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云開便被姜可薇迫不及待地拉去內務堂更新身份牌信息,領取了屬于煉氣弟子的第一份修煉資源。
姜可薇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云開能順利踏入煉氣,所以清晨第一眼發現好友竟同她一樣也已經是煉氣期時,當然喜遠勝于驚。
至于往后云開因受天漏之體修為很難寸進,這一點則被姜可薇直接忽略。
如今云開的一輩子同樣長著呢,誰能說得清往后會不會碰上什么奇遇再次改變命運呢?
“給,這是我的第一枚宗門修煉資源靈石,現在給你當紀念了。”
才出內務堂,云開便將自己剛剛領到的靈石分了一枚給姜可薇,終于完成了當初她們雙方之間達成的約定。
“真好,這枚靈石我一定一直好好收著!”
姜可薇歡歡喜喜地收下,這次自然沒再拒絕。
比起云開情緒上的收斂,此時她反倒更像是剛剛踏入煉氣的那一個。
“哈哈,內務堂的那些人剛剛都傻眼了吧,他們肯定都沒想到你竟然踏入煉氣了,還這么快。哈哈,讓他們以前小瞧你,狗眼看人低!”
姜可薇一想到剛剛內務堂那些人的反應,心情更是好得不行。
別以為她不知道,私下里那些人可從來就沒瞧得起過云開,認定了云開沒多久活頭。
“哪有這么夸張,不過是剛剛進入煉氣而已。”
云開從來就沒在意過旁人的眼光與態度,畢竟她努力做任何事都只是為了自己,而不是要打無關之人的臉或者讓旁人另眼相看。
“對對對,這才剛剛煉氣而且,以后咱們都會越來越強,越來越好,不斷突破!”
姜可薇不僅對自己信心十足,對云開更是信心滿滿。
什么天漏之體先放著唄,反正再難也不是說完全沒解決的可能。
旁人做不到的事,不代表云開也只能永遠受制于此。
“對了可薇,你之前說昨晚上出門尋我時,正好碰到了肖師姐回小院住處?”
云開見狀也不由得會心一笑,怕姜可薇替自己得瑟太過,便徑直轉移了話題。
不論是上一回,還是昨晚上,她都懷疑兩次窺視自己屋內動靜的人正是同院住著的肖師姐。
就是不知道,這位肖師姐到底想做什么,亦或者,這位與她昨日落崖一事是否有所關聯。
“對,她還挺熱心的,問我那么晚了要去哪兒。”
姜可薇道:“不過當時我急著去找你,便沒同她多言。肖師姐平日里好像挺忙的,很少回來住。明明昨晚上回來了,今日一大早都沒看到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
什么時候走的?當然是大晚上就走了。
云開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隨后又問道:“肖師姐在宗門是不是還有別的住處?不然她現在也只是煉氣初期,輕易不能離宗,晚上不回來住還能去哪里?”
“應該是吧,我聽說肖師姐好像尋了一樁頗為不錯的差事,可能有時需要在那邊值夜。”
姜可薇不愧為包打聽,只不過平日里她們與肖師姐的確不熟,云開沒問,她也不會主動八卦到這等沒什么關聯的小事上去。
“什么差事?”
云開并未掩飾她對此事的好奇。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給宗門某位金丹真人看守藥田還是照看丹爐?反正我覺得以她現在這點兒實力,估計也就是沾了個邊邊吧,有些東西傳著傳著就變了味,具體是什么樣子誰知道呢。”
姜可薇多少還是有些羨慕的,畢竟人家就算只是沾點邊邊角角的活,那也強過她在后廚洗菜擇菜。
她這都洗了半年了,小姑姑愣是從不說給她換個稍微好一點點的,真是狠心得緊!
“可薇,肖師姐的事,你私下里能再打探得更清楚些嗎?”
云開也沒隱瞞:“我懷疑上回窺視的人就是肖師姐,還有昨晚上你們走了后,那人再次窺探我的情況。”
“行,這事交給我來辦!”
一聽肖師姐可能心懷不軌,姜可薇頓時也嚴肅起來。
好歹修煉了半年多,她也不再是當初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若數次暗中窺視云開隱私的人當真是肖師姐的話,那么她們當然不能聽之任之。
半道上,云開便接到了執法堂的傳召,為的當然是昨晚上她遇襲一事。
因為她是受害人,所以執法堂接到報案想要徹底此事,自然繞不開受害人本身。
姜可薇親自陪同云開又去了一趟執法堂,正好她也算是知情人之一,本身也需要前去配合調查。
與她們有關的部分都不復雜,沒多大會兒功夫調查交代完畢后,便可自行離開。
此事涉及到方方面面,要查的人與事都不少,當然也不是一下子能夠出結果的。
不過執法堂這回的態度的確不錯,說是會盡快查清,有了結果后也會秉公處理,并第一時間通知云開。
云開前腳剛走,執法堂不少人便開始議論起來。
“你們說她怎么突然就進入煉氣期了?不會是沒死成刺激到后便突破了潛能吧?”
“還真是,昨日值守山門的弟子稟報時可是說得清清楚楚,當時云開還只是個普通人,千真萬確。”
“那是不是咱們碰到瓶頸突破不了時,也找地方死上一把?”
“滾,還真以為閻王爺能聽你的,想什么好事!”
“就是,都別想太多,怕是人家寧真人幫她的也說不定。她自己倒真命好,先是得了仗劍峰記名弟子的便宜,如今又入了落霞峰的眼,明明早該夭折的命,卻踩著別人的命越走越順。”
“說得有道理,總之沒事盡可能離她遠點兒,沒瞧仗劍峰的人壓根就是無視她的存在嗎?至于落霞峰寧真人他們,遲早也會如此,畢竟氣運這東西當真玄忽,有些人是不是掃把星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有可能吸他人氣運補自己!”
“那這也太狠毒太可怕了,宗門怎么敢讓她進咱們南華宗禍禍?就不怕……”
“行了行了,別再胡說了,越扯越不靠譜,一個個的弄得好像比掌門、比秦真君、寧真人他們還睿智似的,趕緊干活,啥也不是!”
最后出面呵護的,是執法堂的一個小管事吳達。
一時間其他人立馬作鳥獸散,沒敢再繼續擴展剛才的話題。
“吳叔,那個叫云開的不是仗劍峰秦真君的記名弟子嗎?怎么仗劍峰的人不管她,反倒是落霞峰的對她那般之好?”
十六七歲的少年悄悄蹭到小管事李吳達身邊,一臉好奇小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