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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再次簽到神秘山崖

  福林寺后山的懸崖,奇險,奇絕。

  前方望河奔騰,水聲滔滔,天上斜陽余暉悠悠,千姿百態的火燒云旖旎在這水洗般做舊的淺藍色天幕上,壯美如畫。

  秦夙從那深窄的地底石階走出來,瞬間只覺天地開闊。

  他立刻輕輕一拉還在后方洞中的江琬,江琬感受到他手上的力度,當即明白他意思,就順著他的牽引也幾步走出。

  正所謂山重水復,柳暗花明,便是如此了。

  地底雖有絕境,但他們歷經波折,好在終于重見天光。

  江琬驚嘆一聲:“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里!”

  秦夙語氣中則有微微的欣喜之意:“琬琬,你我初遇時,便在此間。”

  那時他凌風渡河而來,正是無情無念,最冰冷孤清時,那時她困在崖底,則正經歷著此生最初的危機與狼狽。

  那時他們彼此審視,而今景物依舊,他們卻攜了手,情意深藏,依依纏綿。

  物是人同,并不給人時移世易的惆悵,反而使得兩人相視之間,忽然一股甜意涌上彼此心底。

  吃了糖的人,真是越發地想要追逐那份甜。

  秦夙胸中情意涌動,心房跳動的聲音之大,仿佛都能響到他耳鼓邊。

  他好像又隱隱感覺到了心臟中蠱蟲在蠢動,對,情劫蠱便是如此,以“情”為食。中蠱者但凡七情涌動,就必定要被蠱蟲鉆心,從而受到心房絞痛,氣血衰竭之苦。

  但這一次,秦夙卻不怕這蠱了。

  當他再次感受到蠱蟲的異動,立刻便對江琬說:“琬琬,我的蠱蟲又動了。”

  江琬一轉頭,也不放開與他相攜著的那只手,只是另一只手抬起,做拈花之狀,輕輕一點,就點在秦夙心口。

  歷經幾次之后,秦夙當然已經知道,有江琬在身邊,自己其實便不必再害怕這蠱蟲異動。

  因為江琬的拈花指的確是能精準安撫到他心間這只情劫蠱。

  他也不必因為種種顧慮就自己強自耐痛,他完全可以直接告訴江琬,請她相助。

  果然,經過先前那一遭,他心口這只蠱本來就受了重創,此時即便再次蠢動,但江琬只是略作安撫,這蠱蟲便立即又沉睡蟄伏起來。

  秦夙的眼睛此時便仿佛比那天際的火燒云還要更明亮些,江琬安撫住他心間蠱蟲,正要收手后撤,秦夙卻忽然又抬起另一只手,一下子就碰觸到江琬的指尖。

  隨即,他手掌下落,捉住了她整只手。

  從前多少次,面對著點在自己心口的那青蔥玉指,他心雖向往,卻始終沒有勇氣抬手來捉。

  到這一回,他順應自己的心思,終于捉住了江琬的手,其間暢快與心緒變化,又著實非言語能形容。

  江琬沒有抽手,只是眸光瀲滟,輕嗔薄怒地看著他。

  秦夙握了握她這只手,才又將其放開。另一只左手倒仍然牽著江琬的右手,目光移動,看了看左近的懸崖與前方長河,問道:“琬琬,我們是渡河離去,還是登山走陸路?”

  想當初,江琬落在這崖底,全當是入了絕路。上不得山,過不得河。又哪里能想到,而今再臨此處,這山這河竟全不成阻礙了。

  相比起那地底的驚險,這福林山后崖,無疑就是一條生路!

  這就是實力提升帶來的變化。

  江琬想了想,卻說:“從前我在水邊偶得柳無雙傳承,今日來此,我想先去祭拜一番。”

  另外,他們雖然是逃出生天了,可江璃等人還在地底等著呢,既已知生路在此,總要想辦法回去給大家引路才好。

  但說著話,江琬還是先抬腳,沿著左側的懸崖,往河岸邊走。

  為什么非要沿左側懸崖往河岸邊走呢?因為左側那邊懸崖,正是江琬曾經簽到過的那片神秘山崖。

  而今,這個簽到點,終于重置成功了!

  既然再來此處,又哪有放過的道理?

  江琬心中期待萬分,說實話,從地底石階走出來時,她就是暗暗驚喜的。這份驚喜也不僅僅是因為終于從地底走出了,更是因為來到了曾經的福林寺后崖!

  前面的簽到光點招搖耀目,江琬與秦夙步速又都極快,不過片刻來到了可以簽到的位置。

  江琬就在心中默念:簽到!

  這一次,還會簽出靈泉水嗎?

  系統:“你在神秘山崖底簽到,獲得靈泉水×1。”

  果然,還是靈泉水,治百病的靈泉水!

  再看系統面板,這個簽到點則又變成了:建州福林寺神秘山崖(重置中)。

  神秘山崖又一次重置了,雖然重置時間有很長,但毫無疑問,重置完成后,這個簽到點還可以再次簽到。

  靈泉水雖然珍貴稀少,但它不會用過就徹底沒有,而是可以繼續獲得!

  十毫升一小瓶的靈泉水出現在系統空間中,江琬用意念繞著轉過一圈,隨即收回意識,心中滿足,臉上則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

  秦夙見她如此喜悅,只當她是因為有了生路,便也唇角微翹,心下同喜。

  過了這個簽到點,兩人來到河岸邊。

  這里就是江琬曾經簽到過的地方,“國士柳無雙的埋骨地”了。

  不過這個簽到點是不可重置的,所以江琬雖然再來此處,這里卻并沒有再度生成一個白色的簽到光點。

  江琬也不遺憾,她的望氣術已經解鎖中級了,著實不必太過貪心。

  柳無雙的遺澤確實讓她受益非常,她心中對這位前輩高人,也是當真抱有十足的感激。

  江琬撮草為香,又從空間中取出一疊黃表紙,還有硯臺朱砂,當場畫符。

  她有儲物寶器的事情已經告訴過秦夙,這時候倒是非常方便,不必再費心想著要怎么在他面前掩藏空間了。

  當然,江琬不會告訴秦夙,自己的空間其實有兩個。其中只有一立方大小的芥子空間是真正可以隨意利用的空間,而另一個系統空間則諸多限制。

  這種細節說出來只會暴露簽到系統,所以江琬是不可能說的。

  她在黃表紙上畫的是生字符。

  到目前為止,她會畫的符總有兩大類。

  一類是祛邪篇的藥符,但祛邪藥符顯然不適合做供奉。至于另一類,便是從殷墟文書中領悟到的生字符了……

  好吧,殷墟文書雖然看起來字字都能成符,但很可惜,她目前也就領悟了一個“生”字。

  閑話不必多提,江琬畫符之后,以真氣引燃,當下就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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