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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寒光初現

  歐戰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這個時候正是戰爭的關鍵時候,諸位列強都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國戰之中,東亞似乎可以安靜一段時間了。

  但是某人在今年底的一個舉動,卻是讓剛剛安靜不久的華夏大地,再一次面臨內戰,南方已經動員完畢,各個省份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

  某人剛上位,屁股還沒坐熱,就有人來踢他場子,如坐針氈,這會也是頭大,內閣會議連著天的開,也沒個辦法,R國人答應的事情,非但沒辦到,反而有變節之嫌疑。

  某人正氣急敗壞的在大殿上方坐著,氣憤道:

  “R國此等國家,狼子野心,背地里已經向南方發去了密電,諸位有何對策?”

  有人道:“當許以R國人利益,先平息國內戰亂。”

  “不可,本就南方起勢,若是再許R國人利益,定要激起民憤,如何來解決?”說此話的人姓陸,擔任外交總長職位,當初作為代表簽訂的“二十一條”。

  R國人在“二十一條”后,發現某人并沒有遵守條約,反而向著歐美等國靠攏,想以此來鉗制,況且一個統一的華夏并不符合R國人的利益。

  因此在某人稱帝后,又向南方發去了密電,表示愿意為南方軍隊提供諸多支持。

  又有人道:“許利給R國人,不如許利給南方某些人,最好能挑起他們內斗!”

  一說到南方的某些人,某人就止不住的爆呵:

  “這個姓蔡的,當時勸進的是他,如今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也是他,莫非真以為他那幾桿破槍,能嚇得了我。”

  “哼!!”

  某人說的姓蔡的,乃是松坡先生,在9月份的時候,代行立法院權力的參政院舉行開幕典禮上,松坡先生與其余幾人,請愿改變國體。

  “下令川南鎮守使伍祥禎部,嚴密盯守彩云省,只要敢動彈,堅決給我打回去。”

  “收到!”

  “R國人欺我,南方人也來欺我,正當我軟柿子不成,他想打,那就打!”某人發出強力的憤吼。

  某人敢打是有底氣的,二次內戰的時候,某黨占據半壁江山,但是雙方一交戰,立刻敗北,如今不過是彩云省一隅,就形勢上來說,強弱之勢人人皆知,是很懸殊的。

  而且某人也打定了注意,就是要殺雞儆猴,拿彩云省立威,給國內其他省份看看,誰的拳頭比較硬。

  對于國內局勢的分析,其實湯皖一直都有在做,不過沒法在公眾面前說,據湯皖得到的消息,其實某些部門已經開始欠薪了,這就說明某人的口袋現在不健康。

  打仗一方面拼的是軍事實力,另一方面拼的就是錢袋子,況且無需關心某人,掰掰手指頭數數,也就剩下幾個月時間了。

  所以湯皖完全撇開那些方面的信息,一方面是怕此書被404,另一方面是完全不用理會,歷史已經給出了答案。

  因此,目前要做的只有兩件大事:

  一、全力推動白話文運動。

  二、講好國際關系課程。

  中午吃完飯,錢玄又信心滿滿的走了,回去準備提筆繼續與文言派周旋,不得不說錢玄的戰斗力是真的強悍,一個人對著一大幫噴,愣是不落下風。

  而湯皖則是要準備教案,明天要繼續講國際關系課,為上一節課做補充。整整一個下午才把教案準備好,腦子都暈乎了,不過能把這兩節課講完,也算是盡了大力。

  今天夜晚,天上只掛著一條小月牙,稍微有點風,吹得光禿禿的樹枝緩緩的搖晃,入冬了,冷了起來。

  剛洗完澡的湯皖,這會正在院子里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便看到大牛一臉神色緊張的說道:

  “先生,門外有個人,一直在走動!”

  湯皖一驚,立馬停下來手里的動作,問道:

  “可聽仔細了?”

  大牛是當兵的出身,對于院子四周早就摸得十分熟悉,周圍有什么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這也是大牛第一次報告有異樣情況。

  面對對先生的疑問,大牛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后露出藏在袖子里的家伙,廚房昏黃的燈光照在鋒利的邊緣,露著絲絲寒光。

  到底是誰呢?如果是熟人,早就開始敲門了,一定是陌生人,那么這么晚來時何事?單就在門外晃動,也不敲門。

  就在湯皖思慮間,大牛已經悄悄的摸到大門邊上,耳朵貼在門上,警惕的注意著門外的動靜。

  “砰砰砰!!”

  大門突然被敲響了,大牛已經把袖子里的家伙抽出來了,藏在身后,看向先生,意思是開不開門。

  “砰砰砰!!”

  大門又被敲響了,這一次敲得比較急促,而且聲音也更大一些,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樣,見院里沒有反應,于是敲門的人干脆就喊了起來:

  “皖之先生,在家么,我是王斯理!”

  王斯理,這不是上回迅哥兒帶來的人么,湘虎走的那天晚上,王斯理就在,只不過被迅哥兒支開了,這么晚來干嘛?

  就在湯皖腦子里瘋狂轉動的時候,王斯理又敲了一遍,并且喊道:

  “皖之先生,在么?”

  湯皖這才朝著大牛點點頭,大牛把家伙靠在門后的墻角,然后打開門,便看到王斯理正站在大門外,緊張的盯著四周,行為有些焦急。

  “進來吧!”湯皖喊道。

  王斯理進來后,走到院里,先行禮,然后聽到大門關閉的聲音,這才舒心的嘆了口氣,動作輕快不少。

  “皖之先生,多有打擾,我....剛巧路過....便....想著來拜會一下,等會就走。”

  湯皖一聽就知道這是托詞,而且王斯理說話不自然,在大門外徘徊了許久,定然不是剛巧路過,只是也沒法直接問是什么事。

  于是示意王斯理坐下,讓大牛去沏茶,客氣道:

  “上次一別,已經有不少時日沒見,別來無恙。”

  王斯理調整好了心態,說道:

  “最近事情多,比較忙碌,不然早就來拜訪先生了。”

  客氣閑聊了一會,王斯理始終沒有明說目的,只是表達一些欽佩之類的話語,聽的湯皖心里越來越警惕。

  大牛把沏好的茶端上來,湯皖給茶杯續上茶水,示意飲用,剛提杯子,便聽到大門又被敲的“砰砰”大響。

  王斯理拿著杯子的手,明顯的抖動了一下,晃的茶水濺出來了一些,但由于是晚上,光線不明,湯皖沒能注意到,只是心里越來越不安了。

  短暫停止過后,強力的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砰砰砰!!!!”

  湯皖朝廚房點了點頭,就見大牛一臉凝重的去了大門邊,重新握住靠墻的家伙,小心的開了半邊門。

  隨后便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勞資日尼瑪的,磨蹭個半天,你家先生在不在家?”

  湯皖只用聽半句,就知道了,不是菊長,還有誰能說出這么具有特色的話來,連忙喊道:

  “菊長!!我在,趕緊進來。”

  菊長大步子跨進門檻,氣勢雄渾的走進院子,看到湯皖和王斯理正在喝茶,一屁股就坐到了王斯理邊上,接過湯皖遞來的茶杯,一口就完。

  “你這茶不行,改天給你搞點老家的正宗茶。”

  湯皖苦笑著,給菊長又滿上,才說道:

  “你那茶葉,哪是那么好搞的,對了,還想請你吃飯來著,最近忙,也沒個時間。”

  菊長卻是不在意,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大口,道:

  “日尼瑪的!!大晚上的不清凈,臨時有點事,路過,就來看看。”

  然后又接著說道:

  “吃飯急個啥,有的是時候,不過你那個什么會來著,做的好,還有那個課也不錯!”

  “是希望慈善基金會!”湯皖笑著提示道。

  菊長放下茶杯,站起來,在院里四處走動了一下,不經意間走到了廚房里,剛好可以正眼看到王斯理,然后道:

  “這是你朋友?大晚上的來干嘛?”

  湯皖心里陡然一頓,明白了過來,回過身來,看著菊長正盯著王斯理看,心里生起一股不好的感覺,恐怕菊長不是路過,而是特意的。

  但一時心里也是生了難,不明白個中詳細情況,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倒是王斯理主動道:

  “我和皖之先生不太熟悉,經人介紹的,晚上路過,拜會一下,等會就走!”

  哪知菊長卻是冷哼一聲,說道:

  “不熟悉,就不要瞎跑,容易跑出事。”

  氣氛為之一滯,王斯理一聽,立馬就站起身來,對著湯皖行禮,道:

  “皖之先生打擾了,我先走了!”

  湯皖也是明白了過來,但心里還是一陣糾結,便稍微挽留了一下,而王斯理卻是一個勁的往外走,等到了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菊長突然喊道:

  “日尼瑪的,往東,過了11點在走!”

  王斯理停下了腳步,背著身子,高聲道:“謝了!”就跨出門去。

  湯皖看著王斯理消失在門口,又聽到菊長這么說,心里不由得一陣輕松,給菊長杯子茶水滿上,而腦子里卻在想著和王斯理的所有接觸時刻。

  “王斯理是迅哥兒帶來的,說是投文章可以找他,除此之外,其他信息一概不知。”

  菊長晃悠著走到桌子邊,一屁股坐下,用老家話說道:

  “差(欠)勞資四頓飯,個曉得(知道么)?”

  湯皖笑著點點頭,而后又問道:

  “個是來找他滴?(專門來找他的?)”

  菊長沒有理,一口喝完一杯茶,訓斥道:

  “不該管的就不要管,馬上又要死人了,最近小心點!”

  說完就大步子往外走,湯皖在院子里,喝著茶,仔細思考菊長話里話外的意思,怕是暗地里又要有什么動作了。地址:m.小xs(小小說)看書更便捷,書架功能更好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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