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想退親除非我死 裴家護衛出聲告退。
讓杜婉又是驚訝,以往這些送信的護衛都愛等她回信。
今日倒是稀奇了。
杜婉當即打開了信。
最先打開的,正是裴灝的信。
信上的裴灝,只有一句話:杜婉婉,退親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這字寫得極有穿透力,可見當時寫的時候,情緒浮動很大。落到杜婉眼里,就是這家伙受到刺激了,看到這句話,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明明知道已經退親了,他還寫下這句話,擺明了退親不算數。
想憑一紙婚約,約束不到他。
沒了一紙婚約,同樣約束不到他。
杜婉覺得大佬就是牛逼壞了,是人是鬼都要他說了算。
接著,杜婉又打開了穆思安的信。
這封信挺厚的,寫了很多東西,九成是裴灝的事情,后面更是寫他生病了,卻為了盡快打勝仗,裴灝執意要獨自去冒險。具體去做什么,穆思安生怕中途會泄露機密,僅是晦暗提點了很危險,并沒有寫清楚。
杜婉看完之后,眉頭皺得死緊。
裴灝到底是去做什么?讓穆思安擔憂成這樣。
穆思安在信中寫明了,這封信是他避開裴灝寫的,裴灝并不知道,還說能勸住裴灝的人只有她了。字里行間,穆思安的急切之心十分明顯。
杜婉把信收起,往回走。
這種事情,她一個人兜不住,還是得找大哥商量。
杜潛修煉剛結束,見到妹妹蹙著眉頭進來,“妹妹,發生了何事?”
接著他看到了杜婉手中的信。
杜潛又問:“裴世子的信?”
“是他的,還有一封是穆思安的。”杜婉這會兒早忘記了穆思安的交待,她覺得信上也沒有什么秘密,再者是給她大哥看,又不是外人。
杜潛接過兩封信。
當看到裴灝的信,劍眉輕輕地挑了挑。
再打開穆思安的信,跟著神色嚴肅的幾分。
杜婉擔憂道:“我是不是不該選擇他出兵在外的時候退親?”
“若不是這種時機,裴夫人會找到你嗎?”
“此事也不全怪裴夫人,如果我不答應——”
“妹妹!這事兒怪不到你。”杜潛不贊同地看向杜婉。
杜婉盤起雙膝,坐到一旁,小臉極為嚴肅,“如果我厚著臉皮,不退親也是可以的。或是等他回來再退親,這樣他就不會去做危險事情,讓穆思安都擔心到向我求助了。””
“傻妹妹喲,你真相信了穆思安的話?”
杜潛再看了一遍穆思安的信。
他不是妹妹,腦子一根筋的。對于穆思安的小心思,多少看出一些,只是姓穆的這種做法有點兒不厚道。
他妹妹一個姑娘家,能出那么遠的門兒嗎?
杜婉瞪大雙眼,很是錯愕地問,“大哥,你的意思是穆思安在騙我?”
“這個……也不算。裴灝的事情應該是真的。”
杜潛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妹妹說。
事情或許沒有穆思安所寫的嚴重,但裴灝為了盡快結束戰事,很可能采取了什么激進的手段,不然穆思安不會向妹妹求助。
穆思安這是明謀。
換作以前杜潛會擔心妹妹,會拒絕穆思安,可最近杜潛被妹妹的武力鎮壓得沒脾氣,知道她就算去了,安全也不成問題。
“妹妹想去嗎?”杜潛決定還是尊重妹妹的選擇。
“想去。裴灝的事情,我要負一半的責任。如果他因此出了什么事……”杜婉光是想一想就心驚肉跳,這可是劇情外的事情。
劇情中叛軍是沒平亂成功。
裴灝會成功嗎?杜婉心里多的是不確定。
所以,杜婉心里是想去的,“只是娘親那邊……”
“這個得先瞞著,就跟娘親說你閉關去了。”杜潛同樣擔心長公主的身體。
杜婉想了想只能是這樣,“我一個人去。”
“不帶一些人?”
“算了吧,帶著人拖慢速度。”杜婉只想速度點兒過去,倘若真如穆思安說的嚴重,此事也拖不得,“我去收拾一下,接下來就拜托大哥了。”
“你先等等。”
杜潛回去自己的寢室,從暗室里拿出兩張地圖。一張是西南的地圖,一張是大秦國的地圖,都是很詳細的,比皇宮里收藏的都詳細。
杜婉接過來很是意外,“還有這玩意兒?”
“杜氏的珍藏,這是復制版本。”
“謝過大哥。”
杜婉接過來后,妥善收好。
接著她再看到那兩封信,剛想去拿起來。
杜潛先一步按下,“這信讓大哥來處置。”
“大哥要怎么處置?穆思安說要燒的。”杜婉提醒了一句。
杜潛說道,“他那封會燒掉,另外一封有大用。”
很快,杜潛把穆思安的信燒掉。
至于裴灝寫的信,有何大用?
杜婉很快就知道了,神色古怪之極。
杜潛將信放入信封,再叫來心腹,特別命人快馬加鞭送回城,言明一定要親手送給裴夫人,再告訴裴夫人,這是他兒子送給他妹妹的信,“……希望他兒子日后不要再沒臉沒皮地糾纏著我妹妹。這真的太令人苦惱了。”
這個……
太損了!
確定裴夫人不會氣出毛病?
杜婉心里暗爽,笑著回去了院子。
再出來已經換上了少年的裝束,腰纏上佩劍,再披上一件貂皮的披風,戴上了兜帽。身上還掛著個布袋子,手中還拎著個包袱。
從馬房里挑出一匹非常不錯的馬。
當即啟程,策馬而去。
剩下的后續事宜,就交給杜潛去處理了。
杜婉的離去,悄無聲息。
倒是鎮國公府,公主府來了一個送信的護衛。
護衛言明有裴世子的信,郡王要求親手送給裴夫人,還給裴夫人帶了話。
這個事情,換作以往就是件小事,不會驚動到鎮國公。
鎮國公得到稟報,就朝后院的主院去而。
兒子送信居然要經過公主府?這事有點不尋常。
結果,鎮國公還沒踏入主院,就聽到里面傳來妻子的尖叫。
嚇得鎮國公飛快地進去。
就見到裴夫人雙目含淚地跌坐于檀木靠背椅,拿著信的手微微顫抖。
鎮國公心里一個咯噔,“出了何事?”
“……造孽呀。”裴夫人忍不住哭了起來,“我是為了他好,他怎么就不懂呢?我做錯了什么……”
鎮國公把信搶過來,快速掃了一眼。
字跡是兒子的,信是寫給郡主的,卻送到了妻子的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