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渣登門拜訪的第二天下午，夏漱石如愿的得到了一臺嶄新的掃描儀，以及掃描書架上那些蘇聯舊書的機會。
而留下來相陪的衛燃，也收到了從因塔送來了一個密封的檔案袋。
這檔案袋里，不但有洛拉的那位姨媽的美國護照等身份證件，而且米莎還細心的替他準備了那固這輩子都別想走出因塔監獄的女人的證件照以及她的親筆簽名和十個手指頭的指紋。
滿意的將這些東西全都交給收到消息之后找借口回來的安菲婭，衛燃換上夏漱石絕對聽不懂的意大利語說道，「以后來自麋鹿基金會的投資，都會用她的名義來接收。」
「沒問題」
安菲婭用意大利語回應的同時主動說道，「其他的空殼公司也都已經準備好了，等麋鹿基金會的投資到賬之后，行動立刻就會開始。」
「有把握嗎？」衛燃漫不經心的問道。
「前期籌備階段沒什么難度」
安菲婭索性坐在了衛燃的對面解釋道，「如果資金來自麋鹿基金會的話，在洗錢步驟反而更簡單更安全了一些。按照預計，在資金到位之后，最慢一個月就能做好所有的準備工作。」
「控制那個男人呢？」衛燃繼續問道。
「我們已經和它的女兒建立了深厚的網絡友誼」
安菲婭自信的答道，「通過和她的接觸，我們也掌握了很多信息。目前，我們有超過7成的把握控制她的父親。但是保險起見，我和姐姐認為，還是等秋天的時候，我們的人抵達招核之后再開始行動。」
「按照你們的計劃來吧」
衛燃頓了頓，額外提醒道，「能控制住最好，控制不住立刻毀了它，然后按照你們原定的計劃培養那個女孩和她的同學。」
「明白」
安菲婭稍作猶豫，試探著說道，「老板，海拉組織也需要一筆投資。」
「多少？」衛燃渾不在意的問道。
「越多越好」
安菲婭給出了一個不設上限的回應，「只靠那些年輕的媽媽和那些還沒成年的孩子遠遠不夠，我們要招募更多的核心人手。」
「說說你的想法」衛燃稍稍壓低了聲音。
「目前，由莫妮卡在明面上領導的海拉組織，正式成員數量即將突破干人，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網絡暴力組織了。」
稍作停頓，安菲婭繼續說道，「但是極光酒館的海拉人數卻遠遠不夠，她們目前能發揮的作用甚至遠遠比不上莫妮卡負責的海拉組織。」
「你打算怎么做？」衛燃頓了頓，特意指明問道，「你打算從哪招募足夠信的過的人手？」
「牛尿國」
「噗——！」
衛燃剛剛喝進嘴里的一口山楂葉子茶全數噴到了貝利亞的大胖臉上，「哪？」
「牛尿國」安菲婭再次說道，語氣更是無比的認真。
「你最好有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衛燃態度認真的開了個玩笑，「否則接下來半年，你吃到的每一頓飯都將是咖喱味的糊糊。」
「種姓制度造就了足夠多位于底層的賤民」
安菲婭頓了頓，繼續說道，「來自英國的殖民歷史，讓這個國家的人大多掌握了英語——哪怕是咖喱味的英語。」
「繼續」
「宗教信仰」
安菲婭繼續說道，「越是底層的人，對宗教信仰的依賴越嚴重，只要方法得當，海拉組織同樣可以是個宗教。」
「還有嗎？」衛燃繼續問道。
安菲婭攤攤手，「我在網絡上見到的牛尿人，嘴巴都很毒，這是個天然優勢。來自自身所處 大環境的不足，讓他們天然帶著具有攻擊性的自卑感，同樣有這種優勢的還包括含棒人，不過很可惜，它們的性格大多都有無法彌補的缺陷。」
「說說具體做法」已經來了興致的衛燃重新倒了一杯茶催促道。
「在牛尿國成立個只針對底層青少年的公益性出國留學的培訓機構，通過考試挑選足夠聰明但家庭足夠貧困的孩子，尤其是孤兒和不受重視但足夠漂亮的女孩兒，送他們離開牛尿國。
我計劃在牛尿國招收最多五個人就足夠了，這花不了我們多少錢和精力。」
「為什么是足夠漂亮的女孩兒」衛燃頗有些較真的問道。
「在上述的背景環境下，容貌上的優勢對她們來說只會是個悲劇。」
安菲婭攤攤手，「具體的例子，看看被我們拯救的洛拉就知道了。另外，我和姐姐認為，未來的海拉組織，最好是個成員來歷駁雜的組織，所以牛尿國僅僅只是個比較鮮明的例子。
如果這種模式在牛尿國可行，就可以移植到其他的一些國家招人，比如黎巴嫩、烏可爛、墨西哥甚至你去過的免電。或者可以通過一些渠道，低價買幾個流浪的吉普賽人都是可選項之一。
這樣不但模糊了海拉組織的屬性，而且也省去了語言培訓的成本，能讓海拉輕松的在各種語種環境下發揮作用。」
「好吧，下一個問題，送他們去哪接受初步的培訓？」
「去哪都可以」
安菲婭冷靜的答道，「美國、夾麻大、英國或者歐洲隨便哪個國家，那里有足夠多只需要花錢就能送進去的學校，甚至我們完全可以自己成立一座學校，或者干脆直接把他們送到圖拉小鎮的極光酒館都可以。」
「我需要的海拉組織，未來將不會永遠扎根于圖拉小鎮。」衛燃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說道，「圖拉小鎮太冷了」。
聞言，安菲婭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毫不猶豫的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而且絕對能打動衛燃的答案，「那么老板，他們的第一站選擇招核或者含棒怎么樣？」
「三百萬美元夠嗎？」衛燃微笑著反問道。
「初期來說足夠了」
安菲婭頗有些獅子大開口的給出了一個潛力無窮的答案，「我們的第一期只需要20個新成員。「
「需要這筆錢的時候和我說」衛燃干脆的做出了承諾。
「好的」安菲婭說完，拿著檔案袋起身離開了房間。
送走了這個想幫著老板花錢的「貼心好姑娘」，衛燃卻不由的搓了搓臉，這剛剛到手沒幾天的300萬美元眼瞅著是要飛了。
「老子原本也是可以過安生日子的…」
衛燃不由的看了眼遠處仍在認真掃描書籍的夏漱石，相比之下，對方在面對這些稀少書籍時那求知若渴的精神頭，反倒遠遠比他更像個歷史學者，哪像他一樣，自從買下那些舊書之后，就沒有哪本被他真正從頭看到尾的讀過一遍。
可他也知道，真讓他做個普通人，讓他老老實實的演繹著現如今的歷史學者的身份，他同樣不甘心。
低頭搓了搓左手虎口處的紋身，衛燃終究還是嘆了口氣。這金屬本子能帶著他回溯歷史，但卻沒辦法改變歷史。
可從這金屬本子上收益頗多的自己，如今明顯已經有能力創造歷史。放著這樣的能力不用，顯然是過于浪費了。
「也不知道，百年后的歷史書上有沒有CBI尋親團和海拉組織的詞條介紹…」
衛燃暗暗嘀咕著，「如果有的話，也不知道未來的歷史書上，是怎么介紹這兩個看起來根本不搭邊的組織的。」
「那么我呢？未來的歷史書上，會有我的名字嗎？」
衛燃不由的搖了搖頭，歷史書上沒有怎么了，如果自己此時的做所作為能給那些鬼子的記憶里留下一抹揮之不去的恐懼，似乎也是個不錯的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