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唐寬兩個人聽后都是微微一愣。
心里都想李悠然倒也舍得。
雖然徐云還沒有出價,但至少一萬塊錢一斤。
三條刀魚至少兩萬五左右。
拿兩萬五出來品嘗,絕對大氣。
然后,徐云哈哈一笑,說道:“其實我已經準備好了酒菜招待兩位。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加一份刀魚。不過,吃掉的三條刀魚算在我的頭上。”
李悠然笑著表示不用,說既然徐云備了酒菜招待,那他就出三條刀魚入個伙。
徐云又是一笑,說道:“那就先吃飯。吃了飯之后再說。”
李悠然點頭。
唐寬哈哈一笑,說道:“那我今天就厚著臉皮蹭一頓飯了。”
李悠然、徐云兩個人同時表示唐寬客氣了。
之后,徐云安排工作人員將刀魚拿去廚房,并且逮三條刀魚出來烹飪。
然后再邀請李悠然、唐寬二人到了一間包間。
包間里已經備好了酒菜。
當然,李悠然要開車不能喝酒,那就以茶代酒。
三個人一邊喝酒(茶)吃菜聊天,一邊等著烹飪好的刀魚端上來。
羅林,是醉云樓的總廚。
作為總廚,羅林極少親自下廚炒菜。
除非醉云樓來了身份地位很高的客人,羅林才會親自下廚。
他一般也很少去廚房。
但他今天到了廚房,然后正好看到了剛剛拿進廚房的刀魚。
羅林一驚,連問刀魚是哪里來的?
將刀魚拿進廚房廚師助理說道:“羅師,是一位年輕先生送過來的,要賣給我們酒樓。老板親自接待的。然后現在要拿三條出來烹飪,他們吃了之后老板才報價。”
羅林點頭,然后難以置信的感慨,“竟然會有如此極品的刀魚,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現在就要烹飪三條刀魚嗎?”
助理點頭道:“是的,羅師。老板和那位年輕先生,另外還有一位先生在等著吃呢。”
羅林道:“好!我親自下廚。”
羅林隱隱興奮和激動。
那是一名廚師看到頂級食材之后,抑制不住的本能的興奮和激動。
羅林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這樣的興奮和激動了。
羅林要親自下廚,整個廚房的人也激動起來。
包間里。
李悠然、徐云、唐寬三個人愜意談笑。
不久之后,一份糖醋刀魚端了上來。
刀魚自然是李悠然的刀魚。而糖醋刀魚,是醉云樓最受歡迎的一種刀魚烹飪方式。
三個人眼前都是一亮。
徐云笑道:“那么我們就一起嘗嘗悠然小哥的刀魚吧。”
唐寬則笑道:“我非常期待!”
李悠然也同樣非常期待。他現在也是第一次吃虛擬魚塘里面的刀魚。
“請!請!”三個人相互說著“請”。
然后,各自夾了一塊刀魚肉。
只需要一口,徐云、唐寬兩個人的臉上,就再一次露出震驚的神色。
竟然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好吃很多。
這刀魚外表看著,是極品中的極品。
吃進嘴里,更是極品中的極品啊!
醉云樓之前最極品的刀魚,徐云自然吃過,唐寬也有幸吃過。
但和現在這刀魚比起來,差距竟然很大。
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極致美味。
能夠吃到這樣的極致美味,是一種無與倫比的享受。
徐云、唐寬兩個人先是震驚,然后又驚喜激動。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最極品的刀魚的味道。
同時,他們也終于明白了,李悠然之前為什么會說,先嘗了味道之后再給價?
兩個人之前其實都有些疑惑,李悠然為什么要說先嘗了味道之再給價?
現在,終于明白了。
的確如此,只有品嘗過味道之后,才能夠給出合適的價格。
李悠然也有些激動。
虛擬魚塘和系統掉落的刀魚果然不同凡響。
這味道真的是人間的極品美味。
當然,這和醉云樓大廚高超的烹飪手法也有關系。
高超的烹飪手法,再加上頂級的食材,才成就了這樣的極品美味。
但是,刀魚食材本身的品質極佳,毫無疑問是最重要的基礎。
三個人各自吃完嘴里的刀魚之后,都繼續去夾刀魚吃。
這個時候也不客氣了。
一連吃了很多塊之后,三個人才終于停了下來。
徐云感慨道:“悠然小哥的刀魚,當真是讓人一次又一次的震驚啊!”
李悠然笑道:“沒讓徐老板失望就好。”
徐云又哈哈一笑,說道:“應該說是前所未有的驚喜才對。這樣的刀魚悠然小哥以后還能夠再弄到嗎?”
李悠然道:“可以。但時間不定,數量也不會太多。”
徐云連連點頭,“當然,當然。這樣的刀魚怎么可能隨時都有?悠然小哥,以后你再弄到這樣的刀魚,也請繼續賣給我們醉云樓。如何?至于價格,我出兩萬塊錢一斤。悠然小哥覺得如何?如果不合適的話,我們可以再談。”
兩萬塊錢一斤的價格,讓唐寬微微一驚。
不過再一想,這樣極致美味的刀魚,的確值這個價。
別說是兩萬一斤,悠然老弟就是開價兩萬五,甚至是三萬一斤,徐老板應該都會同意。
食材成本高沒有關系,把烹飪出的菜品價格調高就行了。
醉云樓不會缺頂級消費的客人,缺的只是真正頂級的食材。
李悠然也知道,自己把價格要得更高,對方應該也會答應。
但是,兩萬塊錢一斤的價格,他已經很滿意了。
沒必要再喊更高的價格了。
當然,主要因為徐云給他的印象非常不錯。
如果印象不好。那么不好意思,兩萬一斤不賣。三萬一斤,要買就買,不買拉到。
隨后,李悠然笑笑,說道:“兩萬一斤的價格已經很高了,我沒有意見。不過,以后這樣的刀魚我可能無法保證只提供給徐老板。其它酒樓如果要的話,比如出云城的醉霄樓、客滿樓等。我也會把刀魚賣給他們。”
徐云聽后有些遺憾,但也沒有辦法,他總不能要求李悠然不能賣給其它酒樓不是。
事實上,這樣的極品刀魚不管拿到哪個城市的大酒樓去,對方都一定會非常驚喜的買下。
根本就不缺市場。
自己的醉云樓能夠買到,其實已經可以說是非常幸運了。
徐云知道這一點。
所以,徐云盡管遺憾,但依然十分高興。
笑道:“無妨。只要我們醉云樓以后還有機會和悠然小哥合作就行。對了,悠然小哥,除了刀魚之外,你是否還能弄到其它品質高的名貴魚?”
李悠然笑道:“我的確還能弄到一些其它的魚。比如弓魚、斑鱯等。只是不知這些魚能否入徐老板的法眼?”
徐云眼前一亮,驚喜道:“能啊!這些可都是稀有的名貴魚。這些魚悠然小哥拿來多少,我要多少。價格絕對讓悠然小哥滿意。”
弓魚、斑鱯其實都不算太稀有,醉云樓不缺貨源。
但是,徐云相信李悠然拿來的弓魚、斑鱯,其品質肯定遠比市面上,他們都能夠買到的最好品質更好。
所以,他非常迫切的希望能夠買到李悠然更多的魚。
李悠然點頭道:“沒有問題。等我有貨的時候,聯系徐老板。”
徐云哈哈一笑,說道:“好!我隨時等著悠然小哥的電話。”
唐寬這個時候也笑道:“沒想到悠然老弟還如此擅長魚類市場。”
李悠然笑道:“倒也不能說擅長,只是有些特殊的渠道而已。”
唐寬、徐云兩個人其實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特殊渠道?
但他們并沒有出聲詢問。
他們知道,這不是他們應該問的問題。
接下來,三個人繼續吃飯。
慢慢吃完之后,自然該結算刀魚錢了。
徐云邀請李悠然去看著稱重。
但李悠然表示,他相信徐老板,讓徐老板安排人稱了就好,他就不去看著了。
徐云也不矯情,安排人將剩下的17條刀魚稱了重。
總重量是十五斤二兩。
然后,徐云表示,將吃掉的三條刀魚的重量也估算一下,加上去總重量算十八斤。
李悠然卻表示,吃點的三條刀魚就不算了,說了算他用刀魚入伙。
兩個人都很堅持,最后在唐寬的建議下,折了一個中,總重量算的是十六斤半。
那么總價就是33萬。
徐云直接轉賬,非常快捷。
唐寬嘖嘖感慨,說他現在總算是知道了,原來李悠然掙錢的速度比他還快。
李悠然哈哈一笑,說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唐寬幾十家藥鋪,李悠然是真的惹不起。
之后,李悠然、唐寬兩個人提出告辭。
徐云送兩個人到了停車場。
“徐老板,再見!”
李悠然、唐寬兩個人上了皮卡之后,向徐云說再見。
徐云笑著向兩人說再見,并且表示非常期待李悠然的下一批魚。
不管是刀魚、弓魚,還是斑鱯,又或是其它什么魚都行。
李悠然表示沒有問題,有貨之后會和徐云聯系。
之后,李悠然開著皮卡離開。
“悠然老弟接下來是直接回出云城嗎?”唐寬問道。
李悠然點頭,然后說道:“不過,在回去之前,我打算去買一套作畫的工具。唐老板知道龍城哪里有賣作畫工具的嗎?”
“作畫工具?”唐寬一驚,“哪類作畫工具?悠然老弟還善畫?”
李悠然笑道:“國畫類。不過只是業余愛好罷了。買些工具回去沒事的時候琢磨琢磨,學一學,瞎畫一下。”
唐寬點頭。
原來只是愛好,想學一學、練一練,這就十分正常了。
事實上,對國畫有興趣的人非常多。很多人都會買些工具回去瞎畫。
然后真的只是瞎畫。
隨后,唐寬笑道:“我知道有一家很大的國畫工具商城。就在這附近不遠。我回去也沒什么事,就陪悠然老弟一起去買吧。我給你指路。”
李悠然哈哈一笑,說道:“那就麻煩唐老板了。”
唐寬道:“悠然老弟客氣了。”
然后,在唐寬的指路之下。
半個小時之后,李悠然開著皮卡到了國畫工具商場。
沒錯,是商城,而不只是一家店。
停好車,走進商場之后,看到一家又一家挨著的國畫工具店,李悠然嘖嘖稱奇。
看來在龍城,喜歡國畫,經常來買國畫工具的人非常多啊!
不然,這么大一個商場是不可能正常運轉起走的。
唐寬笑道:“愛好國畫的人本來就非常多。不只是我們龍城,其它城市,包括你們出云城其實也一樣。每一個城市都有大量的,愛好國畫的人。”
李悠然點頭,這一點他當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會有這么大一家國畫工具商場而已。
唐寬又說道:“不過,最近幾個月時間以來,龍城的國畫熱的確是前所未有的高漲。”
“哦?”李悠然問道,“這是為何?”
唐寬道:“因為有傳言說,國畫第一大家徐文長先生,就隱居在龍城。”
“當真?”李悠然嚇了一大跳。
徐文長,著名國畫大家,甚至被稱之為國畫第一人。
其繪畫技藝早已經登峰造極。
不過,徐文長早已經退隱,近十年來幾乎沒有新的畫作流出了。
有傳言說徐文長已經封筆了。
不過,即便是如此,徐文長的影響力依然極為巨大,依然是國畫第一人。
目前為止,沒有人能夠超越。
以后有沒有人能夠超越?還猶未可知。
雖然已經退隱,但影響力依然最大。
這絕對是人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上卻依然流傳著他的傳說。
徐文長退隱之后,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沒想到竟然隱居在龍城。
李悠然真的嚇了一跳。
唐寬道:“傳言,傳言,只是傳言而已。目前為止,無法證實徐文長先生真的在龍城。”
李悠然道:“這傳言是如何開始的?”
唐寬道:“如何開始的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在幾個月前突然開始的。”
李悠然沉吟道:“不管怎樣,既然有了傳言,那就絕非空穴來風。也許,徐文長先生真的隱居在龍城。”
唐寬點頭道:“就是因為大家都認為,傳言并非空穴來風,所有才會掀起空前高漲的國畫熱。龍城的各大畫社,以及龍城畫家協會,這幾個月時間以來,是高興壞了。”
李悠然笑道:“這肯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