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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7章 女王的投名狀

  “什么事情?”

  臥室里,衛燃看著用后背頂住房門的穗穗問道。

  “真是那些精神小妹抓住那些殺手的?”

  穗穗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和態度都難得的嚴肅了許多,“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事情瞞著我,但這次我問的,你最好和我說實話。”

  聞言,衛燃干脆的坦白道,“那些精神小妹只是擺在明面上給人看的。”

  “你你殺人了?”穗穗強壓著驚慌問道。

  “想什么呢”

  衛燃哭笑不得搖搖頭,“先不說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哪來的本事殺人,你也不想想,那些殺手摸進來的時候,咱倆正忙著干啥呢。”

  聞言,穗穗小臉一紅,整個人也踏實下來,沒好氣的問道,“所以誰動的手?你別說,先讓我猜一下!”

  聞言,衛燃也不急著開口,只是攬著她走到落地窗邊,坐在沙發上笑瞇瞇的等待著。

  “啪!”

  穗穗打了個響指,“伊萬大叔!是他!不不不,不夠,格列瓦!格列瓦手下的幫派混混!他們來了多少人?有人受傷沒有?”

  “猜對了一半,不到一半吧,當然,沒有任何人受傷。”

  衛燃笑著解釋道,“伊萬大叔是我們的安保經理,這件事他確實有份兒,但是和格列瓦手下的混混關系不大。”

  “另一半呢?”穗穗問道。

  “等下帶你去見見她們吧”衛燃溫和的說道,“還有什么想知道的?”

  “還有,隔壁的伊萬大叔到底什么來路?”

  “蘇聯時代的軍人,戰斗力很強的那種軍人。”

  衛燃坦誠的答道,他確實足夠坦誠,阿波利也確實是個蘇聯軍人,戰斗力很強的蘇聯軍人。

  聞言,穗穗這才松了口氣,略帶不滿的問道,“下一個問題,這件事為什么瞞著我?”

  “我可并不比你早知道多少”衛燃攤攤手,“不和你說,主要是擔心你害怕。”

  “和戈.和你上次差點死在空難里有關系?”穗穗湊到衛燃的耳邊,幾乎緊貼著他的耳朵繼續用漢語問道。

  衛燃這次沒有開口,只是微不可查的點點頭,他知道,穗穗真正想問的,其實是和戈爾曼的假死有沒有關系。

  “那我不問了”

  穗穗深吸口氣說道,“走走走!快帶我去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動手的。”

  “走吧!”

  衛燃說著起身,第一個走出了房間,帶著穗穗離開別墅走向了隔壁。

  “看來阿芙樂爾姐姐已經意識到什么了”別墅一樓的大廳里,安菲婭端著洛拉送來的咖啡低聲用意大利語說道。

  “她早就意識到了”安菲薩篤定的答道。

  “我們要去幫忙解釋一下嗎?”

  “不用”

  安菲薩想都不想的答道,“單純只從安保角度講,我們或許是最后一道防線,沒必要暴露出來,否則難免讓她多想。而且客觀的說,阿芙樂爾姐姐的心理素質其實遠不如老板。”

  “說的也是,希望老板能解釋清楚吧。”安菲婭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這姐妹倆調侃的同時,衛燃也已經帶著穗穗找到了正在圖書館里和卡爾普聊天的阿波利。

  僅僅只是看了眼跟在衛燃身后,手里拿著一份伴手禮的穗穗,阿波利便已經意識到了什么,笑著起身說道,“和我來吧”。

  “卡爾普大叔,這是給您的伴手禮,我們從奧地利帶回來的。”

  穗穗將手里拎著的紙袋子遞給了偶遇的卡爾普,“伊萬大叔那份我晚點再送過來。”

  “好孩子,等下我會讓柳波芙去拿的。”

  阿波利說著,帶著他們離開圖書館,繞到了曾屬于格列瓦的辦公室樓下,帶著他們二人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道,“我已經猜到你們肯定會來看看她們的,所以已經讓她們提前等著了。”

  “她們是”

  “都是圖拉小鎮附近的礦工孩子,她們的父母都因為這樣那樣的意外死在礦場上了。”

  走在最前面的阿波利解釋道,“這對她們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能走出北極圈來大城市的機會,這些孩子都很珍惜。”

  “極地小鎮的孩子?”

  “當然”

  阿波利解釋道,“自從維克多第一次被招核人襲擊之后,卡爾普就已經拜托我幫忙物色一些孩子了,這些姑娘們被選拔之后,已經在卡爾普他們的學校里接受了很長時間的培訓。”

  說到這里,阿波利停下了腳步,歉意的解釋道,“抱歉,我們之前一直瞞著你和維克多,主要是考慮擔心嚇到你們,畢竟.”

  “沒沒關系”穗穗連連擺手。

  “那就和大家見見面吧”阿波利說著,終于伸手輕輕敲了敲房門。

  隨著房門打開,穗穗和跟在身后的衛燃也看到了這間辦公室里的景象。

  目光所及之處,七個上下鋪貼墻擺著,房間里最顯眼的家具便是一個槍柜,里面放著的,則是一些諸如霰彈槍之類的民用武器。

  “這是阿斯瑪,這支安保團隊的隊長。”阿波利解釋道,“在她旁邊的是副隊長尤莉亞。”

  “老板好!”這些年輕的海拉姑娘們齊聲打了個招呼。

  “你你們好”

  穗穗稍稍松了口氣,萬幸,這些姑娘或是穿著工裝褲或是穿著牛仔褲,總歸不是一身讓人頭大的粉色。

  “她們的工資由制片廠承擔”阿波利笑瞇瞇的說道,“但以后她們將為你工作。”

  “這么說我也是有保鏢的人了?”穗穗換上母語朝身旁的衛燃問道。

  “看來是的”衛燃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不如讓她們搬”

  “家里可真沒幾個空房間了”衛燃趕忙擺手。

  沒有空房間自然是假的,無論一樓還是三樓,乃至他們住的二樓,都有足夠多的空房間,這些姑娘們每人一間住下來或許不夠,但兩人一間絕對有富裕。

  “那也不能住這里,這地方條件太差了。”

  穗穗說話間,已經招呼著阿斯瑪等人跟著她一邊下樓一邊說道,“正好我有個想法,或許卡爾普大叔能幫幫忙。”

  “什么想法?”衛燃警惕的問道。

  “當初這房子就是卡爾普大叔幫忙找的對吧?”穗穗用母語笑瞇瞇的問道。

  “然后呢?”衛燃追問道,“拆了蓋個更大的?”

  “拆什么拆”

  穗穗一邊往樓下走一邊說道,“一周前的賭局如今看來是賭對了,投桃報李,咱們也該花一筆錢出去才行。”

  “什么意思?”衛燃不解的問道。

  “還能是什么意思,交保護費唄,也可以說是做個態度出來。”

  穗穗簡單直白的解釋道,“我們一沒有被關起來,二沒有警察登門找我們問過一個字,這已經足夠說明官方的態度了。”

  “所以呢?”衛燃饒有興致的問道。

  “投桃報李,我們也要花點錢納個投名狀才行。”

  穗穗頗為上路的解釋道,“得虧了我沒動你賬戶里那些錢,不然就只能問爸媽和干爸干媽借了。”

  “你這是要干嘛?”衛燃哭笑不得的問道。

  “當然是置辦不動產了”

  穗穗理所當然的解釋道,“沒有比這更直白的方式了,我們可以隨時離開俄羅斯,但我們的不動產可帶不走,這就是做給官方看的,讓他們堅定咱們會在俄聯邦繼續投資的決心。”

  話題聊到這里,穗穗看向衛燃說道,“所以接下來可能要花一大筆錢。”

  “花,都花了也沒關系。”

  衛燃無所謂的說道,他自己的賬戶里有多少錢他是真不知道,說起來,他現在可是實打實吃軟飯,靠穗穗掙錢養著的狀態。

  而且就算退一萬步,就算他賬戶里的錢全都花完了,就算穗穗的生意黃了攤子,只要回國一趟,那輛運輸車里也存著足夠多的啟動資金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穗穗說著,已經邁步走進了圖書館,坐在卡爾普的對面,笑瞇瞇的說道,“卡爾普叔叔,我想請您幫個小忙?”

  “沒問題”

  卡爾普根本就沒問什么忙便痛快的應承下來,并在看了眼那些跟著進來的姑娘們之后開玩笑似的問道,“是維克多這個混蛋背叛了因塔的女王,所以需要我幫忙教訓他一頓嗎?”

  “如果是這個忙,我也愿意幫一幫。”阿波利笑著表明了態度。

  “以后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我肯定會向你們求助的”

  穗穗笑了笑,“但這次可不是這件事。”

  “說說看”卡爾普饒有興致的說道。

  “首先,我想請您幫忙買幾輛車。”

  穗穗說話間抬手指了指停在外面停車位的裝甲商務車問道,“那種招搖的裝甲車是俄羅斯國產的嗎?”

  “沒錯”卡爾普點點頭,“你想再買幾輛?”

  “確實有這個打算五輛,不,六輛,六輛吧。”穗穗給出個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數字,“五輛我經常乘坐的那種,一輛維克多經常開的那種大號皮卡。”

  “你要這么多裝甲車干嘛?”旁聽的衛燃不解的問道。

  “我樂意”穗穗沒好氣的答道,衛燃見狀也立刻閉嘴不再多問。

  “沒問題,我會幫你弄來六輛民用裝甲車的。”卡爾普見穗穗不打算解釋,這才做出了承諾。

  “這些車子我們自己出錢”

  穗穗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另外,我還想買下隔壁那座荒廢的酒廠。”

  “隔壁的酒廠?”

  卡爾普很是反應了一下,“那座建筑已經勉強是個歷史景”

  “但它現在是荒廢的不是嗎?”

  穗穗不等卡爾普說完便一針見血的道出了核心問題所在,“缺乏維護,而且根本不對外開放參觀。

  不開放參觀的原因,是那座建筑群缺乏維護,所以沒辦法對外開放。既然這樣,為什么不賣給我呢?你看,酒廠的車間都坍塌了相當一部分了,說不定再過幾年那里就只剩下一片建筑垃圾了。”

  “你要拿來做什么?”卡爾普饒有興致的問道。

  “對那里進行必要的翻新維護,然后對外免費開放,展示斯拉夫民族悠久的釀酒業歷史!”

  穗穗攤攤手,“當然,可能不得不把其中一部分當作辦公場地和員工宿舍。”

  “我要聽聽你的真實目的”卡爾普直白的說道。

  “我的安保團隊需要一個足夠寬敞而且離我足夠近的駐地”

  穗穗指了指不遠處隨意找地方坐的姑娘們,格外直白的解釋道,“另外,我需要投資不動產,來證明我們會在俄羅斯長久投資以及合法納稅的決心。當然,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考慮。”

  “綁架參觀酒廠的游客的安全?”

  “誰會在游人如織的景點旁邊搞謀殺呢?”穗穗微笑著反問道,算是間接承認了對方的猜測。

  “晚上的安全怎么辦?”阿波利問出了新的問題。

  “我不是已經有一支安保團隊嗎?”穗穗反問道,“伊萬大叔,你可是安保經理,這種問題該我問你才對。”

  “好了,理由已經足夠多了,我會幫你問問的。”

  卡爾普站起身頗為滿意的說道,“而且很快就會給你消息”。

  “我們愿意支付一個足夠有誠意的價格”穗穗同樣站起身,和卡爾普隔著桌子握了握手。

  目送著手提伴手禮的卡爾普和阿波利結伴離開圖書館,穗穗這才長吁了口氣。

  “你還真敢想,竟然想把隔壁的酒廠買下來。”

  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那座酒廠的面積幾乎比這座圖書館的院子和隔壁院子加起來還要大一些了。

  更何況,他可是記得,那座酒廠可是一座18世紀末就已經存在的“百年歷史建筑”。

  “蘇聯解體時候連核彈都能交易,一座破破爛爛的酒廠算什么?

  就隔壁那個不但沒辦法盈利而且每年都還得花錢維護的破酒廠,對當地官方來說完全就是個雞肋,指不定多少人想把它直接拆了賣地皮呢。”

  說到這里,穗穗用手指頭戳了戳自己的心口,“而且你別忘了,我可是個法律意義上挑不出任何毛病的俄羅斯人。

  把那座酒廠賣給你這個老外或許沒人有那么大的膽子,但是賣給我這個根兒正苗兒紅的俄羅斯人進行合理開發有什么不可以的?”

  說到這里,穗穗接過阿波利剛剛端來的咖啡抿了一口,“這對于喀山官方來說,不但有一大筆錢進賬,而且還免了每年的維護費用。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經營好了,說不定還能提升城市形象呢,怎么算他們都不虧。”

  “可是這件事為什么讓卡爾普先生去做?”衛燃繼續問道。

  “對他來說也是一份功勞”

  穗穗攤攤手,“雖然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渠道,但我猜這對于他來說至少不是麻煩。”

  “就你精明”

  衛燃笑了笑,朝著遠處偷偷往這邊打量的姑娘們揚了揚下巴問道,“她們呢?你打算怎么安排?”

  “先讓她們和我們擠一擠”

  穗穗理所當然的說道,“等我拿下隔壁的酒廠之后,就讓她們都搬過去。”

  “所有的?”

  衛燃立刻來了精神,真要是除了穗穗之外所有的姑娘都能搬出去,花點錢買個破酒廠好像也沒什么。

  “她們和我的那些留學生員工吧,我聽說她們都還在學校附近租房子住呢。”穗穗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那些精神小妹,全都搬過去。”

  “其她姑娘呢?”

  衛燃眼巴巴的看著穗穗,他現在真是巴不得其余的姑娘們也搬過去,能有機會過一過傳說中的二人世界。

  “那么大的房子就咱們倆住多冷清”

  穗穗找了個衛燃無法反駁的借口,隨后不等他再說些什么,已經走向了那些海拉姑娘,招呼著她們和剛剛趕到的那7個粉色精神小妹一起去隔壁,準備晚上熱鬧熱鬧。

  當然,這件事并沒有結束。

  因為就在圖書館的地下室里,屬于梅希爾先生的手機仍舊連接在一臺電腦上,和同樣失去自由的愛德華先生,以及互助會的神秘會長時不時的溝通一番。

  就像他仍舊藏得很好沒有被發現一樣。

  至于梅希爾本人,他此時仍在制片廠的地下室里,神情疲憊的、一遍遍的重復回答著那些已經不知道被問過多少遍的問題。

  這個老家伙有用嗎?

  當然有用!

  如果肥皂工廠真的敢對自己動手,他不介意把這個老家伙扒光了站在聚光燈下接受一下公開采訪。

  他相信,肥皂工廠恐怕也是基于同樣的顧慮,所以最近這段時間才像是忘了有他這一號“哈瑪斯”一樣不聞不問。

  對方“不急”,衛燃同樣更不急,而且他手里可是還攥著另一張能給梅希爾增值的底牌呢。

  目送著穗穗興致勃勃的帶著安保姑娘們忙著搬家,衛燃也獨自溜進了地下室,鎖死了厚重的防爆門之后,轉身鉆進了屬于自己的那間工作室里。

  前些天在因塔的時候,自從他把那些罪證散播出去之后,虎口處可是閃了一下的,只是礙于條件不允許,他一直都沒檢查過呢。

  取出金屬本子翻了翻,抗日大刀等物的倒計時已經結束了,但眼下諸事未了,再加上才從貝魯特活著逃出來,那柄馬刀背后的謎團也就只能再放一放了。

  繼續翻閱金屬本子,卻是再沒有明面上的變化,既如此,這變化或許就只能來自最新得到的急救車。

  念及于此,他將這房間再次檢查了一番,順便也挪開了房間中間的桌椅清理出一個足夠的空間,隨后取出了那輛急救車。

  繞著急救車轉了一圈,見外表沒什么變化,他立刻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坐了進去。

  都不等關上車門,他便注意到,在副駕駛的位置,除了那個裝著新聞稿和拷問記錄以及膠卷的背包之外,還散亂的放置著足足二十多個膠卷密封筒。

  隨意拿起一個,衛燃立刻通過上面手寫的漢字標簽認出來,這是當初他在貝魯特親自拍下的那些底片!

  原本,他還遺憾當時在貝魯特拍了那么多照片,最后卻只有那幾張合影保存了下來。

  如今看來,合著自己不曝光蝙蝠等人拼命藏匿的那些血證,這些也就不給自己了唄?

  反過來講,衛燃倒也大概能理解金屬本子的邏輯——“你曝光那些血證,我就送你些底牌。”

  他作為當初親自按下快門的人,可是無比的清楚這些底片里拍下了什么,也更加清楚,這些底片對肥皂工廠的打擊會有多大。

  不過嘛.

  衛燃掂了掂手里的密封筒,這些東西肯定要放出去的,但絕不是一把梭哈,那就沒意思了。

  正所謂鈍刀子割肉,三不五時的丟出去幾張十幾張,一直持續著熱度才是最熬人的——尤其這些照片萬一是從肥皂工廠的“園區”里自己流出去的,那真就只能怪他們自己怎么這么不小心了。

  打定了心思,他也不急著收起急救車,轉身走到工作臺邊上,啟動底掃機,將這些他親手拍下的照片一張張的掃進了一個移動硬盤里,順手丟進食盒收著,以便隨時敲打敲打肥皂工廠。

  接下來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衛燃曝光出來的那些照片和采訪記錄,連同漢瓦德等人和亞沙爾在華夏相認,并且接受采訪,回憶當年貝魯特大屠殺經過的視頻也開始在國內外的網絡上瘋傳。

  一起瘋傳的,還有不知道哪個天才給衛燃重新制作的卡通形象。

  這個新的卡通形象里,衛燃手里沾滿屎尿的蕾絲內褲從一條變成了兩條,左手那條上面是白底兒藍條流氓星的花紋,右手捏著的那條則是美式星條旗的圖案——右邊的似乎沾染的屎尿更多一些。

  雖然衛燃自己也挺滿意這個新形象,但他卻也清楚,有人在幫他拉仇恨——拉美國人的仇恨。

  萬幸,根本不用他動手,安菲婭便帶領著海拉的網絡組輕而易舉的挖出了始作俑者。

  一臺IP地址位于肥皂工廠,并且在廠辦宣傳部門任職的29歲女人。

  當海拉以匿名的方式,曝光了這個女人電腦里的PS原始圖層,以及順便翻出來的百十張她和幾個不同男人的火辣照片,順便還揭穿了她的職務和準備幫歷史學者吸引仇恨轉移視線的心思之后。

  更多的網絡黑客也跟著出手,樂此不疲的扒出了照片里和她上床的那些男人的身份——幾乎全都是她的領導。

  當這些樂子又一次在網絡上滾雪球的時候,作為回應,衛燃也主動將自己的頭像換成了對方幫忙設計的卡通頭像,順便還投桃報李一般,幫忙給左手拎著的“美國褲衩兒”加了個厚重的馬賽克。

  不僅如此,他還隨手公布了36張他親自拍下的貝魯特照片和對應的底片照片,并且表示自己手里還有更多的證據。

  雖然歷史學者明面上的報復似乎到此為止,但這僅僅只是明面上罷了。

  作為真正的回應,作為真正的報復,遠在英國的猶太裔商人愛德華先生,卻要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英國某地,愛德華先生位于郊外的農場里,負責照顧愛德華先生的海拉姑娘最后一次和那兩個患有絕癥的小伙子面對面坐在了一起。

  “你們真的決定這么做了嗎?”海拉姑娘開口問道。

  “已經決定了”

  這兄弟二人里,年紀相對大一些的那個說話間已經從兜里取出了綁著爆炸物的手機,打開了用膠帶纏在手機后殼上的煙盒。

  這里面自然沒有什么威力是TNT1.5倍的黑索金炸藥,里面放著的除了一個金屬支撐片,主要的東西其實是幾支一次性的止痛劑。

  隨意的抽出一支熟練的扎在自己的身上,他看著窗外的景色說道,“我們本來就活不了多久了,繼續活著也不過繼續忍受疼痛罷了,能在你們的幫助下報仇,已經滿足我最大的愿望了。”

  稍作停頓,他將用過的針劑隨手一丟,“所以該我們出場了嗎?”

  “對”海拉姑娘嘆了口氣,“你們自己挑選時間吧,如果反悔了,可以隨時.”

  “現在就出發吧,我喜歡這樣陽光明媚的晴天,所以.明天一早怎么樣?”

  “那就明天一早吧”

  另一個小伙子同樣丟掉用過的針劑,并在略作停頓之后,自言自語般的問道,“我們會上天堂嗎?”

  “不會”

  海拉姑娘主動和這兄弟倆抱了抱,輕聲說道,“天堂里有上弟那個變態,你們去了不會幸福的,所以你們會下地獄的,我保證。”

  “那我就安心了”

  這倆小伙子似乎徹底松了口氣,拿起桌邊的車鑰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座度假別墅。

  突然更新,看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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