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報警吧?”
正在控制著裝甲商務車調頭往回的衛燃,一邊將手機還給對方一邊問道。
“沒有,還沒來得及。”
穗穗說道,“是蔻蔻的保鏢把他救下來的,順便還控制了兩個黑人,但是很明顯,剛剛和你通電話的并非挾持馬修的那倆黑人。”
“既然這樣就耐心等結果吧”
衛燃一邊慢悠悠的往回開一邊不忘提醒道,“提醒蔻蔻加強安保,最好她和莫妮卡還有塔西暫時都不要外出。”
“有她的保鏢在呢,輪休的另一組保鏢已經趕到她家了,而且艾妮婭也已經趕過去幫忙了。”
穗穗一邊劃拉著手機一邊繼續說道,“另外,蔻蔻和馬修,當然,還有莫妮卡和塔西,很可能還有艾妮婭,他們最近都會來喀山玩,順便他們還會把那支破劍帶過來。”
“偷偷離開?”
“對”
穗穗羨慕的說道,“他們會搭乘麋鹿基金會的直升機先離開巴黎,然后搭乘夏洛特先生幫他們安排的航班趕來這里。
唉!我們如果什么時候也能有一架直升機或者哪怕有個停機坪就好了。”
抽了抽嘴角,衛燃全當沒聽見穗穗剛剛說了什么夢話,換了個更加實際的話題說道,“看來綁匪確實很業余,但是又有一定的水平。”
“對方的網絡技術不錯,但也僅止于此。”
安菲婭自信的做出了客觀的評價,“如果當時我在圖書館地下室的服務器旁邊,我有自信找出對方的準確位置。”
“而且對方被老板牽著鼻子掉進了語言陷阱,這證明他們在這次綁架之前,大多數時間都是守法而且講道理的普通人。”
安菲薩同樣毫不留情的評價道,“也正因為如此,在剛剛的溝通里,他們簡直蠢的讓人心疼。”
“先不管他們有多蠢”
穗穗突兀的說道,“我才想明白一件事,剛剛卡妹說,現在的南極是冬季,而且馬修的父母就在南極的科考證里越冬?”
“你想到什么了?”衛燃好奇的問道。
“那些綁匪為什么選擇這個時候動手?”
穗穗激動的問道,“大卡妹,你還記得嗎?我曾經讓你幫忙翻譯問過馬修,他的爸爸媽媽都是每年什么時候回來。”
“每年十月份之后”
安菲薩立刻答道,“只有南極進入夏天,氣溫回升到零下45度以上,進入南極的飛機和運輸船才不會因為燃油和潤滑油結冰出現故障,然后他們才有機會回來,然后在每年的三月底或者四月上旬出發前往南極。”
“也就是說,那把劍是上次馬修的爸爸媽媽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
穗穗愈發的激動,“他們為什么不在那時候勒索馬修的爸爸媽媽呢?”
“他們不敢”
已經跟上穗穗思路的衛燃開口說道,“他們只要開口勒索,恐怕馬修的爸爸媽媽立刻就能知道是誰,看來是熟人作案,也對,也只能是熟人作案。”
“所以有人和他們一起發現了那把劍!”穗穗篤定的說道,“他們的同事!只能是這樣。”
“而且眼下這個南極的冬天,他們并沒有去南極。”
說到這里,衛燃卻又搖搖頭,“不,也許已經去了,他們根本沒必要自己親自去綁架馬修。”
“要報警嗎?”穗穗見衛燃已經猜透了自己的想法,索性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法國的警察,報警和不報警沒有太大的區別。”
衛燃無情的嘲諷道,“他們最擅長的工作是給游行隊伍維持秩序并在合適的時機加入游行隊伍一起抗議。至于抓綁匪這件事,我看還是交給夏洛特先生和卡洛斯先生吧,相比之下他們更在行。”
“也行”
穗穗無所謂的點點頭,轉而好奇的問道,“你剛剛是怎么忽悠那些綁匪的?”
“這還不簡單,和你學的唄?”
衛燃在解釋之前先來了個倒打一耙,轉而將剛剛和綁匪的對話掐頭去尾扒骨抽筋的復述了一番,順便還不忘聯系上當初自己第一次在穗穗面前跳傘,后者威脅達麗婭老師等人時的做派,以及上次他們伙同卡洛斯律師去美國,掙那根本掙不到的288萬美元傭金時的套路。
“你這小同志不錯嘛!”
被衛燃一頓夸的穗穗幾乎要把尾巴翹到了外太空,得意的伸出小爪子拍了拍前者的肩膀,“學的倒是挺快。”
“我在季馬他們村子打算弄個靶場也是和你學的”
衛燃順著話題繼續哄道,“這片森林夠大,這片伐木場也夠大,只要在湖對面推起一道擋住子彈的土山就夠了,到時候.”
“到時候你上哪露營去?”穗穗笑瞇瞇調侃道。
“再說唄,我又不是非去露營不可。”衛燃說話間將車子停在了原來的位置。
四人推門下車,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重新加入到了那些年輕姑娘們的荒野狂歡之中。
與此同時,巴黎第17區,有驚無險的馬修在蔻蔻的幾名持槍保鏢組成的人墻保護下鉆進了停在門口的越野車里。
都不等他坐穩,蔻蔻的女管家坦圖已經幫他系上了安全帶,而坐在駕駛位的保鏢則踩下了油門。
“馬修,你受傷了沒有?”
坦圖溫柔的問道,接著還從車載的小冰箱里取出一個香草味的冰激凌遞給了驚魂未定的馬修。
“被其中一個用鞋子狠狠的打了幾下屁股”
馬修接過冰激凌咬了老大一口,一臉滿足的說道,“他們其實對我還不錯,都沒有把我綁起來,只是把我的通話手表收走之后關進了地下室里,而且還給我買了我最喜歡的意式披薩和鮮榨橙汁。”
聞言,坦圖這才微微松了口氣,柔聲安撫道,“等下我們回去之后,蔻蔻的私人醫生會給你檢查一下身體,確保你真的沒有受傷。”
“我真的沒事”
馬修說著將手伸進領口抽出一個吊墜,指著那個和麻將牌差不多大小,懷里抱著一根翡翠材質的竹子的熊貓吊墜,開心又得意的說道,“多虧了有這個,我一點都不怕,我就知道卡堅卡姐姐肯定會找到我的。”
一邊說著,他還按了一下那根看著平平無奇,也就半支香煙大小的翡翠竹子,輕而易舉的讓它微微移動了也就不到半厘米的行程。
真是個好東西,以后要給總是亂跑的蔻蔻也弄一個.
坦圖暗暗嘀咕了一番,順便還不忘拿出紙巾幫著馬修擦了擦嘴角的奶油。
她在安撫馬修的同時,不久前還用來囚禁馬修的地下室里,蔻蔻的兩名保鏢也把兩個看著也就三十歲左右的黑人分別綁在了閣樓的承重柱以及地下室的鑄鐵壁爐上。
負責這件事情的兩人都是蔻蔻的保鏢,其中一個在多米尼克先生在世的時候,還曾經接待過衛燃,并且幫他照顧過貝利亞。
地下室里,這個名叫里昂的壯漢慢條斯理的脫掉了身上的黑色西裝丟到一邊,滿是怨氣的說道,“今天我本來該休假的,我甚至偷偷以老板的名義預約了一家米其林餐廳來慶祝我和我妻子的初次見面紀念日,但你們這些混蛋卻毀了我好不容易制造的浪漫!”
話音未落,里昂已經拿起幾根木柴丟進了壁爐里,在那個被堵住了嘴巴的黑人驚恐的幾乎凝滯的大眼珠子注視下摸出個金殼zippo打火機點燃了一顆香煙,“所以我決定給你們長些教訓。”
無視了腳邊這個瘋狂搖頭的黑人,里昂從兜里摸出一個裝有備用打火機油的金屬管擰開,將里面不足五毫升的煤油全都倒在了一根木柴上,隨后點燃丟進了落灰許久的壁爐里。
“希望你們喜歡我制作的兔兒騎烤肉”
里昂說話間已經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來,耐心的把玩著從這個劫匪身上搜刮來的手機。
片刻的等待過后,壁爐里的木柴被引燃,隨著這個鑄鐵壁爐的溫度越來越高,被綁在上面的綁匪也開始劇烈的掙扎,以至于連那個足有兩三百斤重的鑄鐵壁爐都被他拽的哐哐作響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慢條斯理的抽走了對方嘴里的毛巾,都不等保鏢里昂發問,這名綁匪便語速極快,但卻吐字格外清晰的將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嘩啦!”
隨著一桶提前準備的涼水潑進壁爐里,那個品嘗了兔兒騎烤肉的黑人也立刻松了口氣,可緊接著,他又被堵住了嘴巴。
前后不到十分鐘,正在和穗穗喝酒的衛燃也收到了蔻蔻那邊分享來的情報。
簡單的說,綁架馬修的兩個黑人,是大概三個多月前被一條船籍在阿根廷的遠洋貨輪開除的水手。
而他們之所以綁架馬修,僅僅只是“之前船上的朋友”給他們介紹的一筆生意。
至于是誰讓他們綁架的,他們看在對方預付的3000歐元現金以及剩余的一萬歐尾款的份兒上根本就沒問。
反正他們又沒準備真的傷害馬修,甚至這倆黑人其實格外的喜歡馬修——畢竟同性戀不但會因為在他們工作的船上打炮被開除,而且就算打再多的炮也沒條件自己生孩子。
無論這倆劫匪會給馬修小朋友留下多少童年陰影,但毫無疑問,線索恐怕已經暫時中斷了。
在和那個名叫里昂的保鏢一番商議之后,大家目前只能寄希望于和衛燃通話的劫匪還不知道馬修已經獲救,能繼續聯系那倆黑人,又或者繼續聯系衛燃。
至于報警這個選項,卻被雙方都在最開始就排除掉了。
對于站在馬修小朋友這一邊的眾人來說,報警就意味著曝光那支佩劍,失去那支佩劍事小,因為曝光佩劍給馬修的父母帶來麻煩,甚至終結他們的科研事業才是最大的隱患。
而對于劫持馬修的幕后人來說就更不可能曝光了,他們畢竟劫持了一個孩子,這個罪名就足夠讓他們吃上好幾年的牢飯了。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就在夏洛特安排人在摩納哥登陸了衛燃的社交賬號,發布了一張由安菲婭高P過的“維克多在摩納哥看風景.JPG”的時候。
穗穗已經帶著姑娘們浩浩蕩蕩的趕赴喀山機場去迎接過來避難的蔻蔻一行人了。而衛燃本人,也在圖書館里約見了那位美國來的查寧。
“查寧同志”
衛燃邀請對方坐下來之后,直接將裝有那支原型槍的木頭箱子打開,“請看看吧,這是你需要的東西嗎”
“對!是它!就是它!”
查寧激動的答道,他的一雙眼睛也全都放在了這支昨天才被衛燃擦干凈每個零件并且重新組裝好的武器上。
“我們的朋友小哪吒?”
走神的衛燃在心里用母語腦補了一句跑了大調的兒歌,隨后慷慨的說道,“既然是你要找的藏品,那么就帶走它吧,我已經拜托我的朋友幫它辦理好了出境手續了。”
“你呢?維克多同志?”
查寧終于抬起頭問道,“你不和我一起去美國,然后參加拍賣嗎?”
“抱歉,這次我恐怕沒有機會了。”
衛燃遺憾的擺擺手,“等下我有非常重要的朋友要來,他們恐怕要在我這里做客一段時間,所以我大概沒有時間參加拍賣會了。”
不等查寧開口繼續說些什么,衛燃又緊跟著補充道,“不過我聯系了卡洛斯律師,他會代替我出面參加拍賣會的。”
“維克多,你會重新拍下這支槍嗎?”查寧指著箱子里的步槍忐忑的問道。
“這要看你能把它拍出多高的價格”
衛燃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如果價格達到我的心理預期,我并不介意出售它,但是如果價格太低,我就只能把它重新買回來了。”
一邊說著,衛燃接過洛拉遞來的一份協議推給了查寧,“這是卡洛斯律師起草的協議,他希望你能簽下這份協議,然后才能帶走那支武器。
抱歉查寧同志,這并非我刁難你,而是受我雇傭的卡洛斯律師必要的工作流程。”
“我理解”
查寧立刻點點點點頭,拿起那份簡單卻又詳實的協議看了看,隨后痛快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甚至還主動額外按下了一個手印。
“好了,從現在開始,這箱武器你隨時可以帶走了。”
衛燃說著,將桌子上的木頭箱子往對面推了推,“祝你們的拍賣會成功。”
“謝謝”
查寧連忙起身一番真誠的道謝,趁著握手的機會問道,“維克多,以后如果我這里也有人想調查什么歷史謎團可以聯系你嗎?”
“當然可以,隨時歡迎。”
衛燃痛快的應承下來,這開門做生意,他自然沒有把客戶往外推的道理。
“那就這么說定了!”
查寧開心的和衛燃最后用力握了握手,“維克多,恕我失禮,我恐怕要立刻帶著這箱武器趕回美國了,等拍賣會結束,我立刻就來見你。”
“讓我的朋友送你吧”
衛燃說著,朝不遠處兩個穿著正裝,捯飭的人模狗樣的小混混招了招手,讓他們幫忙將那個裝有步槍的木頭箱子抬出了圖書館。
送別了急著回去的查寧同志,衛燃抬頭看了眼不遠處正對著自己的監控攝像頭,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同樣離開圖書館回到隔壁,準備迎接即將過來做客的朋友們。
就在穗穗帶著她的小姐妹們在喀山機場順利接到了蔻蔻一行人的時候。
遠在摩納哥的一座高檔酒店里,曾在基輔監視過衛燃的那位美國精銳也一邊用望遠鏡看著窗外沙灘上各種型號的比基尼美女一邊問道,“分析結果出來了嗎?”
“基本全出來了”
他的搭檔一邊敲打著鍵盤一邊答道,“通過這些天的跟蹤調查和心理學分析,在針對意大利小男孩兒的綁架案里面。
那個在俄國的華夏學者所表現出來的特質,和當年他找到約翰斯頓號驅逐艦艦長,并且在我們的軍艦上接受采訪時所表現出來的性格特質高度趨同。
我們的心理學家通過我們竊取的通話錄音分析認為,在那個華夏人的身旁有一個還算專業的公關團隊以及歷史研究小組,他們分別用來對那個華夏人進行媒體形象包裝以及專業領域包裝。
另外根據側面調查,對他進行媒體形象包裝的應該是他持股的電影制片廠團隊,負責專業領域包裝的似乎是他未婚妻的爸爸,那是一個真正的歷史學者,曾多年在大學里任職歷史學教授。”
“所以他真的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他并不算太蠢,當然,也不算很聰明,尤其情商不是很高,簡單的概括,只是個喜歡收集美女而且有一些小成績的自大狂罷了。
另外,他似乎和很多漂亮的姑娘有染,調查團隊懷疑,那個法國女富翁很可能也是他的情人。”
房間里的另一個人頓了頓繼續說道,“據調查,在這次綁架案中,真正發揮關鍵性作用的,是那個小朋友身上的定位器以及那個女富翁的保鏢團隊,還有臭名昭著的卡洛斯律師和那位英國富翁夏洛特。
尤其夏洛特,現在他正在調集大量的人手尋找綁匪,據我在按網上看到懸賞,夏洛特已經開出了10萬歐的高價收買綁匪的身份信息。”
“10萬歐?”窗邊的人驚訝的轉過身。
他的搭檔攤攤手,“連我都有些心動了,頭兒,你覺得那些綁匪在勒索的到底是什么寶貝?我們要不要.”
“能有什么寶貝?看看他們的計劃,簡直是磕了藥之后的夢話!”
窗邊那位重新舉起了望遠鏡,“他們在勒索什么東西根本就不重要,倒是那10萬歐可不能從我們的手上溜走了。”
“把綁匪信息賣出去?”他的搭檔立刻眼前一亮。
“不會查到我們身上吧?”窗邊那位頭也不回的低聲問道。
“當然不會!”
電腦邊的那位自信滿滿的做出了保證,“根本不會有任何人查到我們的身上。”
“我們平分怎么樣?”窗邊的人終于轉過身笑著問道。
“我沒意見!”
“多虧了這次綁架”窗邊那位美國精銳慶幸的在心里嘀咕了一番。
說來也巧,他們搭檔二人本來仍在基輔消磨時間,結果就在幾天前卻意外的發現,仍舊被他們監控著的卡洛斯律師的通話里,提及了“綁架”這個會被監聽系統自動篩選到的關鍵詞。
出于職業的敏感性以及不想繼續留在基輔的因素,兩人立刻申請了深入調查,并且借機離開基輔趕到了法國。
相比衛燃這邊的守株待兔,這倆沒事找事的美國人卻選擇了主動出擊,他們借助蔻蔻卡洛斯律師手機上的,“維克多和阿芙樂爾對綁匪身份的推測”等相關內容,以及他們本身掌握的情報資源,輕而易舉的找到了曾和衛燃電話溝通過的真正綁匪。
根本沒有打草驚蛇,他們便用類似安菲婭慣用的網絡手段入侵了綁匪的電腦和手機,順利的弄到了他們和衛燃的通話錄音,并且以此為成果,借助團隊力量分析出了能讓他們的調查報告增加幾十頁內容的“重要情報”。
如此陰差陽錯卻又險之又險的消弭了自身所有的嫌疑,衛燃自然是毫不知情。
此時,他正忙著在自家院子里招待第一次來他這里做客的馬修和莫妮卡以及塔西呢。
當然,還有死皮賴臉,以保鏢的名義跟著過來的艾妮婭。
“維克多,你的生活可真是讓人羨慕。”
艾妮婭一邊將通過非正常渠道入境的佩劍遞給衛燃一邊嫉妒的說道。
她當然嫉妒,此時在這準備開趴體的大院子里,足足有二十多號年輕又漂亮的姑娘在忙著準備各種美食。
“馬修那件事,你沒摻合吧?”
接過佩劍的衛燃根本就沒理對方的話茬,反而問出了更加關鍵的問題。
他仍舊牢記著上次和戈爾曼見面時對方的告誡,自然是格外的警惕小心。
“當然沒有”
艾妮婭攤攤手,“尼涅爾的人我可指揮不動,我當時趕過去只是打算親自保護親愛.”
“后面的不用說了”
衛燃話音未落,已經轉過身一邊往別墅里走一邊格外小氣的說道,“還有,很抱歉的通知你,艾妮婭,我家的房間不夠用了,所以今晚你只能去附近的酒店里住了。
放心,我給你訂了最貴的套房,如果你有需要,我還可以讓格列瓦給你安排幾個漂亮的烏可爛姑.”
“我不住酒店,我可以在任何一位姑娘的房間里打地鋪!”艾妮婭急忙說道。
“那好”
衛燃這次倒是格外的痛快,“晚上你和薩曼莎睡一個房間吧,她是位占卜非常靈驗的巫師,你可以趁著晚上有時間找她占卜一下。”
“薩曼莎是哪位?”艾妮婭頗為期待的問道。
“那位就是薩曼莎太太”
剛好端著一箱子熱帶水果路過的格列瓦幸災樂禍的朝著不遠處正在專心制作巴新美食的薩曼莎太太揚了揚下巴,同時也忍不住在心里一番嘀咕,“這姑娘怕不是季馬那個混蛋的親妹妹吧?她怎么比季馬的口味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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