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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宮外對峙

  李陵貂蟬苑中跟何氏杠上了。董卓披掛在虎牢關發飆。皇宮朱雀門,此時也是明刀明槍的打出了火氣。

  李傕率西涼軍依宮墻而守,曹操率兵封城,自身坐鎮朱雀門外,同時分兵皇宮四門,預防孫堅劫劉辯走它門脫出。

  西涼軍兵力有限,曹操的兵力也不富裕。若說雒陽戰兵數量要遠超孫堅一行,但西門城外尚有大軍。

  皇宮四門要守,雒陽四門也要守,城中還需巡邏維持治安,攻守轉換間,曹操也難有兵力對李傕進行絕對的壓制。

  雒陽宮墻比不得虎牢城墻,但同樣皇宮宮墻也不能用炬石龍炮之類轟砸。

  無法確定劉辯安危以及宮內動向,猛將突襲也不能輕易發動。沖城破門,雙方弓箭的互射成為宮墻內外的主要戰斗方式。

  宮內響箭三響,隨著孫堅攜劉辯蹬上宮墻,皇宮內外雙方停止攻擊,形成對質局面。

  孫堅一方,攜劉辯及在朝眾臣宮內欲出。

  曹操、司馬防、朱儁隨同意外被王允請去赴宴的一干官員阻截去路。

  雙方擺開人馬,還真是各有大佬,文武俱全。

  眼見劉辯出現南門,曹操欲增兵朱雀門。不過顯然孫堅也防范著這種情況,劉辯露面之后,便下了城墻隱去身影,又讓曹操不敢輕易調離其他宮門的兵將。

  雖為騎都尉,但曹操算是漢末少有的實權都尉。得董卓信任,董旻不在的情況下,雒陽西園軍兵主要都是聽他調派。

  主事人相繼出現,武斗改成了文爭。

  楊彪、皇甫嵩、朱儁嘮嗑。小年輕楊修獨噴郭汜、李傕數人,大顯威風。世家官員捉對‘喊話’。一眾武將一個頭兩個大的看著自己的武器,收也不是,提也不是。

  孫堅麾下殺才眾多,但東吳噴子此時還沒‘就位’。為了引的曹操疑心,孫堅不能出面跟曹操互噴,直得派出麾下程普‘接戰’。

  程普早年在州郡擔任官吏,善于應答論對,占著劉辯沉默、朝臣偏袒的優勢,倒是跟曹操噴了個互有來往。

  沒辦法,跟孫堅一樣,曹操現在身邊盡是本家殺才,他的噴子同樣沒有就位。

  唯有空閑的司馬防努力做著他的透明人,雒陽水深火熱,他這個京兆尹,忙的自己都不知道在忙啥了。

  雙方圍繞著董卓殘暴,難收民心的論調,曹操敗陣。

  董卓殘暴不殘暴不好說,但瞅瞅宮內宮外別管哪邊的,一個二個身上黑氣升騰就能看出董卓的確不怎么得人心。

  雒陽不安全,請劉辯暫避長安的論調,孫堅敗陣。

  城墻內宮人哭喊的聲音不時傳出,雒陽安不安全不好說,顯然孫堅軍身邊并不太平。

  雙方你來我往,宮外的曹操等人坐的住,宮內的孫堅卻坐不住。雒陽現在防守不足,但董卓那邊援軍隨時返回。

  同樣曹操也感覺,自己這邊除了朱儁力求劉辯安全外,其他人或多或少有些想要放水孫堅的意思。

  最終先發難的還是孫堅,朱雀門宮門大開,孫堅攜眾家將中軍整軍,郭汜、李傕等涼州軍拱衛劉辯前軍先行。

  劉辯隨前軍而出,面對彪蠻的涼州軍兵,曹操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唯恐兵亂傷及劉辯。

  “曹將軍!”雒陽軍隊避讓,劉辯經過曹操時,一聲呼喊叫的曹操心亂如麻。

  “董卓治軍不嚴,竟授郭汜、李傕這般匪盜以重兵,實非治世之人!”曹操身旁,王允想要上前靠近劉辯,被涼州軍兵刃相向,憤恨出言。

  “涼州軍不通禮數,董卓權勢欲漲,行事越少忌憚。”

  “此番之事或也必然,孫文臺尚可,但跟涼州軍兵攪在一起,卻不可讓陛下落入彼手。”

  “孟德素有治世之像,當早做打算。”

  隨著王允出言,曹操身旁一些世家臣子亦是感慨。曹操心亂之時,隱隱感覺周圍人等似有所指。

  “主公,孫堅欲行西門,我等是否阻截?”曹仁對曹操問道。

  “建公,雒陽城內可做安排?”曹操對司馬防問道。

  司馬防早年提拔曹操,算是曹操的老上級。而他當年做著雒陽令又是曹操向往職位,兩人關系有些特殊,但相處之時,曹操多對司馬防表現尊敬,也防他人言其忘本。

  “雒陽之內不好作為啊。”司馬防嘆氣道。

  “之前雒陽起火乃天人所為,天人肆意,難分忠奸。沒有約束,不知能干出什么荒唐事來。此時勉強壓制,若是城內亂起,恐傷及陛下朝臣。”司馬防解釋道。

  “該死!”曹操眼露寒光,緊盯著孫堅前行大軍。

  “孟德,可愿隨某長安一行?你在此處,保的是西涼董卓,還是大漢天子呼?”中軍將過,孫堅遠遠朝曹操喊道。

  曹操面色鐵青,孫堅對他喊話,同時也算是對他身邊這些未裹挾進他軍隊的朝臣喊話,隨行便是忠于陛下,但想來兵權定然要被解除割棄。

  此時沒了兵權,豈非他人魚肉。

  但孫堅軍前喊話,若不隨孫堅同行,陛下遠走長安,他留在雒陽又算怎么回事?稍有傳言怕是對名望有損。

  “孟德稍安。”曹操臉色數變,朱儁策馬安撫。

  “孫文臺,此番你卻是做出好大的事來。”朱儁上前,沖孫堅道。

  “老大人莫怪,世態動蕩,董相國虎牢征戰不休,各地亂兵攜怨而來,孫某實感雒陽不安。此番心憂陛下,卻無半點逆亂之心。”

  “待到諸事安定,孫某定親送陛下返都,但有不協,孫某愿以死謝罪。”孫堅面有恭敬,朝朱儁抱拳道。

  “諸般事態你可想好?陛下在此,太后何在?”朱儁搖頭不表其意,對孫堅問道。

  朱儁問話,孫堅面上一頓,片刻恢復,朗聲道:“太后體弱,不便隨軍,現在宮中有東萊王護持。雒陽皇權旁落,待陛下重掌乾坤,再迎太后相聚。”

  言及皇權旁落,孫堅特意看向曹操,曹操須發怒張,心中怒不可遏。

  “孫文臺,端是善的一手顛倒黑白。即刻迎陛下返宮,你大可宮中護持,且看本將平亂天下!”曹操怒斥。

  “曹孟德統西涼軍否?本將所率西涼軍亦難約束,入宮險些引來兵亂,宮內厲行軍法,斬軍無數。曹孟德欲統西涼軍平亂否?!”孫堅不屑輕笑。

  曹操氣結,孫堅也不言將帥之過,專門抓著西涼兵習性說事。甚至說到曹操統帥西涼兵,還會引起孫堅軍中西涼兵的嘲笑。

  “唉,孫文臺,好自為之。莫要讓陛下有損。”曹操無言,朱儁長嘆一聲,對孫堅道。

  “老大人且保重身體,堅乃漢室之臣,定忠于陛下。”孫堅鄭重朝朱儁再拜,之后策馬行軍,一路軍兵在雒陽精兵的看守防范下,行雒陽西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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