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覺得即使我們不去揭穿普渡慈航,他也沒法成為國師。”
琴操一進入院子里就說了一句,大堂上就坐的汪劍通和上官金虹齊齊望了過來,正期待著她解釋一下呢,趙高就已經幾乎前后腳的進屋了。
顯然剛剛趙高也聽見了琴操的話,接道:“收起你的僥幸吧!”
琴操剛要解釋的話噎在半路,只聽趙高哼道:“胡亥將科舉與選拔國師的事摻合在一起,不過是給所有人一個‘朕很公平,且有理有據’的印象。事實上,這一次的比試并不能真正決定誰是國師。最多算是一個參考,最后選擇誰仍然是胡亥一言而決!”
琴操聞言秀眉緊皺,“他一直都是這么任性嗎?那些大臣不管管?”
趙高搖搖頭,“管,怎么不管,只是在國師這事上他們不在意罷了。畢竟說到底,胡亥想要的也只是一個信仰。”說著還磨了磨牙,怎么不管?那些大臣之前可沒有少跟他作對,若非有他們看著,自己早就蠱惑著胡亥將國家玩崩了。
琴操見狀不再多說什么,將考題的事也扔在了腦后。上官金虹手中拈著茶杯沉思片刻,“如果這樣的話,胡亥很有可能會在放榜當天公布勝者是誰,然后借勢將國師之位傳給普渡慈航。我們準備的時間不多了!”
“話說你們確定這普渡慈航能夠拖住那么多的人?要知道此時在帝都可不止一個地榜強者!”趙高有點懷疑。
“放心吧,地榜和地榜也是有差別的,如果說普渡慈航能夠戰勝誰可能沒有那么簡單,但是那些人若想要將普渡慈航殺掉可也沒有那么簡單。尤其是身為大妖的普渡慈航,其身體堅硬程度絕對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上官金虹如此肯定的話語讓趙高心中一塊大石放下了,開口道:“我通過戶部之前幾月暗中撥給扶蘇的財物已經大致標注出了扶蘇一族有可能隱居的位置,你們熟悉一下。。”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地圖。
圖中標記距離帝都竟然并沒有多少的距離,看的上官金虹等人一陣驚奇。
“這個地方,距離我們當初來的時候路過的村落似乎不遠啊!”
趙高點頭接道:“在得知之前我也沒有想到,這個村落表面上看是依附于帝都的一個小城鎮,可其實它是一夜之間出現在地圖上的。但由于其過于簡陋個偏僻,尤其是在繁華的帝都襯托下,就顯得更加不起眼。所以就算有人知道有這么個地方,也沒有人會在意。”
“倒也為難扶蘇他們了,明明是皇室成員,卻要到這偏僻的小城鎮中去生活。”
“沒什么為難的,吃穿不缺,只不過從過去的華麗奢華變成如今的低調有內涵,要真說有什么,可能就是沒帝都這么熱鬧吧,但他們也不是說不能來帝都,只不過不能暴露他們的身份而已。”趙高不是很在意的指了指地圖,“以你們的實力,應該能夠在半個時辰跑個來回,普渡慈航的實力應該足夠給你們拖延出這么多的時間了。不過你們也要小心,秦皇既然讓他們去繁衍子嗣,那肯定也會留有些應急措施。”
上官金虹搖搖頭,“有我在,只要白起不出手,其他人不足為懼。”
“萬一李元芳出手呢?據我所知,李元芳跟胡亥不是很對付,可對于扶蘇來說并沒有什么接觸,如果秦皇當初有過布置的話,那李元芳……”
“不會!”琴操突然間插嘴道:“一旦造成混亂,我們會第一時間進入六扇門將柴玉關和杜素言救出來,他們會馬上偷襲李元芳的要害。”
“嗯?李元芳還有要害?”汪劍通有點懵逼,早聽你們說他有弱點,可也不說。
“哼,這世上最好對付的是獨行俠,但最難對付的也是,因為你沒有牽掛就沒有弱點。但李元芳的身邊可是有著不少人的。”
“你是說他的那些女人?”趙高不是很確定的問道。
琴操搖搖頭,“不止是女人,還有他爹和他的養女,甚至于他的干妹妹。”
“干妹妹就算了,那個韋小寶現在討好胡亥,跟李元芳的關系已經有點僵了。”趙高揮手否定。
“他的父親身邊時常圍著一幫文人,還經常住在大理寺,不好動手的。”汪劍通控制著全帝都的乞丐,自然消息頗為靈通。
“我沒想動他的父親和干妹妹,若想讓他疼,讓他不動,就得選他的女人。”琴操顯然對于左舟的好色習性非常了解。
“可我記得周侗是那個展十七的師祖,地榜高手哦!”上官金虹頗有些不屑的瞄了一眼琴操,你連先天大圓滿都不是,就敢去碰地榜高手了?你這先天跟李元芳那先天能一樣?
琴操不在意他的鄙視,只是又道:“展十七自然不能去碰,但是另外兩個就沒這么多問題了。那個青萍公主雖然有個皇室身份在,但說到底不過是用來掌握江南道兵權的工具,身邊沒有什么高手。再就是那個西門香,她不過是依仗跟著李元芳的時間最長,真論起背景的話連青萍公主都不如。這兩個人雖然都有功夫在身,但還沒有一個人榜宗師,所以憑柴玉關和杜素言的實力,應該能夠拿捏的住。”
趙高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只是緊接著又有點別扭,“你們說,這李元芳既然有著如此明顯的弱點,為什么直到如今都可以逢兇化吉縱橫來去呢?”
汪劍通聳了聳肩,“可能其他人沒有我們這樣卑鄙吧!”
你對自己的認知還真是清晰呢,讓我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了。
上官金虹難得的出現了一絲尷尬,揮手道:“這副地圖我們會記下來的,距離放榜還有時間,馬上集結人手吧,等到放榜日到來的時候,我們就開始動手。”
趙高聞言也沒有再啰嗦,轉身帶著人就離開了,上官金虹則將信息綁在了信鷹之上,隨手放飛。
鷹的飛行高度遠遠超過信鴿,只是鷹的培訓難度更高,耗費也更多,所以一般人不會使用信鷹。在大多數人看來,傳信的話多養幾只信鴿就好,哪怕有一兩只損失,更多的也能夠達到目的。但是傳遞這種機密信息的話就不行了,哪怕將信息寫的再隱秘,也必然會有被人破解的可能。
只是這一次上官金虹的謹慎終究失效了,以為在外面就堵著兩個輕功高手。
陸小鳳的目力極強,一眼就瞄中了天上一閃而過的黑影,他先是平行挪移一段,接著飛身而起射入夜空。同樣上天的還有司空摘星,兩人彼此配合互為助力,可是比左腳踩右腳有說服力多了。
“這……他們兩個竟然還能跳的比鷹高?”
胡亥懵逼的抬頭,嘴巴張開都快流口水了,旁邊韋小寶按著他的頭就重新蹲了下來,“噓,小心,趙高出來了。”
胡亥的眼神陰沉下來,看來他依仗趙高玩騷操作的時間不多了,這貨明顯已經有了謀反之意。
嗯,至于說琴操,從她與趙高進入一個院子的時候,基本就已經可以確認其反賊的身份了。只是不知可有降服的可能?
“陛下,我們接下來怎么辦?要不直接糾集人手搗毀了這匪巢算了。”韋小寶如此建議著,心里幾乎快吼出來了,您就行行好,別再出幺蛾子了行嗎?
不過可惜,此時的胡亥那是相當倔強,“不急,既然已經找到了敵人的老巢,那還著什么急?你在這里盯著,出來一個跟蹤一個,務必將全帝都的探子都抓起來。”
韋小寶臉皮一抽,得!看來今夜是沒有辦法回去睡覺了。
“那陛下呢?”
“朕困了,要回去睡覺。”
胡亥真的回去睡覺了,當然不是自己,暗中還有西門吹雪的護送,只是當陸小鳳和司空摘星兩人抓著信鷹從天而降時還是有點懵逼。
“老實說,我從來見過如此……算了,他是皇帝,給他個面子。”
韋小寶很實在的沒有接話,只是拿過信鷹腿上的迷信,上面的加密方式很是特殊,韋小寶雖然不會,但卻神奇的知道哪里能夠解開。
“你們幫忙監視,我之后會讓獨峰暗中派人過來跟蹤,破譯的事情我已經有線索了。”
陸小鳳點點頭,他對于韋小寶這個人還是挺了解的,雖然其算不得什么大俠,可辦事卻絕對靠譜。
韋小寶沒有耽擱,他很快就跑到了大將軍府,徑直將左舟叫了出來。
“唉?你怎么臉色這么差!”
左舟看看他,笑問:“雙兒軟萌的身子香嗎?”
“香,嘿嘿!”
“嗯,十七的身子也香!”
韋小寶懂了,他這是打擾人家辦大事了,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這個……你懂的,事關敵人的機密情報,我也沒辦法。”說著將紙條遞過去。
左舟沒好氣的接過來,只瞄了一眼便遞還給他,“去找琉璃沁和小萌吧,這封秘信她可以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