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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主編力薦大封推

  有句話叫: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因此,當湯皖偷偷看了一眼,迅哥兒露出姨媽般笑容的時候,迅哥兒突然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仔細想來,也沒發現自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莫非是郵寄給《新年輕》,皖之擔心這郵寄費用頗高,一想到湯皖如今還欠著債,頓時覺得自己此事辦的不妥當。

  但皖之又是個愛面子的人,若是直接給他郵寄費用,怕是定然不肯收取的,還是假借稿子需要重新潤色之名,拿回來自己郵寄吧,迅哥兒如實的想到。

  “皖之,這稿子不如.....”

  湯皖一聽迅哥兒這意思,是要拿回稿子,頓時腦子反應賊快,續上后面的話:

  “這稿子不如讓我來郵寄是吧?沒問題!!咱倆還客氣個什么,再說,我跟仲浦先生老交情了,交給我,妥了!妥了!”

  “一定給你安排一個主編力薦大封推!!盡管放心!!”

  迅哥兒心里備受感動,見話已至此,若是自己執意要拿回來,那就真當傷了兄弟感情了,千言萬語化作兩個字:謝謝!

  湯皖已經把稿子整理好,這才心里松口氣,一想到有《無言的戰斗》和《狂人之記》,兩本原稿,就止不住的激動與顫抖。

  “蓋章!蓋章!我湯皖要成為第一個蓋章收藏的男人!”

  而此時的迅哥兒還處于感動中,錢玄則是一個頭扎進了浩瀚的文學世界里。正在歡快的游泳,他們倆都絲毫沒有意識到,新一代蓋章狂魔即將上線!

  湯皖和錢玄走的時候,臉上都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一個是精神上正走在一條康莊大道上,一個是物質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一回到家,湯皖就拿出原稿,仔細的謄抄,4000多字,也不過一個小時不到,就謄抄完畢,然后就想起了那個,幾天才憋出一章的紅毛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東交民巷是使館區,治安一向很好,外面的三三兩兩根本不敢造次,盡管這里租金之高,堪比后世的湯臣一品,但依舊是許多人的首選居住地。

  湯皖當初選擇在此地租房,也是出于這個考慮,但是今天從迅哥兒家回來的時候,房子四周竟多出了一些陌生的身影來。

  這些陌生的身影也不上來打擾,只是偶爾在門前路過,朝著大門處瞥一眼,任誰看到了,都只能把這種行為,歸結于路人的好奇心。

  湯皖租的院子大門前,是一條青石板路的巷子,一般住在里面的人出去,都是走這條巷子。

  左右兩邊是很窄的巷子,只能容許兩人通過的那種,院子與院子之間,便是因為這窄窄的巷子隔開,變成了獨棟。

  而湯皖租房的時候,隔壁院子早就有人住了,晚上的燈經常開著,偶爾還能傳出一些男士們的低沉歡呼聲,和女士們的狂歡尖叫聲來。

  這地方不隔音,是湯皖的第一印象,當寧靜的夜晚來襲,一個人安然入睡的時候,偶爾的能聽到一些比較清晰的聲音。

  依據多年的學習經驗,可以輕易的分辨出,左邊院子的聲音是來自于歐美,右邊院子的聲音是來自于亞洲,至于要想知道具體的國家,還得當面確定才行。

  在大門的的正對面,隔著一條青石板路的巷子,也是式樣一樣的獨棟小院,之前是空著的,今天卻突然入住了,幾個身材矮小的人。

  而湯皖家四周,多出來的陌生的身影,都是從對面那棟院子里出來的,大牛這會正趴在大門縫出,看著觀察著對面的院子。

  心里在算著:一個小時出來一個人,一共6個人,先生回來后,變成了半個小時出來一個人。

  當大牛把自己發現的情況如實道出的時候,湯皖心里陡然變得沉重起來,想著大牛所描述這些人的樣子,一個詞突然出現在了腦海里。

  是了!應該是他們,也只有他們有動機,來監視自己,因為湯皖開的炮直接轟到了他們的心尖,轟到了要害處,轟的他們心慌了。

  不過在東交民巷,他們此刻,怕也沒有什么辦法,畢竟大家都要講這里的規矩;如果他們有辦法的話,早就行動了,何必大費周章的特意去對面租房子。

  湯皖想到,他們這是在警告自己,宣誓他們的存在,沒有哪個人會跑到被監視者家的門口,堂而皇之的晃悠。

  想到這,湯皖臉上不由得露出苦笑來,至少這段時間是安全的,只是對大牛說道:

  “別擔心,多注意一點就行!”

  至于《R國威脅論》發表以后,自己是不是安全的,那就不知道了,那可是一個大殺器,會不會成為自己生命的終結點呢?無人得知。

  好不容易,得了兩本稀世原稿的喜悅之情,只是因為對門那幾個人的入住,就給攪合的七零八落,讓湯皖好一陣郁悶。

  在房間里,攤開兩本原稿,在拿出自己的印章,每一頁都小心的蓋個章,直到所有的稿紙都蓋上了新鮮的章印,心里這才感受到了一絲輕松。

  如果自己哪一天,真的遇到了意外,至少在這些可以流傳數百年的原稿紙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跡,而這些貨真價實的足跡,足以向后人傳達出,曾經有湯皖這么一人存在過。

  蓋完章,小心的把這兩份原稿收藏好,湯皖一連寫了三封信,分別是給錢玄、迅哥兒和菊長。

  給錢玄和迅哥兒的信,只是交待了一些事情,并且囑咐,以后倆人能盡量不來,就不要來;給菊長的信,則是想求菊長幫個忙,再來上門演一出雙簧。

  大牛把這些信一一送到,回來后,天已經黑了,時隔多日,湯皖又親自下廚做了兩大碗西紅柿雞蛋面,冒著熱氣,帶蔥段的那種。

  大牛端著大碗,坐在廚房的門檻上,嘴唇抿著一根面條,使勁的一吸溜,一根長長的面條就鉆進了嘴里。

  大牛吃西紅柿雞蛋面,總是先大喝一口湯汁,然后在吃面條,在輪到西紅柿,最后才依依不舍的吃掉雞蛋。

  以前是沒得吃,大牛有這樣的行為不奇怪,但是現在明明每天都不缺雞蛋吃,可大牛還是保留了當初的這個習慣。

  湯皖依稀記得,大牛從龍泉寺送自己回來的那個夜晚,因為舍不得吃,就把剩下的雞蛋放到自己的胸口,想帶回去給四斤吃的場景,一晃已經好幾個月過去了。

  而湯皖已經不是那個初來乍到的湯皖,大牛也不是那個穿著破破爛爛的舊軍裝,斜背著槍的大牛,只是當初那個喜歡低著頭,把帽檐壓低的四斤,卻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等到大牛最后一口吃掉碗里的雞蛋,然后心滿意足的端著碗,喝了一大口湯汁后,湯皖才問道:

  “去送信,他們可有要說的話?”

  大牛端著碗,站起來,說道:

  “德潛先生說知道了,豫才先生沒有說話,菊長先生說晚上來,讓先生做好準備,另外還說讓先生多準備一份飯!”

  湯皖沒來由的笑了起來,看了一眼烏漆墨黑的夜晚,只得放下手里的碗,準備起身去廚房,再做一碗自己的拿手好戲。

  “先生,您吃面吧,俺已經吃完了,可以做!”大牛說道。

  湯皖卻是沒有理會,只是說道:

  “求人辦事,還是自己親手來的好,有誠意!”邊說著,就往廚房走,大牛見著先生要自己動手,便把碗放進廚房,默默地去了大門邊蹲守。

  沒過一會,菊長的西紅柿雞蛋面就做好了,撒上蔥花,一股濃郁的香味噴薄而出,正巧,就聽見大門被人敲的“砰砰砰”,響聲大作。

  能敲出這等動靜的,一個是錢玄,一個就是菊長,不過錢玄敲得比較急,一般都是連續敲,中間不停歇;菊長是敲幾下,停幾下。

  菊長進門的時候,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發現對面的院子,有燈光亮起,想起湯皖在信上說的話,于是便恢復了平日的狀態,問到:

  “日踏馬的,你家先生在不在家?”

  湯皖輕輕的把面給放下,站在院里,正常回復道:

  “我在,找我什么事?”

  菊長跨進大門,說道:

  “勞資接到上頭命令,過來找你說說事!”

  隨后趴在關閉的大門上,通過門縫看到對面院子里有人出來了,瞇著眼,習慣性的從腰上拿出了吃飯的家伙。

  等到對面院里出來的人又回去了,這才把家伙收起來了,三步兩步走到院里,坐下,又說道:

  “最近給勞資小心點,別惹事,否則給你好果子吃。”

  同時接過遞來的面條,說完就拿起筷子,抄著面條就吃。菊長吃的飛快快,用手指著門外,然后又豎起食指,搖了搖,表示沒事。

  沒過一小會,菊長就干完了一碗面,然后湊到湯皖耳邊,小聲的說道:

  “R國人!”

  湯皖心領意會的點了點頭,然后就看到菊長招來了大牛,從另一側腰部,抽出一個家伙,當著大牛的面演示了一番如何使用。

  大牛以前當兵的,對于這個熟悉的很,接過手,熟練的弄幾下后,然后點了點了,隨后又接過菊長遞來的幾十顆銅疙瘩。地址:m.小xs(小小說)看書更便捷,書架功能更好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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