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寶啊,你是不是跟易天行學壞了?”
左舟坐在車里一邊吃著阿香遞過來的葡萄,一邊跟鄙視著張君寶,想不到你個濃眉大眼的竟然也會出那樣的題目……我喜歡!
“是你的計劃太過繁瑣了,若是按照我的意思,直接將其弄死不就得了,非要做什么誅心之舉!”張君寶搖搖頭,伸手到果盤里拎起一串葡萄,視線看不到的另一邊已經被薅光了。
“你打算什么時候揭穿普渡慈航的真面目?難不成要等胡亥宣布普渡慈航成為國師之后?那未免有些不給面子了,犯不上。”
左舟不屑的哼了一聲,“怎么說也該等他高興幾天的,說起來這一場考試沒有聽說延遲,看來胡亥并沒有到這一場旁觀。這倒是有點出乎意料,不會是做什么不靠譜的事情去了吧,我很好奇啊!”
“陛下!咱別鬧,微臣真的玩不起啊!”
韋小寶穿著一身混混衣服,臉上已經經過易容,看起來就跟之前護送琴操過來考試的人一樣。只是在他旁邊還有三個人,行走起來龍行虎步,可跟混混沒有什么關系。、
“小寶啊你知道嗎,朕很苦,從小就很苦!”
語氣深沉,眼眶中有淚水盈滿欲出,這咋還煽情起來了呢?
一個同樣易容過多得混混接著道:“從小朕的師傅們就告訴朕要以父皇為榜樣努力,可是,父皇那個牛嗶樣子朕該怎么努力才能超過他?沒得辦法嘛!于是朕只能學習父皇所做的一切,盡量靠近罷了。”
“這個陛下,介意問問您都做了什么學習秦皇的事嗎?”在胡亥身后一個同樣易容了的混混帶著濃濃疑惑的問道。。
“聯姻啊!還有專情!”
胡亥的話讓眾人更加迷糊了,“這聯姻倒是能夠理解,秦皇后宮確實有很多大家族的女子……可這跟專情有什么關系?”
這個聲音有點古靈精怪,如果左舟等人在這里一定能夠聽出來,其正是陸小鳳!而擅于易容的另一位,便是司空摘星了。
胡亥聞言看了看他,“剛剛你似乎意猶未盡啊,有什么想問的?今天朕第一次玩易容,心情還挺不錯的,你想問什么恕你無罪!”
陸小鳳訕笑,還沒有開口呢后邊的司空摘星就搶答道:“其實我們都好奇,為何秦皇后宮那么多的妃子,可子女卻僅僅有幾個?”
“嗯?你敢說我父皇不行!”
胡亥立刻翻臉嚇了司空摘星一跳,你看,我說我問吧,你非讓我問!
不過胡亥也不是真的翻臉,只是哼了一聲,“出了朕的口,入了你們的耳,就將其死死埋在肚子里。”
眾人無語,其實你自己也想說的吧!
“我父皇其實曾經有很多的子女,只是那些子女出生的都不是時候,正巧趕在了流亡者降臨的那幾年。那時候世間就沒有誰正視這個問題,大多都覺得流亡者是域外妖魔之類的東西,反正就不是人。于是他將那些確定是流亡者的子女都給毒死了,除了一個人……”
陸小鳳頓了一下,“是那位陰嫚公主?”
“對,其實我父皇也有喜歡的女子,呃,朕沒有見過,但據說是父皇的一個表姐,因為一場刺殺而死,而她生前為我父皇生過一個女兒,就是陰嫚。也因為如此,雖然知道陰嫚是流亡者,父皇也沒有狠心將其殺死。陰嫚也算有良心,告訴了我父皇很多事,也讓父皇慢慢開始正視流亡者的存在。”
司空摘星不是很確定的道:“所以,這跟你要做的事情有什么關系?”
胡亥哼道:“父皇硬氣了一輩子,只在兩件事上心軟,一個是對太后趙姬,一個就是對陰嫚。難道還不足以說明父皇專情嗎?而我就是要向他學習啊!”
陸小鳳很隱晦的甩了個白眼,秦皇硬氣了一輩子心軟兩次,你特么是要軟一輩子偶爾硬氣一回嗎?還是說,要給自己找個更軟的理由?
胡亥說著又望向韋小寶,“知道朕為何對韋卿家如此看重嗎?就是因為愛卿專一啊!”
韋小寶(;¬_¬)不是因為我會拍馬屁嗎?
“當時要想專情你總要有個足夠給你專情的對象吧!”胡亥再次強調道:“如今朕好不容易有個目標,當然要自己確認一番。”
陸小鳳捂臉,“可也用不著距離這么近的以身犯險吧,哪怕……哪怕陛下遠遠跟著也好啊!”
“廢話,不這么近怎么探得出她的底?”
胡亥一番話直接將眾人懟沒詞了,韋小寶表情古怪至極,接著似乎想到了一個答案,難以置信的小聲驚呼,“陛下您……該不會有強納她入宮的心吧,哪怕知道她是敵人也會強行納她入宮?”
胡亥不語,這沉默頓時雷的眾人外焦里嫩。只聽他又道:“父皇能夠用愛感化陰嫚,讓其心向大秦,朕也能夠用愛感化琴操!”
韋小寶捂臉,敢情你要學的是這個?我特么……嘶呼,韋小寶強行深呼吸冷靜一下,然后對陸小鳳使了個眼色,后者早已經有了準備,隨手甩了個手勢,一直隱藏在暗處的西門吹雪自然看到了他的信號。
這個信號的意思是……搬救兵?
嗯?難道是發現了什么棘手的敵人?可這在大街上能夠有什么棘手的敵人,況且前面不遠就是貢院門口了,還有人敢在那里放肆?
陸小鳳:不是有棘手的敵人,是我們已經按不住胡亥這肆意的青春了!
吱呀!
貢院的大門再次開啟,這預示著本屆科舉終于圓滿的結束了。
一大批考生烏央烏央的走出來,大多數神情迷茫,似乎被打擊的夠嗆。不過倒也有些神色如常,而很神奇的是,神色如常這一批竟然多數都是女子!
左舟下車迎上李尋歡和江玉鳳,笑問:“答得如何?”
李尋歡似乎胸有成竹,對著左舟微微一福,“主觀題還要看主考官怎么判,但弟子蠻有信心的。”
左舟點點頭,李探花嘛,你應該有信心!
接著又看向江玉鳳,后者難得的扯出一絲笑容,“大人對玉鳳多有庇護,無論今日玉鳳答得如何,未來一定報答大人的知遇之恩!”
“怎么這么客氣?”
左舟挑了挑眉毛,江玉燕很乖巧的上前扶起要拜倒的江玉鳳,一時間也沒有弄懂她這姐姐是要做什么。
“算了,既然考試都結束了,等放榜的日子就好好休息,我們回家吃飯,哈哈哈。”左舟回頭上了馬車,上車前突然間又感覺到了那種注視,猛然抬頭,可是又沒有找到對方,嘿,真特么行,這是算準了他能夠感知到是吧!
左舟也懶得再耽擱時間,恨老子的人多了,你算個什么東西?
一行人上了車駛向遠方,而躲在墻角的琴操再次現出身形,也就只有借著人群遮擋她才敢釋放自己心中的仇恨。必須承認,李元芳的實力是真的強,竟然每一次都能夠感覺到被人注意。
“小姐,我們走嗎?”司空摘星啞著嗓子問道,聲線模仿的非常好。
琴操沒有任何的懷疑,畢竟是花錢雇來掩人耳目的,哪里會浪費多余的精力去注意。揮揮手道:“走吧。”
一行人就那么在人潮中穿梭,科舉結束很多人都松了口氣,大街上流連的人很是不少。但琴操一點沒有妙齡女子對街邊新奇玩意兒好奇的意思,徑直回到了一家酒樓,至此他們這些混混的使命也算是結束了。
眼看著琴操進入酒樓,胡亥敢要露陷就被陸小鳳攔住了,拉著一起順人群離開。
“這琴操以此處為據點應該也是假的,是為了預防那幾個混混和有可能的監視。不過我料定那真正的據點應該也距離此地不遠,不然帝都人多眼雜藏龍臥虎,她再偷偷離開若是距離太遠就太有風險了。”
韋小寶認同的點頭,接著掏出令牌拉過街上一個巡邏的捕快,很快讓捕快拿來了這里的地圖,既然湊在一起瞬間就圈定了幾個可疑地點。
很巧的是,這幾個地點都在同一方向,正是剛剛那客棧的后門,他們只需要在那個方向蹲點就應該能夠發現偷跑的琴操。
胡亥臉上都是興致勃勃,似乎感覺挺刺激。
陸小鳳無奈,只能緊跟在他身邊,護著他的同時也蹲守琴操。
時間很快來到了深夜,琴操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身形頗為矯健咻咻咻的像條魚穿梭于各個胡同。
不過眾人早就已經拿到了此處地圖,所以根本不用急,反而可以根據她鉆進了哪條胡同而提前知道她的目的地。
“快快快,別跟丟了!”
“陛下莫急,太近的話容易被發現。”
琴操的武功并不是太高,其一路到達據點之外雖然謹慎的觀察了很久,卻終究不是陸小鳳的對手。
胡亥眼睜睜看著她進入了一座莊園,接著拿過地圖,“咦?這做宅院以前好像是抄過家的吧,朕將其送出去了嗎?沒印象啊!”
“噓,陛下,又有人來了!”
胡亥回頭,臉色頓時不好了,趙高甚至都沒有什么喬裝打扮,就那么大咧咧的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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