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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當時就震驚了

  一碗西紅柿雞蛋面,花費的時間不太長,端出來的時候,菊長正在和大牛搭著話,拿著手里的家伙,教著大牛使用。

  湯皖給自己到了一杯茶,邊喊道:

  “面好了,趕緊趁著吃!”

  菊長應該是真的餓了,小山一樣的身材,一天不少消耗糧食,聽到湯皖在喊他,就把家伙往大牛手里一塞,急著跑過來,抄起筷子就吃。

  三下五除二就干完一碗面,夾著雞蛋一口就吞下,莫說具體滋味,便是山珍海味在菊長嘴里,也都一個樣,填飽肚子而已。

  喝完最后一大口湯汁,菊長發出酣暢淋漓的“啊!”聲,然后隨便用手抹了抹嘴,說道:

  “明天就要發公告,你自己注意點,別在最后關頭惹出什么幺蛾子!”

  湯皖咋吧咋吧嘴,無奈說道:

  “我能惹什么幺蛾子?讓道歉,我就道歉;讓澄清,我就澄清;不讓下半冊發售,那他們就去,我版權都賣了,那下半冊和我又沒關系;禁足一年,那我就在家待一年唄!”

  菊長吟詩從湯皖的這段話中,提取到了一個關鍵信息,這本書的下半冊好像要出事,急著問道:

  “日踏馬的!那是你寫的書,下半冊怎么就和你沒關系?”

  湯皖不說話,轉身就進去了房間,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版權售賣書,遞給了菊長,明確寫著《R國威脅論》整本書,已經賣給了滬市的《新年輕》雜志。

  換而言之,這本書除了是湯皖作的,其他的已經和湯皖沒有了任何關系,所以湯皖沒有權利要求人家不出版下半冊。

  本來板上釘釘的事情,只等著明天雙方發布公告,貌似又起了波瀾,只怕再生什么變故,而菊長對于這些商業上的事情又不懂。

  沉思許久之后,眼睛直戳戳的盯著湯皖,問道:

  “日踏馬的!勞資就想不明白,你到底在書里寫了什么玩意,讓人家花這么大力氣要弄你?”

  湯皖沒有明說書里的內容,想來說了菊長也不懂,便說道:

  “能打仗的家伙,你腰上的是一種,這本書也是一種,弄得好,這一本書就要抵一萬只,你腰上的家伙!”

  菊長當時就震驚了,一萬只家伙,對于這個時代來說,已經相當牛逼了,相反的,就意味著可以多干掉許多小子日過得不錯的本人。

  “艸踏馬的,就這一本書,能有這么厲害?”

  面對菊長的再次質疑,湯皖非常確定以及肯定的點了點頭,都給人家衣服褲子扒光了,能不厲害么!

  菊長粗鼻孔喘著粗氣,在石凳子上坐不住,干脆站起來,在院里來回晃悠,深思熟慮,最終做了一個極為艱難的決定,咬著牙關說道:

  “日踏馬的!!發!一定要發!你就在家里,哪兒都別去,勞資現在就去找陸總長想辦法!”

  說完就拿著這份版權售賣書,匆匆忙忙往外走,都走到了大門口,又急急忙忙折回院子里,糾結著說道·:

  “要是下半冊真發出來了,萬一....你......”

  即使菊長說的含含糊糊,湯皖也能知道是什么意思,沒有半點猶豫,只是堅定的朝著菊長點了點頭,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艸踏馬的!!瘋了!瘋了!這世道,勞資看不懂了!”菊長看到湯皖之前還畏畏縮縮,這會又堅定不移,嘴里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是在罵湯皖,還是在罵這個世道。

  就在這一刻,菊長在心里已經打定了注意,干他丫的就完了,自己或許不是個什么好人,但是在國家大義面前,至少自己還是個正宗的華夏人。

  菊長來的時候匆匆忙忙,走的時候又是匆匆忙忙,今晚的月亮終于不再是一條月牙了,還能把菊長前進的路給照亮,雖然有些模模糊糊。

  在走出東交民巷這條巷子的時候,菊長忍不住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路,嘴里喃喃道:

  “真是搞不懂這幫搞文化的,比誰都怕死,又比誰都硬!”

  然后對著陰暗的角落里喊道:“別TM睡了,走了!”小山一樣的身體,猛的往前沖去,隨后從角落里稀稀疏疏走出幾個身影來,跟著菊長往前沖去。

  湯皖在菊長走后,心情寬慰了不少,雖然頭頂還懸著一把刀子,但總比用家伙頂著腦門強上不少,收回了玄而又玄心思,對著大牛喊道:

  “燒水,洗澡!”

  大牛呲溜的一下,就跑進了廚房,看的湯皖發笑,說道:你慢點,沒人踢你屁股!

  而此時,菊長正在往陸總長家里趕,一行人在夜色彌漫的大街上,快速奔跑,有行人看到,立刻靠邊讓路,以為這幫軍爺又是去抓人的。

  “砰砰砰!!”

  陸總長家的大門被菊長敲得嗡嗡大響,這個時間點,陸總長已經休息了,聽著這極具特色的敲門聲,氣的罵了一句:這個劉老五,大半夜的搞什么?

  安慰好被驚喜的妻子,陸總長披著一件外衣就起床了,敲門聲還在繼續,陸總長怕吵著熟睡的孩子和鄰居,朝著大門就喊道:

  “別敲了,來了!”

  等陸總長打開門,就看到菊長正一臉大汗的喘著粗氣,茍著腰,臉色急迫,像是有什么急事般,陸總長腦子瞬間變得清醒。

  菊長是什么人,陸總長清楚的很,雖然平時看著五大三粗,其實心思細膩,趕緊把菊長帶到書房,忙問道:

  “是什么急事?”

  菊長還沒緩過來,只是從口袋里把版權售賣書遞了過去,陸總長看到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R國威脅論》全書版權已經出售給了《新年輕》雜志,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書房里的燈光照在墻壁上,顯現出一胖一瘦的身影來,胖的還在抹著額頭的汗漬,瘦的則是在低著頭沉思。

  菊長看著陸總長一直在低著頭,想事情,也不說話,急著說道:

  “怎么樣?有辦法么?”

  陸總長沒有回話,從抽屜里上拿出一副眼鏡,再把這份版權售賣書仔仔細細,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確認無誤了,才放下,脫下眼睛,問道:

  “他還說了什么別的沒有?”

  菊長腦子一轉,從腰間把家伙掏出來,往書桌上一拍,指著家伙說道:

  “我老鄉說,他的這本書能抵一萬只這個!”

  這只槍套已經跟了菊長好些年了,黃牛皮的材質,這會在燈光的照射下,正泛著白光,而這里面裝著的乃是一只會吃人的家伙。

  陸總長在心里反復斟酌著這句話,能抵一萬個桌上的家伙,不禁犯了難,從曰方的態度來看,這本書已經讓他們極為忌憚。

  本來約好明天雙方發公告,里面就有曰方明確規定的一條,禁止下半冊發售,如果臨時變卦,曰方會有什么樣的反應以及措施。

  這些都是要考慮進去的,作為一個職業外交官,陸總長比誰都明白,國與國之間的每一次交涉,都必須要像懷表一樣,走的每一步都要精準無誤。

  陸總長越是不說話,菊長就越是捉摸不透,又說道:

  “我老鄉說他已經把這本書賣了,那買的人要發表,和我老鄉也沒關系啊!”

  這倒是給了陸總長一個提示,順著這個提示往下想,便能明白過來了,不過看著這份版權售賣書,不禁笑了笑,連自己都能一眼看明白,更別說曰方那幫人了。

  于是拿出兩張紙,對照著這份版權售賣書,往中間添加了不少售賣條例,又謄寫了一遍,給菊長看迷糊了,等陸總長寫完兩份,便將就都遞給了菊長,囑咐道:

  “讓他簽好字,按好手印,一份明天上午九點之前給我,一份明天寄給滬市!”

  菊長拿著兩份陸總長剛寫的版權售賣書,一時沒反應過來,只呆呆的看著手里的東西,便聽到陸總長解釋道:

  “你拿來的那份,是剛寫的,日期是今天的,他估計是沒注意到。”

  好險!好險!菊長心有余悸,幸虧提前來找了陸總長一下,否則就要出大事,然后又想到湯皖的蹩腳操作,氣的罵道:

  “日踏馬的!差點壞事情,勞資現在就去找他,明天再給你拿來!”

  說完,菊長又風一樣的跑出門去,直往東交民巷跑,陸總長沒去看,卻是盯著桌上的,這份日期是今天的版權售賣書,入了神!

  心里在想,湯皖為什么一定要堅持發表下半冊?他難道不知道一個搞不好,自己就要倒大霉么?還有他到底是個什么的人?

  難道真的像他所說的,這本書能抵一萬只那個家伙么?一想到這里,陸總長一貫溫文爾雅的面龐,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眼神也漸漸變得犀利。

  那么自己明天應該如何與曰方人周旋呢?帶著這些繁瑣的問題,陸總長陷入了高度的思考當中,右手習慣性的想從桌邊抽出一只,才發現桌邊上已經空空如也,一時犯了難!

  當菊長正往東交民巷趕的時候,湯皖這時已經洗完了澡,正躺在院里的躺椅上,對著月亮飲茶,總歸是有根刺橫在心頭,睡得不踏實。

  索性重新沏上一壺茶水,就著皎白的月光,思考一番人生,莫讓這等世間的零零碎碎,影響了自己腳下的路。

  還沒想一會,就又聽見了“砰砰砰”的敲門聲,湯皖心里一想,菊長不是剛走么,怎的又回來了?

  帶著一臉的疑惑,親自去開門,便看到菊長一副要死的樣子,雙手襯著下蓋,彎著腰,在貪婪的呼吸空氣,臉上的汗滴都閃著白光。

  見湯皖打開了門,菊長看都不看,就往院里走,邁著肥碩的步伐,拎起茶壺就往嘴里灌茶水,湯皖一看,便想立馬上前阻止,嘴里急著喊道:

  “別喝,剛倒的,燙!”地址:m.小xs(小小說)看書更便捷,書架功能更好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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