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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當星野花見也穿上婚紗

  “你旳花見姐,她躲在衣柜里喲!”

  這句嗓音異常甜美的話語,猶如一記響雷在多崎司耳邊炸開,嚇得他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島本佳柰玩弄著婚紗領口的緞帶裝飾,微微歪頭,雙眼迷離地看著他。端莊美麗的臉蛋上泛起小孩惡作劇得逞時的得意笑容,同時的她也想小孩在問“怎么樣啊?”似的得意地挺起挺胸膛,輕盈柔軟地擠壓著。

  這樣帶有小魔女意味的反差感,在多崎司眼中非常有魅力。

  “太太,”多崎司絕望地嘆口氣,“你的陰謀詭計算是得逞了!”

  “什么陰謀詭計?”島本佳柰輕輕搖頭,嬌憨地嗔罵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一副傻白甜的模樣,連聲音都跟著變得稚嫩起來。

  如果沒有星野花見在場的話,多崎司真想讓她嘗嘗什么叫嚴刑拷問!

  “這筆賬先記著,過后有你好受的!”他壓低聲音威脅一句,打算翻身下去打開衣柜門。

  “不許走喲!”島本佳柰狡猾地一笑。

  一雙白絲美腿岔開,纏繞著多崎司的腰,緊接著兩手用力摟著他的脖頸,整個人像只樹袋熊熊似的,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今晚是新婚之夜喲!”

  她聲音嘶啞地呢喃道,聽得人心都癢了起來。

  “停,先暫停一下!”多崎司稍稍用點力。

  “太太不要停!”

  島本佳柰手腳并用,緊緊的摟著他。

  鬧了一陣后,多崎司只好放棄掙扎,對著臉,相互望著對方。

  “今晚你哪都不許去!”島本佳柰看著他的眸子,眼波流轉明若星辰;圓圓的鵝蛋臉柔美精致,渾然天成。

  因為嬉戲打鬧和酒精熏陶的緣故,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嫩的像是能捏出水來。

  “咳咳”

  衣柜里傳來一陣警告的咳嗽聲。

  多崎司心尖一顫。

  這時的他陷入了兩難境地,要走島本佳柰不樂意,不走的話星野花見又不樂意。

  有沒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她們兩個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呢?

  正在他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島本佳柰忽然說道:“我們兩個這樣不太好吧?”

  “知道你還不松開?”多崎司沒好氣道。

  “怎么可以松開?”

  “既然不好,為什么不松開?”

  “我是說,新婚之夜怎么可以只抱著不干別的?”島本佳柰眼神迷離,紅嘴微微張張,一呼一吸之間,如蘭般的熱氣噴在多崎司的臉頰上,感覺酥酥暖暖的。

  我也想啊……多崎司在心長嘆了一口氣,以柔和的眼光看著島本佳柰:“好好說說話吧,總不至于真的讓花見姐看對不?”

  “她反正要十二點才能出來!”島本佳柰往他懷里蹭了蹭,像只白凈乖巧的小貓。

  多崎司嗅著她脖頸的氣味:“那我先和太太說說話。”

  她肌體的香味,除了一股濃郁的乳霜香味外,還有一些葡萄酒的香氣,聞起來特別醉人。

  “上次危險期的事?”他問。

  “不太確定,但還沒到。”島本佳柰說著,雙腿夾緊。

  像她這樣的大美女,穿起白色絲襪來,非常有成熟女性的韻味,帶著母愛般的溫柔,端莊中又帶著一絲性感。

  “……”多崎司一時無語,好像喉嚨被什么東西硬住了一樣。

  臉上一瞬間好像浮起想笑的表情,但是又馬上消失。

  “明白了呀,有危機感了。”多崎司一只手摟著她的腰,躺平在床上,窗外下著細細的雪花,他定定看著天花板。

  島本佳柰跟著翻個身,一條腿壓在他小腹上:“讓你在花見姐面前為難了?”

  “沒有啊,是讓你為難了才對。”多崎司笑了笑,“反正我們都老夫老妻了,而且也順勢自然而然同居了那么久,有夫妻間的那種穩定以及情愛。可我卻一直讓你有種將來要去到被人家居住的不安感,現實和理想之間,極大的差距讓你做出這樣的舉動,是我的錯。”

  島本佳柰一時安靜下來。

  聽著耳邊靜靜的喘息聲,多崎司側頭看過去,看到她因為感動和羞愧而漲紅的臉龐。

  清冷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紗,照進屋內,歪歪斜斜的灑在床上,照亮她潔白的婚紗。就在多崎司看得有些愣神之之際,島本佳柰呢喃般的“嗯”了聲,翻過身背對著他。

  露出的大片背脊,被月光照得瑩瑩泛白,光潔如玉。微微顫抖的圓潤肩膀,線條起伏的腰臀線條,無一不在展現出女性最完美的風韻。

  “這種事應該由我來解決的,卻讓你自己來策劃……”多崎司翻過身,從后面摟著她的腰,“從這點上來看,我還是蠻不稱職的。”

  “你知道就好。”

  島本佳柰嘟囔一聲,眼角有隱隱約約的淚珠。

  還有一些埋怨她沒說出口,并沒有必要把所有話都說出來。對于那些架空的問題還無法用言語來回答……大膽地說,答案只是潛藏在她肌膚的香味、體溫和呼吸中。

  多崎司翻身下來,走到衣柜前。

  深呼吸一口氣,打開衣柜門。

  不出所料地,迎接他的是一記重拳。

  多崎司頭稍稍一片,拳風擦著鼻尖而過。

  緊接著他抓著這只奧特曼胳膊,往身前一帶,星野花見重重撲進他的懷里。

  “有句話一直沒說來著,”緊緊抱著她,多崎司往床邊走去,“奧特曼姐姐真的很好看,能不能讓我好好欣賞欣賞?”

  星野花見瞪著他,哼的一聲,一臉嫌棄地說道:“等松手后看我不卸了你的腿!”

  “一輩子不松手好啦。”多崎司笑著往床上一躺,抱著她不讓她亂動。

  島本佳柰曲著膝蓋坐起來,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多崎司也報以笑容。

  不知怎么搞的,她忽然覺得這場面有點尷尬,但是,這無疑是極為甜美的一刻。

  視線回到星野花見的臉上,借著月色的映照,她白皙精致的瓜子臉像是蒙上了一層輕紗,有種異常動人的美感;神情雖然保持著冷靜,但漆黑的雙眸中卻隱忍了幾許的黯淡和疲乏。

  多崎司有些心疼的同時,也很內疚。

  一直以來,她都是熱情洋溢、生機勃勃的大可愛。

  她對未來始終懷有希望,對愛情始終抱有幻想,對煩惱始終動腦思索。

  她隱藏在暴力外表下的內心,也是個溫情而闊達的懷春少女。

  只是因為遇見了自己,她才露出了這樣的疲態。

  多崎司用雙手把星野花見的臉頰捧起來。

  “一邊去!”她嘟囔地罵著。

  兩人的臉距離得相當近。

  多崎司很溫和地微笑著。

  他的手不冷也不濕,也沒有顫抖。

  “花見姐,今天真的很奇怪。”他喃喃地說,“已經很晚了,本來應該到了休息的時間,但我們三個都沒睡意怎么辦?”

  窗外的的雪花折射著街燈的亮光,柔和了夜晚的黑暗,月色將室內染得灰白。

  星野花見掙脫多崎司的束縛,也曲著膝蓋坐直身體,和島本佳柰并排在一起。

  接受著月光的洗禮,兩人的肌膚雪白發光。多崎司瞪著她們看,一面看一面沉浸在無法形容的幸福中。

  被安穩的、恬靜的、滿足的感覺所包圍。

  “這是我的人生中,最幸福充實的時刻……”多崎司擠進兩人中間。

  可以說是踏出了第一步。

  他不知有多少次用手撫摸島本佳柰的額頭和臉頰,用鼻子去觸碰星野花見的鼻尖;島本佳柰不時溫柔地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星野花見不停地用拳頭和指甲來發泄她心中的怨氣。

  不可置信的幸福。

  想像著和島本佳柰同居的日子,又想像在小櫻一家時星野花見格外迷人的每個日夜,沉醉在飄散出甜美氣味的情境中。

  光想到自己明天還能繼續擁有她們……多崎司就能感到胃部有小小的波浪在翻弄不已。

  不過,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嘛。

  島本佳柰別有深意地看著兩人微笑。

  “花見,”她湊過來,和星野花見低聲耳語。

  多崎司好奇地湊過去打算偷聽。

  “不許靠過來……”島本佳柰嗔怪一聲。

  穿著白絲襪的腿直接伸過來,踩在他嘴唇上,就連臉都給他踩扁了。

  觸感、大小、全是太太最美好的形狀。

  “……為什么你也學會踩人了?”多崎司生氣地質問。

  話剛說完,星野花見也一腳踹到他臉上,一臉殘暴地瞪著他:“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了!”

  好可怕。

  多崎司脖子一縮。

  左右兩邊臉頰上,分別印著島本佳柰的白絲和星野花見的裸足,他嗅著兩人洗過后的腳香,感覺有些暈眩。

  島本佳柰歪著脖頸,眼神注視著星野花見,久久地紋絲不動,只有脊背隨著呼吸而有規則地顫動,穿著白色婚紗的她,顯得脆弱且毫無防備呢。

  在她的印象里,星野花匠是一個有能力執掌整個小櫻一家的美麗而又強勢的女子,但此時看見,才發現她看向多崎司的表情并不強勢,那是無奈的、帶著些許落寞的的復雜表情。

  過了一會,島本佳柰輕輕地開口:“今晚的事,非常對不起。”

  她大概也是覺得今晚自己請求很過分,說著臉色便紅了起來:“說起來,是我自己內心焦慮所導致的問題,焦慮什么呢,例如愛,以及平和安穩、美滿的家庭,單純的人生。”

  星野花見用手指搔了搔臉頰。

  “花見,”島本佳柰在臉前合起雙手,雙肩隱隱顫抖,“知道嗎?一直以來呢,我都是羨慕又或者嫉妒你的……”

  “我怎么會知道呢?”星野花見搖搖頭。

  島本佳柰忽然“噗”地笑了聲,湊近她耳邊說:“很奇怪喲,我什么都想告訴你。但這種事又不需要說出來的,畢竟你那么聰明肯定知道。”

  說話的聲音很輕,多崎司聽不清楚。

  只聽到斷斷續續的一些詞語,“只要不拆開我們”“喊你姐姐都可以”“反正莪就是耍賴了”“一起不”之類的聲音,由于聲音過低,他一時間難以拼湊出完整的輪廓。

  就在疑惑之時,星野花見忽然一只手下意識地握著胸前的能量燈。

  她本身是那身材高挑,英姿颯爽的類型,但這時候卻顯出了幾分柔弱與單薄,她曲著膝蓋坐在床頭上,略微咬著下下唇。

  方才聽到的要求似乎令她神色都有些恍惚了。

  保持這樣的姿勢思考了好一陣,星野花見才回過神來,目光有些復雜地看著被踩在腳下的多崎司。

  她所愛著的,花心到極點的小男孩。

  “呃,我沒聽到……”多崎司舉起手,“可以和我商量一下嗎?”

  回答他的,是島本佳柰用力的一踹。

  “砰”的下。

  多崎司應聲摔倒床底。

  “去窗戶邊站著,別打擾我們兩個說話!”島本佳柰難得在他面前硬氣了一回。

  “花見姐?”多崎司小聲問道,吞了口唾液,吞下時發出大得不自然的聲響,“呃,那個不要委屈自己,有什么事直接罵出來,要打人的話沖著我來……”

  說完,他來到在窗邊,假裝眺望外面。

  雪花一片片飄著,天地間靜悄悄的一片,這時候,他忽然到拉鏈的聲音,接著是脫絲襪的細微動靜。

  島本佳柰輕輕抱著星野花見的肩膀,拉開她皮套后面項鏈,輕輕地、像解開禮品綢帶似的脫去她的奧特曼連衣裙脫下來,就只穿著內衣。

  她穿著衣服時看起來高挑迷人,只著內衣的時候看起來比想象中要豐滿得多。

  “真是讓人羨慕的身材。”

  說著,島本佳柰彎腰,從床頭柜中取出一整套潔白的婚紗,輕輕笑著:“我也給你準備了一套。”

  她們兩個在干嘛……多崎司不斷在心中思考身后的動靜和剛才聽到的只言片語,思考著這些碎片組合在一起可能導致的事情,自然而然地,腦海中劃過了一個極為荒謬的想法……

  心頭一下子熱了起來。

  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多崎司只好打開一點窗戶透氣。

  外面很冷。

  他仍由寒風吹亂頭發,從領口灌進去,思緒慢悠悠地回轉清晰。

  黑暗的房間里,在島本佳柰輕柔的動作下,星野花見身上慢慢覆蓋起潔白的紗裙。

  “花見真的好美。”島本佳柰夸贊一聲,清了清喉嚨笑一下,“但是呢,我也不會就這樣拱手想讓的,不僅于此,要是不見到多崎這人,我會魂不守舍地,腦子變迷糊了,什么都沒辦法思考。”

  多崎司又聽到一陣拉鏈的聲音,接下來是穿上絲襪的動靜。

  “說得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星野花見為了不顯出太過訝異的樣子,輕輕地笑起來。

  “真的是這樣。花見你不覺得嗎?”島本佳柰轉到她身后,看到她露出來的后背,手指輕輕撫摸上去,觸感光滑柔軟。

  星野花見搖搖頭:“一般吧。”

  “嘴硬啊。”島本佳柰輕輕握著她的手,“他很風趣、體貼。我想花見,現在應該懂得我的意思,應該懂得的。”

  聲音聽起來像是才唱歌,手很溫暖,濕濕滑滑的。

  星野花見從手肘開始起雞皮疙瘩。

  對于島本間忽然示弱的舉動,她沒有任何不快感,只是不知該持有怎樣的態度。

  是更強勢一點還是展現自己闊達的一面?

  思考著該怎么樣做,島本佳柰靠她肩膀的頭發不斷飄香汗的味道,有時頭發自然飄到鼻子上,讓她有想好好聞個夠的沖動,因此呼吸變得急促難以忍耐。

  “不管已婚未婚都不重要。”島本佳柰看著她,頑皮地笑起來,然后挽上她的手,像是跟大人撒嬌的少女一樣把頭靠在她肩膀上,“反正多崎只會和你結婚,這一點我有足夠的認知。不過呢,即便是入贅,也不應該讓他住到小櫻一家,你覺得呢?”

  星野花見看向窗邊。

  小男友的背影看起來依然挺拔,粗重的呼吸聲傳到床頭邊上,只化作一片朦朧,淹沒于黑暗之中。

  “婚紗穿好了,可以讓他看了哦。”島本佳柰的臉頰上開始蕩漾出香汗。她將眼睛瞇起來,鼻子稍微皺起來,“多崎,過來!”

  唉……

  星野花見嘆息一聲。

  緩緩閉上眼睛,一滴眼淚在黑暗中沁出來,無聲地滑落下去……

  雪花落在屋檐,晦暗的光芒從窗口照進來,多崎司站了好一會,終于嘆了口氣,轉身走回來。

  事情終究還是看清楚了。

  最大的責任肯定在自己身上,除了盡可能坦誠地去爭取她們的妥協和容忍外,似乎沒有別的選擇可以做。

  銀灰色的光芒里,星野花見有些赧然地將雙手抱在胸前。

  潔白的婚紗勾勒出她身材的流暢曲線,裝飾在胸前的花飾頗為顯眼,優美的曲線從胸前往下延伸,在大腳處華麗地分開,如人魚的尾鰭。

  看著眼前的星野花見,多崎司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怎么了?”她問道。

  “姐姐變好很多。”

  星野花見以模糊的視線看向他。

  從頭頂蓋下的薄紗,像是窗外飄進來的白雪般覆蓋著她的面容,脆弱、柔美、且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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