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袁紹這么做了,吾等便會如同網中之魚,輕易難以掙脫,最終……”
“或許會被慘遭分割,導致首尾不能顧忌,猶如離水之魚,再無自由可言!”
就在審配出謀劃策的同時,林辰也在跟各路將軍講解著這一戰當中的問題。
在他看來,這一戰其實沒有多大的問題。
但,小一些的問題,卻還是有的。
比如說,要是袁紹孤注一擲的話,他們就很可能會被包圍起來。
到那時,想要逃脫的話,可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
可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那得是在之前的時候,就做好謀劃。
若是不然,真到了事頭之上,恐怕就會真的麻煩了。
也正因此,林辰才會在大軍開動之前,又跟諸將稍稍地講解了一番當前的形勢。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這就是林辰一直以來的打仗方法。
就一個字。
哪怕他沒有看到一點點跡象,他卻還是會把這一類的事情說出來。
而在軍中,將軍們對此也都是極為的推崇,仿佛真的會發生一般,很是認真地便做了一些布置。
時間,漸漸地開始流動了……
而與此同時,大軍也都將開始……將草人都拿了出來。
傍晚時分,伴隨著林辰的一聲令下,數萬大軍就此而動。
由于他們每個人都操控著三四個草人,因此在此時看來,仿佛有數十萬人之多。
顏良文丑一方的營寨,自然很快就看到了這一模樣。
他們幾乎是在看到的片刻,便慌了手腳,不由得也就將各營的將領召了過來。
“當前可會決戰?”
相比于許攸等文臣來說,顏良文丑要更加的直接一些。
他們直接問這些帶兵的將領。
顯然,他們是想要借助這些將領的嗅覺,來完成一些事情。
不管成還是不成,起碼這樣的想法,還是很不錯的。
這,大概也就是許攸留下來的最好的東西了。
因為,在這之前的時候,兩人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他們只會自己決斷,之后便再也不會問上一句諸將,接著便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但是在許攸離開之前,他們卻是得到了一些教導的。
這教導,其實也很簡單,不外乎就是告訴他們,接下來林辰可能會用各種方法迷惑他們。
要想解決的話,就只能是固守營寨……同時,著急諸將議事。
許攸雖然對于將軍們不是太信任,可他也知道,軍中到底還是有一些人才的。
不管他們藏在什么地方,但是在大勢即將來臨之前,到底也是能夠拿出一些解決方法的。
現如今,似乎就是如此了。
“我們應該配合主公!”
有將領開了口,他眼神閃爍地道:“主公就在吾等后方,而且我之前聽說,審軍師也已到來,似還帶了幾萬的兵馬,若是能夠聯合起來的話,吾等只需要支撐片刻,便能反過來將林賊包抄。”
“當然,要做這件事,恐怕就先要跟主公通個信了。”
說完這話,他就又坐了回去,顯然不想繼續地出風頭。
顏良文丑對視了一眼。
隨即,他們就看向了諸將:“爾等,可還有其他的辦法?”
“末將以為……”
“末將覺得……”
“末將感覺,梁將軍所言甚是!”
“末將……”
諸將在顏良文丑的詢問之下,都將自己的腦子開發了出來,一個個都拿出了辦法。
不管這些辦法到底好還是不好,起碼他們都拿出來了自己的辦法。
相比于其他人而言,他們對顏良文丑的幫助還是很不小的。
當然。
對林辰的幫助更大。
因為他們所說的太多,也太咋了。
而顏良文丑,顯然不是能夠確切決斷之人,他們更不可能段段時間就做出一個決斷。
眼看著,敵軍都已經要來了,顏良文丑自己也都開始著急了。
“住口!”
文丑終于忍不住了,他直接喊了一聲,當即就壓下了無數道聲音。
而與此同時,顏良也皺著眉頭指著一人道:“你,去稟報主公,將營中之事說個清楚……”
是的。
他最終決定采取第一個人的辦法。
倒不是后面的人,沒有提出什么更好的建議。
只是,他剛剛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只覺得人們很是吵鬧。
相比起來,第一個建議就是那么的印象深刻了。
不得不說的是,有時候這種印象深刻,還真是相當的不錯。
起碼,顏良就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末將得令!”
那員將領在聽到話之后,便即刻離開了軍營,同時一臉興奮地就要離開。
“將軍!”
但就在此時,前面開口的那人又開口了:“若是沒有將軍手書,此事怕是難成。”
他本來不準備繼續說話的,但現階段而言,他要是不說話,那這件事無論如何也是成不了的。
沒有顏良文丑的書信,就那么一個小小的將領,袁紹會相信?
真要會相信,那他們就等著敗北吧!
同時,那也還意味著,整個袁紹的營中,都只剩下了一些酒囊飯袋。
真要如此,那他們的處境可就更加的恐怖了。
幸好的是,根據他的觀察,袁紹營中應該不是這種極端的場面。
做事的人,終歸還是有的。
雖然少了一點,但是該有的警惕性,卻也還是會有的。
起碼,不會如同隨隨便便就相信了某個人的話。
“對啊!”
顏良文丑再一對視,瞬間就想明白了這當中的道理。
顏良當即便寫了一封書信過來,同時指著開口的人道:“你,你叫梁什么來著?不管了,今后你就跟著我吧!”
說完,他也不管那位姓梁的將軍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便匆匆忙忙的開始穿戴鎧甲了。
是的。
雖然他們要聯絡袁紹,但是現階段而言,林辰都已經要來了。
此時此刻,他們當然是要頂住這第一波了。
要是連這第一波也都抗不過去,那他們還打個什么啊?
直接潰散,那不是比什么都要更好嗎?
最起碼,那樣一來的話,不會使得營中損傷。
顏良文丑甚至能因此保住自己冀州庭柱的名聲。
這是他們的直覺,同時也是是個將領都應該領悟的事情。
二人在這么做的時候,那位梁姓將軍,也是默不作聲的跟在了二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