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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北大裸奔大賭約

  教室里瞬間響起一片驚呼聲,而湯皖則是在原地驚呆了,而后反應過來,心里怒火重生,目光錚錚的看向那人。

  本就這幾天遇事不順利,然后又被人堵在課堂上,心里可想而知,憋屈的很。

  揮手止住了教室里的喧鬧聲,譏諷道:

  “我是不是欺世盜名,暫且不得知,但是你程含長無禮再先!卻是事實!”

  面對找茬的人,湯皖直接免去了尊稱,只覺得心里的火要噴薄而出,且毫不猶豫的反擊道。

  見計謀得逞,程含面色如常,抹了一把胡子,不在意的道:

  “面對欺世盜名之徒,人人皆可拆穿,豈能用禮儀招呼?”

  激情過后,總是會進入佛系時間,湯皖從剛剛的沖動狀態漸漸趨于理智,逐漸明白了,今天這些人怕是來勢洶洶,是謀而后動啊!

  腦子里稍微一思量,要想證明自己不是欺世盜名,就必須證明自己。

  如此一來便著了這老頭的道,可若是不證明的話,那么欺世盜名之罪就被坐實了。

  真是老而不死為賊矣,自己一上來就中計了,看著教室里這么多人看著自己,湯皖腦子一轉,一個大膽的想法憑空冒了出來。

  走講臺走了幾步后,調整好狀態,嘴角彎起一個小弧度,笑著自嘲道:

  “看來我必須得證明一下,否則真就成了某些不長眼的人,口里的欺世盜名之徒了!”

  “哈哈....”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是在罵程含長不長眼,隨后就又聽到湯皖說道:

  “賭一把如何?就賭我,湯皖是不是欺世盜名之徒?”

  程含長面色平靜,反正心里已經十拿九穩,脫口道:

  “賭什么?”

  湯皖走到離程含長只剩幾步遠的地方,先是用手指了自己一下,然后又指向程含長,挑釁的意味十足。

  “今日只限你我二人之間,賭我是不是你口里的欺世盜名之徒?”

  隨后停頓一下,刻意的微笑著,用最大的聲音說道:

  “誰輸了,下課繞著北大裸奔一圈。”

  “轟轟轟!!!!!”

  湯皖的話傳遍了教室的每個角落,教室里像炸開了鍋般,旁觀者紛紛都長大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

  誰都沒有想到賭注竟然要玩這么大,裸奔北大,無論是誰,必將明日空降熱點頭條排行榜第一。

  且將會成為北大歷史的一部分,為后來人得悉今日的事。

  可為什么突然覺得好刺激,好期待,學生們看向湯皖的眼光瞬間變得炙熱無比,無論這個賭約有沒有實現,都不妨礙他們已經開始崇拜這個充滿個性的皖之先生。

  程含長像是一口吃了個臭雞蛋般,嘴里臭的很,心里苦的很,沒想到湯皖竟然玩這么狠,一點退路都不留。

  而且湯皖此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卻是讓程含長心里泛了一絲嘀咕,隨即看向了周邊的老友,想得到點支援,哪知竟沒有一個敢在此刻出口相助的。

  原因自然是湯皖的那句,只限你我二人之間,意思是今天在場的所有找麻煩的人,誰要是敢出頭,那么誰就得接這個賭注。

  一想到要北大裸奔,就都起了退意,主要是湯皖的這一招太毒了,相當于打群架的時候,就死逮著一個人往死里打,自然沒有人敢當這個出頭鳥了。

  被架在火上烤的程含長,看著左右無任何動作,心里已經明了,今天自己應該是被賣了。

  見眼下已經沒了退路,況且勝負尚未可知,原本平淡如水的臉龐逐漸變得抽搐,也不去摸胡子了,惡狠狠的道:

  “賭約我接了!”

  “轟轟轟轟!!!!!”

  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真的就接了,兩個人總有一個人要輸,所以必然有個人要裸奔北大,光一想那個畫面,五十多歲的老夫子裸奔,頓時就激動了!!

  湯皖眼睛一擠,暗道不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竟然沒有嚇退,還是低估了這個年代老知識分子的膽魄。

  但此時已經無路可退,猛吸一口氣,應聲道:

  “好!如何證明?”

  教室的驚天大賭約已經慢慢擴散道出去,聞聲而來的學生和老師都迅速往這里趕,教室里的人越來越多,湯皖突兀的看到了人群里的胡校長,正在愁眉苦臉。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八卦的心,特別是名人互罵的火熱場面,在這個娛樂匱乏的年代,北大裸奔賭約就像是一個大石頭丟進了平靜的湖面,迅速的傳遍了整個北大,并且正在向校外傳去。

  程含長在眾多目光注視下,一步一步走向講臺,面對眾人,大聲道:

  “我是歷史系老師,因此對歷史較敏感,聽你上節課之言,把如今正在發生的歐洲之戰,稱之為第一次世界大戰,簡稱一戰,可有其事?”

  “有!”

  湯皖干脆利落答道。

  “世界大戰,顧名思義自然是全世界的國家參與的戰爭,目前僅僅在歐洲范圍內,如何稱得上是世界大戰?”

  聽到了第一個問題后,湯皖的心也隨之輕松下來,只要不是搞文言文的都是好同志,歷史隨便來,連看向程含長的目光也沒有了兇狠之意。

  “此問題有兩個答案,第一:這個世界上的戰爭,皆可以簡稱世界大戰。”

  此言一處,就看到程含長氣的鼻孔冒粗氣,嘴角的兩撇胡子被吹的一上一下,反擊道:

  “無恥!!!”

  學生們則是集體發出“噢!”的一聲,原來可以這么理解,但是仔細一想,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對。

  緊接著就聽到程含長質問道:

  “那么‘大’字該如何解讀?”

  湯皖最討厭這些個老學究咬文嚼字,不過轉念一想,既然人家提出了問題,自然是要回答的,雖然一點難度也沒有。

  “你是研究歷史的,自然知道歐洲古時期城邦之戰,往往一場戰爭參與人數只有幾千人,他們就稱之為‘大戰’。而同時期華夏古就可以調動幾十萬軍隊對壘,也稱之為‘大戰’,因此‘大’字不能代表戰爭規模,是你理解岔了!”

  在場的人都不敢相信,原來‘大戰’還能如此理解,意思就是全憑自己所說便是。

  而程含長顯然沒能想到,湯皖會從這個方面來解釋“大”戰,讓他準備的后招都沒法上場,只能干瞪眼,心里直呼:你這個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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