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庫茨克機場,在蘇烈和他的小女朋友薩沙,以及最前面嘴就沒停過的副機長德米特里的帶領下,一支來自華夏的旅行團,滿臉好奇的沿著特意打開的機尾貨艙門排隊走了裝滿貨物的運輸艙。
對于這些舍得在年假結束之后不到一個月便請假出來自駕的男男女女來說,乘坐運輸機,而且還是裝滿貨物的運輸機絕算得上是一次從未有過的體驗。
更別提,副機長德米特里還特意將這些游客的座位安排在了開足了暖風的貨艙里,這可是抓住了這些游客的小心思。
正因為如此,還沒等身后的艙門關閉,這些游客們便已經舉起了各自的手機。得意的朝衛燃使了個眼色,穗穗放心的將安排游客的工作丟給了蘇烈和他的女朋友薩沙,一馬當先的穿過一道艙門,走進了僅僅只有不到十個座椅的客艙。根本不等走在最后的衛燃也跟著鉆進客艙,貨艙里的副機長德米特里在機尾的艙門關閉之后,已經熟門熟路的從兩排座椅中間的長條桌子上拿起一瓶伏特加擰開,親自給每一位游客以及他自己和蘇烈以及蘇烈的女朋友,全都倒了一小杯凍的冰涼的伏特加。
暖烘烘亮著混黃小燈的機艙里,話嘮德米特里舉著杯子洋洋灑灑的說了一通歡迎大家的祝酒詞之后,在一聲中氣十足的「烏拉」聲中,和雖然聽不懂但氣氛已經到了的眾多游客一起碰杯,隨后仰脖子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德米特里又在蘇烈的翻譯之下,詳細的介紹著這架同樣名叫薩沙的伊爾76運輸機的歷史,以及這次為煤礦運輸的物資用途,等等各種在那些游客往日的生活中極少出現的東西。
直到廣播里傳來那位名叫塔莎的機場的呼喚,德米特里這才和眾人干了第二杯酒,并且親自檢查了各位游客的安全帶之后,轉身沿著通道穿過客艙走向了駕駛艙。
片刻之后,這架運輸機在塔臺的指揮之下進入跑道,及其粗暴的滑跑之后,便開始大仰角爬升,飛往了極地小鎮圖拉。
趁著這短短一個多小時的航程,衛燃也挑著能說的,將免電之行和穗穗講述了一番。順便也將當初那個鬼子北尾智達送的佛像,以及鐘震送的那些翡翠手鐲之類的東西拿出來,全都交給了對方。
「看在你這小同志這么誠懇認錯態度端正出手闊綽的份兒上,這次就原諒你啦!」
趕在飛機開始下降高度之前,手腕上已經套了一支翡翠鐲子的穗穗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衛燃的肩膀,順勢也理所當然的將那禮盒塞進了自己的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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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衛燃開口說些什么,這架伊爾76運輸機便已經開始在滿是冰雪的跑道上滑跑,并最終穩穩當當的停了下來。
隨著液壓系統開始工作,機艙尾部的艙門緩緩開啟,撲面而來的寒意也讓貨艙里開始興奮的游客們齊齊打了個哆唆,隨后手忙腳亂的穿好了之前脫下來的羽絨服。
而在機尾的貨艙門之外,已經有五輛衛燃等人之前駕駛過的纖夫牌六輪大腳越野車等待多時了。
雖然蘇烈和他的小女朋友是第一次來圖拉小鎮,但卻根本不用穗穗費心幫忙介紹。
還不等這些游客走出貨艙,話嘮副機長德米特里已經追了上來,主動熱情的幫忙做起了介紹。
「他還是那么想駕駛載人航班」走在后面的衛燃忍不住低聲感慨道。
「整個圖拉小鎮,他是最希望有游客來的。」穗穗笑瞇瞇的說道,「當然,我聽說他也成了圖拉小鎮最受歡迎的人。」
「為什么?」
衛燃不解的問道,隨著這圖拉小鎮的自駕項目已經開展了有段時間了,但無論他還是穗穗,在上次離開這里之后可都沒再來過這里。往日里那些游客,也都是讓導游跟著的。
「我也是聽一個導游和我說 的,總是等下你就知道了。」
穗穗故意賣了個關子,抬手指著遠處正在朝他們招手的三個司機問道,「你還記得他們三個嗎?」
「記得」
衛燃同樣招手回應,「最左邊那位叫鮑利亞,我記得上次來這里的時候,他的車子發生了側翻,還是咱們最先趕過去的,他兒子的頭上的傷口都是我幫忙包扎的。
另外兩個,當初他們的車子出了事故,是季馬那個混蛋和德米特里陪老伊萬一起,把他們兩個和那輛裝滿了面粉的車子帶回烈火野外救助站的,后來還是咱們給他們準備了新的卡車并且把他們送回家的呢。」
「記性不錯」穗穗笑瞇瞇的點點頭,「他們三個現在是我們的專職向導,由老伊萬每個月固定給他們三個發工資。」
「你手底下現在有多少人?」衛燃跟在游客身后,一邊往外走一邊好奇的問道。
「我怎么知道,沒數過。」
穗穗得意的揚起了下巴,落落大方的朝那三個司機招手回應,熱絡和他們三人聊了聊各自的近況,這才帶著衛燃和卡堅卡姐妹鉆進了那位名叫鮑利亞的司機負責的越野車里。
片刻的等待之后,五輛大腳越野車拉著分配給他們的游客,排著隊開出了簡易機場,徑直開往了15公里外的極地小鎮圖拉。
在這段短暫的路途中,衛燃等人也在和司機鮑利亞的閑聊中得知,他們三人如 今除了帶領游客自駕下通古斯卡河,以及輪流在圖拉小鎮的極光酒館幫忙之外,平日里還承擔著從圖拉小鎮往各個野外救助站運送補給的工作。這其中,便包括仍在運行的烈火野外救助站。
當話題聊到代替老伊萬,在烈火野外救助站工作的機修工老彼得的時候,五輛方頭方腦的大腳越野車也停在了極光酒館門口的停車位上。
幾個月的時間不見,如今這酒館外墻已經安裝了一圈燈帶,不僅如此,就連停在酒館停車場里的那輛DT30運輸車頭頂,都多了一個專門為它搭建的玻璃棚頂,而且履帶之下,也專門修建了一個半米高的混凝土平臺。
而在極光酒館的門口,曾經的阿波利,如今的酒館老板老伊萬,已經穿著一身正裝等待多時了。
「好久不見」衛燃推開車門和對方打了聲招呼。「并不算久」
老伊萬同樣揮了揮手,隨后熱情的招呼著那些舉著手機從越野車里下來的游客走進了溫暖的酒館。
這酒館內部,相比之前的變化倒是并不算大,僅僅進門一側的墻壁上多了一個寫滿了漢字的留言板,以及一個貼滿了游客合影照片的軟木墻而已。
當然,熱鬧的酒館里還多了幾個即便帶著半邊面具只露出個下巴和嘴巴,但卻依舊讓人覺得是美女的服務員。
只不過,出乎這些看哪哪新鮮的游客們以及蘇烈和他的小女朋友的預料,他們卻并沒有被安排入住在這里,反而等所有人放下行李之后,在蘇烈的翻譯之下,由老伊萬親自講解分發了接下來這些游客自駕前往900公里外的新圖魯汗克斯的路線圖,以及沿途會經過停留的十幾個聚集區。
最后,這個老家伙還帶著已經分好了組的游客們走到酒館外面,繞到側面帶有鐵絲網的獨立停車場里,帶著他們挑選了各自的六輪大腳越野車并且分發了車鑰匙。
一切忙完,這些基本上兩兩一組的游客們,便又各自拿著各自的行李,各自找各自的車,在那三位司機向導以及蘇烈小兩口的帶領下,自行駕車開往了小鎮另一邊的一座旅館下榻。
「我還以為他們會住在極光酒館呢」衛燃直等到最后一輛大腳車也消失在視野盡頭,這才開口說道。
「極光酒館可沒有空余的房間給他們住」
老伊萬一邊帶著衛燃四人往不遠處的運輸車生活艙走一邊說道,「他們會在當地的旅館住宿,然后在那三位司機的帶領下,在小鎮上采購除了武器之外任何他們認為用得上的物資。
不管是住宿還是采購物資甚至用餐,都能讓這個小鎮上的人賺到一些錢。甚至就連他們駕駛的那些夸張的越野車,都全部是從通古斯煤礦租來的,這樣一來煤礦也能賺到錢。」
「這都是你安排的?」衛燃驚訝的問道。「是你的女朋友阿芙樂爾安排的"
老伊萬說這話的同時,已經掏出鑰匙打開了生活艙的艙門,而原本挽著衛燃胳膊的穗穗也得意的揚起了下巴。
「這樣能賺錢?」衛燃忍不住問出了一個蠢問題。
「當然能」穗穗理所當然的答道,「不賺錢我來這里做什么?」
見對方不準備細說,衛燃也就懶得多問,老老實實的跟在老伊萬的身后走進了燃著爐火的生活艙。
幾個月的時間不見,如今這生活艙里的電視機已經換了個大尺寸的,而且腳下也鋪了一張新的地毯。
「你怎么還住在這里?」穗穗挨著衛燃坐下來不解的問道。「住習慣了」
老伊萬漫不經心的回應了一句,拿起那臺和衛燃痛快的筆記本電腦,拆下可以單獨當作平板電腦用的屏幕,一番劃拉之后遞給了穗穗,「這是你們送來的幾批游客的消費分成,你看一下。」
聞言,穗穗立刻接過了平板電腦,坐在旁邊的衛燃好奇的探頭湊上去看了一眼,卻發現屏幕上已經打開的文檔里,格外詳細的列舉了各種的消費和娛樂項目。
甚至,他還在這表格里看到了「租賃MAZ537卡車百公里越野」的項目。而在這個項目的下面,竟然還有一長溜的冤大頭名單。
「哪個吃飽了撐的會租這玩意兒啊...」衛燃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說什么呢?」
穗穗翻了個白眼,「上帝,這可都是親愛的上帝。別說租個卡車玩玩,只要錢到位,他們就算是想去煤礦上體驗爆破都能安排。」
「阿芙樂爾說的沒錯」
老伊萬說話間,已經拎著咖啡壺給穗穗和卡堅卡姐妹各自倒了一杯咖啡,同時嘴上不停的繼續說道,「維克多,這種賺錢的事情你既然不懂就不要摻合了,倒不如幫我把酒搬到酒館里。」
心知對方找自己有話要說,衛燃痛快的站起來,「那就走吧」。
「把手套戴上」老伊萬放下咖啡壺,一邊往外走的同時,還不忘煞有其事的遞給衛燃一雙棉線手套。
跟著對方離開生活艙,老伊萬踩著帶有扶手的木質臺階打開上鎖的貨艙艙門,從里面抱出一箱子威士忌遞給了衛燃,他自己則抱起了一箱蘋果。
耐心的等對方鎖上艙門,衛燃跟著他走進了尚且還沒開始營業的極光酒館,把手里的箱子放在了吧臺上,隨后倆人一前一后的穿過防盜門,沿著樓梯爬上二樓,并且再次穿過了一道需要驗證指紋而且需要鑰匙才能打開的防盜門。
「這一層都是海拉的教室」
老伊萬帶著衛燃一邊往里走一邊解釋道,「所有的室內課程都在這里進行。每個月的月初和月末,戈爾曼還會來這里給她們進行一次心理干預。
除此之外,安娜每隔兩周,也會來這里給她們進行一周的情報搜集課程。當然,她們似乎還在跟著那個名叫莫妮卡的姑娘學習電腦技術。」
「你們在培養間諜嗎?」
衛燃開著玩笑問道,那所謂的跟著莫妮卡學習電腦技術,說白了其實就是安菲婭的網絡教學,只不過出于這一老一少的默契,都在這件事上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
「海拉對于你來說只是一件工具,工 具存在下去的必要,就在于她們必須能為你創造價值。」
這一次,老伊萬直言不諱的說道,「任何人,包括你的善心都是有額度的,誰也不會養一群什么用都沒有的廢物不是嗎?」
「我可不知道她們能發揮什么價值」衛燃故意說道。「小家伙,我們還是相互坦誠一點吧。」
老伊萬繼續往前走了幾步,同時嘴上不停的低聲嘲諷道,「如果你不是已經想好該怎么使用海拉組織,你是不會來這里的。」
話音未落,老伊萬在一個房間的門口停住了腳步,隨后朝著房門上的單向玻璃揚了揚下巴。
稍微往前湊了一步,衛燃卻是心頭一跳。
這個房間里,僅僅只有三個看著也就20歲左右的年輕姑娘在聽課。但相比這三位過分年輕的媽媽,衛燃真正驚訝的,卻是正在給這三個女孩上課的女人!即便隔著一層單向玻璃,他依舊可以看出這個女人的妝容和衣著都非常的精致。
但相比這些,更加吸引眼球的,卻是這個女人修長的脖頸上,固定著一個足有大拇指粗細的不銹鋼項圈。這不銹鋼環之上,還有幾個規律閃動的紅綠色小燈,而且看那項圈大小,很明顯除非鋸開,否則恐怕根本就取不下來。
但最重要的是,衛燃一眼便認出來,這個女人恰恰是當初52號礦山事件后,他和季馬在離著52號礦山最近的城市薩蘭保爾抓到的那個鬼子女間諜!
「她怎么在這里?」衛燃扭頭驚悚的問道。「她現在是姑娘們的老師」
老伊萬笑瞇瞇的解釋道,「她除了專門負責教授那三位姑娘日語之外,還負責所有姑娘們的化妝和服裝以及禮儀課程。」
「我是說,她怎么會在這里?」衛燃不得不再次問道。
「是達麗婭用四顆彩鉆從她一個朋友的手里租來的,租了五年時間。」
老伊萬說話間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放心吧,有那個裝有小劑量TNT的項圈在,她根本跑不了,也絕對不會做任何危險的事情。」
「這特么也能租的嗎...」衛燃咧咧嘴,索性換了個話題問道,「你剛剛說學日語?」
「對」
老伊萬點點頭,帶著衛燃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并不是每個人都是天才,比如那三位姑娘,她們即便再怎么努力,學習進度也比不上別的姑娘。
考慮到你是個華夏人,所以我決定讓她們學習日語,等達到標準之后,她們會以烏可爛留學生的身份被送到招核留學,然后開始新的生活。」
「只是這樣?」衛燃皺著眉頭問道。「當然不是」
老伊萬停住腳步,「作為交換,她們后半生都要幫忙各自運營一座在招核的安全屋才行。
就像我剛剛說的,你是個華夏人,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個學會了很多不該你學會的危險技能的華夏人。
以達麗婭和卡爾普對你的性格了解,他們預測,早晚有一天你會和招核人產生長久的。
到時候萬一你去了招核而且發生了危險,這三個姑娘的安全屋說不定能救你一命。」
說到這里,老伊萬這才指了指身旁的房門。
見狀,衛燃輕手輕腳的走過去,隔著這扇門上的單向玻璃往里面看,這個房間里正有十幾個姑娘坐在電競椅上,或是組團打著游戲,或是敲打著鍵盤在某些視頻下,又或者似乎正在某些聊天軟件里交流著什么。
「用她們的話說,現在是愉快的莫妮卡時間。」
老伊萬擼起袖口看了眼表盤,帶著衛燃往前走了幾步換到下一個房間的門口,再次指了指房門上的單向玻璃。
再次湊過去看了一眼,這個房間里,上次來的時候曾 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退休教師,「德國戰俘的兒子」勞里茨先生,正守著一塊并不算大的黑板,認真的教幾個小朋友學習俄語。
「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衛燃指著第一個房間的方向,將話題又拉扯到了那三個正在學習日語的姑娘身上。
「從你和季馬在薩蘭保爾抓到那個女間諜的第二周就開始了」
老伊萬笑瞇瞇的答道,「按照我的預計,最晚今年秋天的時候,她們就可以去留學開始新的生活了。」
「可是...」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
老伊萬再次邁開步子,帶著衛燃走進了一個根本沒有窗戶的房間,關上了房門說道,「她們各自的孩子還會在這里繼續學習,并且永遠不會再和她們見面。不過,只要她們的孩子活著,就不用擔心她們會對我們產生威脅。」
「用孩子威脅母親?」
「她們對那些本來就不該出生的孩子可沒有多少感情「
老伊萬沒好氣的提醒道,「她們三個的平均年齡才剛剛20歲,對于她們來說,能有機會甩掉過早出生的孩子,換個全新的環境開始新的生活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想想吧,以后她們會嫁給喜歡的人,組建一個屬于她們自己的家庭,和喜歡的人重新生下愿意一起撫養的孩子,偶爾生活遇到一些困難的時候,她們甚至還能找我們求援。
這種情況下,她們更擔心的是那些孩子會再出現在她們的生活里,擔心她們之前的悲慘經歷暴露,從而失去她們已經得到的生活。」
一邊說著,老伊萬已經打開了保險箱,從里面拿出三份文件丟到了桌子上,「其實跟不上進度的不止她們三個,但這么多可憐的姑娘里,只有她們三個的身體不缺任何零件,而且已經沒有了任何家人牽掛。
所以她們才能有機會開始新的生活,而她們需要付出的代價,只不過是幫忙維持一座安全屋的正常運轉罷了。對此,那三位姑娘都沒有任何的意見而且非常感激能有這樣的機會。
倒是你,維克多,你這個既得利益者剛剛怎么好意思擺出一副環保主義者和極端素食主義者才有的惡心嘴臉?」
我..
衛燃張張嘴,最終卻沒能說出來些什么。
雖然這個老伊萬的嘴巴和林場的幾位老師一樣損的如出一轍,但在仔細想想之后,他卻不得不承認,無論對于那三位姑娘還是對于自己,這好像都是個不錯的結果。
尤其幾天前他才和秦二世等人決定和鬼子打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單從這一點來說,這完全算是瞌睡遇見了枕頭。
「先看看這三份資料吧」老伊萬揚了揚下巴。
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三份文件,這里面便是那三位姑娘的詳細信息,其中不但包括了她們之前的家庭信息,以及迫使她們生下孩子的人渣的詳細信息,甚至還包括了她們未來新身份的各種信息和已經做好的證件,以及她們和各自孩子的合影。
「如果你沒意見,今年秋天之前,給她們三個每人準備十五萬美元的安家費。」
老伊萬說話間從衛燃的手中抽走了三份文件丟回了保險箱,「等她們三個姑娘的留學生活穩定之后,就可以著手籌備安全屋的事情了。」
話音未落,老伊萬已經推門走出房間,帶著衛燃一邊往樓道走一邊說道,「還有,既然你又一次來到這里,應該已經對海拉組織有了什么想法吧?」
稍作遲疑,衛燃站在防盜門前點了點頭,「確實有些想法。」
「海拉組織雖然名義上已經有一個只知道在網絡上罵人的精神領袖,但這遠遠不夠,這個稚嫩的組織還需要一個實質上的負責人才行。」
老伊萬說到這里頓了頓,皺著眉頭提醒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只是幫你培養她們而已,你還不夠資格讓我為你工作。」
「所以呢?」衛燃按住防盜門看著對方,「你有什么建議?」
「這個組織是你的,但我覺得你最好不要親自負責。畢竟不管怎么說,你更適合做個歷史學者。」
老伊萬從兜里摸出一支雪茄點上,噴云吐霧的給出了自己的建議,「維克多,我覺得你身邊那對雙胞胎姑娘似乎不錯。」
「這就是你的建議?」衛燃看著對方問道。「我咨詢過尼古拉先生之后的建議」
老伊萬噴出一個不斷變大的煙圈,看著窗外的運輸車喃喃自語的「尼古拉先生讓我轉告你,不要只是把那對雙胞胎當作漂亮的花瓶以及你的女朋友的保鏢,那是對已故的卡列尼娜女士最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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