧鑫都無語了。
最主要的是,他們準備的錢不夠了。
他們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也沒想到程處立會這么瘋狂。
更沒想到,他能一次性拉那么多錢過來賭。
盧鑫說道:“請容我算一下,賭場里還有多少現錢?”
很快,盧鑫就讓人抬過來了兩個箱子,然后當眾打開。說道:“兩箱黃金大概一百萬貫。忠國公敢不敢再賭一把?”
我的天啊!又是兩箱黃金。
今天賭場里的賭徒才算是見識到了。
他們這些人活了一輩子,也是第一次見到那么多錢啊!
程處立無所謂的說道:“既然你這么喜歡給我送錢,那就賭唄。”
聽程處立這樣一說,賭場里頓時又沸騰了,特么的又有熱鬧看了。
這些賭場里的賭徒,感覺看著熱鬧,比自己賭錢都還要刺激。
“謝謝忠國公。”
盧鑫說著,拿起那骰盅又繼續搖了起來。
“來了來了,下注了,買大得大,買小得小……”
這技術,一看就比剛才那個阿三更加的嫻熟。
搖好之后,砰一下砸在了桌面上。
程處立說道:“廢話少說,一把定輸贏,一百萬貫,我還是買大。開吧!”
盧鑫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沒辦法,這某寶出來的骰子它就是有這個功效。
明明是大,但是在盧鑫聽來卻是小的聲兒。
要不然,剛才那個阿三也不會這么有信心。
“開……開……開……”
賭徒們又一次興奮地叫了起來。
雖然聽出來了這一把是小,但是開盅的時候,盧鑫的手還是不由自主的發著抖。
“開了,三五六十四點嘎……”
和剛才那個阿三一樣,盧鑫也是報到了一半的時候,整個人就愣住了。
那聲音卡在喉嚨里,就跟是吃了屎一樣難受。
臉色瞬間就憋得通紅通紅的。
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還是大,我明明聽著是小的。
盧鑫整個人都凌亂了,站都有一點站不穩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是大的?”
盧鑫在那里語無倫次地說著。
就連太子李承乾,也是整個人都懵了。
我是誰?
我這是在哪里?
我來這里是干什么的?
我不是要帶程處立來宰的嗎?怎么成了帶他來贏錢了?
“呵呵……”
程處立笑道:“大師兄,讓人搬錢上車,咱們走。”
嘿嘿……
這一趟就賺了一百九十萬,程處立準備把錢拿回去,把萬年縣建造成一個新的長安城。
也就是把萬年縣用城墻圍起來,里面建個工業區。
然后把萬年縣跟長安城的空闊地帶圍起來搞房地產。
以后,在工業區干活的工人全都在那里買房。這上班竟不是?
“慢著……”
又是一聲大喝,讓程處立他們都頓住了。
怎么回事?這如家賭場贏了錢還真不能走了還是怎么的?
程處立尋聲望去,只見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帶著一幫人從二樓慢慢的走了下來。
呵呵,又出來一個白眉鷹王。
話說,這大唐的白眉鷹王就是多。金毛獅王卻是一個也沒見到。
只見,那白眉鷹王帶著人走到了程處立的面前,供手說道:“盧雷見過忠國公,見過太子。見過幾位王爺。”
程處立非常不爽的說道:“你這個白眉鷹王,我不管你是什么雷,現在我贏錢了,我要回家,怎么?你不給還是怎么滴?”
盧雷說道:“非也非也,忠國公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老朽只是想問問,忠國公對你手上那些作坊的份子感不感興趣?機會難得,老朽想要拿這些份子跟忠國公您玩玩。”
賭份子?這些可是他們世家的命根子,他們竟然要拿出來賭。
這老家伙肯定有問題,肯定是想要坑我。
他不知道的是,站在這老頭旁邊的這些,全都是各大世家的新家主。
程處立警惕了起來,說道:“老頭子,你年紀這么大了還帶頭賭博,這不好吧?這叫為老不尊,帶壞子孫啊!”
盧雷不氣也不惱,只是淡淡的問道:“老朽只問,忠國公敢不敢玩?”
盧雷早就已經氣過頭了,現在已經是完全冷靜下來的狀態。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他提出來的一個好好的計劃,竟然被這些混蛋搞成了這個樣子。
剛才,在樓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氣吐過一口老血了。
“嗯,這個嘛?”
程處立想了想說道:“要賭也可以,不過,再賭這個就沒意思了。這樣吧,我來教大家一種新賭法。給我找兩個碗來。”
盧雷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讓人給他找來了兩個碗。
程處立走到剛才盧鑫的位置拿起碗和兩個骰子。
把一個骰子放在桌面上,用碗蓋起來。再把一個空碗蓋在桌子上面。
說道:“你們來猜猜,這個骰子在哪個碗里?”
“什么玩意兒?”
這還用猜嗎?咱們都親眼看著你把一個骰子蓋在了下面的。
盧雷和他身邊的那些家族,頓時就激動了。
盧雷:“你確定?你真的要這樣玩?”
程處立:“我程處立從不說假話。”
盧雷一咬牙,拿出一份協議說道:“這是我們十大世家彈簧廠的一成分子。我全部押在這個碗上。我賭那一枚骰子在這個碗下面。”
“注意了,這玩意不作假,我要是贏了,請忠國公拿出彈簧廠的一成份子來賠給我。”
程處立笑道:“沒有問題。”
那些賭徒也興奮了,紛紛叫道:“忠國公,我們可不可以下注?”
“嘿嘿……當然可以。”程處立說道。
“我押兩貫錢這個碗。”
“我押三貫錢……”
“我押五貫……”
機會難得,賭徒們都紛紛下注。
很快,那個碗旁邊就放滿了開元通寶。
直到沒有人再下注了。如雷才說道:“忠國公,大家都已經買定離手了,請開碗吧!”
程處立笑道:“白眉鷹王,你自己打開吧!”
“哼。”
盧雷冷哼了一聲,表示對程處立給他取這個外號的不滿。
然后,就迫不及待的伸出雙手去把碗打開。
“嘿嘿,這一下你……”
“嘎……”
全部人都愣住了。
因為,那個碗下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嘿嘿……不好意思,你們都猜錯了,骰子在這個碗下面呢!”
程處立說著,就打開了那個大家都認為是空碗的那個碗。
然后,大家全都目瞪口呆。
因為,那個碗的下面一個骰子靜靜的擺在那里。
“大師兄,收錢嘍。這些錢,今天晚上,全部用來加餐。”
“好嘞……”
李恪非常樂呵的帶人收錢。
“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見他把骰子放在那碗下面的,怎么會跑到那一邊去的?”
“對呀,大家看得清清楚楚的,怎么會猜錯的呢?不行,我們還要再來。”
“對,再來,我就不信了,他的手還能快過我們的眼睛?”
那些賭徒們都紛紛叫了起來。
程處立說著還讓人找來了一個小橘子。
說道:“骰子太小了,用骰子等一下你們可能會不服,說我出老千騙你們。現在我換成橘子,總不會有人看不清楚了吧?”
程處立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個橘子放在桌子上,然后用一個碗蓋起來。再跟那個空碗調了一個位。
“這下你們看清楚了吧,你們來猜這橘子在哪個碗里?”
程處立看著盧雷笑道:“白眉鷹王,你們還來不來?”
盧雷和那些家主,此刻腦袋都還感覺嗡嗡的。
可是這一次他們不會再看錯了,那橘子那么大個,他們是親眼看著程處立放進去的,只是調換了個位置而已。這怎么可能逃得過他們的眼睛?
“這是造紙廠和火柴廠的股份協議書,我買這個碗。那橘子一定在這個碗里。”
盧雷說著,竟然用雙手緊緊的把那個碗給按住了。生怕程處立在調換。
那些賭徒們也紛紛下注。很多人都是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押進去了。
沒辦法,這橘子那么大個。他們親眼看著程處立放進去的,這種機會可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的。
這一刻,全場的氣氛都被帶動了起來,一個個都興奮的嗷嗷叫著。
見沒有人下注了,賭徒們又大聲的叫了起來:“開……開……開……”
程處立說道:“老規矩,白眉鷹王,還是你自己打開吧!”
聽到這話,盧雷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全場人的目光都定睛在了盧雷的那個手上。現場竟然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盧雷緩緩的打開了碗。然后,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橘子呢?橘子去哪里了?
橘子怎么沒了?
全場頓時又是一片嘩然。
“嘿嘿……不好意思,你們又猜錯了,橘子在這里呢!”
程處立說著,又打開了另外一個碗。
果然,那橘子竟然真的靜靜的躺在那里。
我的天哪!
這怎么可能?
這橘子怎么又跑到這邊來了?
程處立:“白眉鷹王,我說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這么大個橘子,就用這個碗蓋著,你竟然都能看錯。說吧,還來不來?”
混蛋啊!
盧雷和各大家主都快要自閉了。
他們一個個的都活了一大把年紀,從來就沒見過這么詭異的事情。
“來,怎么不來,這是水泥廠和印刷廠的股份。你再放,我就不信了,我自己的眼睛還能騙我不成?”
程處立笑了,用同樣的手法把橘子蓋在了碗下面。
“來吧!下注吧!”
又是這樣,同樣看得清清楚楚的。怎么可能會有錯?
賭徒們又一次紛紛下注。
不過,這一次下注的人很少了,下注的錢也少了很多,因為,大多數人的身上都已經沒有錢了。
盧雷和那些家主們小聲嘀咕了幾句,最后一咬牙,竟然把股份壓在了那空碗那里。
然后,盧雷又一次把那個碗死死的按住了。
俗話說得好,一而再再而三,同樣的虧不可能吃兩三次吧?
你程處立不是會手法嗎?這一次,看你還怎么變?
怎么回事?他們怎么押了那個空碗?
賭徒們都懵逼了。
程處立有些意外的說道:“白眉鷹王老頭,你可要想清楚了,那可是個空碗,你確定要押在那里嗎?”
“我確定。”
盧雷倔強的說道。
“那么好,已經沒有人下注了,你自己打開吧!”程處立說道。
又是這句話。
盧雷的心里又是一個咯噔,打開碗的手都顫抖了。
然后,盧雷和那些家主都是目瞪口呆。
因為,碗下面又是空空如也。
程處立又笑了,說道:“不好意思,看來你們這幫老家伙的眼睛就是不如年輕人啊!橘子在這里呢!”
“哈哈哈哈……”
“我就說逃不過我的眼睛吧?”
賭徒們都是興奮的叫了起來。
因為他們終于贏了。
他們本來以為,這一把他們又要輸的,沒想到竟然還能贏了。
他們又哪里知道,他們之所以能贏,并不是他們的眼睛厲害,而是因為,盧雷押的碗跟他們不一樣。
前世,程處立在網上學會了這三仙歸洞的技巧之后。那是花了大心機練過一段時間的。
用來坑后世的那些網友肯定是不行,但是用來坑這個年代的人,那絕對是一坑一個準。
最要命的是,這些老家伙今天算是被激上頭了。
程處立明明就在他們眼皮底下,慢悠悠的把那橘子放在那碗里,怎么可能會猜不中呢?
這些老家伙,一個個都是活了近百年的人精。什么時候碰到過這樣的事情?
那是越賭越不服,越輸就越要賭,越賭就越輸。
很快,跟程處立合作的那些股份就全部輸掉了。
這些老頭還是不服。一個個都輸紅了眼,一個個叫著喊著讓人回去拿自家那些店鋪的契約,準備要跟程處立賭店鋪了。
臥槽。
程處立都無語了。
這些老家伙,一個個都一大把年紀了,還這么沖動的嗎?
他又哪里知道?這些老家伙現在是輸紅眼了,別說是賭店鋪了,就算是賭命他們都敢賭了。
嗯,今天,他們在這一家賭場輸的東西,已經足夠要他們的命了。
要是贏不回來,他們真的只有去死了。又怎么可能肯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