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廂房,循著廝殺吶喊聲,邢道榮手持‘梨花開山斧’,帶著十名親衛,快步而去。
不一會,就來到府門正院。
眼前,正有數百人手持火把,手拿刀劍,在夜色下混戰在一起。
“呔!”
邢道榮大喝一聲,上前一步,提斧怒吼道:
“零陵上將邢道榮在此,哪個敢放肆?”
得益于強壯的體魄,邢道榮的嗓門可不小,縱使不如張飛,但也足以讓激戰中的數百人聽見。
聽到這般氣勢不凡的怒喝,激戰中的數百人不僅緩了下來,不少人退出了戰圈,驚疑不定的看向邢道榮。
“什么?”
人群中,一名手持長劍的中年人,聞聲望去,看到邢道榮持斧佇立的身影,當即吃了一驚。
“邢道榮怎么來了?不是說他在城頭駐守嗎?”
中年人發覺不妙。
這等猛將,可不是尋常人等可敵。
哪怕他們人數眾多,也沒能力和其相抗。
“文才兄!”
另一名持劍中年人,向他靠過來,問道:
“子初先生不是說邢道榮不可能來此嗎?怎么卻突然出現?”
‘文才兄’面色凝重,說道:
“武行兄,情況有些不對,你我兩家,今日怕難以建功了!”
這兩人,正是路、田兩家的家主,此番親自出馬,欲擒下劉度一家老小。
但邢道榮的突然出現,卻讓他們騎虎難下。
“什么零陵上將?在我游俠柯振揚面前,什么都不是!”
就在路、田兩家家主心中驚疑不定,眾人激戰緩和之際,一名身材健碩的游俠,不屑的哼了一聲,手持長劍向邢道榮撲來。
“游俠?柯振揚?”
瞥了此人一眼,邢道榮發現,其武力竟然高達59,差一點便可列入正式武將行列了。
當然,在他面前,這位名叫柯振揚的游俠,才是真的什么都不是!
‘彭’
柯振揚連人帶劍向后拋飛丈許遠,狠狠的摔在地上。
鮮血,咕咕的往外冒,死透了。
如今的邢道榮,也是身經百戰之人,這點陣仗,簡直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兒科了。
路、田兩家人見狀,個個膽戰心驚。
游俠柯振揚,是當地有名的高手,據說劍下鮮有敵手,今日卻被一斧斃命,由不得他們不心驚。
“好大的狗膽!”
收回‘梨花開山斧’,邢道榮看也不看柯振揚一眼,怒視眾人,喝道:
“以下犯上,爾等欺吾手中斧不利乎?”
這些雜魚,實在沒有讓他出手的欲望,看其模樣,似乎對自己的威名也頗為忌憚,邢道榮打算將他們趕出去,保住劉度一家就行了。
至于大開殺戒什么的,他又不是殺人狂,自然沒興趣。
如今,守城任務已完成,獎勵也到手,邢道榮的心,早不在這里了。
現在的他,分分鐘計劃著去投奔三大老板之一,尋找自己的美好前途,哪有興趣和這些人計較。
不過是要劫持劉度罷了,在他看來,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雖然有些欠妥,但老實說,邢道榮真的和劉度沒什么交情,更沒有什么感激、感恩的想法。
他倒不是在意原本時空劉度父子二人怎么對前身。
也不在意劉度不在乎他的感受,當著他的面,提拔一個寸功未立的人和自己并列。
還有擅自干涉自己的守城計劃,導致差點城池被破等等,他都不在意。
他就是純粹的對劉度沒感情,沒特別的好感,也沒特別的壞感,嗯,路人那種。
“捉拿反賊!”
“捉拿反賊!”
“捉拿反賊!”
就在此時,府外傳來震天響的吶喊聲,不一會,又有一彪手持刀劍的人馬涌了進來,看其模樣,竟然有三、四百之多!
加上外面的吶喊聲,這波后來的人,怕不是有七、八百以上?
“嗯?”
邢道榮疑惑的看著這些人。
“這又是什么人?”
不止是他,路、田兩家的人更加疑惑,‘文才兄’和‘武行兄’這兩個家主,站在一起,不解的向后看去。
包括那些路田兩家私兵,也紛紛向后看去,個個驚疑不定。
邢道榮迅速發現了這一點,暗自奇怪。
他疑惑是理所當然,但路、田兩家也這般疑惑,就有問題了。
“好像有點不對勁!”
皺起眉頭,邢道榮暗道。
突然間,一名軍中校官打扮的人持刀走了進來,喝道:
“將所有反賊統統圍起來!”
‘嘩’
新涌進來的數百人瞬間散開,將路田兩家的人團團圍住。
太守外,還有人在源源不斷的進入,頃刻間便將兩家人包圍的水泄不通。
“是鄭金?”
邢道榮認出了那名校官,心里一陣吃驚。
“鄭金不是被我派出去,幫助劉巴和劉邕看守軍中輜重和維持城內秩序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原來,那名持刀校官名叫鄭金,是零陵軍中一員軍司馬。
當初,剛擊敗劉備軍和張飛,回到零陵練兵的時候,邢道榮見其武力出眾,特意提拔為軍司馬,掌管一部四百人。
后來,劉巴和劉邕被劉度任命為郡長史和功曹,負責軍隊糧草輜重等后勤事務,以及城內秩序管理。
當時,軍隊后勤缺少人員,劉巴向他討要,邢道榮便將鄭金這一部調予劉巴兩人使用。
因為這一部士卒戰力相對較低,除了軍司馬鄭金和二個軍侯外,武力幾乎全不到5,只有4,這才被邢道榮調去后勤。
“鄭金是在劉巴麾下聽用,莫非……!”
邢道榮臉色有些陰沉,不理會震驚狀態的路田兩家人,目光越過太守府正院,透過洞開的大門,向外看去。
他現在才想起來,劉巴手下并非無人,除了劉度給他調度的四百人外,還有自己給他的四百軍隊。
既如此,他完全有能力自己解決路田兩家的叛亂,為什么非得讓自己出面?
邢道榮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稍刻,一名長袖寬袍,腰間配了把長劍的文士走了進來。
正是劉巴。
“劉巴搞什么鬼?不是讓我來鎮守太守府嗎?他怎么來了?還有這些士卒,分明是負責看守軍需輜重,和維護城內秩序的人馬!”
“有這么多人可以調用,為什么要老子來太守府?”
邢道榮的臉色十分不好看。
現在這一出,明顯是劉巴特意搞出來的,但他實在不理解,劉巴為什么這么做。
一時間,邢道榮心中疑竇叢叢。
但有人比他還要疑惑。
“子初先生!”
被包圍起來的路、田兩家家主,見到劉巴,不僅沒有怕的意思,反倒湊到他跟前,問道:
“這是怎么回事?”
看其模樣,顯然和劉巴并不陌生。
誰知,劉巴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理也不理,只是向身旁的鄭金揮手,命令道:
“將所有叛逆圍起來,不可放跑一個!”
“喏!”
鄭金抱拳大聲回道。
“子初先生,什么叛逆?我們不是照……,啊!”
路家家主看情況不對,連忙向劉巴解釋,卻沒來得及說完,就見劉巴猛然拔劍,一把刺入了他的胸膛。
“路、田兩家謀反,欲加害劉使君!”
劉巴拔劍高呼道:
“幸好邢安民將軍洞悉叛逆陰謀,前來保護使君及其家小,眾將士,給我殺,一個不留!”
話畢,手中劍再出,又刺死了田家家主。
“殺!”
“殺!”
“殺!”
一時間,喊殺之聲不斷,劉巴帶來的八百人,將路田兩家三百人團團圍住,當即就是一場無情殺戮上演。
“我特么……!”
看著眼前這場殺戮,邢道榮目瞪口呆。
“劉巴這廝肯定有陰謀,但好像不是針對老子?”
邢道榮喃喃自語。
“路、田兩家的家主,和劉巴認識,看他們那模樣,明顯也沒想到劉巴會突下殺手!”
“路、田兩家想挾持劉度一家,應該做不得假,畢竟,帶領府中私兵攻打太守府,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東吳聯絡路、田兩家,應該也是真的!”
“但劉巴的行為,絕不是他說的那么簡單!”
“特么的,劉巴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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