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毒品就藏在那個鐵皮房子里?”衛燃收起望遠鏡陷入了沉思。與此同時,那輛suv也重新啟動,離開操場之后開回了校園內部。
“維克多,那輛車又回來了,你剛剛發現什么了嗎?”無線電里,季馬好奇的問道。
“操場有個鐵皮房子,他從那里交換了兩個籃球。”衛燃如實答道。
“難道在那里?”
“感覺不太可能”衛燃搖搖頭,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景色一邊說道,“再等等吧,另外我們要想辦法查清楚那輛車的主人到底是誰。”
“這件事交給我吧!”季馬在無線電里回應道。
“謹慎點,另外,今天晚上我們兩個分頭行動,你盯著那輛車,我盯著操場這邊。”
“沒問題!”
得到季馬的回應,衛燃走到路邊,等了十多分鐘之后,搭上一輛出租車趕回那棟高檔公寓附近,開著租來的越野車,買了些吃的喝的,隨后又開回了操場附近的路邊。
一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白天熱熱鬧鬧的校園隨著鈴聲響起迅速清凈下來。一直等在學校門口的季馬也成功搞到了那輛車的主人身份。
“我問了幾個在這個學校上學的學生,那輛車的主人是在這里工作的體育老師,名字叫謝爾蓋。”
“他現在離開了嗎?”衛燃舉著望遠鏡,一邊盯著夕陽下的操場一邊朝電話另一頭的季馬問道。
“正跟著呢,他回那棟公寓了。”季馬說話的同時傳來開門的聲音,“要不要我跟上去看看他住在哪?”
“不用”衛燃趕緊說道,“看他今晚會不會出去,如果不出去再說。”
“好吧!”季馬聞言又立刻關上了剛剛推開的車門。
掛掉電話,衛燃啟動車子,將其開到了對面游樂園大門一側的停車場里繼續借著望遠鏡盯著操場的方向。
漫長的一天里,操場邊上的那座鐵皮房子僅僅只在幾堂體育課的時候被學生打開過,而他們也僅僅只是拿出足球或者排球,上完課之后便立刻放了進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異常。
隨著夜幕的降臨,整座城市也漸漸安靜下來,當時間來到深夜零點的時候,衛燃這邊依舊沒什么動靜,直到凌晨四五點鐘的時候,季馬那邊再次傳來了消息。
“維克多,那輛車又動了,看定位還是去總統大橋的方向。”
“你在跟著他嗎?”衛燃一手舉著望遠鏡,一手拿著手機問道。
“一直都跟著呢”季馬回應了一句之后詳細解釋道,“我和他隔著一條街利用定位跟著,所以他看不到我。”
“注意安全”衛燃叮囑了一句,重新舉起了望遠鏡。
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直到天色再次變亮,那輛車季馬跟了一晚上的車再次像昨天一樣跑到操場里更換了一次籃球,但徹夜守候的衛燃卻根本沒發現有任何人在天黑之后接近過那座鐵皮房子。
總不能是白天上體育課的學生吧?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可隨即便否定了自己的觀點,這種事參與的人不會太多,那些學生又不可能每天都有體育課,如果真是用籃球交易讀品,不可控的因素就太多了。
等等!衛燃猛的一驚,突兀的意識到自己和季馬似乎漏了點什么。
想到這里,他立刻掏出平板電腦,開始查詢最早跟著的那個金發女人車子的行動軌跡。
這一番查找,沒想到還真讓他發現了端倪,昨天凌晨和今天凌晨,那輛車子在總統大橋和他們后來一直跟著的黑色suv交易之后,都曾在橋對面的一個位置短暫停留過五分鐘左右的時間!
“季馬,你在學校門口盯著,我去其他地方看看。”衛燃撥通季馬的電話,一邊說著,一邊啟動車子,離開了游樂園門口的停車場。
“好的”
電話另一頭,季馬哈欠連天的回應道,來烏里揚諾夫斯克這幾天,不管他還是衛燃,幾乎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全仗著那輛黑色車子的主人白天在學校上課的這點時間補覺呢。
強打著精神,衛燃駕車一路往北,穿過總統大橋之后,在導航的幫助下最終開到了伏爾加河東岸一座殯儀館的門口。
這座殯儀館緊挨著一個十字路口,門口栽種的一排橡樹已經掉光了葉子,路口斜對面,則是個占地面積頗大的體育場。
沒敢踩剎車,衛燃駕駛著車子繼續開過十字路口,沿著這條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的公路跑沒了影子。
隨便找了個小超市門口停下,衛燃撥通季馬的電話,“你在那里繼續盯著那位叫謝爾蓋的體育老師。”
“你呢?”季馬哈欠連天的問道。
“我明天一早再回去。”衛燃說完掛斷電話,隨意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
好好的洗個澡睡了一覺,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夕陽已經把大半個天空都染紅了。
下樓隨便找了個小飯館填飽肚子,衛燃回到酒店定好鬧鐘,倒頭繼續躺在了床上。
直到凌晨四點,他被鬧鐘叫醒之后,立刻悄無聲息的離開酒店,駕車來到那座體育場的另一面。踩著越野車的車頂翻進體育場,衛燃在夜色的掩護下穿過體育場,爬上階梯式的看臺,隨后便看到了殯儀館緊挨著的十字路口。
在他的耐心等待下,早晨五點十分,一輛紅色的轎車和一輛黑色的旅行車從相反的兩個方向駛來,默契的停在了殯儀館的門口。
根本沒有人下車,兩輛對向停住的車子同時打開車窗,隨后一個背包從黑色車子里被送進了紅色車子里。
在衛燃的偷窺下,那輛紅色車子在十字路口往東一拐跑沒了影子,而那輛黑色轎車則原地調頭開往了正南的方向。
眼看著這輛車穿過了十字路口,躲在看臺上的衛燃掏出手機看了眼電子地圖,收起望遠鏡,一邊給季馬打電話,一邊拔腿往體育場對面跑。
“季馬,你在哪?”
“剛跟著那輛車回到那座公寓。”季馬立刻答道。
“以最快的速度去城區南面那座橋。”衛燃說話的同時,已經呼哧帶喘的跑到了剛剛翻墻進來的地方。
“馬上!”季馬放下電話,立刻啟動車子,狠狠的踩下油門沖了出去。
掛掉電話,衛燃借著提前預留的繩子翻過圍墻,立刻也啟動車子,跟著道路盡頭若隱若現的車燈追了上去。
隨著車子的前進,兩邊的建筑物突兀的變少,緊接著便看到了寬闊的伏爾加河。而他一直遠遠跟著的車燈,也開上了橫跨伏爾加河的老橋。
沒敢跟的太近,衛燃再次撥通季馬的電話,好在,后者距離這里并不算遠,此時已經在大橋另一端等著了。
在兩人的相互配合之下,當衛燃駕駛的車子同樣穿過這座歷史相對更久一點的大橋的同時,季馬也悄無聲息的貼上了前者一直跟著的目標。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輛車在回到城區之后,竟然也開進了那座公寓的地下停車場!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頂著倆黑眼圈的季馬鉆進衛燃的車里問道。
“一個管收錢的,一個管送貨的。”衛燃簡單直接的說道。
“什么意思?”這幾天幾乎沒睡過囫圇覺的季馬迷迷瞪瞪的點上顆煙問道。
“你跟著的那個體育老師謝爾蓋負責收錢”
衛燃婉拒了對方的香煙,“剛剛我們跟蹤的這輛車負責送貨。”
“可他的貨從哪來?”季馬噴云吐霧的問道,“操場那邊又是怎么回事?”
“操場那邊估計是個陷阱,不管是我們還是警察,一旦去學校的那座鐵皮房子里查看,不但什么都得不到,還會驚動那位體育老師謝爾蓋,到時候不但他沒事,就連藏在其他地方的那些獨品也不會出事。甚至我有預感,即便警察帶著緝毒犬檢查那位體育老師的車子,估計也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說到這里,衛燃朝公寓的方向挑了挑下巴,“至于獨品從哪來,等著吧,估計最晚明天一早就知道了。”
“又要等一個晚上?”季馬苦著臉,“18號我們的游客就要到喀山了,我們可沒多少時間浪費。”
“沒辦法”衛燃攤攤手,他何嘗不急,但目前能做的也只有耐心的等著。
聞言,季馬無奈的嘆了口氣,“用不用我給那輛車去放個手機?”
“不用了”衛燃搖搖頭,“等天亮之后,你去租輛車子,順便試試能不能買兩個電擊槍或者獸用麻醉針之類的,免得到時候抓狗的時候出現意外。”
季馬點點頭,調低座椅靠背,沒兩分鐘便打起了呼嚕。
一覺睡到臨近下午,補足了精神的季馬跑到城市的另一頭租了一輛和那輛轎車同一型號的車子,遠遠的停在了兩條街之外等著。而一直在車里的衛燃則強打著精神頭,耐心的等著那輛車再次離開公寓。
漫長的等待中,夜幕再次降臨,隨著路上的行人和車子越來越少,那輛他們等待了一整天的黑色轎車終于從地下停車場開了出來!
“季馬,往你那個方向去了。”
原本昏昏欲睡的衛燃立刻清醒,用手臺提醒了對方一句,早已等的心焦的后者立刻啟動車子,沿著公路慢悠悠的往前開著,直到他被身后那輛黑色轎車超過之后,這才像是被激怒了一般重重的踩下了油門,甚至在超過對方的時候,還挑釁的按了按喇叭。
原本只是冒險試試,連季馬都沒想到,對方竟然還真的給出了回應。而在有了名正言順的跟蹤借口之后,這兩輛車也你追我趕的開往了城南那座橫跨伏爾加河的老橋方向。
眼看著距離橋頭越來越近,那輛在季馬的故意放水之下一直遙遙領先的車子卻在上橋之前踩下剎車,等季馬追上來之后,從車窗里伸出個朝下的大拇指,隨后離開公路,開到了一座小碼頭上。
季馬搖下車窗吐了口唾沫,隨后通知了衛燃一聲,重新踩下油門,將車開到橋上停下,熄滅了車燈,舉著望遠鏡打量著碼頭上的那輛車子。
不久之后,衛燃也驅車趕了過來,季馬立刻指著碼頭方向亮著的車燈說道,“他們從那條小船上搬了些東西下來。”
“看來就是那了”衛燃舉起望遠鏡看了眼開始調頭的車子,“先回去休息,等天亮之后我們再過來。”
“白天?”季馬意外的看著衛燃。
“當然是白天”衛燃說話的同時已經鉆進了車里,“不然被人殺了沉進伏爾加河,就只能等明年河水解封才能被發現了。”
“說的也是”季馬咧著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二話不說鉆進車里,一個利落的調頭開回了城區,隨意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
一覺睡到當天下午,直到夕陽西下,養足精神的兄弟倆這才一番喬裝打扮之后,搭乘一輛車子直奔昨晚發現的碼頭。
還算溫暖的陽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這里僅有的兩條棧橋附近停靠著好幾條待業的觀光游艇。而在不遠處,還有個規模并不算大的皮劃艇俱樂部以及一座用圍墻圈起來的療養院。只不過如今這季節,河道都快要徹底封凍了,自然也沒有哪個神經病會來這里滑什么皮劃艇。
正在他們準備湊近了看看那條有貓膩的游艇時,一聲哈士奇特有的狼嚎從河岸邊傳來,隨后便又聽到了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咒罵。
兩人尋聲望去,一眼便看到了一只膘肥體壯的哈士奇跑到了剛剛凍結的冰面上,而在岸邊,還站著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人。
“戈爾巴喬夫,你個蠢貨如果不想死就快點回來!”
那個男人咒罵的同時,還彎腰撿起一塊石頭丟向了那只哈士奇,卻沒想到這傻貨竟然追著那塊石頭,踩著脆弱的冰面跑向了更靠近河道中心的方向!
“這名字和那只傻狗可真搭”季馬忍不住調侃道,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滿是驚喜之色。
“我們不會就是要把那只傻狗帶回去吧?”
同樣一臉意外之色的衛燃低聲問道,因為站在岸邊的那個氣急敗壞不斷咒罵的啤酒肚,恰恰是他們一直在找的騎兵戈曼!
“現在怎么辦?”季馬放下望遠鏡問道。
“還能怎么辦?”衛燃說話的同時,已經從包里掏出了電擊槍,“先抓起來再說。”
“人還是狗?”季馬說話的同時,同樣掏出了昨天才買的電擊槍。
衛燃一邊往那個中年人的方向走一邊理所當然的說道,“還用問?當然人和狗都抓!我們快點兒,不然那傻狗真掉河里就麻煩了。”
話音未落,衛燃已經加快腳步跑向了正在和狗子發火的騎兵戈曼,同時嘴上大聲喊道,“先生,需要幫忙嗎?”
挺著個啤酒肚的戈曼聞言轉過身,見衛燃和季馬已經跑到跟前,下意識的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偷狗的!”
衛燃說話的同時直接扣動了隱藏在袖口里的電擊槍,壓縮氣體的推動下,兩枚連接著導線的電針輕而易舉的穿過了騎兵戈曼身上的羽絨服狠狠的鉆進了肉里。
強勁的電流刺激之下,后者打著哆嗦直挺挺的躺在了滿是碎石的岸邊,而那頭傻狗見狀,也立刻聳拉著鮮紅的大舌頭,搖晃著毛茸茸的大尾巴開心的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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