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布萊克的邀請,大德魯伊顯得有些不情不愿。
但這會山洞里就他們三個人,再加一只傳奇的蟲群女皇,瑪法里奧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他倒是不擔心海盜暴起傷人,他很清楚布萊克現在的實力極限。
三在自己和泰蘭德聯手的情況下,布萊克拼了命也最多只能干掉一個,而且月神注視下,以海盜的性格不會選擇這么冒險。
大德魯伊真是個暖男。
他專門召喚出一些藤蔓為自己休息的妻子做了個臨時的床,這才起身跟著布萊克走到這個巨型孵化室的邊緣。
布萊克很謹慎的釋放了一個可以隔音的小結界,這才叼起煙斗,看向大德魯伊。
他說:
“我們雖然才剛認識,但我已經知道了很多。瑪維、伊利丹、胡恩·高嶺,甚至可能包括艾薩拉女皇,還有你…
我知道,我去過一萬年前,我可能參與過上古之戰,我也不瞞你,我現在不知道我去的原因和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猜測你肯定有某些禁忌,讓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但如果你真的見過我,了解我,你就該知道,我是個好奇心很強的人。
所以我建議你,今天打破一下禁忌比較好。
因為我手里有能威脅到你的牌我并不愿意那么做,但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我也不得不冒一下險了。“
布萊克咳嗽了一聲,直接明牌對瑪法里奧說:
“我知道,你和森林之王塞納留斯親若父子。”
“你不會那么做的。”
瑪法里奧嘆了口氣,撫摸著自己點綴著綠色葉片和繁花盛開的長胡須,大德魯伊輕聲說:
“正因為我了解你,所以我篤定你不會冒著和寒納里奧教團、綠龍軍團和荒野半神們全部交惡的風險,只為了從我這里知道一些你以后一定會知道的事。
布萊克,我只能告訴我,我們不是敵人,而且禁止我們透露信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你!
是你要確保你的人生軌跡不會被干擾。
因為你知道,它一旦被干擾,就會造成很可怕很可怕的事,你會失去很多你不愿意失去的東西,而你能得到的,只是一些對你毫無意義的預言。
你是個先知,不是嗎?
你知道擾亂過去比打亂未來更可怕。“
“啊,這還真是麻煩!“
布萊克頭疼的說:
“我感覺現在的自己在和味來的自己,或者說,過去的自己博弈,你估計很難理解這種糟糕的體驗,如果我是一頭青銅龍該多好啊。
隨時可以叫來過去或者未來的自己聊一聊。
但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就換個問法。”
臭海盜吐出一口煙圈,說: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我來提問題。”
瑪法里奧表情復雜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又說到:
“我只會回答那些不會對你造成影響的問題。
如果我保持沉默,你就該知道我的意思。泰蘭德會在十分鐘之后蘇醒,接下來一段時間里我們很難見面了,所以你時間不多。
盡量問一些能讓你心情愉悅的問題。
你我都知道,你內心里其實是個很八卦的人,但我不建議你浪費時間,比如問我和泰蘭德之間的一些私人相處的問題…
這會讓我感覺你再次感覺你性格很惡劣,而且很無聊。“
“所以,泰蘭德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布萊克眨著眼睛說:
“只有你和伊利丹知道?”
“嗯。“
瑪法里奧點了點頭,說:
“你對泰蘭德一直有意見,你親口承認過,你不喜歡她的做事風格,覺得她既莽撞又無腦,只是運氣好得到了艾露恩的注意。
你一直為瑪維的遭遇打抱不平,或許是因為你和瑪維之間復雜的聯系導致的。”
“我見過艾薩拉嗎?”
布萊克斜著眼睛問了句。
大德魯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說:
“我猜測或許見過,伊利丹說你一定見過,但我們沒有證據證實這一點,艾薩拉女皇也從未透露過任何細節。
我們和她之間已經一萬年沒見過了,也自然不會交流過你的問題。“
“我是在燃燒軍團全面進攻后進入一萬年前的?”
布萊克想了想,又問到:
應該還在拉文凱斯遇刺之后?他好像沒見過我。“
“嗯”
瑪法里奧點了點頭,但并沒有深入解釋,顯然,這個問題觸及到了一些核心。
“我沒有和巨龍有任何交集,對吧?“
布萊克深吸了一口氣,說:
“龍王們都不認識我,除了諾茲多姆。
時間上的問題瞞不過它,我現在越來越感覺,青銅龍撤離時間線不是因為我破壞了時間的完整性,而是這件事本身就是被安排好的。
我是被諾茲多姆送去一萬年前的嗎?”
“不是。”
瑪法里奧說:
“青銅龍王離開了就不會回來了,這是你親口告訴年輕時的我的話。“
“我過去那時是為了拯救世界?”
布萊克挑著眉頭說:
“還是為了其他原因?“
“你覺得你是個拯救世界的人嗎?”
瑪法里奧反問了一句。
“喂,別跟我玩這種手段!別拿反問當回答!”
布萊克不滿的說:
“你這樣不遵守游戲規則的家伙是要被懲罰的,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老婆身上戳幾個洞讓你冷靜一下?”
“別生氣嘛。”
大德魯伊似乎很享受這種“調戲”布萊克的感覺,他哈哈一笑,說:
“你當然不是為了拯救世界回到過去的,你遠沒有那么偉大,但你確實是自愿去的。我也猜到了你接下來要問什么。
我會回答你。
是的!“
瑪法里奧后退了一步,盯著布萊克的眼睛,說:
“摧毀永恒之井的三個人…我,伊利丹,還有你!這是我回答你的最后一個問題,不要再問了,接下來的領域是你不該踏入的。
我想,艾露恩女士也對你發出了警告。“
“不,艾露恩女士從來不管我干什么,我只是她撿回來的野孩子罷了。“
布萊克哼了一聲,滿不在乎的吐了口煙圈。
但他瞞不過自己。
在他眼前半透明的人物卡上,艾露恩的提醒已經赫然在目:
艾露恩女士建議你不要再玩這個危險的游戲,這會讓她覺得你不夠成熟。
兩人在下一瞬沉默下來。
近一分鐘之后,布萊克抱著雙臂,對大德魯伊說:
“那我不問過去的事了,我問問現在的事吧。你既然在一萬年前遇到了我,那我想你應該得到了我的‘警告吧?
好不容易打敗了弟弟,搶到了泰蘭德的芳心,為什么要花那么多時間去睡覺?
這一萬年里,只要你清醒的時間稍微長一點,泰蘭德最少就該有一個孩子。
你這么浪費…
還不如把她托付給伊利丹呢。”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瑪法里奧木著臉說了句。
他臉上的自然戰紋都在抖,顯然是因為討厭的布萊克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但海盜只是挑了挑眉頭,做了個說話的手勢。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如果瑪法里奧真的了解布萊克的性格,就該知道,臭海盜不得到滿意的回答是不會放棄的。
在海盜的注視下,大德魯伊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用一種溫柔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妻子,輕聲說:
“不是你說的那樣,只是我們作了約定。
這是泰蘭德選擇和我共度一生時,她對我提出的要求。如果可以,泰蘭德不想因為她傷害我和伊利丹的感情。
但愛情就是這么沒有道理。
是我們太年輕,太魯莽,強迫我們心愛的姑娘必須在我們之間做出選擇,泰蘭德一直在因為自己傷害了伊利丹而內疚不安。
她曾想要拒絕我們兩人,將自己的人生全部奉獻給自己的信仰。
這都是我的錯。
我得到了我的妻子,卻讓我的兄弟一生漂泊,我們決定不要孩子,這是我們對伊利丹流亡一生的歉意也是我對泰蘭德心靈的安慰。
她不需要在我和艾露恩女士之間再做出選擇,我們已經擁有了摯愛對方的彼此,后代就不再是必要的選項。
更何況,我們是精靈。
我們有永恒的生命可以相伴彼此。”
海盜盯著瑪法里奧的臉,聽著瑪法里奧的話。
他并不懷疑大德魯伊這話的真實性,而且他也從這個古怪的問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自己肯定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瑪法里奧,比如精靈們會在末來失去永生,又或者,自己阻止了世界之樹的毀棄。
當然,知道這個也沒什么意義。
但最少能讓海盜對未來的走向有那么一兩分把握。
“行了,我想知道的就這么多。”
布萊克散去了結界,對大德魯伊說:
“快去照顧你妻子吧,順便給她的寵物治療一下,獵人和戰獸的生命鏈接會讓哈霍蘭一直吸取泰蘭德的生命力來自愈。
那個過程…
不算舒服”
他走向山洞之外,又對瑪法里奧說:
“過段時間我要去月光林地,我會在那里遇到你嗎?或許我會想要和你再談一談。"
“不會了。”
瑪法里奧搖頭說:
“接下來我會常駐瓦爾莎拉,夢魔對翡翠夢境的腐蝕遠超我的想象,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塞納里奧教團都要把精力用在修復夢境中。
我還要因此向你表示感謝,如果沒有你的預言,我們很難阻止薩維斯對卡多雷的持續傷害。
所以,我會用我的方式對你表達謝意你不必再擔心仁德會的問題了。”
大德魯伊聳了聳肩,說;
“我會把他們全部調集回瓦爾莎拉,相比物質世界的自然平衡,翡翠夢境更需要這些富有信念和活力的同胞們的力量。“
“別啊!"
布萊克詫異的說:
“我覺得和他們玩還挺有意思的呢,東部王國如果少了這群活寶,該有多無聊啊,繼續讓他們留在那吧。
我也希望吉爾尼斯能更熱鬧一些呢。“
“你認真的?”
瑪法里奧瞥了他一眼,布萊克很嚴肅的點了點頭,說:
“我沒開玩笑,讓仁德會繼續享受自己的假期吧,等他們親眼看到惡魔是怎么摧毀自然的時候,我相信,他們一定會爆發出500的破壞力。
我相信,這個世界的每一個生命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無非是你能不能發現他們的優點。
幸運的是"
海盜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
“我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
說完,他嗖的一聲消失在蟲巢里,留下了瑪法里奧和泰蘭德在那里休息。而在離開了女皇蟲的巢穴后,布萊克繼續向蟲巢更深處行走。
一路上他發現了很多奇怪的蟲子。
它們漫無目的的在巢穴里到處亂走,就像是喝醉了一樣無所事事,這和以往忙碌的蟲子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甚至在布萊克顯出身形走過它們之間時,也不會遭受到兇狠的蟲巢衛士的襲擊,這顯然是泰蘭德馴圳服了哈霍蘭公主后帶來的變化。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另一頭公主也被馴服后引發的連鎖反應。
布萊克在蟲群的“護衛”下,一路拐入了蟲巢的一個很偏僻的角落,這里也有一個孵化室,但不管大小還是規模,都無法和哈霍蘭公主的巢穴相比。
臭海盜走入這個偏僻又狹小的山洞中,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山洞盡頭的石臺上休息的風行者媽媽,以及趴在她身旁的巨大藍色盔甲蟲。
那是亞爾基公主。
一個不被克蘇恩喜歡的“孩子”。
盡管和哈霍蘭公主是在同一個蟲巢誕生,也具備很高貴的血統,但它的待顯然不能和哈霍蘭公主相提并論。
瞧瞧這寒酸的巢穴就能知道這位公主的尷尬處境了。
“咦?怎么不見亞爾基公主的老公啊?“
布萊克詫異的環視四周。
這洞穴里就只有那頭看著憨憨,但顏色很漂亮的亞爾基公主一只蟲在,并沒有他記憶中“吉祥三寶”的其他兩只蟲子的身影。
但很快,布萊克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
亞爾基公主和克里勛爵結婚生下“可愛”的小寶寶維姆,那是十幾年后的事了,現在的亞爾基公主還是一位單身的“淑女”呢。
“她也不丑。”
海盜走入洞穴,欣賞著風行者媽媽的新寵物,他說:
“這個藍色的外殼我很喜歡,說起來,導師,鹿盔離開了嗎?”
“嗯,他幫我川服了亞爾基,就走了。“
風行者媽媽抬起頭,對海盜說:
“他說他在海加爾山等待你,不管你有什么工作要他完成,他都會做,他只有一個要求…"
“不用說,我知道,那也是個可憐人。”
布萊克擺了擺手,對自己的導師說:
“先不說他了,月光林地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我剛確認,瑪法里奧接下來很長時間都不會在那里,正適合我們行動。
現在就看導師你的女兒們能不能按時完成她們的工作。
我知道你我都不想逼迫她們。
但畢竟這又不是做什么壞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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