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江湖總是免不了爭斗,無論是比強弱還是爭秘籍,反正這就是江湖永遠的主題。”左舟站在城墻上,看著下面的兩人臉上表情頗為復雜,“可我沒有想到有人竟然強行忽略我的官身,過來跟我比武挑戰!真特么離譜啊!”
身后眾人聽到左舟的吐槽也是紛紛無語,這就像是有人跟大理段氏挑戰一樣。非要用江湖的方式跟其一對一,然后說‘輸了就將國家給我!’這臉皮怕是大秦鐵騎的長戟都扎不透啊!
“對方的意思很明顯,比武屬于私人行為,最多牽扯到江湖比武,無論結果如何都不上升到國家。”慕容復搖著折扇有點好笑,不過還是出口關心道:“對方既然明目張膽的過來了,那就應該早有準備,還是不要答應的好,你畢竟是大秦使者,不存在是否避戰的問題。天下沒人會因為這事而瞧不起你!”
左舟好笑搖頭,“確實,無論是我還是鰲拜的身份,我們無論誰死了都不可能是單純的個人問題。但大秦如今在消化突厥的問題,在這問題解決之前,大秦就算有能力打一場硬仗,也沒有能力再消化新的領土了。所以如果真打起來,就相當于虧了!甚至于還有可能耽誤寶貴的發展時間,讓唐國明國等找到機會做大。”
慕容復挑了挑眉毛,“聽李兄這一說,鰲拜是料定你不敢與他生死相搏的,所以在性命無憂的情況下才說要挑戰?”
范增接道:“不,這注定是一場不會有死亡的戰斗。因為大秦不想打,清國也不會打。畢竟一旦兩國開戰,無論勝敗,大秦雖然虧了,但清國的軍隊也會被打殘,到時候被漁翁一塊端掉的可能不是大秦,但一定有清國!”
展昭奇道:“那為什么還要打?”
范增嘆道:“既然雙方都不會有死亡,那李將軍有三個結果,要么不接戰、要么輸掉、要么贏,如果贏了的話,鰲拜本身是無所謂的,因為李將軍的名聲遠比他大。如果輸掉或者不接戰的話,那李將軍至今的不敗戰績就要打上折扣,之后在宋國的行事就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阻礙,這些阻礙可能是源自于民間的高手,也可能是宋國朝廷的鷹犬。說起來,這也是江湖身份的不方便之處!”
項羽聞言皺眉,冷道:“所以這個簡單直接卻好用的計策,破局關鍵就在于能不能贏?這鰲拜很厲害嗎?以前沒有聽過!”
范增搖搖頭,“沒怎么聽說,不過敢來挑戰李將軍,想來不弱。問題是,如果不能搏命使用殺招的話,李將軍就算勝怕也不簡單,那這效果幾乎與避戰一樣了。”
左舟眉頭緊鎖有些古怪的看著一頓分析的眾人,“不是,我就納悶了,是誰說我屬于江湖人的?就因為我有魔門太子的身份,就因為我干掉了很多高手,就說我是江湖人嗎?”
這些理由還不夠?
“好吧。”左舟無奈回頭踮腳在人群里找了找,“那個小艾啊,你出來,別躲了。”
慕容復等人愣了一下,回頭果然看人群里走出一個滿臉無辜的女人,這一看,豁,還是先天境界呢!以前怎么沒注意?
“大人,這種小場面您自己就處理了吧,我也幫不上忙。”小艾訕笑,她擅長的是以小搏大跟在高手身后當掛件撈好處,可不是走到前臺加入賭局啊!
如今左舟這一叫她出來,頓時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范增,他作為謀士也曾是個算命人,自然對其感觸最深。
“不為難你,你幫我看看下面那個鰲拜,是不是有點短命相!”
“呃,只是相面?”
“對,只是相面,都不用算什么,就說說你的第一感覺。”
熟悉左舟的人已經懂了,他動了殺機!
“等等,對方是清國將領,如果因此而引起雙方大戰的話……”
展昭忙出來阻止,卻被左舟伸手阻止,笑道:“鰲拜有一件事算錯了,那就是……無論我遭遇了什么危險,胡亥都不會為了我而出兵的!”
眾人一怔,回神之際左舟已經跳下了城墻。
不過在跳下去的一瞬間,左舟偷偷回頭瞄了一眼,發現大家臉色都不一樣了,差一點沒笑噴。
本來嘛,一個由白起親證打不過的高手,他若是在宋國被人殺了,那胡亥就算派來千軍萬馬也報不了仇。同樣的,這種程度的高手就是想要吃虧也很難,更用不著胡亥派軍隊開戰了。
到時候難做的是康熙,如果鰲拜死了你打不打?不打名望受損、軍心受創,打的話就注定是虧的,比大秦還虧!
考慮到康熙的性格,左舟基本都能夠想到最后的處理方法了,無非是將這事徹底定義為江湖恩怨無關朝廷,然后暗中使些絆子惡心一下左舟罷了。
不過慕容復等人顯然有點誤會,以為胡亥和李元芳之間的仇怨有點深啊!
“久聞李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英偉!”
鰲拜做足了表面功夫,連抱拳禮都是按照江湖規矩的。
左舟看看他又瞧瞧其身邊的圓真,“不知這位大師法號……”
“貧僧圓真。”
左舟摩挲著下巴問:“我也與幾位少林高僧有些因果,只是聽說圓真大師投靠了元國,怎么又成了清國的馬前卒?”
圓真臉色劇變,不是他城府不深,實在是他太過震驚了,還什么與少林高僧有因果呢,他的行蹤絕不可能有任何少林僧人知曉,李元芳一語道破他與元國的關系,這背后的情報實力相當恐怖啊!
左舟一看那張扭曲的臉就明白了,什么情報能力啊,不過是試探而已。
秦皇化龍后世界局勢劇變,本就處于滅國邊緣的元國也不甘泯滅,這是派人出來搞事了啊。呵呵,不過大國與小國的區別,就在于一個可以利用大勢在關鍵時刻憑實力摘取好處,一個只能在邊縫中掙扎,謹小慎微的一點點獲得利益,慢慢的壯大自己以達到東山再起的目標。
“哈哈哈,李將軍誤會了,我國陛下篤信佛法,所以請圓真大師來我清國傳教而已。閣下大概還不知道吧,圓真大師可是我清國國師啊!”
鰲拜的解釋左舟當然是一個字都不信,不過表面文章還是要做,“原來是國師當面,失敬!只可惜,少林寺被秦皇取締了,否則晚輩說不定也有機會聆聽禪理。”
圓真:“……”
左舟再不搭理圓真,又將視線放在了鰲拜的身上,“剛剛我是問過一個算命人的,她說你一臉的死相,所以我才下來跟你打!”
鰲拜微怔,抬頭朝城墻上望去,目光輕易的落在了范增身上,小艾成功的隱藏了自己。
“李大人這話卻是有些傷和氣了。”
“沒和氣,既然算命人說你一臉死相,那說明我殺你們的過程不會出現什么意外。”左舟捏著拳頭一步步向前,,原本插在城門口的無雙劍已經開始輕微晃動鳴叫。
鰲拜與圓真莫名其妙的對視一眼,一個做為大秦使者的人竟然這么不識大體、不顧大局嗎?
圓真心叫不好,他們不過是要給大秦使團找些麻煩,并沒有將格局拉的太大,而對方顯然有其它謀劃,雖然不知哪里出了問題,可這事不能干下去了。
“早聞李將軍英姿,今日一見余生無悔矣,告辭!”圓真的嘴跟機關槍似的,叭叭的直接說完拉著鰲拜就要走。
“難道鰲拜將軍不懂?將后背留給對手是多么危險的一件事嗎?”
鰲拜身形一震,緩緩轉頭,銳利的氣機已經將他牢牢鎖定,如果他真跟圓真一塊跑的話,那對方的攻擊會毫不猶豫的下落,到時候他們背對敵人就相當于輸了半招。
“圓真大師先離開這里吧,我來斷后!”鰲拜揮了揮手。
“我讓你走了嗎?說起來干掉你們也好,我還是希望能夠在一個相對穩定的宋國游歷一番的。”至少在我找到十七之前。
鏘吟!
無雙劍出鞘,凌空揮灑如雨劍影,越過鰲拜直接找上圓真。
任何一個玩家都懂了的道理,越過肉盾切法師!
圓真大驚,僧袍揮動以左舟熟悉無比的袈裟伏魔功應對劍影,然而左舟一眼就看出這袈裟伏魔功徒有其表根本就毫無佛門武道真意可言。
不禁笑道:“哈哈哈哈,好一個佛門高僧!”
揮手間已經在劍影上加了旋轉,輕易就撕碎了圓真的袈裟伏魔功,然而只聽一聲聲叮叮當當的脆響,劍影入地三尺卻并沒有擊中圓真。
“咦?”左舟懵逼,圓真呢?那么大的一個圓真哪去了?
“將軍在前面!”
城墻之上江玉燕看得遠,伸指指出遠處一個正在飛速移動的土包。
“土遁?是東瀛的忍術還是道家法術?”
左舟正自疑惑,卻見被叫破了行藏的圓真猛然鉆出地面利用輕功逃向清軍大營,而原本月白的僧袍已經換成了蒙面的夜行衣!
“好吧,看來你們元國的間諜都滲透到東瀛去了嗎?”左舟哭笑不得,卻見斷后的鰲拜身形脹大,渾身肌肉虬結,身高跟著增幅到將近兩米五,整個跟一輛坦克似的撞了過來。
左舟臉皮微顫,“不愧是高武世界,十三太保橫練都能將一個漢子搞成綠巨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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