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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年的第一個周一,俄羅斯人的圣誕節前一天,依舊處于放假狀態的時光圖書館也迎來了新的訪客——小梅蘇特先生的兒子和隨他一起來的一支五人的商業談判團隊。
這個自稱名叫洛塔爾·策格的中年人看起來五六十歲的年紀,干瘦的身材和嚴肅的表情倒是他的祖父梅蘇特上尉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在隨同前來的黛安一番介紹之后,洛塔爾手下的一名工作人員也拆開了帶來的一個大號木箱,從里面抬出來一輛做工格外精致的雪橇車。
“維克多先生”
洛塔爾雖然臉上的表情略顯嚴肅,但語氣卻格外的熱情和客氣,“這是我按照我的祖父留下的筆記以及遺信制作的雪橇車,它的車身使用了核桃木,只有滑雪板部分,我們特意選擇了來自華夏的棗木,希望您能收下這份微不足道的禮物。”
“洛塔爾先生客氣了,我很喜歡這份禮物。”
衛燃微笑著說道,內心卻難免有些古怪,他雖然分不清木材與木材之間的卻別,但卻一眼看出來,眼前這輛雪橇車倒是和金屬本子里那輛雪橇車使用的木料顏色完全一致。
這么說難道那金屬本子還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這也太恐怖了一些 壓下心頭的疑惑,雙方在一番客套之后,也坐在了提前準備的長桌兩側,特意換了一身職業裝的洛拉,也帶著臨時的小服務員陸欣妲給長桌兩側的人送上了親手制作的咖啡。
毫無疑問,對方來訪是為了之前黛安曾經提到的商業合作,也正因如此,衛燃還提前邀請了季馬過來參加這次的商業洽談。
只不過很明顯,就像衛燃一樣,季馬同樣將這件事全部推給了因塔的女王,他甚至連旁聽都懶得聽,完全就是一副比衛燃還專業的甩手掌柜做派。
既然插不上話幫不上忙,兄弟倆索性把那輛雪橇車抬到外面給狗子貝利亞套上,像倆不著調的孩子似的,吆喝著狗子拉著他們,樂此不疲的在院子里尚未來得及清理的積雪上兜起了圈子。
這難免引起了圖書館里的洛塔爾等人的注意,同時卻也讓他們一行人更加清楚,這些年輕人里真正靠譜的,恐怕就只有坐在長桌對面的那位漂亮的混血姑娘。
而在接下來的談判過程中,這些平均年齡超過40歲的“老家伙”們,也領教了對面那個年輕姑娘和那對雙胞胎的恐怖之處。
“維克多,你覺得他們誰會贏?”
圖書館二樓的辦公室里,躲在單向玻璃后面的季馬點上顆煙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問道。
“沒有人會輸的”
坐在屬于穗穗的老板椅上,同時還將雙腿搭在辦公桌上的衛燃掃了眼樓下的談判現場,語氣篤定的說道,“你們的因塔女王一直追求的都是雙贏,所以他們雙方肯定都不會虧的。當然,那位洛塔爾現在肯定非常難受。”
“小洛拉已經第四次給他添咖啡了”季馬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用關注他們了,反正我們幫不上忙。”
衛燃一邊擺弄著手機一邊問道,“瑪雅呢?她今天怎么沒有跟著過來?”
“兩天前就已經回家了”季馬攤攤手,“她雖然很想陪著我,但她總要過節的。而且...”
“不用而且”衛燃擺擺手,“你剛剛那句話我只相信后半句。”
“前半句也是真的!”嘴硬的季馬空口白牙的強調著。
有一搭無一搭的和季馬逗著悶子,衛燃卻把注意力放在了手機屏幕不斷刷新的新聞網頁上。
因為時差的關系,再有不到一個小時,便是冬京時間下午六點整。
此時,在冬京市區,某個提供免費WIFI的肯德基店面里,一個來自法國的漂亮姑娘在仔細的吃完了味道還算不錯的漢堡之后,拎著包走進了洗手間的隔間。
鎖上隔間門一番仔細的檢查,這姑娘從兜里掏出一雙橡膠手套戴上,隨后打開隨身的小包,從里面掏出了一臺根本沒有插卡的手機連上了店里免費提供的WIFI。
將這手機仔細的擦拭了一遍,她又翻出那兩張衛生巾貼在手機的正反面上,并且從包里取出一小瓶稀釋的番茄汁澆在上面,這才將其丟進了垃圾桶里。
脫掉手套看了眼時間,這姑娘按下沖水鍵之后又等了片刻,這才推門離開衛生間,仔細的洗過手之后又補了補唇彩,這才面帶微笑的離開了這間快餐店。
冬京時間下午六點整,那臺躺在污漬里的手機自動登陸了槍手伯勞鳥曾經用過的社交平臺賬號以及幾個其他平臺的新賬號,并在各自發布了一條時長大概十分鐘的視頻并且了一些美國各個領域的知名博主之后,立刻開始了恢復出廠設置的程序。
前后不到五分鐘,窩在喀山時光圖書館二樓辦公室里的衛燃,也終于在新聞里看到了這條視頻。
在這個除了消音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剪輯的視頻里,仍舊穿著黑西裝頭戴摩托車頭盔的槍手伯勞鳥,默不作聲的用一支手電筒一一驗證了手里那卷底片的真實性。
“維克多,女王陛下在朝我們招手了!”一直在盯著樓下的季馬都不等衛燃看完了手機上那段視頻便急匆匆的提醒道。
“走吧!”
衛燃熄滅屏幕的同時站起身,一邊往辦公室外面走一邊說道,“我們去吃飯,我在經常吃的那家華人餐廳訂了兩桌大餐。”
“我特意早晨沒有吃飯!”季馬立刻站了起來,跟著衛燃離開了辦公室。
無論最新出現的視頻將在宛若法外之地的網絡上掀起多大的風浪,在喀山的這個中午,衛燃和季馬兄弟倆外加作陪的格列瓦,熱情的陪著登門的洛塔爾一行人吃了一頓豐盛的中餐,也算是間接的為下午繼續的談判提供了他們自認為無比重要的幫助——這三個混蛋用一瓶華夏白酒和一瓶伏特加以及兩瓶干邑成功的灌醉了包括洛塔爾和黛安在內的所有客人。
毫無疑問,原本定在下午的談判因為醉酒而推遲到了第二天,穗穗也算是有時間讓卡堅卡姐妹幫忙收集更多的談判情報。
當然,作為代價,她也不得不在小姑娘陸欣妲以及洛拉的幫助下,照顧喝的幾乎斷片的衛燃。
當某個歷史學者被吵醒的時候,窗外已經飄起了細小的雪花,院子里的廊燈也早就已經點亮。
扭頭昏昏沉沉的看向吵醒自己的噪音源頭,除了床下睡的四腿朝天呼嚕震天的狗子貝利亞之外,還有床頭柜上嗡鳴不止的手機。
拿起手機看了看,此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左右,只不過打來語音通話的,竟然是亦師亦友的朋友陳廣陵。
還不等他接通,對方卻掛斷了通話請求。
搓了搓臉解鎖了屏幕,衛燃這才注意到,對方在半個小時的時間里,已經帶來了十幾條微信通話請求,而打來微信通話的,除了陳廣陵之外,還有他的兒子陳洛象。
見狀,衛燃在打了個酒嗝之后趕緊撥了過去。
“我的老天爺,總算是打通了。”就在衛燃撥過去之后剛剛響起鈴聲,對面便立刻接通并且感嘆了一聲。
“對不住陳老師”衛燃歉意的說道,“我中午喝了點酒,這才睡醒。”
“沒事沒事”
電話另一頭的陳廣陵歉意的說道,“那個,你現在在俄羅斯還是在國內?”
“在俄羅斯呢,陳老師有事?”衛燃搖搖晃晃的下床之后,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問道。
“確實有些事兒”
陳廣陵頓了頓,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衛燃,我們準備去一趟俄羅斯,你看你有沒有時間接我們一下?”
“你們要來俄羅斯?”衛燃頓時清醒了一些。
“對”陳廣陵頓了頓說道,“而且是去喀山,那個...找你有些事情。”
“隨時歡迎!”衛燃立刻問道,“你們什么時候過來?”
“明...明天一早就有一趟航班,不知道...”陳廣陵頗有些著急忙慌的補充道,“七八個小時之后就起飛了。”
直到這個時候,喝多了的衛燃才回過味來,此時國內應該已經是大半夜的時候。對方如果不是真的找自己有重要的事情,恐怕不會這么匆忙。
想到這里,衛燃立刻說道,“方便!您把航班信息發過來,等落地的時候我肯定接上你們。”
做出了足夠讓對方心安的承諾,衛燃這才問道,“陳老師是不是遇到什么難處了?”
“嗨!”
電話另一頭的陳廣陵嘆了口氣,“確實是遇見難處了,這事兒一兩句說不清楚。衛燃,你看這樣行不行?等我們到了,我當面和你細說了。”
“行!那就等到了之后再說。”
衛燃明智的換了話題,“到時候洛象和師娘來不來?我提前準備準備。”
“來,我們,我們一家一起去,不知道方便嗎?”電話另一頭的陳廣陵頗有些局促的問道。
“方便,當然方便!”衛燃趕緊答道,“您下回要是打不通我的電話就打給穗穗,她...”
“打了”陳廣陵苦笑著說道,“穗穗電話一直沒人接。”
聞言,衛燃咧咧嘴,“我等下問問她咋回事,您和師娘還有洛象放心的過來,我到時候肯定去接你。”
“哎!成!”陳廣陵明顯松了口氣。
簡單的聊了幾句家常掛斷了電話,衛燃這才洗了把臉,帶著狗子貝利亞搖搖晃晃的走出房間,順利的找到了正在隔壁另一間臥室里睡的正香的穗穗。
輕輕幫這個中午只喝了一小杯白酒的菜狗關上房門,衛燃下樓之后卻發現只有陸欣妲和女巫師薩曼莎正在廚房里忙活著。
“洛拉和卡堅卡姐妹呢?”衛燃癱坐在沙發上問道。
“她們去接機了”
陸欣妲極有眼力勁兒的端上來一盤切好的熱帶水果,接著又幫忙泡了煮了一壺衛燃經常喝的山楂葉子茶,同時也不忘詳細解釋道,“我聽安菲亞姐姐說,是隋馨姐姐回來了。”
“什么時候出發的?”衛燃用牙簽戳起一塊芒果肉問道。
陸欣妲扭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復古座鐘,回過頭來答道,“半個小時之前出發的,好像奧莉佳姐姐還有奧來娜姐姐也要過來。”
“這家里越來越熱鬧了...”
頭重腳輕的衛燃含湖不清的滴咕了一句,接著便靠著沙發打起了呼嚕,卻是根本沒注意到陸欣妲這小姑娘翻起的大白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