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3號上午,衛燃駕駛著裝甲皮卡,帶著小姨和教授以及三人的行李掐著點趕到喀山機場,準時登上了飛往芬蘭的航班。
這次芬蘭之行,他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別的不說,之前屢次和芬蘭有關的行程里自己總是收獲頗豐,從那支svt40半自動步槍和望遠鏡,再到后來的反坦克槍以及學會的芬蘭語。可以說,在很早之前,有關芬蘭的戰爭就被衛燃劃為了“風水寶地”的范圍里。
這次雖然不知道是否需要動用金屬本子來進行歷史回溯,但至少衛燃內心里不但沒有什么排斥,反而帶著一絲絲的期待。更別提這次還是小姨和教授親自來喀山邀請他一起過去的。
一番舟車勞頓,當衛燃三人在機場見到提前等待他們的阿基姆和克里斯夫妻時,明媚旳太陽還掛在頭頂上呢。
“歡迎你們一家過來做客,維克多,我們已經有好久沒有見面了,這次怎么沒帶著你的搭檔?”離著老遠,阿基姆便通過他那極有辨識性的煙嗓讓衛燃三人輕松的找到了他。
“季馬在上課呢,他最近準備拍第二部電影了,你們過的怎么樣?”衛燃回應的同時,伸手和阿基姆以及站在旁邊的克里斯分別抱了抱。
“要感謝周的幫助,我們今年冬天可是接待了不少慷慨的游客。”
克里斯阿姨笑著調侃道,“早知道你的那個小搭檔會成為電影明星,我當時就該和他多拍幾張合影,然后讓他留下一些簽名的。”
“以后會有機會的。”衛燃笑著做出了保證,“到時候我帶他過來玩幾天。”
“那就這么說定了”
阿基姆回應了一句,隨后從懷里掏出一小瓶當地特產的土豆酒遞給了阿歷克塞教授,“我聽說你這個老東西竟然戒酒了?”
“謠言,那是謠言!”
阿歷克塞教授見正在和克里斯聊天的妻子沒說些什么,這才一臉囂張的說道,隨后大著膽子擰開了對方遞來的土豆酒,揚起脖子灌了一大口。
“謠言?”
阿基姆用手指頭戳了戳阿歷克塞教授掛在腰間的酒精檢測儀,“這東西是怎么回事?別告訴我那是金屬探測器。”
“那只是為了我的健康”
阿歷克塞教授臉不紅氣不喘的拿出了別在腰間的酒精檢測儀用力吹了一下,語氣中帶著得意瞎白話道,“阿基姆,自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你看我,只要這上面顯示的數字超過了20,我就不再多喝了,這就是科技的力量。”
“真的?”阿基姆狐疑的看了眼酒精檢測儀的屏幕。
“當然是真的!”
阿歷克塞教授不緊不慢的將酒精檢測儀又重新放回了腰間的皮套里,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問道,“如果你有興趣,以后我會送你一個的,快說說現在我們去哪?”
“先和我回家吧”明顯被忽悠住的阿基姆擺擺手,帶著眾人走向了一側的員工通道。
在這老頭兒的帶領下,眾人有說有笑的來到停機坪,登上了那架熟悉的塞斯納208小飛機。
萬幸,這次倒是不用等其他乘客,所以幾乎在克里斯阿姨關上艙門的同時,阿基姆便已經啟動了引擎,等到眾人系好了安全帶,他也在塔臺的指揮下排著隊起飛升空飛往了家的方向。
當這架小飛機輕盈的降落在水面上,并最終靠上了碼頭的時候,隨著艙門打開,衛燃一眼便看到當初把那支svt40半自動步槍當作禮物送給自己的嘉娜阿姨已經站在一輛看起來很有年頭的休旅車旁邊等待多時了。
“嘉娜阿姨怎么也在?”衛燃好奇的問道。
“自從我們的玻璃房子修好之后,我就邀請嘉娜過來為我們工作了。”
走在最前面的克里斯阿姨解釋道,“等明年他的兒子退役之后,說不定也會過來幫忙。”
“到時候駕駛飛機的工作就不用我操心了”阿基姆在一邊一唱一和的解釋道。
搭乘著嘉娜阿姨駕駛的休旅車返回衛燃曾經來過一次的那棟木頭房子。這才一兩年的時間而已,如今這棟木頭房子周圍的玻璃客房至少翻了一倍,密密麻麻的占據了老大一片面積。
只不過如今正是夏天,這個時間自然沒有什么游客,再加上格外漫長的白天,也讓這些玻璃客房里全都拉上了反光窗簾,反而讓這里看起來有種類似外星人基地的怪異感。
在阿基姆和克里斯夫妻倆的熱情招呼下,眾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被玻璃客房圍在中間的木頭房子,直接坐在了已經擺滿豐盛飯菜的餐桌旁。
一番寒暄伴隨著幾杯土豆酒下肚,阿歷克塞教授趁著女人們在聊天的功夫問道,“阿基姆,快說說你們是怎么發現那座庇護所的。”
“這件事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阿基姆重新給阿歷克塞倒了一杯酒,笑著解釋道,“我的一個朋友在拍賣會上買下了一塊土地。你知道的,隨著極晝越來越近,北邊白天的日照越來越強,積雪融化之后地表也就毫無保留的露出來,想購買土地的話最近這段時間是最好的時候。”
“你扯遠了”阿歷克塞不滿的提醒道,“再來一杯。”
“我可沒扯遠”
阿基姆給前者再次倒了一杯酒,隨后繼續說道,“在拍賣開始之前,我的那個朋友希望我駕駛飛機帶他仔細看一看那片土地的情況,所以我就去了。
那里的環境還算不錯,樹木多,獵物也多,離著挪威的卡拉紹克也足夠近。忘了說,我那個朋友算是半個挪威人,他的家就在卡拉紹克。”
“你還要扯多遠?”
阿歷克塞教授越發的不滿,“我總算知道你為什么這么早就從彼得堡大學退休了,肯定是因為你的講課的時候總是跑題。”
“就快講到了,急什么。”
阿基姆攤攤手,不緊不慢的切了一小塊烤鹿肉塞進嘴里,這才繼續說道,“當時我和我的朋友都覺得那塊土地不錯,就在不到兩個星期之前,他成功買下了那片土地,然后邀請我幫忙再飛一次,順便找給能起降飛機的地方,他準備趁著冬天到來之前在那里蓋一座房子。”
“然后你們就發現了那個庇護所?”同樣聽的心急火燎的衛燃追問道。
“發現那個庇護所是個意外”
阿基姆慢悠悠的解釋道,“我們找到了飛機能降落的地方,還在附近找到一片林間空地,為了知道那片空地的永凍土層距離地表有多深。我們隨意選了個位置開始往下挖掘,在挖掘深度達到一米多的時候,我的朋友毫無征兆的掉進了那個地下庇護所里,他甚至還把腿摔傷了。”
“一米深的時候挖穿的?”衛燃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阿歷克塞教授扭頭問道。
衛燃搖搖頭,看著阿基姆問道,“那個地下庇護所里面的空間有多高”
“至少兩米的樣子”阿基姆答道,“當時為了把我的朋友拽上來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
“也就是說,想建造那座庇護所,需要往下深挖三米才行?”
“你想說什么?”阿歷克塞追問道。
衛燃想了想,開口說道,“這就很奇怪了,根據我們在喀山時候的分析,那座庇護所里的人很可能處于冬天,但是冬天的凍土有多硬,阿基姆肯定更清楚。
換言之,不管是夏天挖掘然后躲在里面堅持到冬天,還是冬天的時候在凍土層往下挖三米,都不是什么輕松的事情。那么,那座庇護所是怎么來的?”
“可能是因為那里的土質原因”
阿基姆語氣不太確定的答道,“那里全都是沙土,不過即便如此,想在冬天挖掘三米深也確實是個大工程。”
“從夏天堅持到冬天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阿歷克塞教授皺著眉頭答道,“而且根據歷史記載,如果那三具尸體真的是德國人從南歐運來的戰俘,他們也根本就趕不上相對溫暖的夏天。”
“你們在那里還有什么發現嗎?”衛燃看著阿基姆問道。
阿基姆攤攤手,“我當時只來得及把我的朋友救出來然后送到醫院,即便后來我們再去第二趟,也只是挖開庇護所拍了幾張照片,然后按照阿歷克塞的提示,用防水布把那里遮蓋起來而已。”
“看來只能去實地看看了”
阿歷克塞教授喃喃自語的嘀咕了一句,隨后問道,“阿基姆,我們什么時候過去?”
“至少也要等酒醒了才行”阿基姆說著已經端起了杯子,“而且那里現在除了郊狼之外可是什么都沒有。”
“我就不去了”剛剛還在和克里斯閑聊的周淑瑾扭頭說道,“這幾天我要在這好好好休息一天。”
“看來只有我們三個去了”阿基姆攤攤手。
“到時候我們要多帶些彈藥才行”阿歷克塞教授說話的同時,還不著痕跡彈了彈自己脖頸一側的下巴根。
“當然要多帶些彈藥才行”阿基姆回應的同時,還不忘眨了眨眼睛。
而在一邊的衛燃,則像是沒看到他們的小動作似的,悶頭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如果阿歷克塞教授不彈那兩下脖子,那彈藥就真的是彈藥,但在那個代表“喝兩杯”的小動作之后,那些彈藥的酒精度恐怕不會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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