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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十七臨走之前扎個心

  秦皇死了,天下要亂了。

  不過,與所有人預料的那樣又有些不同。天下將亂也在秦皇的計劃里,或者說,這天下之亂是秦皇所主導的。

  畢竟統一之力一出,未來所有的國家都要為大一統而努力,那怎么做到呢?當然是戰爭,不過這一場戰爭算是一種長痛不如短痛吧,一旦統一之后,統一之力就不再發揮作用,人們所思所想就只剩下如何更好的生活了。

  也許到了那一天,人們的野心還會存在,他們會將貪官污吏燒死,會將資本家吊在燈柱上,會把當權者拉下王座,但他們不會搞什么國家分裂。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說要像始皇帝一樣統一,是這樣的統一。如此的簡單、如此的粗暴,呵呵!”

  左舟在回家的路上還思考著這事,路邊的百姓們眼角還掛著淚珠,在他們的理解中,秦皇將統一之力傳遍了全世界,未來,所有的人都會是一個國家的同胞,這怎么說都是一件好事。可他們也準備好了,戰爭已經不遠。

  統一之力的出現只是一個開始!

  左舟摸著懷里的竹簡,除了白起、扶蘇、胡亥之外,沒有人知道攜帶功德的物品他竟然也有一件。不得不承認,這件作為補償的東西真的沉重,沉重到他好像不得不留在大秦的樣子。

  不過左舟的氣還沒消,讓他如之前那樣上朝對胡亥行臣子禮是別想了,最多未來若有不開眼的妖魔鬼怪或者神佛亂搞的時候,他出手便是。

  至于別的,哼,連秦皇自己都沒有什么信心,他為何要操心呢?

  這可不是他胡說,秦皇化身龍脈并沒有如傳說中那樣深埋在某一處,而是均勻的分布給很多國家,誰若想要更多,那就去征服吧,打敗越多的國家,龍脈自然也聚攏的越多。在這個過程中,一個國家到底發展如何,還是只能靠自己。

  顯然秦皇自己對于大秦能否成為最后的勝利者也沒有什么信心,否則也不會讓扶蘇去專心繁衍子嗣了。

  但,作為一個父親,他還是留下了一點偏心,將一個帶著功德的玉璽留給了胡亥,至少能讓胡亥的運氣好一點吧。

  至于天子之劍和竹簡,其實白起和左舟都明白,這是為了留下他們,為防止未來還有神佛或妖魔企圖奴役人類做準備的。正常的國家爭端,如果敵人不出動地榜高手參戰或者搞刺殺,那他們也都不會動。

  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雖然左舟依舊不明白這竹簡到底是什么作用,可還回去是不可能還回去的,我自己裝逼得到的獎……不對,應該是我用委屈獲得的賠償,為什么要還回去?

  左舟稍稍加快了腳步,沒多久就回到了大理寺,“阿香,不用收拾行李了,咱們不走了。看看還有多少錢,咱們再買一個……”

  剛剛進入小院的左舟話音戛然而止,只見整個院子里都彌漫著一種低氣壓,楚楚靜靜躺在阿香的懷里熟睡,青萍與阿香表情古怪,臉上都是無奈。韋小寶與雙兒坐陪,左老漢抬頭瞧瞧左舟,還故意長長的嘆了口氣,搞得左舟一腦門黑線。

  左舟撇撇嘴伸手將楚楚抱過來,“咋的?你們這是剛剛還沒有哭夠?別把這喪氣樣傳染給楚楚。”

  小丫頭已經快兩歲了,看起來萌萌噠,察覺到換了懷抱立刻睜開眼睛,當看清左舟時哈哈哈的直樂。

  這一定是某種力量,左舟看這治愈的笑容,感覺整個心都融化了,怪不得人家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嗯,好吧,個別黑心棉的不算……

  “說說吧,出什么事了,跟你們講,咱現在也是大秦的核心了,在大秦基本沒有什么能夠難倒我了,老牛逼啦!”

  左老漢用余光瞥了自家兒子一眼,覺得有必要打壓一下他的銳氣,“十七走了。”

  左舟:“……”

  “這個‘走’是哪個‘走’?”

  “就是你想的那個‘走’!”左老漢語氣充滿了傲嬌式的怨氣,好像十七走了是他的錯一樣。

  左舟別扭的使勁撓撓后腦勺,果然啊,人就不能太猖狂,什么在大秦沒有什么能難住他的,你看,事實證明是有的,感情問題!

  “真是……”左舟伸手將楚楚交還給阿香,“走多長時間了?”

  “從你早上離開大理寺進宮開始就走了。”

  “那你們怎么不攔著?”

  “行李是你昨天晚上讓收拾的,誰知道她拿了行李是要自己走的?”

  臥槽!這也能將鍋甩在我頭上?

  阿香將一封信交給左舟,信封上是‘左舟親啟’四個字,封口處有打開的痕跡,不過現在左舟也沒有在意,打開信封,里面的信紙上其實就是簡單幾個字。

  ‘自今日起,十七會終日為君松香祈福。’

  左舟眨了眨眼,將信紙前后翻了翻,整個抑郁了。

  展十七的文化程度不高,甚至可能都不如阿香,這些話也不知道是從哪抄來的,以至于根本就沒有讓左舟理解其中的意思。

  這是讓左舟不要找她?眾所周知,女人說不要那就是要,所以自己該去找她。

  這是跟左舟說分手?可字里行間明明還寫著牽掛,咋的?鬧別扭強調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眾所周知,女生哭著跑開的時候,男生是要追出去的!

  左舟嘆了口氣,隨手將信封和信紙搓成飛灰,追是肯定要追的,不過在開始追之前,得先去解決點事。

  起身走出大理寺,街道上的百姓們已經恢復了冷靜,雖然還有些多愁善感的婦人小姐仍舊眼角垂淚,但整個帝都已經恢復了正常運轉。

  昨日殺了很多大臣,今天秦皇又化身為龍,國家不可一日無君,胡亥雖然可以順利登基,但之后的問題肯定接踵而至,一時半會狄仁杰等人怕是沒工夫理會他了。

  這個時候,如果說誰最閑著,恐怕就只剩下那些將領了,這個時候作為將領千萬不能動,但凡你亂來一點都有可能會被說成是謀反。至于帝都的治安問題,靠六扇門就足夠了。

  然后,左舟樂了,他想到了魔門和慈航靜齋的爭斗,估計現在兩方還都處于懵逼之中吧。

  兩者斗爭多年,這可能是魔門的第一次勝利,而且勝利的莫名其妙,毫無爽感。

  這也應該是慈航靜齋的第一次失敗,敗得一頭霧水,哭都不知道該因為什么哭!

  不過這些都不是左舟此時要干的事情,他要去撒野,要去楊家暴打楊文廣、楊排風、楊……總之他碰著誰打誰。

  因為有秦皇的說和與賠償,這青萍公主的事就算是揭過去了,但你們又將十七給逼走了,這就不能忍。今天說啥也得出了這口惡氣!

  抬腳踹!

  穆桂英和公孫大娘之前都是在皇陵之外跪著的,如今果然已經回來了。當左舟大咧咧踹門進來時,她們似乎并不意外。

  穆桂英只是伸手指了指后院,“下手別太重。”

  左舟:“……”

  楊文廣!你娘讓我打你,這應該是親娘吧?

  人家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左舟也不好發作,悶著頭往后院走。

  楊家很大,畢竟之前也是深受秦皇寵信的將門,所以左舟剛一進入后院就迷路了。不過楊家似乎早有吩咐,一個個婢女恭敬行禮為他指路,好像他真是什么貴客一樣。

  臥槽!我是惡客啊,你們這樣我完全沒有成就感。

  不過左舟還是順利見到了楊文廣,不過……

  “這是誰打的?”

  左舟沒動手,不是因為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氣,只是覺得,如果自己再動手,楊文廣可能會死。

  鼻青臉腫?算不上,因為臉都被繃帶纏上了,你根本看不到下面那張之前還英俊的臉。

  左舟沒聽到旁邊同樣一身繃帶的楊排風說話,于是道:“不要以為綁成木乃伊的樣子就能夠博得我的同情。我,莫得感情!”

  “是十七打的!”

  眼看左舟就要動手,旁邊趴在桌子上默默流淚唯一沒受傷的女子抬頭說道。

  左舟看了看她,雖然沒見過但多少也有過耳聞,畢竟他還是挺關心展十七的,“你就是岳銀瓶吧,我不在帝都的這段時間,你沒少去騷擾十七吧!”

  岳銀瓶表情苦澀,“我只是……”

  “愧疚?不需要,當初那個決定十七是能夠理解的。不過能理解卻未必愿意跟你們再有什么關系。彼此相忘于江湖,難道不好嗎?”

  左舟看著沮喪的三人,突然間懂了,岳銀瓶沒傷,楊文廣被打成了木乃伊,楊排風被打成了木乃伊半成品,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是用岳家槍法打的?”

  這話出口三人更加之間氣氛更尷尬了,左舟好笑,阿香與十七都不是那種好吃懶做的人,她們可沒少暗中努力較勁。

  阿香精研辟水劍法,展十七熟練使用岳家槍法,那是源自于當年深層的記憶,說句不好聽的,岳銀瓶這個正宗岳飛傳人怕是都未必比展十七記得全。

  而用岳家槍法將這票人擊敗,這個打擊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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