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芯非常著急,帶著人匆匆忙忙的就走了,左舟不知道她在布局什么,但瞧這樣子估計結果不會太好。
當然左舟也沒有閑著,畢竟他也需要趕快弄明白到底過了多久。只是相比起劍芯來說,他相信會主動有人上來跟他匯報一切的。
左舟的預料沒有任何問題,眾人包下了一座酒樓,入夜之后,一個倩影帶著香風就鉆入了左舟的懷里,那眼淚汪汪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什么委屈呢!
“大人,你終于回來了,玉燕想你!”
很直白,讓左舟有點哭笑不得,伸手在江玉燕的眼角抹了抹,“玉燕啊,你的演技退步了,都沒有眼淚呢!”
江玉燕嬌媚的嗔了一眼,“渣男!丟下人家一走就是十五年,你就不怕人家跟別的男人跑了?”
左舟怔愣半晌,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啊,早知道留著大蟒蛇神的靈魂了,讓他在地獄道的酷刑中過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江玉燕不依的在左舟后腰擰了下,“在發什么呆呢,跟你說話呢!”
左舟回神,眼神瞬間淫蕩起來,“哼,賤人,我可不信你會為我守身十五年!除非,你讓我試試,看看你的形狀有沒有改變!”
也許是好多年都沒有人跟她說這些情話了,一時間竟然沒有適應過來,等回過神的時候身上已經沒剩下什么了。
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是個不花錢沒法看的內容,戰斗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凌晨,眼看天邊已經微亮,左舟才摟著癱軟的江玉燕給出評價。
“技術沒有進展,反而退步了,不過調情階段卻更加純屬了。你這是什么情況?難不成是經常跟別人調情卻沒有什么實際進展嗎?”
江玉燕嬌軀一顫,左舟明明只是隨口一說,可感知到江玉燕這個反應頓時有點莫名其妙。
只聽江玉燕故作委屈的往他懷里拱了拱,“你一走十五年,人家沒有了后盾,行事自然需要顧忌很多,那有很多人覬覦人家的美貌,人家肯定要與其虛與委蛇啊,都怪你!”
左舟翻了個白眼,你江玉燕的性格會吃這虧?不過也沒有拆穿她,真槍實彈的試過之后,確實發現這把兇器并沒有因為長時間不用而出現內部零件更新換代的情況,最多只能說這段時間有人一直在保養兇器的外觀罷了。
想到這里左舟興致又來了,翻身繼續進入第二場鏖戰,不過這一回江玉燕很快就丟盔棄甲了。日上三竿時在他胸膛蹭著滿頭的香汗,“好了啦,人家一直都是你的,只是,你不想聽聽這十五年的變化嗎?”
左舟伸手將江玉燕摟的緊了一些,“說說吧,青龍會如今發展到什么程度了?”
江玉燕輕輕枕著左舟胳膊,雙手摟著腰間,“大人不在,玉燕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發展青龍會。不過玉燕記得大人曾經吩咐的事情,所以抽調了清國和混亂之域方面的力量,全力滲透唐國。”
“成果如何?”
“唐國如今百分之三十的中低層官員都是我們的人,人家記得大人說過,唐國高層都是神道中人,所以我們都是淺嘗輒止,并沒有深入的意思。”
左舟聞言心中大喜,江玉燕的能力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接著只聽她又道:“在這十五年中,金山寺附近變成了一個武林禁區,也曾有人想著進入其中探個究竟,不過就沒有人能夠出來,久而久之就沒人再冒險了。”
左舟點點頭,這沒什么可意外的,那畢竟是山河社稷圖和地藏靈魂合一形成的意識空間,若非他用上了毀滅之氣,恐怕想要順利的出來也沒有那么容易。
“西門香和青萍她們本來也是要沖進金山寺的,不過被張君寶給攔住了,他說你沒有什么危險,不用擔心。”
左舟了然的點點頭,以張君寶的感知能力,他應該是看穿了那意識空間的古怪,所以才會阻攔,“對了,她們這十五年過的怎么樣?”
江玉燕酸熘熘的拱了拱身子,“過的挺好,她們仨如今都是人榜宗師圓滿境界,說不得什么時候就晉級地榜了。”
左舟樂道:“這種事說不準的,有些人在圓滿境界耗了一輩子。嗯,其他人呢?”
江玉燕又道:“張君寶成了民國的國師,朱無視非常的敬重他。”
左舟意外的挑了挑眉,“難得難得,看來終于有一個皇帝發現君寶的不凡之處了!”
“其余人的生活似乎也沒有什么變化,至少我沒有看出來。倒是如今的局勢有些復雜。”
“說說看。”
江玉燕表情略顯鄭重,起身說道:“清國沒有了皇帝,又出現了諸多皇子爭奪大寶的情況,本就內憂外患的清國便破滅了。還有混亂之域,方臘勢力沒有了軍師,也沒有了決定性的力量支持,各方反抗之下被推翻了。如今的混亂之域真成了誰也不管,誰都不屑管的地方,亂的沒眼看。”
江玉燕說著低頭看向左舟,卻發現他正盯著自己因為被褥滑落而展露出的潔白胴體,“哎呀,人家跟你說正事呢!”
左舟冤枉,“我有聽啊,就是清國和混亂之域除名了唄,嗯,這事你應該也有摻和吧!”
江玉燕無奈的又趴了下去,“人家這次可沒有摻合,不過趙敏摻合進去了。”
左舟并不意外,趙敏還有這振興家族國家的執念,只是以她手里的牌來說,恐怕結果并不是太好。
果然,只聽江玉燕嘆道:“敏敏太執著了,她覺得這是個崛起的機會,于是積極的參與到了清國的內亂之中,不過她顯然忘了,其它國家的皇帝也會參與進去。”
左舟一點不驚訝,大家都要發展,都需要時間,大秦、唐國、明國之間可以心照不宣,可他們不會允許在這個期間還有一個國家崛起甚至跟他們角逐最后的勝利。
“幾個國家各選擇了一位皇子支持,內戰很快就將清國的潛力打光了,之后他們從清國拿走了很多東西,然后拋棄了曾經支持的皇子。這其中敏敏得到的東西并不多,甚至很多礦藏還需要長期派人駐守牽扯兵力。再加上清國如今民不聊生,光是押運就需要牽扯巨大精力。如果唯一能說的好事,就是元國周邊自此再不用受清國的威脅了。”
左舟能夠從江玉燕的語氣中感覺到一點無奈,想想就明白了,沒有了清國的威脅,不是還有明國嘛,以前有清國在的時候,明國方面可能不愿意管你。如今清國沒了,那朱無視會將元國的威脅級別提高一點的,雖然可能不會動武,但其它的方面限制你也是夠嗆。
不過左舟馬上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就是那個天道之子,“孩子怎么樣了?”
江玉燕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伸出手指開始戳他的喉結,“你還會在乎孩子?該不會是饞孩子他娘的身子吧,怎么那一次沒有過癮?”
“趙敏哪有你有味道,不過畢竟是我親生的,總要關注一下。嗯,話說我被困十五年,那孩子不會連自己爹是誰都不知道吧?”左舟雙眼微瞇,趙敏那個女人倒是做得出這種事。
“敏敏確實有這個想法,她想要讓那孩子更重視元國皇室的身份,不過……似乎教育結果不太理想,嗯,也可能是因為進入叛逆期了。”
“怎么說?”
“那孩子名叫玄沙,是我和敏敏一起起的名字,如今已經十五歲了,從小就受的是精英教育,敏敏本想讓他繼承皇位的,可是這小子似乎更向往江湖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玄沙?玄是神奇,沙……他爹是沙漠之舟,你就起名沙子,就不能多讀讀書,起個好聽的名字嗎?”左舟已經懶的吐槽了。
“人家想你嘛!”江玉燕一臉嫵媚的又朝左舟身上蹭了蹭,做足了再打一場的準備。
不過左舟卻沒有動,他在思考一件事,那個左玄沙是天道之子,想要做什么都是被天道影響的,光憑教育就能夠扭轉的話那才叫見鬼呢。
但是也可以從左玄沙的行為上對天道的意圖進行一些推斷,既然他對于王位和治理國家沒有興趣,就說明天道才不會在乎最后是由誰一統天下的,他的降生說明天道有別的目的。
是什么呢?
左舟一時間還想不到,卻突然間感覺到下面被什么握住了,不由氣道:“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還敢挑釁!看我怎么降服你個小妖精!”
一片密林,一條官道,一輛馬車,通常這種畫面出現的時候都會有劫匪出來領盒飯。不過現實不是演戲,這一次出來的卻是一個暈倒在官道中間的少年。
“小姐,有一個人暈倒了,要壓過去嗎?”馬車車夫一臉冷漠。
“是碰瓷的?”車廂中傳出輕柔的聲線,聽起來頗為靈動活潑。
“應該不是。”
“你都是人榜了,還怕什么,總不能見死不救。”
車夫無奈的下車伸手將那少年提起扔進了馬車中。
三天之后,少年悠悠醒轉,只覺身體飄忽顛簸,隨之明白自己是在馬車中。
微微轉頭看向周圍,明眸善睞猶如遠山芙蓉,那個傾城傾國的少女一瞬間就讓少年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少女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眼神,她沒有笑,生怕讓眼前的少年受不了刺激掛掉,只是問:“你怎么會昏倒在路上?”
少年很快恢復冷靜,也沒回答反而問道:“我在哪?”
“這里距離大秦帝都還有三十里。”
“大秦帝都?我想去明國來著!”
少女想笑但忍住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我姑姑叫我沙凋!你呢?”
“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