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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這樣子吹哨?你沒根了是吧

  便士在尼爾森手下的時候可謂全方位成長,很多地方都能讓人看見悲劇師的影子。

  可以說,便士可能是除了大學時期的本·西蒙斯之外,最像悲劇師的球員。

  然而,像悲劇師那般的妖孽可遇而不可求,便士球風像,但他的身體條件和前者還有差距。

  也就是說,如果他正常發展,就算兌現了潛力,也不會是悲劇師的模樣。

  尼爾森對他的改造工程只施工到一半就被迫結束了。

  現在的便士遇到了發展的桎梏,不知道怎么繼續前進,但他依然是全聯盟最好的后衛之一。

  面對威爾遜的全場緊逼,便士不心急,先用身體靠住,保證球的安全,每次都花個67秒過半場。

  路易對便士的防守是有一整套計劃的。

  首先,只允許便士用跳投得分,如果他要進內線,果斷犯規送他去罰球。

  如果便士從底線運球,邊路的人務必要分出半個身子來騷擾,造成隨時要對他進行包夾的壓迫感。

  不讓便士深入中路,不讓他靠近油漆區,威爾遜全場緊逼,落陣地的時候直接貼身放,用粗壯的下盤去頂。

  威爾遜依然保持著尼克斯時期的頂級防守素養,無論個人防守還是團隊防守都能做到盡善盡美,可惜的是場上的隊友不能有效配合。

  哈珀能帶來一定的幫助,艾利斯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雖然都是尼克斯舊將,但他上次為尼克斯打球都是7年前的事了,很多紐約時期的比賽習慣早已被忘卻。

  至于內線的萊特納和奧斯特塔格,他們屬于優勢互補。

  萊特納有射程和球商,奧斯特塔格有護筐和籃板保護。

  針對便士的防守,以湖人的來說,只能讓威爾遜發狠盡全力,然后讓哈珀提供支援。

  便士吃了幾個虧就學乖了。

  他主動將球傳到外線,佩頓作為“the

  glitzkrieg”的二號核心,他同樣有支配球策動進攻的能力。

  “德里克,你他媽的防守就是一坨爛狗屎,就你也配跟我對位?讓你們教練換個腿腳麻利的雜種來領死!”

  佩頓的垃圾話是職業籃球中最讓人厭煩的噪音。

  他并不是那種妙語頻出的暴擊型垃圾話高手,而是主打下三路和產量的高輸出流垃圾話達人。

  如果用球員來類比這樣的風格,那就是庫里和哈登的區別。

  當然,若是用喜聞樂見的暗黑界老師來類比,這丫就是汐世和寧寧·田中的區別。

  “就這?你他媽防得住么?防得住么?媽的,看我接下來不把¥#”

  路易印象里以前勇士和尼克斯打比賽的時候,佩頓的嘴沒這么碎。

  現在看,惡人還是得惡人來磨。

  佩頓很清楚,以尼克斯那幫殺豬佬的秉性,真給惹急了,動手之前都不帶提醒的,上去嘎嘎就把人放倒。

  威爾遜雖然也是尼克斯舊將,但他就像壞孩子軍團里的喬·杜馬斯,是一群狗雜種里唯一不那么雜種的人。

  何況,佩頓也沒對著威爾遜叫囂,他欺負的是哈珀這個老同志。

  “這家伙咋嘴那么碎呢,來個好兄弟救一下啊,看看我們的og(哈珀)被欺負成什么樣了。”

  加內特光會叫了,路易就沒見他有其他的表示。

  “要不你上去防那只該死的烏鴉?”路易回頭問。

  加內特就像大多數清醒的男人一樣,軟硬自如,“教練,你是知道我的,我七尺高的個子怎么和后衛對位呀。”

  “看不出來您還知道謙虛了。”伯德陰陽怪氣地說,“平時訓練的時候沒少見你去換防后衛啊。”

  加內特也有話說啊,現在湖人隊內的后衛都是什么水平?德里克·哈珀這樣的人都在打主控,他能打嗎?

  “不行不行!”加內特用力搖頭,“哥們七尺之軀,去欺負一個后衛像什么話?再說他不就是比較愛吵吵嗎,我們美國有言論自由啊教練,你總不能因為他愛吵吵就要把他干掉吧?我是為內線而生的,那只烏鴉就交給別人來處理吧!”

  “你是為內線而生的是吧?”路易笑著點頭,“行啊,遠征,查查咱們什么時候打魔術!”

  “干啥呀教練?”

  “你不是為內線而生的嗎?”路易有理有據地說,“到時候我就讓你打中鋒,去和奧尼爾對位,你得好好表現啊!”

  “那個大胖子吃的午餐估計都比我的體重多,我怎么和他對位啊教練,你不能這樣坑人啊...”

  伯德氣得恨不得一腳踢過去,“你這個軟蛋,出去別說認識我!”

  路易只是嚇唬加內特玩,畢竟那是佩頓,還是得讓正宗的控衛去對位。

  但以湖人目前的人力,要同時掐住便士和手套是不可能的。

  威爾遜能限制住便士已經盡全力了,顧不上佩頓,只能靠其他人來車輪戰。

  7分鐘過去了,德里克·哈珀被佩頓折磨得痛不欲生,比起場面上的失利,更讓他受傷的是精神層面的損傷。

  佩頓的嘴從沒停下過。

  只要他在對位中占便宜,他就表現得好像白撿了五百萬一樣得意。

  勇士也憑借著佩頓的發揮,建立了場上的優勢。

  目前19比14,勇士領先5分。

  但路易始終沒叫暫停,一直等到進入官方暫停才著手換人。

  “老唐,你覺得便士和佩頓誰是金州最好的球員?”

  路易忽然提了個問題。

  尼爾森不假思索地說:“安芬尼有更高的上限,加里每個晚上都能保證像現在這樣的下限,而且,他的防守就像沃爾特·弗雷澤一樣好。”

  “對啊,如果便士能賺一個億,他應該也能。”路易話外有話地說,“憑什么他不行呢?”

  路易這番話既是說給尼爾森聽的,也是說給球員聽的。

  對付佩頓這種人,就得對癥下藥。

  他惡心你,難道你不能惡心他?

  路易不用直接告訴他們怎么做,因為他們只要稍微動動腦子就能理解。

  問題是,誰有膽量去惡心佩頓?

  哈珀已經是湖人隊內即戰力最高的后衛了,看看他被爆成什么樣了?

  這種情況下再去挑釁,怕是連皮都要被佩頓扒了。

  沒有人主動請纓,路易只能用哈珀的第一替補賽戴爾·特萊特替換上場。

  之后,又用加內特替換萊特納。

  “你們知道哥們等這一天等多久了嗎?”

  加內特仰天長嘯。

  “教練,我守不住佩頓。”

  特萊特還沒上場就先露怯。

  “你覺得我會指望你能防住佩頓嗎?盡力就好。”

  特萊特來到洛杉磯,就像狼入羊群,本性釋放得徹徹底底,每天就是球場和夜店兩班倒,他家里的電話天天都會打到辦公室。

  他們不知道特萊特的下落,卻覺得路易會知道。

  路易哪里知道特萊特又躺在誰的身上睡覺呢?往往只能敷衍了事。

  沉浸于肉色之中的特萊特出現了明顯的退化,但即使如此,他依然是哈珀的替補,雷打不動。

  湖人隊內的另外兩名后衛的個人能力有限,一時間也威脅不到他的位置。

  特萊特上場后,情況依然沒得到改善。

  佩頓的嚎叫聲充斥著圣何塞體育館。

  球迷對這一幕興奮無比,也忘了那個讓他們興高采烈的人,正在與球隊鬧分手。

  尼爾森對佩頓的毛病了若指掌。

  “加里和其他頂尖后衛最大的差距是他的進攻能力,除了低位之外,缺乏有效的得分能力,如果想打亂他的節奏,最好讓他多運球,避免讓他去低位,同時要注意他在罰球線位置的半轉身突破...”

  尼爾森如數家珍地列舉佩頓的毛病。

  他所說的和路易記憶中的佩頓基本一致。

  艾弗森級的體能,歷史級的防守,頂尖的氣氛帶動者,一流與不入流之間浮動的組織,二流的進攻,偏激的個性——這樣的球員很好針對,只是要從他的隊友下手。

  但湖人顯然是沒有能力去搞他隊友的。

  所以還得瞄著佩頓的痛點打。

  路易現在需要一個嘴賤的,機靈的,能精確打擊佩頓軟肋的人,誰可以?

  這時,加內特切入暴扣帶起了湖人的氛圍。

  很快,這個實際心性還停留在高中階段的怪物新人就因為不服裁判判罰被吹了個t。

  “!!¥!”加內特講著路易永遠都不想在他的孩子口中聽到的粗話,“這樣亂吹?你他媽是沒根了吧!”

  當值裁判正打算給他第二個t,路易及時出現制止。

  “算了,唐,我替那個孩子向你道歉,你知道,他來自街頭,風格比較極端!”

  那個叫唐的裁判不滿地說:“那你更應該管好他!”

  “啊是是是!”

  路易隨后白了伯德一眼。

  “你看我干嘛?”

  “你難道沒告訴茉莉,憑他現在的實力,沒有資格跟裁判叫板?”

  “我以為他自己會懂...”

  “你以為個吉巴!你當他有多聰明能懂這個?我每年多花70萬請你當他的主管教練可不是讓你這樣教他的,你到底有沒有認真教啊?”

  你知道什么是傳統到近乎樸素的觀念嗎?就是實在,永遠只拿自己該拿的那一份。伯德當然不想被這樣說,但突然被路易抓了小辮子也無可奈何,只能將火氣壓著找機會往加內特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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