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觀中,松鼠航看著那些氣到炸裂的回復,心里卻美滋滋的。他這人心態就是好,跟人在網上撕逼一般很少會生氣,反而是看到別人生氣了他就超有成就感。
看到你們看我不爽又弄不死我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
覺得已經在精神上狠狠地打擊了這些玩家的囂張氣焰,松鼠航便開始認真思考起自己的任務來。從他醒過來開始,這個調查白云觀的任務就開始激活,并且有了一定的進展。
進入白云觀,與清盛真人交談,顯然也是屬于有效的調查行為。但這顯然還不夠,因為任務界面顯示,他的任務完成度還只有3。松鼠航追求的時候100完成度,甚至超額完成,這樣才有可能讓他超越之前的自己,踏入到返虛境界,再一次成為名副其實的玩家五絕。
徐林需要的是關于白云觀的歷史,里面的重要人物的資料,還有白云觀的武功,白云觀與其他門派的恩怨情仇等等。
這些內容,可不是躺在床上就能得到的。
因此,松鼠航決定從身邊兩個小道童開始打聽,哄一哄孩子,最少能將白云觀的主要人物給打聽出來。
白云觀這邊,因為松鼠航的作死開始醞釀出一團風云,御劍門這邊,卻也并沒有多平靜。
徐林閉關幾天,感覺武功再次獲得了明顯的進步。有一個合道高手指點,跟之前全靠自己摸索是兩回事。徐林不僅對離火真氣有了更深層次的掌握,《偷天換日大法》這門神品武學也施展的更加得心應手。
要不是空桑縣令再次登門,徐林都不怎么愿意從神戰幻境里面出來。
十天時間過去,空桑縣令似乎老了好幾歲,原本烏黑的頭發都多了幾十根銀絲。一半是愁的,另外一半是故意染白的,這樣的話看起來可憐許多,希望徐林這位伯爵大人看到了能有幾分惻隱之心,不要再為難自己了。
堂堂一縣之長,活得像個心機婊一樣,實在是悲哀。本來是不想再踏入這個是非之地,但總督府的命令下來了,讓他將嫌犯謝飛云緝拿歸案。
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空桑縣令都覺得這謝飛云不是謝光熙親生的。這兒子都落在別人手上了,為什么這位總督大人還能這么淡定,而且還將自己兒子當成罪犯來對待。這世上沒有這么大公無私的人,最起碼空桑縣令沒見過。
再說了,謝飛云一看就是被人陷害的,他跟空桑派的滅門沒有半個銅錢的關系,謝光熙為何不救人?
即使想不通,也只能按照命令來辦事。空桑縣令再一次來到了徐林的面前,希望這位伯爵大人可以讓他將人帶回去。
“伯爵大人,總督府已經有了命令,下官必定是帶回去仔細調查,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人。”空桑縣令小心翼翼地說。
“你縣衙敢審這案?”徐林問道。
當然不敢啊,但他不敢審也不敢坦白,只能硬著頭皮說:“伯爵大人,這事總督府的命令,那自然是要押送到總督府那邊審理,下官只是個押送人犯的。”
徐林笑了,這模棱兩可命令證明蔣萬仁沒有猜錯。
謝飛云被帶走,那空桑縣令不管是將他收監、釋放還是定罪,都有可能,而且不管哪一種必定都會拖延好長一段時間。一個月算少了,真“調查”起來,花上一年半載都不稀奇。
徐林若是真將注意力放在這件事身上,恐怕就真的中了這位謝光熙總督的陷阱。
“這人,究竟是在極力地隱藏著什么呢?難道也跟論武大典有關?”
徐林若有所思,他剛剛得知七派論武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打開仙界遺跡,探索其中的寶物。謝光熙如果是想要搞事,那多半也跟這件事情有關。
而他是天南省總督,若是將目標放在這件事上,他應該會大力協助御劍門舉辦論武大典才對。因為這里是他的地盤,他想要做什么,自然是在天南行省更方便些。
若是御劍門失去資格,那論武大典就要在白云觀舉行,那謝光熙再怎么有權勢,也不可能管到天東行省那邊去。
徐林試著將自己代入到謝光熙的身份,推斷道:“所以,如果我是謝光熙,那一定會表面上與御劍門扯皮,實際上不會阻止御劍門發展壯大,必須保證御劍門能夠有資格舉辦論武大典。”
那在短時間內,天南省總督其實應該是自己的盟友才對。
既然如此……
空桑縣令不知道徐林正在思考這這么復雜的問題,只覺得眼前這位二十來歲的伯爵大人就像是一座沉默的火山,似乎醞釀著隨時可能爆發的危險。
而他這種凡夫俗子,在那炙熱的巖漿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生死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讓他身子越發的佝僂,不管怎么擦拭,額頭上依舊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徐林回過神來,對這瑟瑟發抖的空桑縣令說:“最近天南行省不太平,你要將犯人送到總督府那邊,我不放心。要不這樣吧,我跟你一起上路,等到了總督府那邊,我親手將謝飛云交給總督府的人。”
聽到這話,空桑縣令先是松了一口氣,這位伯爵大人沒有直接將自己給砍了,算是很好說話了。接下來又是一驚,這位御劍門掌門要親自去總督府,難道是要直接砍那位謝光熙總督?
那自己帶著徐林去總督府,會不會變成帶刺客上門的從犯?
這也太刺激了吧!
然而,徐林沒有給他拒絕的余地,這一次他是決定要去親眼見一見這位謝光熙總督,否則的話自己再怎么推斷都難以確認真相。
不一會兒,薛青草將謝飛云給提了出來。這位總督之子倒也沒受到什么虐待,好吃好喝地供著,只是好幾天不見天日,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徐林走過去,將一股真氣注入到謝飛云的體內。
謝飛云只覺得虛弱不堪的身體像是被灌入了一道暖流,全身上下熱烘烘的非常舒服。不僅如此,原本傷勢極重的體內經脈竟然有了一絲恢復的跡象。
“我給你灌入的這道真氣,能讓你十天之內行動自如。但也只能保證你如常人一般行走,武功肯定是使不出來的。走吧,帶我去見你的父親。”徐林對謝飛云說。
這是他閉關苦修許久才掌握的手段,離火真氣不僅僅能傷人,更能將真氣借給別人使用。雖然效果還不太好,但這也證明徐林對離火真氣的掌握更上了一層樓。
再也沒人敢多說半句,一行人急急忙忙地開始趕路,朝著天南省總督府趕去。