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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剿滅王謝世家,殺的無人膽敢放肆

  不談洛離與左白鹿和商鞅等人如何閑聊。

  此時,整座皇城底下,已是暗流涌動。

  陸云領了圣旨,剛一吩咐完下屬將士,將這周遭的情況盡數壓下后,便馬不停歇的往著李存孝的統軍之地趕赴而去。

  自從入駐皇城后,那五十萬大軍便被洛離派遣,由主將陳慶之率領,去往各處關隘駐扎,因此眼下皇城的守軍,只有他親自帶來的十萬精銳。

  這十萬精銳由李存孝為統帥,陸云為副將,于四方城墻駐守,同時也負責著皇城內部的治安。

  而眼下負責在皇城內部,帶著下屬將士巡查的主將領,正是李存孝。

  運用真氣一步一丈的陸云,未過多久,就到了這城中校場。

  因為他知道,這位武力當世無雙的飛虎大將,平素里不愛其他樂趣,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比武斗狠。

  所以只要沒有重大事情,一般都能在這校場中見到他操練士兵。

  迎著兩側守衛將士恭敬的行禮,陸云一進這廣闊的武斗場內,便感受到了那股子彌漫在空氣之間的肅殺,還有那聲如洪鐘,直震云霄的大喝之音:

  “再用點力!”

  “淬煉體魄,筋骨皮膜皆飽滿,達到了后天頂峰的境界,就只能有這點實力不成?”

  “要真是這樣的話,你早晚死在戰場上!”

  塵土飛揚間,一道身影從那遠處擂臺上被直接震退,隨著聲音落下,轟然間飛向了陸云一側的不遠處。

  見此一幕,陸云微微露出苦笑,斜步一跨,便將這達到七品之境的武將給接了下來,避免其直接墜落在地,落得個狼狽模樣。

  “咳咳,多謝陸將軍。”

  干咳兩聲,被陸云扶住的這將領面色紅潤,站起身來后,有些氣息不穩的感謝道。

  這名為沈煉的七品將領,也算是原北涼軍伍間的中高層,麾下掌管著上千人,為一方偏將。

  可自從李存孝執掌大軍之后,像是他們這些達到后天巔峰的將領,卻是比較慘了。

  這位主將平日里沒有什么別的愛好,除了修行武道,練習鐵槊法外,就是操練他們這些下屬部將,考較他們的修行。

  因此,不過短短半月,這些將領間便是一片哀嚎。

  堂堂武道巔峰,氣血狼煙直沖云霄,有五品巔峰甚至足以媲美四品境的絕頂高手,豈能是他們可以抵抗得了的?

  雖說在李存孝的虎狼式陪練下,這些個后天將領也在飛速進步著,但如果可以,想必他們更愿意去沙場搏殺,而不是在這里單方面挨打。

  “哦?陸將軍今日不是去監斬那些叛逆之賊么。”

  “怎么有空來本將這里,觀摩將士操練?”

  “莫非是你也手癢了,想要與本將對招不成,若是這樣的話,李存孝歡迎之至,哈哈哈!”

  手持鐵槊,虎背熊腰身披甲胄的李存孝見得下方動靜,抬眼一看,便見到了腰跨長刀立身于此的陸云,當下便哈哈大笑的詢問道。

  而聽見這番言語,想起那令人心有余悸的武道之威,陸云扯了扯嘴角,忙搖了搖頭道:

  “李將軍神威,就算是眼下領兵在外的陳統領,怕也不是對手,因此陸云就不去自討沒趣了。”

  “此番我之所以前來,是有正事告知,所以還請將軍暫且放下手頭之事,請聽圣旨吧。”

  話語說到這里,陸云的面上已經帶著嚴肅。

  而一側的沈煉以及擂臺上的李存孝,當時也明白了重要性。

  手執長槊的鎧甲身影,在陸云話語落下,從那擂臺之上直接高高躍起,下一刻就落在了他的面前。

  雙拳握緊,李存孝微微頷首,道:

  “既有正事,那還是不要耽擱的為好。”

  “陸將軍請講,李存孝謹遵夏皇旨意!”

  眾多圍繞在周圍的將士,見得陸云此言,也都停下了動作,以示肅靜。

  當今圣上素以仁德著稱,對于他們這些將士親衛,也多有照拂,從登基之后便不行跪拜之禮。

  即使恭迎圣旨,也不必大張旗鼓。

  因此,見到陸云宣旨,眾多將士們也只是抱起雙拳,微微低頭,便算是表達了自身敬意。

  “夏皇有旨,文曲謝家、瑯琊王家、瀾滄段氏與異族勾結,欺上瞞下,視皇權于無物,在眾目睽睽之下唆使妖孽,公然劫持法場!”

  “雖最終被撞破行徑,致使事情敗露,其罪亦當誅也!”

  “因此,令李存孝率領三千飛虎精騎,前去將這三家滿門上下除卻老弱婦孺外,盡數抓捕下獄。”

  “領頭為首者,擅自抵抗者,格殺勿論!”

  “一應財產,盡數充公!”

  “欽此!”

  背著雙手,并未耽擱時間,在李存孝身影落下之際,陸云便將話語說完。

  隨后,他又將洛離欲組建鎮邪司,以監察整個大夏一十三州天下的意圖,也一并告知了李存孝。

  末尾,陸云又鄭重補充了一句,道:

  “李將軍,陛下對我等如此信任,更欲為這大夏百姓開辟出萬古未有之盛世,此等明君,千古難尋!”

  “所以,還請將軍不要讓陛下失望!”

  旨意頒布而出,李存孝當即應聲下來。

  隨后未過片刻,整座校場當即便有上千名將士,開始漸漸聚攏起來。

  那都是由李存孝一手執掌的飛虎鐵騎,論精銳程度絲毫不遜色于陳慶之麾下的那三千白袍軍!

  “將軍放心好了。”

  聽見有活干了,李存孝精神一振,嘴角邊上露出了張狂的笑意,道:

  “既然陛下有旨,欲要剿滅叛賊,那么這些人,便一個都跑不掉!”

  “包括后面組建所謂的鎮邪司,也是一樣。”

  “有我李存孝執一柄鐵槊,那么這天下,便沒有任何人膽敢忤逆!”

  “誰敢冒頭,那就全部都砍了便是!”

  “兒郎們!”

  手掌將長槊一揚,那兇悍且豪邁的笑聲,便從李存孝口中呼喝而出。

  而那后方,此時已是從者如云!

  “我等在!”

  “愿為陛下與將軍,效死!”

  黑壓壓一片的飛虎軍精銳,摩拳擦掌,一息間便有了動作。

  他們自發的在百夫長和將領的領導下,組成隊伍,只待李存孝命令一下,便能出發!

  “隨本將牽出你們的馬匹,將那膽敢忤逆陛下的世家,全數抄了!”

  “走!”

  黑壓壓的一片,在那將領的虎狼之詞領導下,是那樣的不可一世。

  陸云跨著刀,看著那去往后方,騎乘跨馬一氣呵成,下一瞬就向著王謝段等世家奔襲而去的精銳鐵騎,面上露出欣慰之色。

  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如天雷般,滾滾而去。

  無論此人來歷如何。

  陛下能得如此強軍,何其幸哉!

  文曲謝家,瑯琊王家,乃是大夏頂流的世家豪族。

  族中出將入相,成就武道宗師之輩,每代都不算少,三公九卿,更是必有他們一席之地。

  眼下朝堂三公雖為他人所領,但實則這兩大世家所掌握的權利,對比宰相梁溫和太師陳昭等人,也是絲毫不差,堪稱桃李滿天下,故友遍街巷。

  可今日,卻是要變天了。

  皇城,謝家。

  府邸內。

  只見那侍女數十人來回走動于庭院之間,有玉石橋貫通四方,其下流水潺潺,四方假山密布,又有數座亭臺安然佇立。

  種植在滿院之間的梅花,含苞待放,只待經歷過嚴寒冬末的考驗,便可在那來年早春時怒放沖寒,惹得觀賞之人贊嘆不絕。

  到了謝家這等大族境界,普通的珠寶黃金,已經入不得他們的眼了。

  他們更在意的,還是所謂的士林高雅,以及自身的風骨與興致。

  這一日,在那府邸最中間被四角飛檐所遮蓋的石亭下,謝家當代家主謝橋,正焚香煮茶,以待賓客。

  茶水溫熱四溢間,有淡香撲鼻,可謂沁人心脾。

  狹小的亭臺間,共分座三人。

  與其他二人的局促不安相比,謝橋倒是顯得淡定的多。

  “謝兄,你說我等所作所為,若是一旦敗露,豈不是徒惹殺身之禍。”

  “我和段兄眼下都已是坐立不安,為何你卻還能如此坦然處之?”

  見得眼前兩鬢斑白,長須飄飄有士林高人之風范的謝橋,將茶水倒入各人面前的杯中時。

  一側的瑯琊王家當代家主王崇,終于有些忍不住,面色惴惴不安的開口問道。

  “王兄勿慌。”

  “短短半月以來,我等也算是摸清楚了當今陛下的脾性,知曉了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試問兩位,如果真要按照他話語中所言的那般,這大夏天下,還能有我世家的立身之基否?”

  “累世公卿,各地豪族,近乎占據了大夏九成九的人才部署,今上才不過剛剛登基,便要給予我等如此下馬威,試問要是真被他繼續做下去,我等不就如同那待宰羔羊一般,只能束手就擒了么?”

  “所以無論如何,我等都要想法子去落了他這個面子。”

  “這種事情,我等不方便出手,所以才需要去借助那些個妖族之力去做。”

  “至于擔心...”

  說到這里,謝橋突然笑了。

  “諸位,我等干的可是那殺頭叛逆的大事!”

  “如果成了,能叫陛下暫且將那顆蠢蠢欲動的心放下來,固然是好事,可若是事情敗露...”

  謝橋輕輕吹了口眼前的茶水,迎著拂面而來的縷縷寒風,頗有一番風骨的閉眸繼續道:

  “最差也不過就是一死罷了,而且概率極小。”

  “畢竟那不過是妖族的怪物,和我王謝等頂流世家,又有何干系?”

  “反正我等百年積累,各脈子弟遍布天下,而且在舉事之前,便將族中杰出子弟都派遣了出去,怎么算,都不至于滿門傾覆。”

  “須知道,咱們是為了這天下世家豪族而出的頭,如果我謝、王兩家出事,那么天下人會怎么看?”

  “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的。”

  “兩位信不信,就算是看在天下世家的顏面下,陛下他也不可能因為些許懷疑,便敢滅了我等門庭,畢竟這和處死段正等人時,可大不一樣!”

  “就單單只因為莫須有的罪名,就誅滅世家根基,豈不是得鬧得天下人心惶惶?”

  “因此事關國本,想必那位應該會冷靜才對。”

  “所以不必如此擔心。”

  “且先飲茶,隨我一道靜候塵埃落定便可。”

  見到謝橋這位主謀者都如此平靜,王家家主王崇與一側的段家家主段流,一時間也松了口氣。

  是啊,正如謝橋所言。

  再怎么說,他們的根基擺在這里。

  事情敗露皇帝就算是要表達不滿,最大也不過是小懲大誡一番罷了,起碼現階段,想必他還是不敢對自家怎么樣的。

  但很可惜,事情往往都是事與愿違。

  就在三者談笑風生,暢談一番政壇大局之時。

  突然有謝家的子弟面色惶恐,言語恐懼的沖上了前來,將本來平靜高雅的氛圍,頓時給打破了幾分。

  “族長...不,不好了!”

  “行刑法場有消息傳來,那邊不知為何今日突然有人去劫法場,雖然未果,但陛下卻是親自降臨,看起來已是動了真火,更關鍵的是...”

  “貌似今上把所有的怒火,都對準咱們謝家了!”

  “李存孝那個殺神,帶著整整三千的兵馬,直奔我謝氏府邸而來,儼然一副要踏破門庭的架勢!”

  “族長,我等該如何應對?!”

  這前來的謝家子弟氣喘吁吁,眉宇間盡都是驚慌,也沒了以往的貴族風度。

  而莫說是他,就算是謝橋等輩,乍一聽聞此消息后,也不由得眉頭一跳,心里頓感不妙。

  謝橋剛剛道出的一番長篇大論,隨著這消息傳來,就仿佛是笑話一樣。

  “兩位,看來是禍事了。”

  “咱們得做好最差的打算。”

  沉吟片刻,謝橋先是揮了揮手,叫那自家子弟穩住心神,該干嘛干嘛去,隨后則是站起了身子,皺著眉頭對著王崇和段流道。

  “如果老夫所料不差,陛下應該是察覺到了什么,知道事情可能和我等有所關系。”

  “這恰恰,是最壞的可能性,因為如果他當真因為意氣,就想要...”

  轟隆!!

  謝橋張口,話語還沒說完。

  那遠處便有馬蹄聲震,直傳數十里,將這謝家往日里高不可攀的大門,直接轟了開來,發出了一聲震響!

  要知道,這里可是長寧的頂級豪門,曾經聞名天下的文曲謝家門庭!

  平日里誰敢在這里放肆,那可真就是活膩了!

  但今日,卻偏偏有人來了...

  外界,隔著老遠就跟著那飛虎鐵騎一路圍來的百姓,看著這支鐵騎在那老遠之外的謝家門前停下之后,都露出了不少震驚之色。

  這位陛下,前些日子才剛將那十幾名高官定罪,今日便又要向著這頂尖世家動手不成?

  當真是好狠的手腕!

  不談那外圍百姓、以及謝府內驚慌失措的眾多子弟家臣如何作想。

  待到李存孝馬踏而來時,他就沒打算和這些個家伙講過道理!

  因此那往日里不可侵犯的高大門戶,隨著李存孝手中鐵槊一揚,便被氣勁直接轟開了一道碩大口子,隨后飛虎騎兵如餓狼般,前仆后繼的便涌入了那宅院之中!

  煙塵滾滾間,直震云霄的煞氣之聲,遍布在了方圓所有見識到此等場面之人的耳里。

  同時,自然也落在了謝橋等三人的耳中。

  “陛下有旨!”

  “文曲謝家,勾結異族,欺上瞞下,劫持法場,貪污謀反,其罪當誅!”

  “現以五條不可赦免之罪名,由李存孝領兵三千,將其踏破門庭,一應財產,全數充公!”

  “老弱婦孺可保一命,外族家臣跪地俯首可免一死,另,膽敢有阻攔反抗者,皆殺之!”

  “謝橋,帶著你謝家族人,出來領死謝恩!”

  這話語如天雷悶響,讓眾多謝府之人滿面蒼白,連人都懵了,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消息。

  他們謝家,可是累世公卿,堪稱四世三公啊!

  為何這圣旨,要來剿了他們的門庭,滅了謝家的門人?!

  謝橋等人密謀之事,乃是真正的大事,所以莫說是這些外臣,就算是真正的嫡系謝家子弟,知曉的也是寥寥。

  因此其中大部分人,雖說都借助著謝家的大旗拉過虎皮,或多或少都為虎作倀過,但此次,他們確實是受到了無妄之災。

  畢竟他們自個兒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當今陛下不過登基半個月而已,是哪里能給謝家扯出這么多條罪名的?

  這不合理!

  可無論他們心中怎么恍惚,怎么不可置信。

  那些個破門而入的飛虎鐵騎,以及手持一桿鐵槊威嚴正盛的李存孝,卻都沒有給他們解釋的余地。

  但凡阻擋在將士身前的,皆斬之!

  他們可不管這么多!

  誰敢冒犯洛離這尊皇帝的威信,那就是在和所有北涼將士為敵!

  用所謂世家名聲,妄圖去與真正握住兵權的將領對抗?

  敬你的時候給你三分面子,可要是真動起了屠刀,所謂的名位,和紙糊的又能有什么兩樣?!

  “放肆!”

  “李存孝,你膽敢擅闖我謝家門庭?”

  “莫要張狂,即使你是當即陛下的親信將領,也不能隨意給我謝家扣此罪名!”

  如此大的陣仗,一下子就把謝家里名震四方的武道高人,給驚了出來。

  作為累世公卿,手底下怎么可能沒有高手?

  一尊修為達到了武道五品,與謝橋一輩的支柱老祖,還有一名后輩杰出嫡系,以及一位外界客卿,三尊武道宗師一同飛身而出,看著那指使著下屬大開殺戒的將領,頓時怒聲喝道!

  多少年沒有人膽敢對于謝家放肆,可今日,卻全都被這李存孝給犯了個遍!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將這百年門庭,給一并踐踏了。

  此人就算是奉夏皇命,他們也不可能將其放過!

  “殺!”

  一瞬間,武道真氣縱橫而出,刀芒劍光閃耀,道道精妙的武學接連而至,一齊向著李存孝面門之上轟擊而來!

  光是看著那洶涌澎湃如長河般的真氣波動,就能曉得這謝家的三名武道宗師,都是動了真格的。

  也是。

  畢竟被人家直接平了家門,要是不出此惡氣,那么就算是謝家能夠避過此次一劫,以后也別想再在天下士人面前抬起頭來了!

  “幾個跳梁小丑,也敢忤逆圣旨,向著本將出手?”

  “真當我所言,都是兒戲么。”

  看著那三道身上氣息強盛的身影,手持兵器駕馭真氣,向著自己迎面而來,李存孝冷笑一聲。

  “幾許微末伎倆,真當自己是那不可一世的武道宗師了不成?”

  “今日便叫汝等知曉,什么才叫武道!”

  手中鐵槊一揮,一層堅不可摧的金紅罡氣便從李存孝周身浮現。

  他的雙臂,氣血充斥,四肢百脈于此刻盡皆通暢,那股如同熊熊烈火般澎湃不已的真氣,隨著這將領鐵槊橫空,當時就盡數爆發了出來!

  不敗天罡氣!

  李存孝以自身武道為根底,悟出的絕世罡氣武學,再加上他那一手天下無雙的鐵槊法,雖說他現在尚且還沒有領悟出武道異象,但那股似能打沉一切、如破釜沉舟般的氣勢,卻依舊是當世無匹!

  鐵槊揮動,撕開這謝府上空的氣流,一瞬之間,就與那三名謝家凌空而出的武道宗師對了上去!

  劍芒、刀芒、還有那鐵槊的鋒芒,于此一刻交相輝映!

  而時間還未過去多久,那不過六品的兩名武道宗師,面色便率先漲紅了起來。

  他們根本無法抵抗住,像是李存孝這等強者!

  那鐵槊揮舞間打出的烈風氣勁,甚至都叫他們呼吸感受到了困難。

  “喝!”

  以一己之力抗衡三人,仍舊不落下風的李存孝,再與這謝家三人對拼,察覺到了他們的底蘊之后,更是勢不可擋!

  “就這點本事,還敢阻攔本將執法?!”

  “給我死!”

  一聲如同虎吼般的怒喝,隨著那鐵槊砸出道道罡氣,轉瞬間便化為了真氣爆炸,在這長空顯出!

  那兩名謝家六品宗師,面對此等攻勢,怎能抵抗?

  只是一息,這二人所執武器的雙臂,當時如同血花般爆炸開來,如同泉涌,化為了虛無,身子更是伴隨著一聲慘叫,從那半空直墜而下!

  兩名幫手都落得個如此下場,雖說那最中央的謝家老祖乃是堂堂五品,但僅憑他自己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抗衡李存孝此等神威?

  金紅色罡氣涌動,附著在一桿長槊之上。

  李存孝手臂一擺,便將這長槊舞成了一道長龍,逮著那謝家老祖留下的一道破綻,便直接向著他的胸膛處穿透而去!

  長槊破開氣浪,那謝家老祖眼見至此,便已知大事不好。

  可又能如何?

  生死之戰,一絲疏忽都有可能決定勝敗,更何況他自己的本事,本來就不如李存孝!

  “逆賊,不!”

  這老祖事到臨頭,面色終于露出恐懼之色。

  他慌忙提起全部真氣,于身前抵御,想要抗住這一道致命一擊。

  但很可惜,并不會起到什么決定性的作用。

  噗呲!

  一聲利器穿透胸膛的聲音響出。

  隨后,一道碩大的爆炸之聲,突然從這謝府的上空傳開!

  謝家老祖,被那金紅色罡氣灌注穿透胸膛后,再加上李存孝的無雙神力不斷轟擊,給生生打爆了!

  漫天血雨,沐浴在那一身鎧甲,如同殺神一般的鐵槊猛將身上。

  讓下方本來戰戰兢兢的眾多謝家中人,有不少都給驚的直接嚇昏了過去。

  這是人?

  這簡直就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殺神好嗎!

  在天穹中,李存孝殺意正盛,胸膛間溢散的盡數都是銳意。

  他的一雙虎眸,直直的盯著那不遠處衣著華貴,從古亭中走出身子的三人。

  “呵,倒是齊活了,省的之后一個個找的麻煩。”

  作為在洛離登基大典上出過面的三人。

  謝家謝橋、王家王崇、段氏段流。

  三名世家家主,也是洛離此次頒布詔書,必殺之人選,李存孝怎么可能不認識?

  心思晃動間,這猛將的手臂再度抬起。

  隨后,他整個人的身子,都往著下方直沖而去!

  在這在場所有人都還未曾反應過神來時。

  那眸中甚至連驚恐之意都沒來得及泛出的謝橋三人...

  當場隨著那古亭崩塌,

  沒了聲息!

  直接斬殺,哪里容得爾等廢話這般多!

  三大宗師隕,謝家族長死!

  待到事畢之后,看著那殺的謝府上下盡是血腥之氣彌漫的眾多飛虎精銳,李存孝眉頭一挑,當時就朗聲大笑道:

  “兒郎們,留下一千人,繼續行抄家之舉。”

  “剩下的,隨著本將一起,換個地方繼續!”

  “須知道今天的工作,可不止這一處呢!”

  這一句話出,便給這文曲謝家、瑯琊王家、瀾滄段氏今后的命運,蓋棺定論!

  眼下外界時辰,不過青天白日。

  但是因夏皇這一道旨意而造成的影響,卻是讓這整座皇城,即使再隔十年...

  都難以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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