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薛青草身上的余毒已經清除得差不多了,徐林本來是打算跟她分道揚鑣的。但薛青草身上并沒有路引,想要走出這三山關是不可能的,被人隨便一查就會被抓起來。
現在因為總督府被燒這件事,但凡跟總督府有點牽連的人都會被嚴查,薛青草被抓的下場估計比死更慘。
救人救到底,徐林打算帶著薛青草一起離開天南行省。等到帝都之后,讓二皇子看著安排一下就行了。
只是,這幾個徒弟究竟要什么時候才上線?
一群混賬東西,這都幾天了,為師的盤纏快用完了啊!
一路上都是皇甫鐵牛這位土豪弟子包了全部花銷,習慣了之后徐林實在無法接受要自己掏腰包,關鍵是,他本來就沒多少錢在身上啊。
御劍門本來就一窮二白,是系統出現后才稍稍有點起色,但有錢的是徒弟,徐林自己真沒多少錢。這院子雖然租金已經給了兩月的,但吃飯總是要花錢的。
再沒別的收入,徐林要么餓肚子,要么就要去表演胸口碎大石了。現在一家三口張嘴就要吃飯,徐林得想個法子賺錢才行。
什么,你問哪來的三口?
真以為旺財只吃火就行啊,就算只吃火,那也得燒炭啊。
正發愁,卻看到薛青草一身草屑地回來,手上卻提著兩只野雞和三只兔子。
“這……哪來的?”徐林驚訝地問。
薛青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恩公,我身子已經大好了,總不能繼續白吃白喝下去。但我也沒什么別的本事,便上山抓了點野味回來,希望恩公你不要嫌棄。”
徐林表示震驚,薛青草才出去小半天吧,就抓了這么多野味,這三山關的野獸整體智商有缺陷嗎?
想當初,徐林的幾個弟子接了打獵任務,忙活了好幾天也就抓了只蛐蛐回來。
這可是一個無比真實的世界,不存在野獸隨處刷新的情況。而且這年頭打獵的人多了去了,還能活下來的野獸都已經學聰明了,不是隨便挖個坑放點草籽就能抓到。
“你是怎么捉到這么多的?”徐林問道。
“就是……就是這么捉到的咯。”青草被徐林看得有點害羞,紅著臉比劃了一下手勢,看起來像是撿田螺似的,但出手快如閃電。
徐林眨了眨眼睛,都沒看清楚青草的動作。可是,這小姑娘分明沒有學過任何武功,這手上的功夫怎么會如此厲害?
“薛姑娘,你以前學過武功嗎?”徐林問道。
“武功?沒有啊,就是小時候喜歡往山上跑,我好像能夠猜到那些兔子野雞躲在什么地方。一開始的時候,青草還要想辦法做陷阱。后來發現,只要悄悄靠近,然后一手抓過去就行了。恩公你不會嫌棄青草自己跑出去吧?”薛青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以前往山上跑,父母可沒少罵過她,說女孩子不應該出去拋頭露面,這種野孩子是嫁不出去的。薛青草現在就特別害怕徐林也會嫌棄她,要是要趕自己離開怎么辦?
這話聽得徐林一臉懵逼,什么叫做悄悄靠近,你當那些野獸都是瞎子聾子么?這小姑娘是真的天賦異稟,自己想學都學不來啊。
只不過,這小姑娘似乎資質不錯啊,沒練過武功出手也快如閃電,要是練武會怎樣?
徐林好奇心大起,便問薛青草說:“薛姑娘,你想不想學武功?”
“學武功?”薛青草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為什么徐林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但她還是乖巧地說:“若是恩公想青草學武,那我就學。”
“不不不,此事全憑自愿,強扭的瓜不甜。只不過,若是你學會了武功,以后就可以保護自己不受欺負了。”徐林解釋說。
“那我就學一下吧,只是青草很笨,我怕學不會,還請恩公你不要生氣。”薛青草有點膽怯地說。
“怎么可能會生氣,你別多想。你也別恩公恩公地喊了,你可以叫我徐大叔,反正我年紀比你大十年,也差不多一輩了。”徐林笑著說。
“那個,青草還是喊你徐大哥吧,徐大哥你看著很年輕啊,喊大叔怕是喊老了。”薛青草期待地說。
“這個隨便你吧。”
徐林多少有點失望,這大叔可是長了一輩,大哥就變同輩了,這么算總覺得自己是虧了。
“薛姑娘,我現在就教你最基礎的吐納法,你聽好了……”
徐林正要指點薛青草練武,卻又聽小姑娘說:“徐大哥,既然我喊你大哥,你也可以喊我的名字。”
徐林也不在意這點細節,改口說:“好吧,青草,我現在教你呼吸吐納的法門。”
薛青草臉色緋紅,有點不敢看徐林的臉,但也不敢走神,仔細地聽著徐林所說的吐納法門,一個字都不敢漏掉。
說了一炷香時間,徐林給自己倒了杯茶潤潤嗓子,繼續對薛青草說:“你現在可以試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
這吐納法是江湖中流傳甚廣的基礎法門,雖然沒什么可取之處,但勝在中正平和,不會有任何危險。尋常人如果能靠著吐納法找到氣感,說明有修煉內功的天賦,可以轉修更加高深的武功。
如果薛青草真的是天資不錯,徐林還真打算多收一個徒弟。這小姑娘算得上出身清白,相處下來除了有點害羞之外沒別的毛病。能夠知恩圖報之人,人品不會差到哪里去,若是還能練武,那就是當徒弟的最佳人選了。
只不過,這吐納法門效果不會太好,就算資質不錯練上十天半個月才有可能找到初始氣感,到時候其他徒弟應該也該回來了。
薛青草不知道徐林生出了收徒的心思,專心致志地按照徐林剛才指點的法門來開始打坐吐納。腹部一鼓一收,精神遁入空靈之境,竟然很快就排除了心中的雜念。
過了一陣,薛青草掙開了眼睛,奇怪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徐林關切地問:“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薛青草支支吾吾地說:“肚……肚子下面……有點熱熱的感覺。”
這話說完,薛青草羞得臉色通紅,她從未對一個男人說過“肚子下面”這種詞,只覺得臉上火燒火燒的,整個人都要暈過去了。
但比薛青草更暈的是徐林,只見他雙手發顫,喃喃自語地說:“一次打坐就練出氣感?”
想當年,徐林練了半年才練出了氣感,人比人得死啊!
這小姑娘,難道真的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