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
“傳令兵怎么這么的多?”
作為一個正兒八經的將領,顏良很快就看出了不對勁。
他沉思片刻,忽地心中一動。
接著,顏良就下達了命令:“來人,去打探一番!”
“喏!”
斥候無比迅速地跑到了兩軍陣中,在一陣的驚險過后,他也得到了顏良想要得到的消息。
然后,他整個人就都呆了。
“隨時進行調整?”
“讓軍隊往前進,往后退……”
“這,是什么打法?”
不僅僅斥候呆了,當顏良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便開始連呼不可能了。
說話的同時,他還看向了斥候。
那目光分明在說,你小子是不是在逗我,若是的話,就乖乖說實話吧。
要不然,老子可就把你砍了!
斥候雖然看不太懂這個目光,但他卻也感覺到了自己脖子涼颼颼的。
“啟稟將軍,這些消息都是前線小將得出的,小卒不敢有絲毫欺瞞!”
說著,他還拍著胸膛道:“若是將軍不信,大可以再派遣一些人去打探,若情報不對,小卒愿獻出此頭。”
“是嗎?”
顏良緩緩地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前方的目光,就變得迷茫了起來。
他在想,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那種隨時調整戰陣的將帥。
按照道理來說,這樣的人是不應該存在的。
畢竟,戰場形勢瞬息萬變。
就算是最為恐怖的一些將帥,也絕對不敢說自己就能抓住了所有的線索。
但偏偏,林辰卻是這么做了。
而且看斥候的意思,這么做了之后,他那一方的軍隊不僅沒亂,還越打越好了。
但,這怎么可能呢?
“來人,再探!”
顏良不是不相信這個比較親近的斥候,只是面對這種問題,他終歸要讓其他人去探索一番的。
“啟稟將軍……”
很快的,斥候就回來了。
跟之前的斥候所說無二,他們都看到了軍中不斷傳達命令的小旗,同時也聽到了那些將軍們的討論。
在他們的口中,顏良已經成為了一個廢物。
沒辦法。
不能怪他們,只能說是林辰太過于妖孽了,以至于他們下意識地便將顏良對比了一番。
不對比還好,這一對比,顏良也就成為了廢物。
“荒謬!”
“該死!”
不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還得知了自身廢物稱號的顏良,大怒道:“來人,把那……”
他剛想說那人的名字,還想要將其抓回來。
但是,顏良在想了想之后,卻最終放棄了這個不太好的想法。
此時此刻,面對的可是戰場。
戰場上面的形勢,那是很難決定的,尤其是在這種快要分出勝負的時候。
要是他直接抓了一個將軍回來……
不用說,接下來就算是不會出現嘩變,卻也絕對不會讓他好受就是了。
這一點,顏良還是很清楚的。
因此,他只能生生地忍住了這口氣。
“將軍?”
但其他人卻是不懂,他們還在等待著命令。
“下去吧!”
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待我仔細想想,再告訴你們。”
“喏!”
幾個滿臉疑惑地家伙,帶著一臉的怪異離開了。
是的,他們根本不懂顏良這么一遭是個什么意思。
一點都不能理解。
甚至于,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們也都沒有看出來絲毫的東西。
感覺上面,就是很奇怪。
不過,顏良此時卻是顧不得他們的想法了。
他此時在認真的想著,自己接下來到底該怎么辦。
以前的時候,顏良面對的往往都是一些比較平庸的將領,或者就算是兇猛,也只是有一定限制的兇猛。
但現在,他頭一次遇到了林辰這樣的。
智將?
不能這么說。
就連淮陰侯韓信,似乎也不曾做到過這種隨時調整的局面。
這已經不是人所能達到的了。
韓信掌兵的時候,幾乎就只是做到了一點……掌兵。
或許這番形容看起來有些擱這擱這了,但實際上,韓信所做的,還真就是這樣。
他只是將所有的大軍都掌握住了,讓他們沒有多少的動作……
聽起來,這好像很簡單是吧?
但實際上呢?
實際上,當面對幾十萬軍隊的時候,光是每天上報上來的消息,都足以讓一個人頭疼了,更不要說是找出該怎么去進攻的路線了。
但偏偏,韓信做到了。
因此,他也就成為了韓白李霍的韓。
可就算是這樣的猛人,他也不曾做到隨時改變軍中將領的行徑,甚至還對他們進行微調。
真要這么做的話,估計就要累死了。
這是誰都會認定的事實。
但偏偏,現如今的林辰,卻是已經做到了這一點。
而且還做的無比之好,無比之兇殘。
顏良一時間,還真就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他下意識地覺得,這種情況或許長久不了,也許接下來就會變得好了。
但是,當他看到自己一方的兵馬在不斷地敗退之時,他便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有多么的荒謬了。
而也是在此時,他才忽然明白,自己是時候該做些什么了。
“來人!”
思索間,顏良指著最前面的一個軍隊,下達了命令:“讓他,帶兵往后倒退一百米,再往西北沖鋒,破了那一支……”
他手指的前者,是自己麾下的一名將領。
后者,則正是采取了林辰辦法,此時已經逐漸殺瘋了的楊說。
“喏!”
斥候倒是沒有半點的猶豫,直接就去傳達命令了。
而顏良,則是在對方走了之后,深深地望了一眼林辰所在的位置,突然間就坐了下來。
是的。
他也要效仿林辰的指揮辦法,將整個大軍,都盡掌握在手中。
雖然這會很累,但是在當前的情況下,顏良也沒有了其他的辦法。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
要是不做點什么的話,恐怕自己麾下的人,就會敗的越來越快了。
到時候,他或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大軍就會消失不見了。
那時,可就是一個恐怖故事了。
顏良并不知道自己的這種直覺是怎么誕生的,但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做出一些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