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必要從現在就開始演吧。”雖然知道某人現在應該很想得到他的配合,但自覺不能助長某戲精“囂張氣焰”的克萊恩還是選擇了不配合,略感無奈的道。
“找找感覺而已,畢竟在人前我可就要保持自己的菜鳥人設了。不過只有咱們兩個人的時候倒還可以隨意,也省得你為了扮演格爾曼冷著一張臉,想吐槽都不行。”林若依舊維持著臉上的燦爛而陽光的笑容,說話的語氣卻是恢復了平常的調子。
這也讓克萊恩略微松了口氣,緊接著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
“鯊魚酒吧,找酒保利爾的麻煩。”林若笑著回答道。
“鯊魚酒吧的酒保利爾……我記得他是公牛海盜船的線人,公牛海盜船的船長是賞金300鎊的“公牛”哈伊塞。”克萊恩一邊回憶自己看過的資料,一邊道,“所以目標是“公牛”哈伊塞?”
“可以這么說吧,我已經確認過了,“公牛”哈伊塞現在就在提亞納港,而且那個鯊魚酒吧的酒保利爾也不單純是公牛海盜船的線人,他本人算是“公牛”哈伊塞的小舅子,有一個妹妹是“公牛”哈伊塞的情人。”林若說著自己這兩天進一步調查到的情況,又看了克萊恩一眼,道: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確認過了,“公牛”哈伊塞是一個剛剛晉升序列9沒多久的囚犯,而且滿手血腥死有余辜。對于你而言,他算是比較不錯的初戰選手。”
囚犯……身體強壯,知覺敏銳,掌握諸多犯罪技巧,擅長用隨手得到的物品殺人……克萊恩的腦海里幾乎在瞬間閃過了與“囚犯”有關的情報,想到了林若之前給他展示過的有關于“囚犯”的能力。
“囚犯”無疑是擅長正面戰斗的序列,而克萊恩雖然比“公牛”哈伊塞高一個序列,但考慮到占卜家途徑畢竟在小丑起才算是有了正面戰斗能力,克萊恩本身也沒有太多戰斗的經驗,作為初戰對象倒也合適。
而林若看著克萊恩若有所思的表情,笑容則更燦爛了一些。
他其實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克萊恩,那就是根據他最新調查到的結果,公牛海盜船似乎暗中依附與是血之上將。
當然,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海盜們的關系看似錯綜復雜,其實彼此之間有很多都是有聯系的,像這種小海盜團依附于大海盜團,暗中為大海盜團做事相當正常。
而且理論上,就算是公牛海盜船被覆滅了,作為上線的血之上將海盜團也不會在意,畢竟他們不缺這么一兩個小海盜團作為下線。
但如果類似的事情發生了很多次呢?
血之上將自己自然大概率不會理會這種小事,但是他的手下他的大副二副,水手長們,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真的不會來處理掉這樣由一個序列8和序列9組成,還屢次打擊他們的下線的菜鳥組合嗎?
當然按照接下來林若的行程安排,真的發生這種事應該也是一段時間之后了,到了那時,克萊恩的戰斗技巧應該會比現在嫻熟得多。
到了那時,如果血之上將那邊派過來的人實力合適,那自然就可以作為給克萊恩試煉的煉金石,如果不合適序列過高的話,自然由他這個老師負責帶著克萊恩“逃亡”。
——動手是不可能動手的,被序列比自己高的敵人追殺也是歷練的一部分嘛!
不體驗一下在生死邊緣來回蹦達的感覺,怎么能快速成長呢!
恩,話說這算是一種“縱火”嗎?
林若這樣想著,不動聲色的看向克萊恩,道:“而且到時候你狩獵了“公牛”哈伊塞,雖然囚犯的特性不適合賣出去,但說不定我可以把它制造成適合你的神奇物品。”
“別忘了我也可以模擬工匠的能力,雖然能力有限,比不上那些正經的工匠,但是制造一個序列九層次的神奇物品還是可以的。”
在異能力又一次提升后,林若已經可以在模擬工匠途徑的情況下制作序列比較低的神奇物品了——這倒不是說他之前就不能模擬工匠的能力去制造神奇物品。
實際上哪怕在之前,制作一般的神奇物品對林若來說也沒什么制作水平上的難度。但尷尬就尷尬在,想要制作一件神奇物品所需要的時間雖然不算太長,但是對于林若來說卻是足夠長了。
在異能力再一次提升之前,林若如果制作神奇物品的話,哪怕是最次的神奇物品,也可能會出現制作到一半,模擬時間到了的情況,實在是有心而無力。
不過如今異能力再一次提升后,林若能夠模擬的時間,倒是足以支持他完成一些層次比較低的神奇物品的制作了。
克萊恩頓時眼睛一亮。
“囚犯”的特性確實不適合賣出去,但如果能把它制造成相應的神奇物品的話,加上賞金就是兩份收獲了。
林若則繼續笑著道:“接下來咱們就去鯊魚酒吧,到時間我負責裝菜鳥挑事,你隨機應變就好。”
克萊恩點點頭,倒是沒什么意見。
“那就走吧,格爾曼!我已經迫不及待的去狩獵那些該死的海盜了!”林若的語氣又恢復了之前的朝氣蓬勃,滿滿都是屬于一個菜鳥冒險家該有的興奮與期待,幾乎等于在臉上寫著“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句話。
“我一定要讓他們看看我韋恩斯的厲害!”
說完他還看了克萊恩一眼,“你也這么認為的吧?”
恰逢這時候剛好有人從小巷口經過,為了維持人設,克萊恩也只能高冷的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溫和禮貌的笑容,“恩。”
提亞納港,鯊魚酒吧。
與貝克蘭德那種大城市里的酒吧相比,位于港口的酒吧可能在面積,在裝修上不如前者,但在氣氛的熱烈上,在客人們的放肆程度上卻比前者更甚。
酒吧里到處可以看到喝酒的客人,吵架的海盜或冒險家,還有招攬客人的女人。
吧臺前,酒保利爾表情冷淡地將一杯啤酒遞給了位于吧臺前的一個海盜,后者接過后先是喝了一口,隨后呸了一聲,罵罵咧咧道:
“tmd這酒里摻的水也太多了吧?你這是水里摻了一點酒啊,我上次來喝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酒保利爾卻是理都不理這這家伙,自顧自的去做其他的事情,見狀那個海盜慢慢的罵罵咧咧了幾句也就自己離開了。
這樣的小插曲顯然在這酒吧里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甚至都沒有引起旁邊人任何一點的注意。
“彭——”
就在這時,酒吧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