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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曹軒:我自己就是活著的IP

  在國家話劇院旁邊的餐館,曹軒見到了李雪建介紹的導演王小鷹。

  王小鷹,中戲畢業,未來的國話四大名導之一、國家一級導演、中國劇作協會副主席、中國戲劇家協會副主席、國話副院長。

  簡而言之,話劇界大佬中的大佬。

  現在王小鷹雖然在外界不為人熟知,但在話劇圈也屬于知名導演了,甚至算是“年輕一輩”的扛鼎人物之一。

  其實,在話劇導演里,王小鷹的作品相對是比較偏西方的,代表作《死亡的少女》《哥本哈根》等作品,都是西方歌劇舞臺劇改編排練的。

  但是與此同時,王小鷹也一直在嘗試中國元素風格的戲劇。

  這次,他在電視上看到《赤伶》的mv,覺得里面的故事很適合改編成話劇,所以就聯系繁星想要拿下版權。

  后來得知曹軒本人就是編劇,所以就想和他聊聊,除了版權,還是想看看他對故事有什么理解。

  以及他盯上了曹軒,想請他來演《赤伶》的主角。

  曹軒倒是無所謂改編話劇的幾萬塊版權費,但對《赤伶》這個故事能夠搬上話劇舞臺還是挺感興趣的。

  他喜歡這個故事,也希望這個故事能夠更多地展現,所以才會應王小鷹邀請來聊一聊。

  但是演就不必了,他實在沒那個時間去排練巡演。

  繁星及相關合作公司,大大小小幾百號人現在就指著曹軒扛旗吃飯,他不能把公司扔了,去過戲癮。

  所以開始他就婉拒了王小鷹的主演邀請,王小鷹則表示理解,但也難掩遺憾。

  “我看mv里你那扮相,真有幾番當年《霸王別姬》張國容的神韻,可惜你不來,演員就難找了。”

  男旦想出彩并不好演,特別是像這種有堅持的男旦,既要有女兒的嬌媚,也要有男兒的骨氣,外柔內剛,顏值、神韻、氣質缺一不可。

  曹軒是占了一個先入為主,再加上mv歌曲的光環情緒渲染,以及篇幅剪輯,受到外界的評價極高。

  所以,曹軒知道自己是走了捷徑,如果把故事鋪滿,然后加以細節,他的表現可能要弱上三分。

  也許依舊優秀,但未必能達到mv那么驚艷的感覺。

  當然,只是現在而言,曹軒自信如果再給自己幾年磨練,他有把握拿捏準mv那種讓人驚艷的感覺。

  雙方沒有過多在演員方面多聊,直接就聊到了這個故事本身,也沒什么限制,想到哪說哪。

  “這個故事是我自己虛構的,主角裴晏子沒有具體原型,是根據那個時代的部分老藝人的風骨演化出來的一個故事。

  裴晏之只是一個代指,是無數位卑未敢忘憂國的戲子藝人的代表。”

  “晏之,海清河晏,國泰安之,好名字,好寓意。”

  一個名字,王小鷹就聯想到了其他,連曹軒都有點懵,他倒是沒想過裴晏之的名字可能還有這個寓意。

  果然,好故事就需要不斷的靈感碰撞和延伸,才能一點點豐滿立體。

  兩個人針對《赤伶》的劇本進行了熱烈討論,有縝密分析,也有天馬行空的靈感。

  《赤伶》話劇劇情,在王小鷹的設想下和mv大概一致,但是加了更多的細節。

  比如前期,裴晏之愛戲成癡,來點裴晏之和戲班以及老客之間的互動,塑造一個祥和安靜的戲院生活。

  中期亂世飄零,感受到家國動蕩,往復的熱鬧景象不復存在,裴晏之憤怒但又無奈,這就是亂世之民的悲哀。

  后期,日本人出場,再加幾個為非作歹的橋段,體現侵略者的丑惡和老百姓的憤怒,同時也是讓觀眾進行情緒的積累。

  之后日本人讓裴晏之勞軍,裴晏之不肯,寧死不諂媚侵略者,雙方發生沖突,日本人向他身邊的人下手,在付出一定血的代價之后,裴晏之假意“屈服”,安排好其他人退路,最終和日本人同歸于盡。

  框架還是那個框架,但對情節做了大量補充和細致調整,劇情節奏安排的也更妥當。

  說實話,聊完劇本曹軒自己都心動了,倒不是想演話劇,而是想拍一部《赤伶》電影。

  其實他當初拍mv時,導演陳翰竹就說這個故事很適合改電影,劇情結構完整,也不缺高潮,而且具有極強的共情能力。

  拋開情懷,《赤伶》從創作角度來說,“戲子報國”這個點找的特別好。

  中國人講究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骨子里就崇尚那種家國情懷,這種舍小我而為大義的犧牲精神,為無數國人所信奉而追崇。

  與此同時,“戲子”這個身份,在大多數人看來是有點貶義性質的,更不用說是男旦。

  很多人看來就是娘娘腔,陰柔斯文,嬌嬌弱弱,無一點男兒氣概,在臺上以色娛人。

  這樣的形象,在關鍵時刻展現出讓人敬佩的家國情懷和舍身取義的魄力,能夠制造出極為強烈的反差和沖突,繼而讓人感到震撼。

  曹軒印象里,后世有兩個類似的影視形象就頗受好評。

  一個是電視劇《打狗棒》里邊的二丫頭(老二嬸),剛出場時就是個娘炮,說話扭扭捏捏,性格也不硬氣,是個弱雞舔狗老婆奴?

  但是等到他最后和日本鬼子血戰,寧死不退犧牲的時候,絕對是全劇最高潮的情節之一。

  演了一輩子虞姬,臨終做了一回霸王!

  這個角色戲份不多,卻搶光了那些主演的風頭,是《打狗棒》全劇最高光的角色之一。

  還有一個是《斷喉弩》的老太監,出場時陰陽怪氣,鬼氣森森,看著就是個變態老東西。

  但是后來日本鬼子打來的時候,老頭大喊著“倭人尋釁,至極,即刻嚴誅,以泄人神之憤”,拿著噴子給鬼子硬剛,英勇赴死。

  那個電視劇血撲街根本沒人看,但是這段視頻卻廣為流傳。

  哪怕眾多不喜歡滿清和太監的網友,也表示沒有爺們的東西,卻干了比爺們還爺們的事,有資格被尊稱一句“公公”。

  所以這種反差感強的角色,如果演得好,特別出彩,也更能體現什么叫做位卑未敢忘憂國。

  從商業角度來說,《赤伶》有歌曲的人氣在,具有廣泛的人氣基礎和支持,故事劇情和節奏也有保證。

  就算因為主旋律,票房可能達不到很高的預期,有題材和角色優勢,有一定幾率可以沖獎。

  曹軒覺得可以把《赤伶》列為繁星備選項目,然后看一下話劇的反饋,再考慮是否籌拍電影。

  而與此同時,《赤伶》的事也提醒了曹軒,他好像忽略了自己手上的重要ip。

  那就是他的歌曲mv可以改編成影視。

  這不是異想天開,而是有切切實實的例子在。

  后世。劉奶茶的一首《后來》,改編成電影拿下了13.6億的票房。

  雖然涉嫌票房造假,票房里面有不少水分,但即便擠出來,剩下的還是很可觀的,至少對比投入來說,肯定是賺大了。

  劉奶茶可以賣情懷,那他曹天王為什么不可以。

  論名氣、論影響力、論歌迷群體,曹軒全部都吊打劉奶茶。

  《童話》《那些年》《煙花易冷》包括現在的《赤伶》,有情節有故事,在歌迷甚至是大眾群體都有廣泛的知名度的影響力,其實這就是某種意義上的ip。

  既然是ip,就可以改編成電影,只要質量不差,買賬的觀眾不會少。

  部分適合的就現在拍,不適合的就可以攢著,慢慢擴散影響,等時機一到,電影上線,歌迷紛紛爺青回,小錢錢飛向曹軒口袋。

  什么當年聽盜版,現在我長大了還你一張演唱會門票。

  但光這個哪里夠,曹軒不但要演唱會門票,還要他們的電影票……

  奸商啊!

  曹軒忍不住唾棄自己,但回到繁星馬上聯系相關部門討論《音樂ip影視化》的可實性行方案。

  甚至拿出了《那些年》,打算拍出來試水。

  之所以選這首歌,是因為有標準的電影可以借鑒,而且成本可控制,也適合公司藝人的發揮。

  曹軒去年就有讓繁星拍電影的計劃,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項目。

  現在看來,《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就不錯。

  因為歌曲和mv有一定人氣基礎,而且電影原作的票房不差,在內地、香江、臺省、乃至東南亞都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成績。

  就算有蝴蝶效應,加之時代原因,可能會達不到原作成績,曹軒也不信會撲到底。

  而且原作男主太狗逼,搶了他成名作,也許就輪不到他出來惡心人,也算是替天行道。

  這也是曹軒少有毫無愧疚感的一次薅羊毛,甚至還覺得有點小爽。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劇本框架是現成的,不過相比于原版,肯定要做本土化改編。

  國產青春片多是墮太、分手、跳樓、轉學、撕逼、霸凌巴拉巴拉。

  這部電影算是非常罕見的正常青春片,雖然也有一定的小夸張,但是沒有那些狗血惡心情節。

  這也是曹軒愿意拍這部電影的原因之一。

  其實,大部分人對青春片要求不高,不沖擊正常人的三觀,不侮辱普通人的智商,再抓住些青春的美好和活力,就算是標準合格了。

  (指曹軒的銷量由亞洲年度冠軍改為前五/前十)

之前就說過,我對歐美和日韓娛樂圈不怎么了解,國內資料少,而且不一定準,如果誰有相關的資料渠道,可以給我介紹一下,不勝感激這段不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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