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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超級豪華大禮包

  徜徉在塞納河畔的微風中,是如此的令人心曠神怡,湯皖攜著湘靈駐足與河畔,走走停停,一路欣賞著美景。

  或靠在河邊圍欄上,喝上一杯咖啡,或走進街邊小店,買上一瓶香水,或買上一份小吃,品嘗美味.......

  只是,漸漸的,湯皖發現了一個不尋常的現象,無論是咖啡的湯勺還是香水的瓶子,生產地竟然是曰本。

  曰本在一戰之前,事實上,只是剛從農業國向工業國邁進,其國內生產主體,仍然以農業為主。

  但是,巴黎街頭的曰本制品,讓湯皖敏銳的察覺到了,許多不同尋常的訊息。

  湯皖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帶著湘靈,逛了甜品店,服飾店,面包店等,都不出意外的發現了曰本制品的蹤跡。

  由于一戰,英法等國,著力發展重工業制品,因此,曰本的輕工業制品得以進入輕松進入歐洲。

  但是,別忘了,新世紀的華夏,復興之路,也是從遍布全球的madeinChina開始的,如今從頭看來,似曾相識啊。

  帶著這個疑問,湯皖在回到酒店后,開始對要演講的東亞課題,添加了一個“經濟崛起的曰本”的課題,作為對“R國威脅論”的補充。

  在巴黎一大演講的第一個課題,湯皖準備先講東亞課題,所以,當湯皖拎著個小袋子,帶著提前準備好的道具,走上演講臺的時候,惹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湯皖卻是沒有第一時間打開袋子,而是按照正常的步驟,與臺下觀眾打過招呼之后,等待了片刻,吊足了胃口,才說道:

  “我剛走進來,發現你們都盯著我提的袋子看,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嗎?”

  “是的,湯先生!”洋人回答道。

  湯皖緩緩而笑,從袋子里依次取出了道具,兩個杯子,一個湯勺,一個香水瓶子,卻是更加的引起觀眾的好奇了。

  一件一件的將袋子里的道具,取出與觀眾見了個面后,皆是一些尋常的物件。

  而后湯皖才結束了賣關子,解釋道:

  “我昨天下午,與我妻子在街頭閑逛時,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它們的產地都是曰本,因為買下了。”

  又言:“那么曰本制品進入歐洲,意味著什么呢?”

  觀眾們議論紛紛,覺得不過是一些沒技術含量的笑東西,無關痛癢,不過卻是被湯皖急事的止住了,道:

  “先別急著回答,真要細究起來,絕不亞于一個單獨的課題演講。”

  觀眾們覺得湯皖大題小做了,都在暗自竊笑,索性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不過,依著對湯皖的了解,認為其是一個有很高水平的教授,絕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因此,又都被吊足了胃口。

  接下來,湯皖正式開始了東亞問題的演講,圍繞著《R國威脅論》這本書,先是對曰本進行一通精密的分析。

  等觀眾們對曰本這個國家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后,湯皖便開始夾帶私活,替曰本拉仇恨值了。

  一戰到目前為止,打了三年多,對于英法來說,影響是巨大的,死了無數人不說,好處還沒撈到什么。

  非但如此,連世界老大的位子都搖搖欲墜,欠了霉國一屁股賬,世界經濟中心從歐洲轉移到了霉國。

  就連曰本也憑借此偷發育,一舉站到了與英法同等地位的位置上,而湯皖要做的,就是要告訴洋人們,你們不行了,曰本已經快要超過你們了,趕緊行動起來吧。

  所以,又是一番繁雜精密的分析演講之后,湯皖拋出了一組數據,無疑是最直觀的。

  一戰前的世界工業產值占比,1913年,曰本工業占世界工業比例不到1,美國為35.8、得國為15.7,琺國6.4,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即使意大利的2.4的工業產值也足足是日本的23倍。

  以鋼鐵產量為例,此時曰本的鋼鐵產量約為32萬噸,而霉國的鋼鐵產量則為3180萬噸,得國為1760萬噸,曰本的鋼鐵產量還沒有歐美工業強國的零頭多。

  而現在,曰本工業占世界工業比例為2.4,在大跨步飛躍,而鋼鐵產量也上升到了90萬噸,特別是對華貿易這一塊,曰本已經取代了瑛國,成了華夏的頭號貿易對象。

  華夏甲午海戰失利,曰本獲得了2.3億兩白銀的天價巨額賠款,并且割占了華夏臺灣以及周邊島嶼。

  日俄戰爭,曰本獲得了華夏東北一半的權益,這些都給曰本在一戰中的經濟騰飛提供了助力。

  1917年,曰本的出口總額是戰前的2倍,黃金儲備更是從一戰前的3.5億激增到將近20億,一下子從入超狀態變成出超狀態,由債務國變成了債權國。

  同時日本的工業迅速發展,造船工業和海運業發展尤為迅速,1918年的造船總量比戰前增加了6倍,從世界第六升到世界第三。

  因此,日本趁著歐洲列強大戰,物資緊張的機遇,大發戰爭橫財,賺的盆滿缽滿。

  大家都知道曰本明治維新后的工業革命學習的對象是西方列強,陸軍學習得國,海軍學習瑛國等,這也就意味著在接下來的十年內,即將上演徒弟干掉師傅的戲碼。

  這對于高傲的西方列強來說,是絕對無法忍受的,當一戰還在進行時,為了防止曰本倒向同盟國,西方列強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當一戰結束后,就有時間騰出手來,好好的思考如何限制曰本了,這個東亞的世界性強國。

  如今,戰爭馬上就要結束,湯皖這個時候再次提出這個問題,就是要好好的給西方列強上上眼。

  不出意外的是,以上這番實打實的數據,引起了下方激烈的討論,不等他們繼續討論,湯皖緊接著就說道:

  “我在《R國威脅論》里,具體闡述國曰本,是一個學習能力超級強,野心超級大,對陸地有著天然向往的國家。”

  “尤其是目前的曰本,為軍政府所把持,他們是一幫狂熱的戰爭分子,侵略其他國家,提高己方的綜合國力已經讓他們嘗到了甜頭。”

  “如果再沒有力量去制止,我敢斷言,東亞不出20年,將會有一場大規模的戰爭,屆時,西方又將重新經歷一遍戰火,除非你們能全部舍棄遠東的利益。”

  “可若是西方選擇不插手曰本的侵略擴張,那么整個東亞都將成為曰本的殖民地,屆時,西方就要準備世界大戰了。”

  戰爭帶來的危害是十分巨大的,琺國人已經嘗到了苦頭,并且是刻苦銘心的,所以,湯皖的話不禁讓臺下的這幫琺國紳士陷入了深思之中。

  有時候,含糊不清的話,最能引起重視,湯皖依照當前的世界局勢,加上漫天的猜想,成功的渲染了曰本的威脅。

  最后,湯皖呼吁道:

  “人類初次進入工業時代,還不擅長把控工業的巨大能量,以至于每一次的戰爭,就會是無盡的痛苦。”

  “如果工業的能量能夠被正確引導,對于全人類而言,無疑有巨大益處的,可若是被一些戰爭分子掌握住,那么對于人類而言無疑是災難。”

  “大航海時代以來,我們認識到世界是一個整體,而地球只有一個,是全人類共同的家園。我認為工業文明先進的國家,比如琺國、瑛國和霉國等,應當為我們的家園保駕護航,這是時代賦予你們的責任。”

  “啪啪啪啪.......”

  這一頓馬屁拍的讓臺下的琺國紳士們,心里十分順暢,天然的產生了好感,所以,送上了熱烈的掌聲。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內,圍繞著東亞課題、皒國局勢、歐戰專題,湯皖一邊夾帶私活的于高校里演講,一邊賺著小錢錢,別提多開心了。

  酒香不怕巷子深,高質量的演講總是能引起許多人的注視,尤其是國際關系知名學者演講當前國際上最熱門的前沿課題,所以接下來的每一場演講,前來的收聽的人數都節節攀升。

  《法國歐洲時報》首頁刊:“本世界最偉大的社會變革即將到來!”

  琺國歷史最悠久,最權威性報紙《費加羅報》報道:“琺國等西方國家應該為全人類的家園負責。”

  就連瑛國的《泰晤士報》也報道:“東亞的戰爭在醞釀。”

  而《字林西報》歐洲版發表的文章標題,最是直接:“湯皖預言:曰本在20年內開始發動戰爭。”

  還有有的媒體,用了更加夸張的標題:“世界大戰即將到來!”

  總之,湯皖在西方火了,連帶著又收到了許多演講邀請,不乏一些世界級的名校,比如瑛國的劍橋,牛津等。

  估算著婚假剩下不多的時間,為了能最大利用化,湯皖選擇性的接受了邀請,演講題目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東亞課題,倡導世界和平》。

  華夏首都,一間四合院里,大草棚子下面已經來了許多人了,今天仲浦先生特地在家里設宴,款待眾多新文化人士。

  開學已經有月余了,經歷了戲劇性的“湯皖刺殺案”之后,眾人又開始了緊張忙碌的教學工作。

  新學期有不少的新文化教授來到了北大,比如湘省的楊昌濟先生,劉半夏,啟明等......

  所以,作為文科學長的仲浦先生,趁著大家都用空,便把所有人都聚集到一起,大家聊聊天,暢談新文化接下的走向。

  十月份的天氣,首都依舊很熱,今天是個大旱災年份,秋老虎威勢不減比,往昔更甚,烤的院里的空地上都起了黃暈。

  草棚子下面,大約十幾人,雖熱的額頭冒著細汗,但興致頗高,大家喝著涼茶,暢談著家國大事,像極了文人雅士的聚會。

  說著說著,話題就扯到了湯皖的身上,主要是湯皖在歐洲活動的影響太大,消息被國內的媒體紛紛轉載,畢竟能在歐洲混的開的華夏人,這個階段除卻湯皖一人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京報》作為湯皖的戰略合作伙伴,自然不遺余力的轉載關于湯皖的每一份報道,讓國人時刻獲悉湯皖在歐洲的動向。

  因此,湯皖得到了一個老百姓給取的愛稱:“湯一萬。”

  為啥呢,因為湯皖一場演講的報酬為一萬大洋,國人聞者,無不驚呼,實在是超出了想象,令人汗顏。

  北大最頂級的教授工資,仲浦先生作為文科學長月薪300大洋,孑民先生作為北大校長,一個月600大洋。

  而湯皖一場演講頂人家一年的工資,在歐洲轉了一圈,十場演講下來就是10萬大洋,如何能讓人不驚嘆。

  所以“湯一萬”這個愛稱,自然是名副其實的,雖是惹得許多人紅眼,但湯皖在洋人那里,就是能混的開,徒增奈何。

  錢玄從身上取出了一份電文,篇幅很長,密密麻麻,發電人是湯皖,笑道:

  “諸位,湯一萬不日即將歸國,都有什么想法,說來聽聽!”

  “哦?”眾人聞言驚喜,仲浦先生大笑道:“皖之終于是舍得回國啦,看來錢賺夠了。”

  “這是把電文當成了寫信,湯一萬不魁為湯一萬。”秋明先生齜著嘴笑道。

  湯皖在登船前,給錢玄發了一封長長的電文,簡略說了一下情況,讓準備到平津碼頭接人,因為湯皖在回國前,買了許多的書籍,不下幾大車。

  這些書籍涵蓋個個分類,文科工科都有,基本都是最新的學術成果,對于國內學生有很重要的作用。

  光是托運費就價值不費,不過,湯皖也不在乎啦,賺了這么多錢,總得花掉不是么,另外還給大家買了不少禮物。

  “不錯,還記得給我們帶禮物!”仲浦先生放下了電文,又說道:“念在皖之有心,我們的歡迎儀式,是不是稍稍友好一些呢?”

  迅哥兒瞥了一眼電文,而后淡定的喝了一杯茶,細思之后,不禁笑了起來,安逸的長舒一口氣,便靠在了椅子上。

  “豫才,你笑啥,可是有什么想法?”旁邊得錢玄問道。

  迅哥兒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噗呲”一笑,道:

  “想法沒有,不過建議倒是有一條!”

  “豫才,什么建議?”首常先生湊上來,壞笑道。

  “太簡單了!”迅哥兒點道,一想起這么多人為湯皖悲傷,嚎啕大哭的場景,迅哥兒就覺得滑稽,便又說道:

  “似皖之這等面皮,怕是城墻也不及,你們低看了,這等歡迎儀式于皖之而言,不過九牛一毛。”

  “呀!豫才,你和我想到一起了!”首常先生頓時一個激靈,沿著迅哥兒的話,就說道:

  “得給皖之準備一個全套的!”

  “首常,什么是全套?”此時,還稍顯稚嫩的胡氏直,不明白的問道。

  “對啊,首常,你就別賣關子了,說說什么是全套?”錢玄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連忙催促道。

  迅哥兒與首常先生相視一笑,看來是想到一塊去了,迅哥兒淡定說道:

  “當然是喪事一條龍,給皖之準備齊活了,相信他會喜歡的。”

  “哈哈哈.......”

  大家立刻就明白了過來,感情把“湯皖”下葬之時的場景再現,讓湯皖在親身體驗一回,自己出殯時的場景。

  本來為活人舉辦喪禮就已經夠奇葩了,結果現在還要讓湯皖這個大活人,親自去經歷一遍自己的喪禮是怎么舉辦的,簡直就是奇葩中的奇葩。

  “這么歡迎皖之先生,會不會太過了?”楊昌濟先生對湯皖不熟悉,不過依著華夏傳統,不免有些擔憂道。

  “過?”錢玄輕哼道,卻是賣力的搖了搖頭,賊兮兮的笑道:

  “你不懂皖之,他這個人啊,嘿嘿......連吃軟飯都沾沾自喜,便可窺之。”

  又言:“總之,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可千萬不能錯過了,永定門外,我親自去聯系,保證辦的妥妥的。”

  “豫才,那還是我們倆指揮?”仲浦先生笑的合不攏嘴,

  “都辦過一次了,有經驗,仲浦兄你一人就行。”迅哥兒想了想道。

  “那你呢?”錢玄問道。

  “我去盯著皖之,寸步不離的盯著,謹防他開溜!”迅哥兒若有所思的說道:“依著我對皖之的了解,這事他干的出來。”

  “好!”錢玄拍板,似是想起了什么,補充道:“還是豫才想的周到,確實需要人盯著,否則被他溜了,可就懊惱了。”

  而此時還漂泊在大海上的湯皖,哪里知道,國內的好友已經給他準備了一份超級豪華大禮包。

  若是提前知道了,定然會在滬市上岸,然后避過風頭,再回首都的。

  剛回來,晚上加班了,抱歉啦,大章就不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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