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擔心那些黑衣人會沖上來把他們干掉的時候。
站在后方的影老卻在那里忐忑起來,他看著山頂上的那些人咬牙切齒的,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根本就不知道對方已經沒有了炸彈。只是認為沒有人再沖上去,他們不再扔炸彈而已。
“混蛋,我怎么就沒有想到,這小畜牲手上有這種大威力的東西呢?失策了啊!”
影老在那里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旁邊一個死士頭目問道:“影老,我們還上不上?”
“上個屁,你們還真想當死尸啊?”影老恨恨地罵道。
這些死士,每培養一個,都要花大把的錢財的,每死一個,他都是很心痛的。
就這么一會兒,他帶來的人就有一半被干掉在這里了。這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平時去執行任務殺人什么的,能死個三五人都已經是大損失了。而現在,就這么一會,好幾十人就這么沒了。誰都能心痛到滴血啊!
如果現在程處立跟他面對面的站在一起,他肯定會說,來來來來,我教你唱一首歌。
心痛得無法呼吸,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跡,眼睜睜的看著你,卻無能為力,任你消失在爆炸的盡頭……
哈哈……
這就是沒有經歷過熱武器的悲哀,給你一把刀,讓人站在那里讓你砍,你能砍死幾個?
但是,在這些炸彈面前。一顆炸彈,就能讓你心痛得無法呼吸。
此時,一個黑衣人走過來,對影老拱手說道:“影老,在程家村方向過來了兩三百騎兵。我們怎么辦?”
聞言,影老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好,來的好,來了,他就不用糾結了。
來了,就證明他們已經失去了殺程處立的最佳時機,留下來只有死。
他果斷下令道:“傳我命令,全部撤退。”
命令傳達下去,這些黑衣人就向著四周分散,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讓人想追,都不知道往哪里追的好。
走得那叫一個干凈利落,不帶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一地的尸體。
山頂上,眾人還在擔心呢!卻看見這些黑人,突然就全部一哄而散了。
““臥槽,什么情況?這些人怎么走了?”
李德謇猛然驚叫了起來。
秦懷道說道:“對呀,這是怎么回事?咱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尉遲寶琳連忙攔住他們說道:“千萬不要,小心上了敵人的當。”
李淵摸著胡子說:“沒有錯,剛才的爆炸聲這么大,程家村的人肯定知道我們遇到危險了。現在,我們還是固守待援的好。”
果然,黑人走不久,就看到大批的玄甲軍騎著馬趕了過來。
“臥槽,這些玄甲軍真是的。怎么跟香港片里面的那些阿蛇一樣,仗一打完,他們就到了。”
程處立在那里吐槽,卻沒有人能聽得懂他說啥。
尉遲寶琳一看到那些玄甲軍過來,立馬對大家說道:“你們先在這里等一等,我先下去看看。”
沒辦法,他是這里的保鏢老大,這些險,就必須他來冒。
李祐卻是攔住他說道:“尉遲寶琳將軍,先別急,先把這個家伙抓起來再說。”
他說的這個家伙當然就是盧縣令了。
盧縣令頓時就露出了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眼淚那是吧嗒吧嗒的掉啊!
可憐啊!
尉遲寶琳點點頭,立刻讓左右把盧縣令給控制了起來。然后帶著下山。
下山時,尉遲寶琳一路走過查看那些尸體。發現,己方的人還有一些活口。但是那些黑衣人,卻不是早就被炸死,就是全部自殺了的,反正,一個活口都沒有。
這是死無對證了呀。
尉遲寶琳搖了搖頭,回頭看著盧縣令說道:“盧縣令,這一次,你麻煩大了。”
盧縣令連忙哭道:“尉遲寶琳將軍,這件事情真的與我無關啊!我真的只是奉命來量個地而已,根本就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對皇上說吧!”
尉遲寶琳說著,就和他的人接洽,然后讓人打掃起戰場來。
很快,李二也帶著上千人的部隊趕了過來。
程處立招呼大家下山。
李淵卻說道:“別動,全都別動,就站在這里等著他上來。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他怎么跟我交代。”
額,這是什么情況?
太上皇不讓大家下山,誰敢動啊?
他們不敢動,只有尉遲寶琳帶著人過去迎接圣駕。
李二一看到尉遲寶琳,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人呢?怎么只有尉遲寶琳?
他大聲的問道:“尉遲寶琳,太上皇呢?他沒事兒吧?”
尉遲寶琳連忙說道:“托皇上洪福,只是受了一點驚嚇,人沒事兒。”
李二急道:“他們人在哪里?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尉遲寶琳好郁悶,看了一眼那邊的山頂上,不知道那些家伙還待在山上干啥?
皇上來了,難道不應該快點來接駕嗎?這些人,怎么一點兒眼力勁都沒有?
李二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終于發現了程處立他們。連忙打馬,帶著人向著那個小山坡走去。
到了山腳下,直接下馬,向著山頂走去。李君羨帶著幾個人連忙跟上。
李二來到山頂,看到李淵沒事,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問道:“父皇,您沒事吧?”
李淵陰陽怪氣的說道:“我沒事,你貌似挺不開心的是吧?”
我的天,這話就太嚇人了。
李二敢殺兄弒弟搶下太子位,卻不敢直接把李淵殺了坐上皇位。
在中國,不管是哪個年代,殺父親,那都是世人所不容的,是畜牲。誰都不可能讓一個畜牲做皇帝。
李二心驚膽戰的問道:“父皇,您這話是啥意思啊?”
“哼,啥意思?跟我裝懵是吧?你去,把那個盧縣令找過來,問問他,這些黑衣人到底是誰的人。”
不會真的是長孫無忌那個王八蛋干的吧?李二頓時感覺后脊梁發寒。要真是長孫無忌干的,說跟他李二沒關系,誰信吶?
“來人,那個盧縣令呢?去把他給我押過來。”
很快,已經軟得像一灘爛泥的盧縣令就被人拖了過來。
盧縣令跪在李二的面前,那些炸碎的小石子磕得他膝蓋都出血了。
李二目光發寒,盯著盧縣令,狠狠的問道:“說,今天這些黑衣人,到底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