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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賭約:輸了裸奔首都城

  這種場景可是吃瓜群眾們的最愛,老外們也不能免俗,都一臉興奮,恨不得拿個小板凳,嘴里磕著瓜子,順便來瓶礦泉水。

  而屋內的異常情況,也成功的引起了屋外約瑟和馬克等幾人的注意,直到進來后,才發現主角之一竟然是湯皖。

  自從那件事情之后,約瑟和馬克都感覺很不好意思,也沒有臉再去找湯皖,只是偶爾的去蹭湯皖的課程,如今當面遇到,也是一臉尷尬。

  不過受湯皖恩惠是真,被湯皖的國際關系課程折服也是真,當著眾人的面,竟向湯皖行起了課堂上的禮儀,湯皖也是回了一個禮儀。

  康師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湊過來了,正饒有興致的看著熱鬧;段鴻葉等三人,真是緊張的手心都要出汗了,曹士嵩已經握緊了拳頭,大有一言不合就上去錘人的沖動。

  三人哪還有之前一絲的斯文和涵養,皆是怒目而視的盯著渡邊雄口和皒國大伊萬,只等段鴻葉一聲令下。

  “湯先生,您是不是謊言被戳破了,正在想著一個新的謊言來修補呢?”大伊萬看著湯皖半天沒有開口,以為自己說到了痛點之上,恥笑著問道。

  普益是最尷尬的,都是被自己邀請來的朋友,看著湯皖沒說話,心都提到了胸口,生怕丟了面子,搞砸了事情,擔心的看向康師。

  “誒.....”湯皖嘆著氣,其實不說話的這段時間,是在搜索腦子里關于皒國即將到來的那場著名運動的相關資料。

  慶幸的是,關于這場著名運動,歷史書上有詳細的描述,然后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大伊萬,問道:

  “你真的是皒國人?”

  大伊萬被問的有點蒙,以為湯皖是在轉移話題,立即又說道:

  “請湯先生不要轉移話題,我是不是皒國人,和您要回答的問題,沒有一點關系。”

  “好吧,看來你不是皒國貴族,否則我就要勸你趕緊在華夏買一所房子。”湯皖若有所思的說道。

  湯皖的這一番言論倒是引起在現場所有人的好奇,普益是知道大伊萬的底細的,確實是皒國貴族。

  不過卻是已經落寞了的貴族,流浪到華夏,想憑著白皮膚混一碗飯吃,不然也不會為了錢去舔曰本人的臭腳跟。

  “皖之先生,為什么要這么說呢?”普益好奇的問道,不但普益想知道,全場的人都想知道,都屏住呼吸,想聽湯皖接下來的話。

  只有馬克和約瑟覺得情況有變,上多了湯皖的課程后,往往湯皖有這樣的表現,就說明接下來是要放干貨了,于是,立刻從口袋里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準備記筆記。

  “剛剛他說100年太久,到時候大家都忘記了,認為我是忽悠人的。”湯皖指著大伊萬說道。

  “那么我接下來,便說個1年左右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這樣你們都能記住吧?”湯皖問在場的人。

  吃瓜群眾們都嫌棄事情不夠大,看的熱鬧不夠多,紛紛答道。

  湯皖又指向了大伊萬,思索著說道:

  “既然你是皒國人,那么你應該知道,你們國家有一個叫作布黨的吧?”

  “是的!”大伊萬說道。

  “布黨和沙皇正冶矛盾尖銳,從1907年到現在,不下10次了吧?”湯皖掰著手指頭計算,每掰一個手指,就說出一個準確的時間。

  而吃瓜群眾當眾有一個大高個,白皮膚的女性,是皒國公使的太太,湯皖說的每一個時間節點,她都印象深刻,足以證明湯皖是對皒國有過研究的。

  “據我推測,大概還有一年的時間左右,布黨就要上臺了,所以我勸你啊,趕緊在華夏買一所房子!”湯皖確有其事,信誓旦旦的說道。

  雖然大伊萬是一個落魄的皒國貴族,但是他從來都認為,自己生下來就高于皒國普通民眾一等,來自貴族的自尊心讓大伊萬歇斯底里的喊出:

  “不可能!絕不可能!你是在胡說,你這個騙子!”

  在場的所有人聽聞后,都是一片嘩然,這個瓜已經大到了天際,超出了普通瓜的范疇,一時也很難相信,只有馬克和約瑟保持著冷靜,期待著湯皖接下來的話。

  現場除了大伊萬最難以置信外,皒國公使的太太也是出生貴族,絕不肯相信,此時面若寒霜,突然呵斥道:

  “湯先生,你最好是能給一個充分的解釋,否則皒國不介意和曰本聯合起來,向貴國提交外交函件。”

  場面一時向著失態的方向發展,普益是最心急的,畢竟是一個少年郎,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其他人都在津津有味的吃著大瓜。

  湯皖反而沒有一絲慌張的表現,在全場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竟是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優哉游哉的提起一杯紅酒,恰似享受的品嘗了起來。

  “皖之先生,,,,,,,”普益忍不住小聲的提示道。

  “要說為什么布黨能上臺,往前推,得要從200年前的彼得大帝開始說起。”湯皖豎起了兩個手指,照著腦子里的資料,侃侃而談,說了起來。

  “不可能,布黨和彼得大帝沒有一絲的關系!”皒國公使的太太雖然承認,湯皖說的史料都是真實的,但是卻怎么也不肯相信,立即反駁道。

  說起彼得大帝,那可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在場的老外當中,很多人都是了解的,卻也是紛紛不解湯皖為什么要扯到這個。

  “大概在200多年前,皒國迎來了一位年輕的君主,他便是彼得大帝。他是一個不安分的君主,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去了荷蘭、瑛國、琺國、意國、得國等所有歐洲先進國家。”

  “他想通過學習其他國家的先進技術,來改造皒國,以求達到世界先進國家。”

  湯皖的這段敘述,大家都很贊同,沒有疑問,緊接著就聽到湯皖繼續說道: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是失敗的,和我國之前的改革一樣,從一開始就注定是徒勞的。”

  “為什么?”康師突然從后面出聲,因為就連康師自己,也一直沒能徹底弄明白,失敗的緣由。

  “先從皒國的農奴制度開始講起。那時候的皒國地廣人稀,沒有工業,全靠農業,貴族作為統治階層為了能滿足自己的利益,便把農民們抓起來,圈養在自己的耕地上,優先滿足自己農田的耕種,農奴制度自此而生。”

  湯皖說完這一段,停了一下,想喝點水,結果卻是沒有,只好又拿起紅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架子無形中就擺了起來。

  而湯皖三言兩語就介紹了皒國的農奴制,也是得到了在場人的認同,大家都聽的起勁,不說話,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貴族是要把農民抓起來,為自己耕地服務。而彼得大帝卻想把農民從從貴族手里放出來,用來實現工業化改革,已經從根本上,觸及了貴族的利益。”

  “別忘了,彼得大帝最初的權力是來自貴族,所以兩者之間必然要爆發斗爭,幸運的是,彼得大帝靠著自己的英明偉大,站到了最后,成了勝利者。因此那一段時代,皒國的改革初現起色。”

  “但是,彼得大帝一去世,皒國的改革立即被叫停,所以,這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湯皖說道此處,不禁有些惋惜,但是大家還是不明白,這一切和布黨能扯上什么關系,但也知道,湯皖應該不會無的放矢。

  “1762年,一個得國女人繼承了彼得大帝的衣缽,立志要進行改革,把皒國變成歐洲先進國家,她就是葉卡捷琳娜二世。”

  現場有些人對皒國歷史不是很了解釋,不禁發出疑問:

  “一個得國女人怎么會成了皒國的女皇?”

  琺國公使的太太出言提示道:

  “歐洲皇室都有聯姻的傳統,葉卡捷琳娜二世確實是一個得國女人。”

  見此,有疑問的人紛紛打消了心中的不確定,畢竟是琺國公使的太太不會說謊的,也就是從此刻,開始對湯皖這個人產生了一絲絲的小佩服。

  “葉卡捷琳娜二世出生得國貴族階級,從小就深受琺國啟蒙思想影響。”湯皖說到這了這里,又有些人開始不明白了。

  見此,湯皖只好解釋道:“因為偉大的拿破侖大帝橫掃歐洲,每到一個地方,就開始傳授琺國的啟蒙思想,久而久之,啟蒙思想在歐洲大地,遍地生花,間接的影響了葉卡捷琳娜二世。”

  人群中傳來一陣“哦”的恍然大悟聲,湯皖從皒國歷史,講到了歐洲歷史,穿插于其中,切換流暢,又讓大家升起了一絲佩服。

  “葉卡捷琳娜二世嫁到了皒國,怎么成為皒國女皇的過程我就不說了,有興趣的同學課后找一些資料。”湯皖一時說嗨了,竟然下意識的用起了學校課堂上的那一套。

“湯教授,您繼續說!”馬克也是適時的開起了玩笑  這一問一答,頓時引起了大家的歡笑聲,湯皖撇撇嘴,適當的休息一下,還沒動手,邊上的普益就端著紅酒杯,遞了上來。

  湯皖也沒注意,接過來就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接著說道:

  “這個葉卡捷琳娜二世女皇啊,由于深受琺國啟蒙運動的影響,腦子里整天想的都是,我要是成了女皇,一定要自由民主和平等,外加干翻一票貴族。”

  “華夏有一句老話叫: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于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真就當上了女皇,接下來就不用我說了吧!”

  “自由民主和平等,外加干翻一票貴族。”有人喊道,也有人附和。

  就在大家喊起了口號,氣氛有些熱烈的時候,湯皖卻往大家頭上澆了一盆冷水,遺憾的說道:

  “但是,自由民主和平等,外加干翻一票貴族,沒有持續下去,半路就戛然而止,葉卡捷琳娜二世女皇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為什么?她為什么背叛自己的信仰?”有人迫切的問道。

  “因為葉卡捷琳娜二世遇到了和彼得大帝一樣的問題,那就是無法平衡改革和貴族階級的對立矛盾,這個矛盾是不可調和的。葉卡捷琳娜二世為了鞏固自己的皇位,選擇了妥協。”

  “但是在葉卡捷琳娜二世女皇期間,皒國通過對外戰爭擴大了土地;農民的思想活動了巨大的解放;皒國的改革也相對進步了不少;但是另一方面,皒國的階級矛盾卻是更尖銳了,而且農民生存的更加艱難了。”湯皖仔細的解釋道。

  “我還是沒聽到布黨與這些有什么關系?”皒國公使的太太繼續發問。

  “布黨的組成階級,您不會不知道吧?”湯皖面對威脅,絲毫不慌,反而進行了反問。

  見皒國公使的太太緊閉著嘴唇,不發一語,湯皖只好說道:

  “工人階級和農民等一切受到貴族壓迫的人,便是布黨的組成,公使的太太,我說的對嗎?”

  皒國公使的太太沒有進行反駁,但是臉色難堪,有種自家丑聞被當眾揭露的感覺,想發怒,卻是沒有理由,因為湯皖的分析頭頭是道,也不怕考證。

  只最后留下一句話:“湯先生,你說的一年,如果一年之后,你說的事情沒有發生,我一定會向貴國發起外交函件。”說完就氣呼呼的甩手而去。

  皒國公使的太太罕見的失態,引起了其他人的討論,卻也是對湯皖所說的話更加信服了一分,連看向湯皖的眼神都敬重了幾分。

  湯皖可沒忘了渡邊雄口和大伊萬,指著兩人,挑釁的問道:“要不要來打個賭?”

  “什么賭?”大伊萬和渡邊雄口同時問道。

  “就賭一年之期左右,皒國布黨上臺,誰輸了繞著首都城裸奔一圈!”湯皖淡定自如的說著最狠的話。

  等到幾個翻譯先生把湯皖的賭約翻譯之后,老外們的臉上表情驚訝,在他們的印象里,東方人都是內斂和含蓄的。

  像裸奔這種賭約,一般都是具有他們西方騎士精神的人經常干的。

  頓時開始起哄,嫌事情不夠大,連帶著幾個公使太太也是加入到了其中,大聲呼喊著:

  大伊萬和渡邊雄口一時難辦,倆人被架在火上烤的難受。

  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拒絕,否則臉面何存,再說湯皖說的也不一定就是對的,一年的時間變化有很多。

  倆人相視一看,面露猙獰,紛紛咬起牙關,說道:

  “好!賭了!”

  湯皖很是滿意的倆人的表現,又招來侍者,要了紙和筆,當著眾人的面,把賭約寫在了紙上,非常大氣的簽了自己的名字和蓋戳。

  然后遞給了渡邊雄口和大伊萬各一份,示意簽字蓋戳。

  倆人硬著頭皮,簽了字,蓋戳。

  為防止倆人耍賴,湯皖又讓馬克擬定了一份英文賭約,直到全部搞定,湯皖才開心的舉起紅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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