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平野大翔,在資助一些黑幫社團謀殺JCP的成員。”
張泰川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妹妹是否死于他資助的那些幫派社團,這個畜生明顯不在意他資助的幫派殺了誰,他只是希望那些反戰的人去死。他甚至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繼續合伙做生意。”
“你還打算和他成為朋友來”
“沒有機會了”
張泰川說道,“但是暫時不能殺了他,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衛燃,去印泥吧,去那里等著他。”
“我知道了”衛燃嘆了口氣。
“把這些也帶走吧”
張泰川將手里的皮箱遞給了衛燃,“里面是平野小姐的一些遺物。”
“好”衛燃應下對方的同時,他眼前的一切也再次被白光吞噬。
在衛燃平靜的等待中,白光漸漸消退,他也感受到了明顯的悶熱。
等視野逐漸清晰,他注意到,自己正站在一座二層建筑的樓頂,在頭頂上,架著一塊破破爛爛的遮陽帆布,這帆布遮陽棚的邊緣,還垂下來好幾層漁網。
此時,在漁網和自己之間,便架著那臺施耐德防空望遠鏡。
再看看左右,衛燃不由的一樂,此時,趙景榮就穿著一套美式的作訓褲和甲板服,臉上還戴著一副蛤蟆鏡躺在一張藤條編制躺椅上睡的正香。
他的手里還抱著一個插著竹管兒的青椰子,旁邊的桌子上,更是放著一臺不知道從哪搞來的美式BC1000型電臺和兩個手持的望遠鏡,以及一支1911手槍和一支瑞士產的花機關。
下意識的把手伸向自己的后腰,果不其然,那里依舊別著那支TT30手槍。
大概這次也沒有開槍的機會了.
衛燃并沒有急著叫醒熟睡中的趙景榮,只是將眼睛貼在防空望遠鏡的目鏡上看了出去,這架望遠鏡對準的是一條一直延伸到海邊碼頭的街道。
恰在此時,那部電臺也傳來了呼叫聲,剛剛還睡的打呼嚕的趙景榮也立刻翻身驚醒,一把抄起了和電臺連在一起的話筒。
“人到了”
因為離著夠近,衛燃可以清楚的聽到話筒里傳出來的聲音,他甚至能聽出來,那聲音好像是王福或者王貴。
“穿什么衣服?”趙景榮抬手指了指碼頭的方向,隨后抄起一個望遠鏡看了過去。
“來的人不是畜生”
話筒里的聲音說道,“好像是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趙景榮愣了一下,顯然,這個情況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我弟弟跟上了,要動手嗎?”
王福在電話里的詢問也讓衛燃重新將眼睛湊到了望遠鏡的目鏡上,并且一眼便發現了王貴。
此時的他穿著短褲和T恤,在他的前面,便有個穿著白底兒黑點兒裙子,頭戴遮陽帽,脖子上掛著一臺相機,手里還拎著個黑色旅行包的女人——是個白人女性。
衛燃無比確定這個女人絕對是平野大翔的妻子,她的長相和那位波蘭大洋馬竟然有著七八分相似!
這是從哪淘弄來的平替?
衛燃暗暗嘀咕著,同時也輕輕移動望遠鏡,尋找著平野大翔的影子。
可惜沒有,他根本沒有在這個女人的身后又或者周圍找到平野大翔。
“先別動手”
趙景榮對著話筒說完,拿起望遠鏡走到衛燃的身旁,一邊遠遠的窺視一邊喃喃自語道,“那個畜生怎么沒來?”
“這個女人是畜生的妻子?”衛燃問出了他的疑惑。
“據喬安傳來的消息說是個美國女人”
舉著望遠鏡的趙景榮答道,“和當年波蘭那個大洋馬可真像,是吧?”
“是啊”衛燃嘆息道,他剛剛也險些認錯了。
“看樣子畜生是不會來了”趙景榮遺憾的嘆息道。
“大概是因為招核和印泥還沒建交,他也許進不來吧。”衛燃猜測道。
“無論什么原因,我們都得趕快動手才行。”
趙景榮說道,“喬安發來的消息說,那個畜生有可能會移民美國,而且他似乎一直在調查你二叔的去向。”
“打算怎么做?”衛燃問道,“連這個女人一起殺了?”
“你小子也收收殺心”
趙景榮放下望遠鏡說道,“咱們的仇人是平野大翔,殺他一個就行。”
說到這里,趙景榮朝著漁網另一側樓下的公路揚了揚下巴說道,“先看看,看看這個女人要做什么再說。”
在兩人安靜的等待中,這個金發白人姑娘一路走一路看著兩側的建筑,最終,她停在了衛燃二人腳下這座二層樓路對面的建筑門口。
這座建筑已經足夠破敗了,但好在門牌號依舊還在,而且似乎被人特別擦拭過。
站在門口朝著這座臨街鋪子的窗子里面看了看,這個看著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人舉起相機拍了張照片,隨后小心的推開了根本沒有上鎖的房門走了進去。
不久之后,她從里面走了出來,而且手里還多出了一個木頭盒子。
瞇縫著眼睛抬頭看了看頭頂的陽光,這個女人將手中的相機稍稍進行了調整,隨后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打開了帶出來的木頭盒子。
即便不用借助望遠鏡,衛燃也清楚的看到,那個盒子里裝著的,是當年平野大翔送給張泰川的那把脅差的刀柄,以及一把螺鈿梳子。
除此之外,那里面還有一本相冊,格外厚實的相冊。
這一次,衛燃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持望遠鏡看向了那個女人,看向了她手里的相冊。
因為離著夠近,也因為手里這架施華洛世奇產的望遠鏡質量足夠好,所以他能無比清楚的看到,那本相冊里最開始便是張泰川和“懷孕的”平野葵的合影,乃至他們“夫妻”和幻太郎以及千代子的合影。
繼續往后,則是當年在申城和平野大翔的合影,和武藏先生甚至蒼井先生等等那些出現過又消失了的人的合影。
然而,繼續往后翻,那個美國甜心的臉色卻逐漸變得蒼白而驚恐,她看到了平野大翔手持武士刀屠戮平民的照片!
“哐當!”
這個女人失手沒能拿穩的相冊打翻了那個木頭盒子,也讓那把武士刀的刀柄以及那把梳子全都摔在了門口的草地上。
可此時,這位已經被嚇哭的美國甜心卻捂著嘴巴和胸口難以置信的搖著頭,她根本不敢再去翻那本相冊,更不敢去撿起那把沾滿了血的武士刀刀柄。
“這也算是復仇的一部分”
趙景榮嘆了口氣,“衛燃,你去吧,帶著王福王貴去招核,殺了平野大翔。”
“這個女人要一起殺了嗎?”衛燃問道。
“放過她吧”
趙景榮疲憊的擺擺手,重新躺在了躺椅上。
“你不去嗎?”衛燃問道。
“我現在是愛知大學派來印泥的間諜,借著這個身份,我能獲得很多情報。”
“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衛燃問出了他曾問過張泰川的問題。
“等我暴露的那天吧”
趙景榮笑了笑,“快走吧,替我.替我趙家上下32口,好好招待一下平野大翔那個畜生。”
“放心吧”衛燃在漸起的白光中喃喃自語的做出了保證。
當白光開始消退,周圍的溫度也重新變得干冷,他也再次聽到了充斥于四面八方的關西腔。
直到視野恢復,他也得以確認,自己又回到了大阪,又重新穿上了那套衣服,甚至就連懷爐都還在他的衣服內兜里。
他甚至看到了不遠處的那座矮山,還看到了稍遠一點的平野大翔的居酒屋。當然,他也看到了跟在自己身旁的王福和王貴。
“你們倆會日語嗎?”衛燃低聲問道。
“會,當然會。”
王福用日語低聲答道,“我們在征柴隊的時候就學會了。”
聞言,衛燃先是摸了摸后腰,隨后抬頭看看天色,思索片刻后安排道,“你們去周圍看看哪有賣煙花的,去買點。”
“買多少?”王貴用日語低聲問道。
“多買點兒,要煙花,動靜夠大的煙花,記得買同樣一種樣式的。”
衛燃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座矮山囑咐道,“買完了去那座山的山腳等我。”
“走”
王福招呼了一聲,和他的弟弟王貴走向了路邊,熱情的用日語開始了詢問哪里能買到煙花云云。
與此同時,衛燃也邁開了步子,抻起風衣的衣領,裹緊圍巾走向了平野家居酒屋。
然而,就在他離著那座居酒屋尚有三四十米遠的時候,那位曾去過印泥的美國甜心卻拎著個包走了出來,而且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似乎在試圖挽留的平野大翔。
“美惠子,請不要走,你聽我解”
“嘭!”
平野大翔的話都沒說完,同樣被稱作“美惠子”的那位美國甜心用掄動手中的皮質公文包拍在了平野大翔的臉上。
“嘭!”
這位美國甜心不解恨的雙手拿著公文包在平野大翔的頭上用力補了一下,隨后用力吐了一口唾沫,用英語大聲的咒罵道,“你這個被惡魔槽過皮眼兒的劊子手!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
你和你的野種兒子相互操皮眼兒過你們的后半生吧!
如果你再糾纏我,我就把你做過的所有丑事都公布出去!”
說完,這個暴跳如雷的美國甜心還不解恨的給平野大翔來了一個根本不留情面的高跟鞋跺腳面。
在平野大翔的慘叫聲中,她氣沖沖的跨上了停在居酒屋門口的一輛寶藍色哈雷125摩托,在發動機的轟鳴聲揚長而去,只給跳著腳的平野大翔留下了一根中指。
衛燃及時停下腳步,將半個身子躲到了電線桿的后面,慢條斯理的點燃了一顆香煙看起了熱鬧。
在他的旁觀中,直到他和平野大翔都聽不到那輛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的時候,一個看著大概能有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兒也戰戰兢兢的從身后的居酒屋里跑了出來。
“爸爸,你還好嗎?”這個小男孩兒努力攙扶著平野大翔問道。
“我沒事,幻太郎,嚇到你了沒有?”平野大翔抱住這個小男孩兒問道。
“我沒事”
那個疑似同樣是個替代品的小男孩兒搖搖頭,小心翼翼的問道,“美惠子阿姨還會回來嗎?”
“大概不會了”
平野大翔的回答讓那個名為幻太郎的小男孩兒明顯松了口氣。
可惜,這個小家伙的情緒變化,平野大翔明顯沒有注意到。就像幻太郎沒有聽出來他的父親的回答里充斥的濃郁殺意一樣。
用力拍了拍幻太郎的肩膀,平野大翔從兜里摸出一些錢遞給他說道,“幻太郎,你今晚繼續去經營旅社的鈴木爺爺家里休息可以嗎?我要去和美惠子談一談。”
“好”
幻太郎接過錢塞進了衣服口袋里,最后抱了抱平野大翔,隨后像是習以為常似的的走向了遠處的十字路口。
這倒霉孩子難道不是那個美國大妞兒給他生的?
衛燃挑了挑眉毛,此時天色還沒暗下來,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平替版幻太郎的樣貌——并非混血。
雖然沒有琢磨出個答案,但衛燃卻不急,因為他知道,他終于可以復仇了,他知道,平野大翔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答案的。
與此同時,平野大翔也給他的居酒屋掛上了暫停營業的木頭牌子,隨后走了進去。
見狀,衛燃左右看了看,彈飛煙頭之后走了過去,身后推開了虛掩的房門,面帶笑容的看向了正在朝著佛龕跪拜的平野大翔。
“是你?!龍之介?!”
平野大翔瞪圓了眼睛,然而,還沒等他做些什么,衛燃卻已經拔出了別在后腰處的那支TT30手槍頂住了他的腦門兒。
“你要做什么?”
平野大翔冷著臉問道,“我的相冊是你們故意給我的美惠子看的?”
“你還算聰明”
衛燃說著,已經反瑣了店門,隨后探手抓住了平野大翔的手臂,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便扽開了他的手肘關節,并且順勢拽著他這條胳膊將他拉扯過來,捂住他的嘴不等同時,在他的一條腿腳踝位置踹了一腳,輕而易舉的分開了他的踝關節。
捂住嘴巴直等到把平野大翔的慘叫憋回去,衛燃抄起一團抹布塞進了他的嘴里,隨后拽著他脫臼的那只手,帶著他將這尚未開始營業的居酒屋一樓逛了一圈,隨后又去二樓逛了一圈。
直到確定整座居酒屋里就只有自己和平野大翔,衛燃這才帶著他來到二樓,拉上窗簾之后,將他綁在了一根柱子上,并且拔掉了他嘴里的抹布。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衛燃一邊在這座房子的二層逛著一邊說道。
“戰爭早就已經結束了,已經結束很久了。”平野大翔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么連忙說道。
“在被調去泰國之后,你去哪了?”
衛燃直來直去的問道,同時,他也從一個抽屜里找到了一把足夠鋒利的老式剃須刀。
“戰爭已經結束了”平野大翔重復道,顯然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
“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衛燃一邊往樓下走一邊說道,“你不說,等下我就把你的幻太郎抓過來,他會告訴我答案的。”
“隨便你”平野大翔的語氣頗有些無所謂的樣子。
“我很喜歡你的強硬態度”
衛燃說著,又在這房間里轉了轉,隨后停在了一個神龕的面前。
和樓下那個擺著佛像的神龕不同,這個神龕里,供奉著的是“美惠子”以及其他一些以“平野”這個姓氏開頭的人。
“這是你的家人?他們怎么都死了?”
衛燃一邊說著,一邊將這神龕面前的香爐抱了過來,他甚至對這個中式香爐有印象,這似乎是最早一批交易給平野大翔或者武藏先生的“貨款”。
“美國人用燃燒彈轟炸了大阪”
平野大翔在短暫的沉默之后選擇了如實回答,“我的家人已經都死了,我已經得到了懲罰。”
“那是美國人對你的懲罰,但美國的燃燒彈可代表不了華夏人。”
衛燃說著,將裝滿香灰,而且還燃著幾根線香的香爐擺在了平野大翔身旁的一張桌子上。
“所以你要報仇嗎?”平野大翔不屑的問道,“你想挑起戰爭嗎?”
“我說了,我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
衛燃說著,重新用抹布堵住了對方的嘴巴,“既然你還沒有看清自己的位置,不如先冷靜一下吧。”
話音未落,衛燃卻毫無征兆的揮動手中的老式剃須刀,輕而易舉后的在平野大翔的臉上片下來韭菜葉寬,香煙長短的薄薄一層肉皮。
不等平野大翔開始掙扎,衛燃已經抓起一把香灰按在了平野大翔的傷口上止住了血,隨后將那條仍舊黏連在刀鋒上的肉皮小心的鋪在了桌面上。
“時間還早,今晚我們慢慢玩。”
衛燃說著,已經放下了剃須刀,先從平野大翔的身上翻出一串鑰匙,隨后將這居酒屋二樓的房間全都轉了一圈。
可惜,他并沒有找到武士刀的刀柄和螺鈿梳子,更沒有找到平野大翔自己保存的相冊。
沒管朝著自己哼哼唧唧的平野大翔,衛燃又回到了一樓。
這一次,他總算在收銀臺里側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個保險箱。
輕而易舉的將這保險箱撬開,這里面除了一些美元和日元之外,果然還放著一本相冊,但卻并非當初在申城的時候曾經短暫見過的那本相冊。
輕輕將這本相冊翻開,這里面卻并沒有平野大翔在華夏的照片,反而都是他在東南亞戰場上的一些惡行。
繼續往后翻,他不由的挑了挑眉毛,這里面還有平野大翔和一個女人的合影,照片里甚至記錄著這個女人肚子一點點隆起的過程,以及他和那個女人合抱著一個小男嬰的照片。
繼續往后翻,這里面還有不少平野大翔在一片密林中拍下的照片。
其后的照片卻好像都是偷拍的,這些照片里有山路的路口,有略顯模糊的瀑布,還有裸露的巨石等等。
雖然不知道平野大翔為什么保存這些照片,但時間有的是,等下慢慢問就是了。
拿上相冊重新鎖好了保險箱,衛燃一步步的回到二樓,重新站在了平野大翔的身邊。
“想說的時候就點點頭,我只要看到了,會給你開口的機會的。”
衛燃說完,已經重新拿起了那把老式剃刀,小心的劃開了平野大翔的衣袖,露出了他的胳膊。
在鋒利的刀刃飛舞中,在一次次灑落的香灰中,桌面上漸漸鋪上了一層真皮,平野大翔也不知從什么似乎開始瘋狂的點頭。
衛燃卻像是瞎了一般,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手里捏著的那把老式剃須刀上。
終于,當平野大翔的半條胳膊都沾染上了香灰的時候,衛燃總算是停下手里的工作,翻出一條硬牛皮腰帶套在平野大翔的脖子上,隨后扯下他嘴里的抹布,一邊蕩刀一邊問道,“說吧,早點說早享福,我還沒遇到過真正嘴硬能扛過我的招待的硬骨頭。”
“我被留下來修建工事的,順便做些生意。”平野大翔答道,“和和在申城的時候差不多。”
“偷拍的這些照片又是怎么回事?”衛燃打開剛剛找到的相冊問道。
“那是我帶著我的幻太郎去爬山的時候,他無意中拍下來的。”平野大翔答道,“我覺得很有意義,就留下來了。”
聞言,衛燃雖然根本就不信,卻也沒有拆穿,反而順著話題問道,“既然這樣,說說這個幻太郎吧,他是誰給你生下的?總不能是剛剛那位美國甜心吧?”
“是在非綠殯認識的一位姑娘,她.她是她也是個招核人。”
“她人呢?”衛燃一邊蕩刀一邊隨口問道。
“她死了”
平野大翔感受著從耳邊傳來的刀刃和皮帶的摩擦聲,他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在招核投降的那天,她自殺了。”
“自殺了呀?”
衛燃笑了笑,“然后你就帶著那個孩子回來了?然后又遇到了那位美國甜心?”
“我我先去的美國,先遇到的美惠子,然后才和她一起回來。”
平野大翔回答過后問道,“我的妹妹小葵呢?我的幻太郎呢?他們去哪了?美惠子為什么.唔.”
平野大翔的話都沒說完,便再次被堵住了嘴巴,衛燃也重新抓起了對方那只脫臼的胳膊開始了忙碌。
直到最后給對方只剩下了一只“手套”,衛燃這才再次問道,“那些偷拍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我說了,是我的兒子”
平野大翔的話都沒說完,衛燃便再次堵住了他的嘴巴,換了他的另一條胳膊開始了忙活。
他確實并不好奇那些照片的來歷,但他卻能猜到,那些照片既然值得被鎖進保險箱那么就一定藏著配得上這個待遇的秘密。
他更加清楚,只要問出這個秘密,平野大翔對于其他的問題也就不會保密了。
當然,他絕不會承認,他的拷問里帶著報復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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