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清按照她在焦姓男子心中的分量,還有她現在和沈顧的關系,已經可以基本確定她能以“女主”的戲份在這段“危險劇情”中出現。
“可男主能否及時趕到英雄救美呢?”
這樣想的蘇子清現在很后悔之前受楊倩的“蠱惑”,沒有把她和楊倩去見焦姓男子這件事先告訴沈顧。
“或者在沈顧發現聯系不上我后,會有看到我和楊倩在一起的同學能好心告訴他。”
蘇子清現在唯一的希望,便只有她能想到的這些。
不過她看到身處的環境,覺得她已經在被電棍電暈后轉移到咖啡廳以外的地方。
她開始有些絕望的想道:
“如果地點被轉移了的話,那發現我失蹤的沈顧又該如何找到我呢?”
從未經歷過這種事的蘇子清,早已失去了平時常有的冷靜。
她甚至開始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那就是:
“會不會就算沈顧最終找到我了,可那時壞人早已對我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害?”
從小就被“贊譽”包圍的蘇子清,這些年無論遇到什么事,都能冷靜的想出解決辦法。
可現在這件事卻完全不同,她很擔心焦姓男子之前在溫泉館表現出對沈顧的害怕是裝的。
而且從她今天被引到咖啡館,再被楊倩裝出事引到工作間內,被身后的人用電棍電暈,她能感覺得到這一切都是提前計劃好的。
只是這一段時間里,她和沈顧白天大多數時候都在一起。
只有今天因為是“平安夜”,她才和沈顧私下說好,白天先分開呆著,等到傍晚的時候再聚在一起溜達和吃飯。
“也就是說,楊倩他們雖計劃了算計我,但這個計劃也只是今天看我和沈顧分開坐著上課,才臨時計劃的!”
由于蘇子清蘇醒后,電暈她的壞人或楊倩遲遲沒出現,在稍稍適應了一點被困的境地后,蘇子清也在心里強迫自己稍稍鎮靜下來,開始想如何能在一會兒見到焦姓男子后,說服他放了自己。
這種“女主”成功說服壞人放了自己的“罷手”電影橋段,在眾多此類電影中雖然很少,卻也不是沒有。
一時間大量關于“犯罪中止”的法律條文,開始迅速的浮現在蘇子清的腦海中。
她開始迅速的以焦姓男子為“假想壞人”,在心中構建一會見到他后想要“勸說”他的思維邏輯。
此刻的蘇子清雖然很希望沈顧能通過各種努力找到這里,先于壞人傷害她之前把她給救出去。
不過自知那概率并不會比她成功“勸說”壞人放棄傷害她大的蘇子清,還是在不斷鼓起勇氣,努力讓自己越來越鎮定,思維邏輯能力好恢復到“遇襲”前的正常水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蘇子清因為口袋里的手機早已被“壞人”拿走的緣故,這燈光昏暗又沒有窗的屋內又沒有鐘,所以她只能憑感覺覺得距她蘇醒后應該又過了一個多小時。
她不知道她在被電暈后,直到蘇醒過來,一共昏迷了多長時間。
不過屋內屋頂一角的位置,有一個小型的攝像頭正對著她所在的位置。
她覺得“壞人”應該可以用它實時監控房間內她目前的情況!
“可他為什么遲遲沒有出現呢?”
“一般電影里壞人做這種壞事,不都是待“女角色”醒來就立刻出現,或者更迫不及待的直接把昏迷的“女角色”用水弄醒么?”
通過蘇醒后的這段時間,心中已把“勸說邏輯”想得差不多的蘇子清,見“壞人”這么久依然遲遲未現身,心中的不安反而愈發強烈!
盡管這種情況對她來說是一個好事,因為“壞人”對她實施侵害的時間越晚,沈顧或其他人能努力先找到她的可能性便越大。
她心中不安的來源,是擔心“壞人”之所以不急于現身,是由于根本不擔心有其他人能找到這里。
比如說這里是遠離了晨東大學很遠的一處,其他郊區的偏僻住房。
再或者這里原本可能已經因太荒涼而被他人廢棄了,是“壞人”為對付她重新改造了這里。
那周邊很大范圍便很可能沒有公用交通監控,如果失去了這個東西的幫助,蘇子清覺得自己獲救的概率便更加低。
因為只是雙手被捆,所以她見“壞人”遲遲未出現,便努力嘗試用捆住她雙手的繩子往床頭的邊緣的上摩擦。
她之所以在蘇醒后這么久才做這件事情,是由于早看到了監控,覺得這么做不僅需要很久也未必能磨斷繩子,還可能激怒正看監控畫面的“壞人”,讓她可能會受到比正常情況更大的傷害。
可等了這么久后,蘇子清覺得她可以試試這個自我脫困的行為。
萬一壞人就是有其他事,導致短期內無法回到這里。
那她一直就這么干等著,無疑也是在坐失自我脫困的機會!
退一步講,就算“壞人”就在附近看著監控,但經過醒后漫長的等待,蘇子清也想通過這種方式把“壞人”給引出來。
像這種明知身處險境,卻不知“壞人”究竟是不是焦姓男子的感覺,讓蘇子清心里越來越壓抑,焦慮的情緒也讓她的耐心越來越少,很想不管怎樣,都能盡快面對和努力去解決這一切。
就在蘇子清又開始有些胡思亂想的時候,伴隨著她摩擦手上繩索的動作越來越久,被困房間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你知道我是誰么?”
來人頭戴了一張冷臉表情的面具,發出的聲音也怪怪的,似乎特意用了怪腔調或面具內有變聲器處理。
蘇子清一看到對方可怕的樣子,便是心中一緊!
從來人的身型上,蘇子清覺得他和焦姓男子略有些不同。
不過也不能排除焦姓男子利用服裝里的填充和鞋里墊了東西之類的辦法,來進行偽裝。
“我不想猜你是誰!”
蘇子清用試探的語氣對來人說道:
“反正我被綁到這里,和楊倩脫不了干系。”
“所以你即使戴了面具,又變了聲音,又能有什么用?”
“我勸你現在就放了我,不要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這樣我可以原諒你們一時沖動的行為,也不會報警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